《困兽》第3章


沈拓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一瘪嘴角,立刻噤声硬着头皮吃了药,就着水囫囵咽下去总比含化了要好,他曾经梗着脖子跟段以疆抗争过,结果段以疆直接压着他舌头不让他吐,硬是逼着他把药片含化了咽下去,最后苦得他跑去厕所呕了半个晚上。
段以疆这半个月在外头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回了家也是个操心的命。
沈拓吃过药之后他才换上睡衣去浴室冲了个快到不能更快的澡。
这房子是他自己买的,不是段家的老宅,顶层公寓比其他楼层多了一层,沈拓喜欢露天的环境,他就找人把房子重新改了一遍,直接把卧室挪去了楼上。
港城是靠海运和重工起家的,早些年海边的货船工厂太多,空气污染的一度看不见星星。
段以疆蒙着毛巾走出浴室,房子装修那会,他让人卧室里的天花板上用夜光材料涂了几颗星星,而且是又土又丑的那种幼儿园画法,差点把设计师气到辞职。
“还难受?”
绿油油的夜光星星远没有沈拓的眼睛亮,段以疆使劲搓了两下湿头发,快步走去床边,他就知道沈拓的胃口没那么容易消停。
“有点,不过没事。你来,我们说个更重要的事情。”
段以疆被沈拓扯倒在了床,擦头发的毛巾挡住了他的视线,沈拓刻意压低的声线喑哑性感,他喉间一顿,心下立刻有了点不该有的念头。
“别闹……沈拓!”
“没闹。”
沈拓翻身骑去了段以疆身上,左右他胃里别扭睡不着,还不如拉着段以疆做点快活事,他在这种事情上放得特别开放热情,一度能作到让段以疆强迫他禁欲的地步。
“少爷——你一走走半个月,也是时候交公粮了。”
沈拓夹着段以疆的腰侧低笑出声,他们挨得很紧,胸口贴着胸口,所以他能感到段以疆越来越快的心跳。
于是,他俯下身子贴着段以疆的耳边又唤了一声,这是个独一无二的称呼,这世上除了他之外,没人能这么叫。
第三章 段少爷的服务宗旨
沈拓的腰,曾经位列港城黑街十大美景之首。
他二十几岁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玩得开,论起在舞池里抱着钢管扭胯耸腰的功夫,港城里大半数的小鸭子都自愧不如。
男人很少会有他这那种窄瘦的腰形,他的腰线和胯骨生得极其漂亮,线条流畅肌肉紧韧,他天生体脂低,所以即便腹间肌肉轮廓分明也不会显得臃肿笨拙。
夜灯昏黄,沈拓自己咬住了T恤的下摆,他身上还带着保护肩颈和腰椎的护具,皮质的束带横跨胸部与肩胛上的护肩相扣,另一个纯黑的护腰则直接贴着皮肉束缚腰胯。
束带将原本苍白的皮肉割裂开来,硬是透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紧缚感,段以疆喉间发干,他蹙着眉头想要去拉沈拓的衣摆,尽管明知道那些东西只是纯粹医疗属性的保护性用具,他也难以克制自己满脑子跑偏的念头。
“沈拓!”
段以疆哑着嗓子低吼出声,试图在床笫间找回一点做主子的威严。
他伸出的手指被沈拓牵去和衣摆一起含进了齿间,尖锐的犬齿轻轻抵上指腹,细微的刺痛之后,是湿软柔嫩的唇舌卷上来勾蹭舔舐。
段以疆前半辈子过得跟白纸一样,他是把沈拓套上项圈收押饲养了,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沈拓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等会,你下来,别着直接弄。”
妥协是一瞬间的事情,段以疆咬牙切齿的顶开了老流氓柔软的上颚,他与沈拓分别了整整十五天,他开十小时的车赶回来当然不是为了伺候病号吃药睡觉的,沈拓要是没作妖喝酒,他俩恐怕早就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的小别胜新婚。
床头柜里的东西一应俱全,段以疆在情事上保持着体贴过头的作风,他怕沈拓遭罪,从润滑到套子全都准备得一丝不苟,沈拓偶尔弄两瓶rush回来助兴,转头就能被他统统扔进垃圾桶里。
“不要,我前两天试过,这牌子不好用。”
沈拓含糊不清的摇了摇头,他一手撑上段以疆的小腹一手扯下裤腰往自己身后摸,未等段以疆发作就先轻车熟路的拓开了入口。
“黏,我不喜欢,而且……嗯——那味太甜,呜——!”
“——你!”
灼热的火星本来已经足够燎原,更何况沈拓还偏偏浇了一罐火油上去,段以疆眸色转暗,是个男人都有那么点说不出口的自尊心,他虽是知道自己出差肯定要饿着沈拓,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几分燥意。
实木的大床做工精良,承着两个成年男人在上头折腾也不会闹出什么动静,段以疆绷着咬筋沉默了片刻,打消了让沈拓爽一回就作罢的念头。
“……你又自己弄了?”
臀肉紧翘浑圆,一掌掴上去会带起一阵小小的肉浪,沈拓退休之后进补得油水大概全都长在了这一处,他护着沈拓的腰胯将人结结实实的压回身下,掺杂着情欲的责问显然比之前严厉许多。
“嗯……新买的,昨儿扔了……那东西……太大了,嗯——吃不下……”
床褥里带着段以疆的体温,沈拓陷进去不过半秒就软手软脚的放弃了主动权,毕竟他的段少爷英姿天成,无论是什么体位做都不影响他欣赏美景。
“。…。。”
除去抓着沈拓的小辫子施以惩戒之外,段以疆在大多数情况都没法收拾沈拓,他天性生得太正,打小就是不善言辞循规蹈矩的做派,倘若不是沈拓当年一鼓作气拽着他上床办事,他能再憋出个三五年去。
唇舌纠缠代替了言语,段以疆黑着一张俊朗脸将润滑油倒去沈拓股间,粘腻过头的东西确实比以往的牌子味甜,他绷着额角的青筋稀里糊涂的就着润滑顶进去两指,沈拓软绵绵的仰着颈子半泣半喘,十分不怕死的抬腿圈住了他的腰。
“大归大,可是……没少爷的舒服。”
被顶出眼泪的老流氓贱兮兮的弯起眸子同他额头相抵,泛着红潮一双的桃花眼,艳丽得像是吸人魂魄的妖精。
到这份上,还抻着不下手便妄为男人了,段以疆彻底黯下了眸色,沈拓饿了半个月,自己折腾还没得着趣儿,后头早就急得跟发水一样,他只随意拿手指动了两下,沈拓就弓身的贴上了他的颈子。
“少爷——少——”
段以疆截下了沈拓未尽的气音,随意扯了个套子戴上,然后在沈拓颇为惋惜的目光里将自己狠狠捅了进去。
沈拓身上大半零件都是拼拼凑凑的,尤其是肋下和腰腹这两处地方,他怕自己冲动过头控制不住力道,所以在正八经办事之前,他特意开口让沈拓自己拿手护着。
“仔细点,疼了就说。”
“不疼……少爷——不疼。”
隔着一层套子,总归是不太舒服,沈拓皱了皱眉头,真的恨不得自己橡胶制品过敏,好让段以疆永远没法用套子。
但有了总比没有强,他勾紧双腿低吟出声,半个月的分别不长不短,段以疆出差之前,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像个怀春的小姑娘一样茶饭不思,可事实证明,他还是看轻了段以疆在他心里的地位。
“少爷,少爷——你看我……”
生理性的眼泪随着渐入佳境的情事溢出眼眶,沈拓不是个吝于表露的人,他抵着段以疆的眉心哑声呢喃,带着颤音的声线透着一股子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情。
沈拓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是陈年旧伤,有些是术后留下的刀口,他自己没有放在心上,最多是不满于没法像以前那样脱了上衣秀身材。
段以疆却至今没能过去这个坎,沈拓在黑街里跟着他父亲混了十几年,替他履行着本该由他来履行的职责,也替他承担了一切。
“段少爷——”
言语没用就直接上手,这是沈拓一贯的行事宗旨,他夹着屁股拦下了段以疆埋头苦干的动作,随后抬手薅住了段以疆的发顶。
“你有点服务宗旨好不好?抬头干我,不然我换人了。”
换人是绝不可能换人的,沈拓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换人的。
段以疆花了一晚上证明了一下自己绝对能将服务宗旨履行到位,沈拓勾着他的腰搞完了第一回 ,余下的三回全靠他自由发挥。
折腾完了倒也一身清爽,段以疆抱着沈拓眯了三个小时,八点过半他就在生物钟的趋势下准点起床。
沈拓不会下厨也不会做家务,日常的自理能力无限趋近于0 ,家里的大事小事全是段以疆一手包办。
他出差之前专程雇了人送饭上门,冰箱里也备满了水果蔬菜,还有各样各种的即食食品,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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