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第24章


局之前拿冷水洗得干净,现下才重新开始渗血。
段以疆从一开始就跟他们不一样,他的少爷是清白干净的,永远不该染上泥潭里的浑水。
他还记得段以疆刚回来那会曾经跟他一字一句的讲,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替天行道,段家就算劫富济贫也是夹杂了私人恩怨,草莽狂妄终会殃及无辜,真正的公正与自由,总是要依托在条条框框的规矩上。
他知道自己终归不可能成为和段以疆一样的人,但他始终欣赏段以疆这种正派到犯傻的理想主义,那是他想有却不能有的东西,也是维持段家日后不重新走上歧途的准则。
“沈拓。”
“你听我的,你送我到店里,我去找陈戎他们,你管着公司的正常生意就行,这些事,你别问,也别碰。”
光是段以疆愿意管郑峰就足够让他感激涕零了,沈拓硬撑着直起脊背扯了个笑,他咬上段以疆的唇面和平常一样故作轻松的撒娇耍赖,似乎是真的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
他绝不能让段以疆走出这一步,段家东山再起得太难了,如今的港城,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死死盯着段以疆的一举一动,如果段以疆为了郑峰功亏一篑,那是他一辈子都赔不起的。
“。…。。少爷?”
指腹蹭上伤口的滋味灼痛磨人,沈拓对段以疆完全不设防,他下意识望进段以疆平和深邃的眼底,甚至还忍痛顺着段以疆的动作侧过了脸,让他摸得更方便一些。
沈拓面上的擦伤多在颧骨周围,是摔去船上时被甲板蹭破的,虽不至于留疤破相,但也绝对不算小事。
“你是长本事了,沈拓。”
段以疆出奇的平静,他按上沈拓面上的擦伤,又张口去咬住了创可贴翘起的边缘用力扯掉,眉骨的破口比擦伤严重多了,还未凝固的血水蜿蜒而下,刺目的猩红成功烧断了他脑袋里最后一根还算理智的神经。
“你既然叫我一声少爷,那就给我想清楚,段家现在,到底是谁在做主。”
段以疆吻上那些伤口将血水舔净,挡板将车内分割成两个独立的空间,他在沈拓惊慌又愕然的视线中解开了衣扣,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同他父亲当年不差分毫。
第十九章 狗狗是要上锁的
沈拓对段以疆从来都是绝对服从。
说来也奇怪,他骨子里不是什么服服帖帖的家犬,流浪在外的小野狗没有规矩也不懂规矩,在被捡进段家之后,段霄纯靠武力把他翻来覆去搓扁揉圆十几次,这才让他不再一惊一乍的露出爪子呲出犬牙。
段以疆出生之后,段家的一些人其实是不太敢让沈拓接近段以疆的。
黑街是个让人迅速成长的地方,他们相信看似只是个幼童的沈拓年少老成,更担心沈拓会对段以疆心生嫉恨,可段霄夫妻俩倒是神经大条,以至于放心大胆的将亲儿子悉数托付给他。
沈拓那会也只是个毛孩子,他整日迈着小短腿踩上厨房的凳子去给段以疆冲奶粉,每冲一回都自己忍不住先偷喝两口,后来段霄干脆每次进货都多买一桶,专门留给他喝。
段以疆的母亲打生完孩子之后就一直不见起色,段霄一边操持着堂口的事情一边照顾妻子,腾不出空来照顾两个孩子,所以在尿不湿还没流行起来的那个年代里,沈拓甚至会坐在小板凳上给段以疆洗尿布。
段以疆随了母亲的体弱,夜咳、吐奶、发烧都是常事,好在段霄买的婴儿床够大,在没有大人陪护的晚上,瘦瘦小小的沈拓会爬去床里抱着段以疆一起睡。
沈拓幼年时经常惊厥梦魇,半夜里被噩梦惊起是常事,但和段以疆头碰头睡在一起的时候,襁褓中的段以疆有时揪着他的头发,有时攥着他的手指头,还有时会直接张开还没长牙的小嘴巴使劲在他身上嘬奶,他一心惦记着不能乱动不能吵到弟弟,全神贯注的熬了几晚之后,他也就没了这些毛病。
再后来段以疆养成了枕着他胳膊睡的习惯,每天都要钻到他怀里枕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他依旧整夜整夜的不敢乱动,没过几天就难受得抬不起胳膊,段霄还当他是练功太猛伤了筋骨,难得网开一面让他卸了几天。
言听计从是个好事,也是个坏事,刻于骨髓的潜意识是一条永远不会解开的枷锁。
沈拓倒去后座里别无选择的分开双腿,伤痕斑驳的胸口肋下逐一袒露出来,他紧张又不安的咬紧了下唇,湿润上扬的眼尾染上了困窘所致的浅红。
他确实自幼在黑街上耳濡目染了太多事情,所以他明白段以疆就是他从今往后誓死效忠的主子,而这份忠诚是没有任何底线的,它兴许可以夹带进去亲情与爱情这种过于美好柔和的东西,但最本质的还是臣服。
“少爷……”
沈拓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余地,他已经触到段以疆的逆鳞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该这么做,堂口之中最忌欺瞒妄为,郑峰的事情从头至尾都是他背着段以疆私自谋划,倘若是真按道上规矩处理,他这种庇护叛徒的行为恐怕早就该被三刀六眼,沉海喂鱼。
“他……少爷,他牵连太多了……我不想你脏手。”
冷汗和血水浸湿眼眶,生理性的泪水不足冲淡咸涩,沈拓无所适从的绷紧了腿根,段以疆的手指不粗不糙,但硬要往里顶,还是会疼得厉害。
“他牵连段家,牵连盛安,甚至还会牵连你。这么多事情,你想让我不管?”
段以疆喉间涩得厉害,他欺身掰开沈拓的腿根又进一指,紧热的去处没有往日那么湿润,这么贸然拓张肯定会伤到。
抛开第一次滚上床,他从没有对沈拓这么鲁莽过,只是眼下他真的快被汹涌四窜的情绪活活逼疯。
“前些日子,我是没管,结果呢?你告诉我,从转让盛安的事情开始,你有哪一次让自己好过了。”
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狠狠挤出来的,段以疆鲜少失态至此,他眼底几乎真的渗出血来,狭小的空间里满是沉闷到难以割裂的压抑,他扯下领带抓过沈拓的双腕捆去一边,沾着肠液的指尖上混杂着清晰的血迹。
“少爷……”
情意是这世间变化最信马由缰的东西,记挂的时候价值千金可抵生死,不在乎的时候又形同草芥一文不值。沈拓倒是希望自己能做那种真正背信弃义的小人,可他终究不能理智的那种程度。
撕裂和钝痛一起凿上神经,沈拓绷紧腰腹疼得眼前发黑,他对段以疆的质问无话可说,他每一次都是面上说得滴水不漏毫不挂心,背地里却疼得钻心剜骨。
他没有办法周全一切,郑峰和他生死相依了近十年,他不可能一刀断得干干净净,纵使郑峰现在早就不认他这个兄弟了,他也还是犯贱似的跟着操心。
而段以疆跟着一切都没有联系,段以疆与郑峰没有半分交情,更没有半点交集,如今段以疆要违背原则去捞郑峰一把,也纯粹是因为他。
沈拓承不住这么深的情,也不敢承这么深的情,段霄曾经看出过他对段以疆的心思,他本以为那会段霄会把他扫地出门,但段霄一直闭口不提,只让他心中有数不要辜负段家。
说到底,他从没有将自己和段以疆摆在一个持平的位置上,段以疆是他的主子,是他的少爷,他可以心存侥幸感激涕零的接受这份爱情,可他不能为此把段家拖下水。
“不行……少爷,你无关……你不能……”
哑透的劝阻只是断续的气音,沈拓竭力抬起双腕去圈段以疆的颈子,他试图以此得到少许温存和体谅,但也只是徒劳。
性器的侵入原始且粗暴,完全出于征服和掌控的本能,段以疆耸胯顶去了沈拓体内,生生撞碎了沈拓战栗紧绷的腰。
“我能。”
肉冠碾过腺体,零星的酥麻是唯一一点慰藉,沈拓垂下湿透的鸦睫低泣出声,细小的褶皱从他眉眼周遭蔓延开来,每一寸都藏着化不开的涩苦。
“沈拓,你看清些。”
性器抽离,带出掺杂着几缕猩红泥泞的液体,段以疆眉目微合,再次狠心撞了回去,性器肏干的水声清晰可闻,他一手掐过沈拓的腰侧一手撩开沈拓湿漉漉的额发,深邃俊逸的眼眸里没什么温柔和缓的温度。
他们早就应该面对这一切的了,段以疆低头咬上了沈拓的喉结,他抓过沈拓交叠的双手压过头顶,又抵着湿软的甬道再进一寸。
过于狠戾的插入已经不算是情事了,段以疆更像是一头正在标记雌性的公狼,他咬紧沈拓的颈间耸动腰胯,平和行驶的车辆给他提供了方便,他捞起沈拓无力的膝弯折去胸口,死死肏进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