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千金》第18章


聪慧的孙兰衣猜到他们八成有事瞒着她,决心弄清事情的真相,因此便假意告诉母亲:“娘,人家突然好想吃您做的蜜枣果儿,您替女儿做一点,让女儿解解馋好下奸?”
女儿的要求,孙母怎么可能拒绝?
她立刻笑着起身道:“当然好!娘这就去做,可别馋着了我的小外孙呀!”
孙兰衣待母亲的背影一消失在跨院,她立刻起身朝大厅走去,她想知道,究竟是谁在骚扰孙家。
孙常庆怒气难当的走进大厅,一位俊朗的年轻人早已等在那里,他一见到孙常庆,立刻恭敬有礼的喊道:“孙伯父。”
“少叫得那么好听!尉令尧,孙家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又来干什么?”
孙常庆真不知道,尉令尧这小子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自从他怒气冲冲地带着女儿离开尉府之后,原以为两家自此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才过几天,尉令尧就带着一些珍贵的药材补品,上门来要求见兰衣。
怒火僧旺的孙常庆,当然下町能给他好脸色看,除了把他带来的补品丢出去之外,还派家丁把他撵出去。
他知道尉令尧武功不弱,想不到他却任由孙家的家丁将他逐出大门,没有一句怨言。孙常庆虽对此感到纳闷,但绝不后悔那么做。
原以为从此他应该不会再来了,没想到才隔了几日,他又来了!同样带着珍贵的药材前来,要求见兰衣。
怒气未消的孙常庆,照样把他的药材扔出去,顺道把他也撵出去。几日后,他又来了——
如此不断重复同样的事,他都快被烦死了,孙府门外天天围着一大堆人,等着捡拾药材,而尉令尧却丝毫没有放弃之意。
说真的,要不是当初他实在做得太绝,让人难以原谅,否则孙常庆还真佩服他的毅力、以及不畏难的精神。
难怪尉府能在他的带领下,家业迅速扶摇直上。
“孙伯父,我想兰衣身子弱,怕不好生孩子,所以带了一些补身的药材,替她补补身子。”他亲自捧着带来的珍贵药材,送到孙常庆面前。
此时,孙兰衣已悄悄来到大厅,躲在通往内院的屏风后,微探出头,偷听他们说话。
“哼!”
孙常庆冶哼了声,转头朝下人喊道:“阿焕?”
“在!老爷。”家丁阿焕走上前。
“把那些药材给我扔出去!尉府送来的东西,我们孙家享用不起!”
“是。”家丁阿焕取走尉令尧摆在桌上的补身药材,走到门外去,外头早已围着一大堆等着捡药材的人。
“给你们吧!”阿焕用力将药材抛出去,那些人立刻街上前抢成一团,连屋里都听得到他们争夺的叫声。
这对送药材来的尉令尧而言,无疑是最大的侮辱,但他像毫无所觉似的,依然一脸平静的望着孙常庆,
“可否请孙伯父让我见见兰衣?”
“你说见,我便让你见了吗?尉令尧,你凭哪一点要我让你见兰衣?嗤!你算哪根葱?在我看来,你根本连瞄我家兰衣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孙常庆冶言嘲讽。
尉令尧像听惯了这种冶嘲热讽,面色始终不变,只坚定的重复。“我有很多话想告诉兰衣,请您通融,让我见见她。”
“你想见她?我可以告诉你,少做梦了!你对她的羞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更不会原谅你!”孙常庆恨恨地道。“况且——你的态度前后差别这么大,我看你八成是为了兰衣肚子里的孩子而来,我们孙家,绝不会把外孙交给你这种人!”
“不!我来找兰衣,并不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然,属于我和兰衣的骨肉我要,但是过去的事,小侄知道自己错得太深,对兰衣和孙家造成莫大的伤害,我很抱歉!现在我终于发现,自己是真心爱着兰衣,想和兰衣厮守终身,希望孙伯父念在小侄一片真诚的分上,让我见见她,好吗?”
尉令尧拉下尊严,低声恳求,相思早已将他的傲气磨去,如今他的心中只有兰衣,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自从那日孙兰衣挡在他面前,替他承受孙父那个巴掌之后,他对感情轻蔑的看法,霎时全部改观了。
他原以为,感情不过是诗人或唱戏、说书的瞎掰出来,欺骗世人的一种东西,但是自从认识孙兰衣之后,他才发现,天下间真的有这等奇妙的东西。
他待她如此,而她居然不顾一切,上前替他挡下那一巴掌,还为了保他免于被治罪,不惜跪地哀求父亲,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何谓感动。
“真诚?好啊,只要能让我看见你所谓的真诚,我就让你见兰衣!”孙常庆冶笑道:“要是你肯跪下来求我,我就相信你对兰衣的真心!如何,你办得到吗?”
他笃定尉令尧心高气傲,对于这种无理的条件,必定会气得当场拂袖而去,从此再也下上孙家。
他得意的笑着,却万万没想到,尉令尧听了他的话,连眉头都没皱,立即双膝一屈、当场跪下。
“你……”
他出人意表的反应,叫孙常庆反倒愣住,不知该如何应对。
“小侄诚心下跪,只愿见兰衣——面,请孙伯父成全!”
“你待兰衣那么恶劣,只这么一跪,我就得无条件原谅你吗?”孙常庆就是不想便宜他。
“大过分了!”
这时从屏风后傅来女子的哭泣声,他们讶异地转过头,正好见孙兰衣从里头冲出来,握紧小拳头朝父亲呜啊哭嚷道:“爹爹明明答应让他见我,怎么可以说话下算话?”
“兰衣?”尉令尧立即起身,惊喜地喊道。
他已将近两个多月没见到她,如今见她现身,他心中的喜悦,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兰衣,你怎么出来了?”孙常庆表情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女儿居然躲在屏风后偷听。
“幸好我一时好奇出来了,否则根本不知道,原来爹爹一直这么刁难令尧!”
“兰衣,我不要紧。”尉令尧立即柔声道:“我犯了太多错,理应受点惩罚,你爹待我已算宽容了。我不怪他,真的!”
“令尧,难为你了……”
尉令尧刚才的一番话,以及他此时少见的温柔,早将孙兰衣心中的创伤抚平,她又喜又羞地凝视着他,双颊绋红娇艳,美得令尉令尧无法转开视线。
“兰衣……”
“你们——唉,罢了!真是败给你们了。”
见他们小俩口眼中只有彼此,已容不下他,孙常庆摇摇头,静悄悄地离开,顺便屏退一干奴仆,给他们一个谈情说爱的隐密空间。
只要那小子对女儿是真心的,多一个善于营商的女婿,也未尝不是一件绝佳的奸事呀!
而大厅里——
“兰衣,你听我说,我……对不起你——”尉令尧焦急的想道歉。
“嘘。”孙兰衣伸手柔柔按住他的唇,微笑问:“你打算这么一直道歉下去。
直到我们的孩子出世吗?“
尉令尧愕然愣了愣,随即人笑起来。
“当然不!我要带你回家,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尉府的少夫人!我们的孩子会在尉府出世,没有人敢瞧下起他。”
他拥着她,温柔而慎重地低下头,吻住她柔软的唇,一如亲吻——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孙兰衣张开双臂回搂他,两心栢属的有情人紧紧栢拥,过往的恩怨冲突,一笑泯恩仇。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尾声
五年后
尉府青龙山别院
“爹、娘!您们瞧,我可以拉满弓了,下回我们去猎野兔儿!”
一个年约四、五岁的俊男孩儿,蹦蹦跳跳地冲向树下,骄傲地朝爹娘展示他练习一上午的成果。
他手上握苦的狩猎小弓,是他爹亲手为他制作的。
“真的呀?劲儿好厉害啊!”孙兰衣宠溺的一笑,掏出手绢儿擦拭儿子额头上的汗珠。
她身上穿着一件雅致的衣衫,小腹已微微隆起。那件衣衫足新婚时夫婿特地请人裁制送给她的,所用的布科,正是她当初所看中的月皎纱。
想到他那么久之前,就替她预留了布料,孙兰衣便感动不已。
“这小子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你可别太宠他。”尉令尧不是滋味地扫了儿子一眼。
这小子打从一出生起,便日日与他争宠,今年他们即将再添一名孩儿,可以想见,他这个爹爹的地位要一落千丈了。
“劲哥哥,淳雁也要玩,劲哥哥教淳雁好吗?”
一个可爱的小女娃儿摇着辫子跑上前,缠着小俊儿郎。
“好哇!”小俊儿郎大方地点头应允。
“淳雁,不许打扰小少爷练习拉弓!”
一位少妇端着糕点茶水走过来,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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