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斗美人》第18章


会在这里?这儿又是哪里?”
“你哟!这么大个人,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钟瑶半真半假地斥责,虽然是斥责,仍旧脱不掉那浓郁的爱怜。“你在打斗时受了极重的伤,而且还中毒,险些丢了性命,这里是爷爷找来的寒霜屋,帮你解了宗喇弥下的千日醉,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提,到宗喇弥,钟瑶就一肚火。
哼,现在宗喇弥与富察哈敏应该已中了蝎子毒,痛不欲生。
“千日醉?”这三个字引起拓跋魁的反应,他突地用力揪住钟瑶的纤肩,追问道“你说宗喇弥对我下千日醉?”
“是啊!他和富察哈敏计划将狼族献给突厥,所以乘机将你撂倒好方便行事。”在他强劲的力道下,钟瑶几乎无法呼吸,细声囔道:“你………快勒死我了,快松手。”拓跋魁这才失魂似的松开了手,脸色蓦地一暗,钟瑶立刻退了一步,大口呼吸空气,没发觉他的异状。
低鸣的产音在空气中凝结的片刻响起,登时赢得两人的注视。
拓跋魁一愣,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银白色的身影一跃,飞扑到主人宽厚的胸膛,喜孜孜地舔著他的面颊,好不开心。
钟瑶见状,怕涛压疼了拓跋魁,急忙拉过他道:“涛,你压到魁的伤口了,别淘气了,先下来吧!”涛虽不舍却顺从地跳到地上。
钟瑶不经意自己说错话了,她不该知道银狼的名字,且涛也不会对陌生人如此听从。拓跋魁虽然受伤了,洞察力还是很敏锐。
不怕涛且知道涛的人,除了苍狼一族的成员外,就只有师父恨天长。那么她是谁,答案立别呼之欲出。不是泼辣病人老三蓝鲸,就是调皮的的老七紫狼那么一切都有个解释了。乍见她时有熟悉感,那股每每见著她就自然而生的不舍与爱怜,次次为了她破戒。
再者喀尔东回狼族时被札木顿攻击,危急时出现救了狼族的紫狼,其实就是眼前这个无盐女。
拓跋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老七,你不好好待在中原过轻松自在的逍遥日子,跑到烽烟四起的狼族来干嘛?”明明是在为她担扰,出口的语气却万分严厉,吓得正微笑注视著涛的钟瑶身子一僵,无法反应。
“你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钟瑶牵强地笑著,被他突然的揭穿弄得手足无措。该认?该否认?她全乱了章法,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以紫狼的身份面对他。
“我去跟爷爷说你醒了,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不敢与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相对,她随意找个借口,赶紧退出寒霜屋;狼狈而逃的她错过了一双紧随她的有情睛眸。
尽管逃吧!他欢送她脱逃的时间也只有现在,下次再也不允许她自他身边逃离。他在死里逃生再见到她后,竟再也兴不起往日那种自寻死的念头。是的,他不否认自己是故意伤得那么重,只为了摆脱在他心底多年,教他痛不欲生的梦靥。
但是不再逃避了。拓跋魁在心头默默发誓。
“这里这么大,该上哪找爷爷呢?”出了寒霜屋里曲折回旋的长廊,钟瑶还真不知道该从哪找起。
心不在焉的她,还为著拓跋魁认出她而忧心仲仲。该如何面对他?一旦以紫狼的真面目出现,那么聪明心细的他一定轻易察觉她真实的感情。她是如此恋著,如果这份情反倒被他当成笑话,那么她宁愿抵死不承认。
可是,她又怎能如此洒脱?若不是对他的心意如此坚定她岂会千里迢迢、不辞辛劳来寻他?是紫狼也罢,是天凤也好,她心里早已将矜持抛至一边,在拓跋魁面前她是没有也不需要自尊的呀!
只因为她由里到外,由四肢百骸深刻到血液里,全身上下都深深依恋著他,既是如此,她的命运就是他,也唯有他了。
“喔!”眼看地上的钟瑶与来人擅个满怀,闷哼了一声,随即开心地拉著来人道:“爷爷,我正在找你呢!魁醒了,你快去瞧瞧他!”她不由分说地拉著鄂索图往寒霜屋去。
他们还未到霜屋,远远地便瞧见拓跋魁抚著胸口,步覆蹒跚地在长廊上走。
钟瑶连忙快步跑了过去,扶住拓跋魁的手臂,一边斥道:“你伤还未好,怎么可以随便移动,你当自已是铁打的呵!”哎哟!她一惊呼,看见他身上的白布条又渗出血迹,可能因移动而牵动了伤口,让钟瑶瞧著又心急又气恼,“你瞧你,伤口又冒出血丝,你可不要命呀!”她扶著他到最近的一间厢房里,并且赶紧为他详细检查伤势。
拓跋魁被她小心翼翼的举动惹得心微酸,曾几何时有人待他这么的体贴了,嘴上却依旧倔强。“这点小动作要赔了我的命,阎罗王还不想我的这条贱命。老七,你别忙了。”
他玩笑的话语竟惹得向来开朗的钟瑶一下子红了眼,不及反驳他的称谓,霎时热泪盈眶,扑进拓跋魁的怀里,拍著他的胸膛,宣泄这阵子的担惊受怕,“你……你真是傻得可爱,差点没命,要不是我在这儿,你早就去做阎王爷的女婿了。你……你坏,大坏蛋,大坏蛋……”
她的泪再度留住他心弦,拓跋魁笨手笨脚地拍著钟瑶颤抖的背,喉咙像是梗著硬块,说不出任何的话语,这佯的情况似乎自钟瑶来到狼族后便一再发生,每一次都是他威胁著要杀她,而她哭得淅沥哗啦,这次倒没说出惹人气恼的话。
“都是你,害我这样爱哭!”钟瑶把头埋在他怀里,鼻音甚重地囔道。
是啊,记忆中的她总是笑得开怀,笑得灿烂,这样的痛苦是他不曾见的。他心颤地拭去她脸上透明的泪滴,这晶莹的泪滴是为他流的。
“你为我流泪?为什么?”他的话气充满讶异。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钟瑶怨愤地抬眸直视他,纤细的柔荑用力挥去,结实地落在拓跋魁刚毅的俊颜上,他料想不到钟瑶会出手,错愕地握住她玉手。
“你竟敢打我?”比起她的泪,她失掌一掴更教他不解。
钟瑶哑然不语,拓跋魁深深凝视著她那只闪烁著无数星泪的翦翦水眸,里头盛满了深情,还有被戳破秘密的难堪。是啦,就是难堪,才使得她出手。为什么难堪呢?是因为……拓跋魁讶然,莫非钟瑶她……“你……你对我……”
钟瑶俏脸一红,使劲欲挣扎拓跋魁的禁锢,但他哪里肯放,更是紧抓著她,“我没想错吧,你对我……”
“别说!”钟瑶大喊,截断他未宪的话语。
拓跋魁不肯罢休,还欲追问,鄂索图已走进来。
“哟。小两口在吵嘴啊!”
“爷爷,在胡说些什么啊!”钟瑶万分尴尬,暗中使劲挣脱拓跋魁的手臂,但他丝毫不松手,反而愈抓愈紧,连带地使她与他的距离愈来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粗声的呼吸由她发际轻轻滑过,钟瑶的脸更是嫣红。
“唔,我说错话了,真糟糕,人老人就不中用。”鄂索图呵呵笑著。
“鄂索图,我派人找你好久,原来你躲在这儿。”拓跋魁神态自若地道。
鄂索图找张凳子坐定道:“我不躲在这儿,现在恐怕救不了你,而是见到一具死尸罗!”
“你说话总是喜欢夸大,我没那么容易死。”
“你这傻孩子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别人要杀你不是件容易事,就怕你心甘情愿让人杀,连闪都不闪。像这次受这么重的伤,你摆明是不想活了。你别当我老糊涂了,我心底清楚得很。”
鄂索图的话让钟瑶浑身一颤,她看他的伤时,也曾有类似的念头。难道魁真的不想活?她赶忙望向他,却见他一脸冷漠,事不关己般的不在乎,“你放心,我是恶魔之子,连阎王都不敢收,死不了的。”
真的,他真的不想活!
“你总爱说这话。”鄂索图摇头,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还忘不了你娘?”
钟瑶敏感地察身后的人身子一僵,强烈的冷意再度袭来。那么的冷,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冻结。同时,她也感受到隐藏在那股冷意之后深深的孤寂,在冷漠背后,他竟是如此寂寞。
“你依旧无法原谅她吗?若水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在遭遇你爹的玩弄之后,会这么对你,实在是不能怪她,她也是个可怜人。”鄂索图苦口婆心地劝道。
“别跟我提起她,我没有娘,我是逆天命而生的恶魔之子。”拓跋魁的口气冲得很。
“你又这么说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娘说的疯言疯语哪能当真。天下父母心,你娘心里是爱你的。”
拓跋魁霍然起身,下起逐客令,“如果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请自便。”
唉,每次讲起这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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