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美人》第5章


她着实错得离谱。
“把干肉给我吃干净,一点都不许剩。”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纤弱模样,鬼枭反倒残酷地眯起眼,指着床炕上难以啃咬的食物说道。
哼,他最厌恶的就是女人的泪水。
“我,我吃不下去。”易井榭的身心皆饱受折腾,尤其在鬼枭有意无意的压迫下,她根本毫无食欲,况且她受寒的身子还来不及调养就碰上劫人这档事,以致力竭气虚的她显然已濒临崩溃的状态。
“吃下去。”鬼枭完全漠视她的异状。
“不……”她张着浅粉的唇瓣想说话,神智却愈来愈不清楚。
不,她不能睡着,一但失去意识,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但是,她委实快撑不下去了。
为了让自己的神智能够清醒一点,她暗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骤来的疼痛,果然让她恢复少许的意识。
而且她还主动拿起那块存放已久的干肉,尽管肉质硬到难以下咽,她还是放在嘴边努力地啃食着。
她必须吃东西,这样才有体力逃走。
好不容易才把干肉吃完的易井榭,意识竟又在此时慢慢飘离,而且任凭她如何想振作,却始终抗拒不了那股浓浓的睡意。
但,她真的不能睡呀。
半坐的身子不知不觉地往一方缓缓倒下,“我不能睡……”她意识朦胧地低喃着,然而疲累至极的身心已先一步地背离她的意愿。
“哼,我看你还能倔到什么时候?”
在她闭眼昏睡之前,她仍旧可以清楚地听到鬼枭那句夹杂讽刺的幽冷低语。
第3章(1)
黑夜时分,山岭气温急遽下降。
伫立在床炕边的鬼枭,就这么双手环胸,静静打量着昏沉中,仍不断呓语且胡乱挣动的易井榭。
鬼枭很清楚,他若置之不理,她肯定熬不过二天。但是,他为何要浪费气力去照顾一个他恨不得将之掐死的女人!
她可是镇国公,也就是那名无情又无义的老贼之女。
他一刻也不敢忘却在十七年前,当娘亲带着他连夜赶去镇国公府邸时,他所露出的丑态及——
“唔……”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易井榭,因燥热难耐而呜咽了声。
这一声,令鬼枭重新封闭以往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
他不会让易井榭这么简单的死去。
这样太便宜她了,何况他尚要利用她引出镇国公,还有她那无缘的未婚夫飒王,所以基于这种种因素,易井榭可以暂时保住她这条小命,待事情完结后,他再来好好和她算一算。
鬼枭轻哼一声,转身走出木屋,待他回来时,他手上已多了一个盛水的木盆和一条泛黄的布巾。
恶梦缠身,再加上身子的不适,令易井榭睡得极不安稳;在没有人可以将她从梦里解救出来,更没人可以减缓她身体的燥热感后,她开始逸出一连串既痛苦又模糊的申吟声。
“欲求不满吗?”
鬼枭轻嗤一声,动作略显粗鲁地将她扶起,然后将清凉的泉水慢慢喂进她干渴的喉间。
被灌入如甘霖似的泉水后,她不自觉地轻叹一声,并就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喝下可以让她远离煎熬的沁凉甘泉。
然,在她还没喝足前,水就被夺走了。“我……我还要……还要喝……”易井榭掀了掀眼睫,脆弱地低喃出声。
“没理由让你这么痛快。”
鬼枭邪肆的眼不怀好意地勾起,他讥诮地一撇唇,大掌迅速扣住她的后颈,仰头灌下泉水后,霸道地封住她干裂的唇瓣,似挑逗又似戏耍地将冷泉有一口没一口地渡进她嘴里。
意识仍处于迷离浑噩的易井榭,贪婪地吸取他口中的泉水,对于他有意的戏弄,她不但感觉不到,小手更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并用着祈求的口吻在他嘴里无措地呢喃着:“我还要……水……”
闻之,他身体骤然紧绷。
鬼枭猛地推开易井榭,眸光如寒霜地瞪视着浅喘不止的她。
该死的!
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灼热的身子在被冷泉稍稍滋润过后,她也马上意识到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何等可耻的行径。
天哪,她竟然抱着人家不放,而且还……
她的双颊不期然地浮现出两朵异常的红霞。
“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就在此时,鬼枭还语带嘲谑地斜睨她。
“我、我是因为病了,才会、才会做出……”似乎是担心鬼枭把她归类为厚颜无耻的yin荡女子,易井榭遂急急地想对他解释,但开口解释个半天,却仍旧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呵……原来易大小姐的演技是这般出色,倒教我鬼枭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十足轻蔑的狂笑声回荡在屋内,末了,他还一副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两掌,毫不留情地打了易井榭一记闷棍。
登时,易井榭刷白了小脸,难以预料他竟会拿她的话来羞辱她。
一股莫名的委屈再加上一种难以宣泄的愤怒,激起了易井榭潜藏的顽抗意志,为赌上一口气,她——
鬼枭的两指飞快地捏住她的下颚,防止她咬舌自尽。
“这样就想死。”鬼枭脸上有着异常的愠怒。
易井榭的小嘴虽无法动弹,不过,她却以从未有过的盛怒眼神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强烈不满。
“啧,原来再温驯的猫儿也有利爪,但就不知你这双爪子,是否有能力抓伤人。”鬼枭阴恻恻地笑了。
她并非如同外表那般纤质柔弱,从她有本事挺着身子走出轿外,他就应该猜得到,看来,他得重新评估易井榭这个女人了。
“别再让我撞见你这愚蠢的举动,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鬼枭缓缓收回手,一脸净是冷邪。
生不如死……她现在不就已经在尝了吗?难道说,他还有更加卑劣的手段还未加诸在她身上的。
心神猛地一震,易井榭雪白贝齿硬是将下唇给狠狠咬住,因为她不容许自个儿发出一丁点毫无意义的抽咽声。
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受惊下,她似乎变得有些麻木,对于他的恐吓,她虽然很气、很恼,又很怨,却反而不再动不动就吓到全身发抖、泪水直流。
有时回头想想,她还会发觉鬼枭远比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要来的……脆弱。
啊!她是气胡涂了是不,“脆弱”这两个字怎么可能会用到他身上去。
冷不防的,一块拧干的湿布以及一件素色的棉裳霍然砸到她脸上,易井榭一声轻呼,愣愣地看着他丢过来的东西。
这是……
“把你自己擦干净。”
鬼枭幽冷地说完,即开门走出。
她一顿,不确定地瞥了下紧闭的木门,就在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湿冷的虚汗。下一刻,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很快又袭上她,她再度瞧了木门一眼,决定解开身上这件早已污秽不堪的霞帔。
但毕竟是荒山野岭,而且她与鬼枭又仅隔一扇房门,她就算全身上下都黏湿得很,也不敢抛下矜持,随意将衣物全部褪下。最后,她仅着抹胸亵裤,轻轻擦拭自个儿冰凉的身子。
奇怪,他怎么没有趁此机会欺负她,他不是个无法无天的强盗头子吗?
易井榭微蹙娥眉,不解。
冷不防的,易井榭拭身的动作突地一僵,手中的湿巾更因五指的松脱而掉落下来,“啊——”
砰!
屋外的鬼枭一听见易井榭的叫声,即撞门而入;但入眼的一幕,教鬼枭心中一动,瞬间产生了一股可怕的占有欲。
几近赤裸的易井榭,一身肌肤雪白到不可思议,而她黑缎似的秀发更宛如瀑布般披散在她柔媚无依的娇颜上;此刻蜷缩在床,一脸沁白微骇的她,竟有股说不出的清灵脱俗。
哼,她本来就属于他。
就算他现在占有她,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但是,她到底在鬼叫什么?
鬼枭藉由她惊恐的视线缓缓偏过首,一条青绿色的小蛇就徘徊在床炕下的一角,还不时伸出令人看了为之胆寒的舌尖。
“有……有蛇。”此时,易井榭被那条突然出现的青蛇给吓住,根本忘却自个儿几近未着寸缕。
鬼枭一个弹指,一颗小石子精准无误地打中青蛇的头部,而后,他抓起蛇身,举步朝门外走去。
“啊!”
“再叫,我就杀了你!”
鬼枭猛一转身,凌厉的眼眸闪动着一抹深沉的欲望。这一夜,他已经克制了好几回,如果她再不识相点,他真的会……
“我、我没穿衣……请你……请你出去……”终于回过神来的易井榭,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衣衫不整。
“要不是你突然鬼叫,我早?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