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蝶戏荷心》第20章


化身成火焰的舌尖自有它的意识,不听指挥地恣意探寻她的纯真与甜美,偶尔也不小心跑出来,挑逗她有着淡淡体香的雪白肌肤。
“不……”当楚星灏的手不规矩地探向她的前襟时,予禾逸出一声虚弱的抗议。
“你要的,你注定是我的人。”楚星灏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似的,狂野地再次吻住她。
而这次激情来得更强更炽,就像个大漩涡将他们深深卷入,让他们更无力抗拒。
今天,是的,就是今天。
明知道不应该,他却毅然决定,今天就要让她成为他的妻。
他无法再忍受她的若即若离、摆荡不定的心,他要让她的人、她的心全属于他。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楚星灏不住在她耳际低喃。
这一生,他俩早就注定相属。
意乱情迷中,他腿儿往后一扫,单手将房门上锁,抱拥着已被情欲主宰的予禾,一路停停走走地往床榻走去。
窗外斜阳灿烂,而屋内春光正浓……
第八章
当清晨第一道阳光悄悄由窗棂闯进屋内,予禾就被柔和的光亮唤醒了。
懒懒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缓缓适应日光的照拂,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同,变得……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虽然全身酸痛不已,但心情上却像刚出生的婴孩般充满喜悦,甚至不可思议的平静。
她觉得很安全,多年来一直存在于心灵深处的恐惧与不安奇迹似地离开她,她渴求的安心终于降临在她心湖。
是什么力量驱走她心头的阴霾?
一声细微的呼吸声打断了她的冥想,她浑身一僵,视线慢慢转至声音的来处。
星灏!
回忆如潮水般倏地涌向她,昨天……天啊,她怎能忘记昨日种种!
予禾立时红了脸,她记起自己如何孟浪地回应……她竟将身子交给了他,交给这个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的伟岸男子,她终于还是逃不过命里既定的安排。
楚星灏,她已然熟悉的男子,她的未婚大婿,她的心、她的人都是他的了!
她从未这么近地瞧过他,因为她老是忙着和他作对,压根没机会平心静气地端详他。事实上,她也怕离他太近,她的心会陷入无法自拔的情缠。
或许她早在乍见他骑着炙风朝她飞奔而来时。就遗落了芳心。
睡着的他像个孩子般,无邪且无害。
悄悄地,生怕惊醒了他,她轻拂开他落在额前的一绺散发,目光毫无保留地流露出对他的爱意。
“星灏。”就是他驱走她的阴霾,将阳光带入她的心底。
在他怀里,她能感受到自己是很安全的,因为她知道他会保护她。她丝毫不后悔把自己给了他。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她该如何面对两人的新关系?继续恶声恶气地待他,抑或不顾一切地嫁他?
她冲动地俯身轻啄他微张的唇,想在他未醒之前,给自己一点回忆。
她正要撤回身子之际,他倏地睁开眼,一把揪住她的手,趁她未及反应,凑上他的唇,加深这个吻。
予禾不依地想要挣脱,楚星灏却早有防备地钳制住她,他带着她身子一翻,将她压在底下,故技重施地吻住她柔软的红唇,顺着曲线一点一滴往下移动,细细的吻纷纷落在她细致的颈项、雪白的前胸。
“放开我……”予禾半喘息地喊道。
楚星灏对她的抗拒置若罔闻,忙碌地在予禾身上烙下他独一无二的标记。
“放……开我!”她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用力推着他,意图阻挠他的“侵犯”。
她不能一错再错!
“不。”楚星灏停止动作,在予禾上方俯视着她。
为什么失去他灼热的吻,她竟觉得若有所失?她好想好想把他拉回来。
“我不放开你,绝不。”他的目光闪着狂野的激情,表情是予禾未曾见过的认真。“你是我的!不准你离开我。”他霸气地说道。
“我不是你的,不是。”她软弱无力地否认。
“是,你是。你已经属于我,今生你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不给她任何反驳机会,他重新覆住她的唇,堵住她所有不赞同的言语。热情迅速由舌尖蔓延开来,这次来势更凶更猛,更令人措手不及、无力抗拒,尤其予禾并非真心想抗拒。
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不想逃也逃不了的漩涡,这场情欲之战没有赢家,没有输家,有的只是他们甘愿为之陷人的唯一理由——爱,但他们谁也没对谁坦诚……
予禾再次醒来时,已接近晌午。
她身边的床铺空荡荡的,连一点余温也没有。
要不是床上有已干的血迹,她真要以为昨夜和今晨的事全是一场梦,她并没有和楚星灏发生那桩不该发生的事。
予禾愣愣地起身着衣,木然地坐在床沿。
她变成女人了?真教人不敢相信。
或许她该为失去贞操大哭一场,或是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她两者都不想做,尽管她做出如此违情悖澧的丧德之事,但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只要她不后悔就好。
楚星灏!
这名字令她心头一煍,她怕是真爱上他了。
她千方百计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但到头来还是爱上了他。而他又是件何感想呢?会不会恼怒自己的情不自禁,轻易地依了他,反将她视为放荡的女子?
“予禾小姐。”
予禾一惊,猛然抬头瞧见来人,“燕儿?你怎么来了?”
“我还以为予禾小姐把我给忘了呢!你把我丢在楚家堡,自己一走了之,未免太可恶了。”燕儿一张小脸故意绷得死紧,心里却是十分乐意见到予禾。
予禾这才想起她不告而别必定为楚家的人带来不少困扰,尤其是服侍它的燕儿。
“芊姨骂你了啊?”
“你说呢?”燕儿没好气地反问。
予禾愧疚地畏缩一下,“对不起啦,燕儿。我不是故意害你挨骂,都是我不好。”
“哼,当然是你不好。你不知道,老爷、夫人为了你的事急得不得了,连觉都没法好好睡,饭也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吃。”嘻,她是应老爷、夫人的要求才这么誽的。事实上,她家老爷、夫人正在楚家堡里大吃大喝,跟平时没两样,说不定还更开心呢日
照他们的说法,凡事只要有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出马,没有什么事办不成的。而且找娇妻是楚星灏的事,跟他们两个老人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不起!”不知情的予禾还很愧疚。
“还有我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个万一,那我这个小燕儿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既然替她家如此不长进的主人讨了人情,她自然也得跟着讨一份,不然多吃亏。
“是我太任性、太胡来了。我真是讨人献,动不动就给人惹麻烦,我……自己都讨厌自己。”予禾抡起粉拳就往自己身上胡乱捶打。
“予禾,你这是干什么!”燕儿没料到自己几句戏言会引来予禾这么激烈的反应,吓得急忙捉住她的手,“我是跟你玩笑的,你别当真。”燕儿软言安抚着,“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如果楚星灏没找到我就好了。”予禾忽然幽幽地道。
如果他没找到她,楚家人会重新过着他们原来的生活,她也会另寻属于她的天空。
但他却偏偏找到了她,让她爱上他而茫然无措。
“你怎么能这么说?江湖多险恶,你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说有多危险就有多危险。”
“是吗?我倒不觉得。”
“不觉得?”燕儿夸张地嚷嚷:“你人还没出堡就被那个叫狐中仙的欧阳智挟持,要不是灏少爷赶着来救你,恐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通。”
“那只是意外,作不了准。”
“意外!”她嚷得更大声了,“一次意外就让你中了天下奇毒之一的七日断肠草,你可真是‘幸运’啊!”
予禾不由得失笑,“你消息倒是很灵通。”
“那是当然。像这种大事,阿磊如果没跟我报备,我非整得他鸡飞狗跳不可。”
“阿磊?”
“就是磊少爷嘛,平时我都叫他阿磊。”燕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清秀俏皮、古灵精怪的燕儿和英俊尔雅、游戏人间的楚星磊?可能吗?予禾觉得不可思
“好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你不同我计较,我也不同你计较。如何?”燕儿提议。
予禾忙不迭地附和,“好,我们把以前的事全都忘光光,你可别再恼我了。”
“好,没问题。”燕儿爽朗笑道:“予禾,你一定饿了吧!灏少爷备了一桌上等酒菜在等你呢,我得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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