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千金》第6章


“谢谢——啊!”孙兰衣抬头欲道谢,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下知羞耻地偎在他怀中,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对……对下起。”她飞快松开手,羞愧万分地致歉。
她下知道自己怎会一再如此?她已经许配给平云飞,虽然还没正式过门,但已经算是个有丈夫的女人……
这个想法,令她陷入自责与羞愧当中。
“我……想回去了。”她别开头,不让尉令尧看见她眼眶中的泪。
“也好!今日孙小姐累了一天,理应好好休息,我送你回房。”
尉令尧没多追问什么,只是默默陪在她身旁,一路送她回房。
当天夜里,孙兰衣睡得极不安稳,她做了一些奇怪的梦,梦见她不顾矜持,投入尉令尧怀里,但他却在瞬间转变脸色,讥讽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说他不捡平云飞的破鞋……
她被光怪陆离的恶梦纠缠,直到天快亮时,才终于倦极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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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尉令尧踏进孙兰衣所住的小跨院,看见她站在小花圃前,凝望着飞舞的彩蝶发怔,不知想些什么。
她娉婷而立,丰姿绰约,即使他早巳见过她数次,仍有片刻失神。
他立即喝令自己保持清醒,别被她的美貌冲昏了头,忘了早已计画好的一切。
他要平云飞面子扫地,至于孙兰衣——他只能说,她不该与平云飞订亲!
他藏起阴沉的表情,勾起唇角,缓缓走到她身旁。
“孙小姐,早!”
“啊!”孙兰衣正在发呆,忽然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尉令尧哂然一笑。
“没……是我失神了。”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我……”孙兰衣欲言又止。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家,是吧?”
她有些伤感的垂下头,轻轻颔首。“嗯。”
“令尊令堂想必是极好的人,让你如此牵挂思念。”
“他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极其疼爱我,而我又从未与他们分离过,所以很想他们老人家。”想起父母,她又红了眼眶。
“你也别难过了,我已通知官府,相信山贼很快就能铲除,你我也能早些回到苏州城。”尉令尧安慰道。
“思,谢谢你!”孙兰衣微微点头道谢。
“来,我们去用早膳吧!你身子这么瘦弱,可别饿着了。”
“我不瘦的。”孙兰衣微红着小脸争辩道:“爹爹也常说我瘦,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够强壮了。”
“是啊!你确实很强壮,你壮得一阵风刮来,就足以把你吹到岭南。”尉令尧以严肃的表情说道。
孙兰衣愣了两秒,才听出他在调侃她。
“你——取笑我!”孙兰衣轻跺着脚,不依地娇嚷。
“哈哈……”
尉令尧乐不可支地仰头大笑,那灿烂开朗的笑容,令孙兰衣有些看傻了眼。
尉令尧见她傻愣愣地直望着他,于是停止大笑问:“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啊?没——没什么。”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大胆的直盯着一个男人看,她下觉羞赧地别开头。
他是好看的,从她第一眼看到他,就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他的笑——
她歪着头,竟不记得他曾如此大笑过。
她粉颊羞红地暗自思忖:她喜欢他的笑容!
然而她很快想起,自己已有婚约在身,羞怯的浅笑立即敛起。
这时她居然有个荒谬的想法:如果与她订下婚约的人不是平云飞,而是尉令尧就好了……
尉令尧发现她收起笑容,神情有些郁郁寡欢,于是问道:“怎么了?”
“我……”孙兰衣怎敢说出刚才心中所想之事,她绝不愿让他以为,她是个大胆无耻的女子。“我只是有点……想念爹娘。”
“是吗?你一定觉得很寂寞吧!很抱歉,委屈你住在这偏僻的深山别院里,又没尽好地主之谊,我觉得十分过意下去。”尉令尧佯装失意地叹息。
“尉公子干万别这么说!”孙兰衣赶紧补充道:“我确实想念爹娘、想下山回家,但那绝下是尉公子的错,尉公子与兰衣非亲非故,却待兰衣如此善心体贴,不但自山贼手中救出兰衣,还让兰衣在此叨扰,兰衣才该感到过意下去!”
尉令尧上前握住她的手,再度展露笑颜。“如果孙小姐真的肯原谅在下,那么在下便于愿足矣!”
“尉公子,请你……放开兰衣。”他言词恳切、真情流露,孙兰衣怎么可能无动于哀?但他这样紧握着她的手,于礼下台呀!
“抱歉!”尉令尧立即放开她。“在下又唐突了。以往我绝非贪恋美色之人,自从遇到孙小姐之后,我突然像在一夕之间成了登徒子。”
“没这回事!我……我知道尉公子只是一时没留意。”她红着脸,替他找台阶下。
“如果——我说我是情不自禁呢?”
“啊?”
见孙兰衣一脸震惊的表情,尉令尧知道这时候说出这种话,还是太早了些,于是立即摇头道:“没什么,我是说笑的。时候不早了,我们真的该用早膳了!”
“嗯。”
虽然孙兰衣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是心弦已被他所撩动,这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尽管她欣赏他,甚至有点喜欢他,他们之间却有太多阻隔,他们——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第四章
用过早膳,尉令尧便含笑问道:“孙小姐会下棋吗?”
“下棋的话,兰衣稍懂一些。”她谦虚地回答。
其实她的棋下得极好,目前为止,还未遇见几个能胜过她的人。
“我瞧你在这也挺寂寞,如果下嫌在下烦人,我愿陪孙小姐下棋解闷。”他提议道。
“我怎么会嫌尉公子烦人呢?尉公子肯拨冗陪我,兰衣高兴都来不及了,只是怕耽误尉公子处理要事,兰衣过意不去。”
“在这深山别院,还会有什么要事?既然你同意,那我便差人拿棋盘来。”
尉令尧吩咐下去,不久后,便有两位仆佣,分别拿着棋盘与棋子走了进来,并替他们排放妥当。
孙兰衣在桌前坐下,伸手拈起一颗棋子,立即惊讶地问:“这棋子——下是普通的棋子吧?”
她抚摸那颗白色的棋子,发现不若一般棋子那般轻,而且圆滑温润,透着晶莹的光泽。
“这是由上等羊脂玉琢磨而成。至于黑色的棋子,则是由墨色翡翠所制。”
她喜爱地拿起棋子,透光欣赏那清透的质地。“这棋子真特别,好美!”
“如果喜欢,改日我让人琢磨一副送给孙小姐。”
“不!”孙兰衣急忙摇头道:“这副棋子想必所费不赀,怎么好让尉公子破费呢?兰衣不需要的。”
“不必客气,只是目前我们还困在这别院中,尉某的诺言,可能要等一阵子才会实现了。”他笑着拈起棋子,道:“我们下棋吧!”
他们坐在紧邻着庭园的花窗旁,微风徐拂,凉爽怡人,阵阵花香与鸟鸣随风送入,沁人心脾。
他们吹着徐徐凉风下棋,不觉忘却世俗的一切,只专注在眼前的棋盘上。
一盘过后,分出胜负了。
“尉公子果然是棋中能手,兰衣甘拜下风。”
“孙小姐过奖了,尉某不过运气好,险胜罢了。再说孙小姐的棋艺也不差呀!尉某没见过哪位女子,像小姐这般聪慧的。”
他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的实话,他原以为孙兰衣不过是个被娇宠惯的富家千金,空有绝世的美貌而已。孰料她不但生得美,而且冰雪聪明,他原先轻蔑的想法,不由得改变了。
“哪里。”兰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父喜欢下棋,兰衣自小在一旁观棋,稍大后陪着家父下棋,久而久之,就较普通的女子稍懂一些了。”
“何止一些?我敢说,天下女子,没有人的棋艺比得过小姐。我们再下一盘,或许这回孙小姐就赢了也说不定。”尉令尧重新摆好棋局,邀请孙兰衣再下一局。
这回他刻意讨孙兰衣开心,诸多礼让,一局下来,孙兰衣果真赢了。
“你瞧——我就说你会赢吧?”
“是尉公子谦让了,否则兰衣岂赢得了尉公子?”
她不笨,当然早就看出他刻意让她,故意让她赢得这盘棋。
他的体贴与用心令她十分感动,女人都喜欢受人疼宠,她自然也下例外。
她敏感的心,再度因他的体贴与温柔而颤动。
但她不断告诉自己:她只是尊敬他,一如尊敬一位兄长。
然而心中日渐滋生的情愫,却如同奔腾的洪水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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