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斗美人》第20章


“我……”拓跋魁真是又气又好笑,又骂不出口,爷爷未免荒唐过火!
“原来绣帕是你的啊!”钟瑶恍然大悟。
糟糕,他忘了钟瑶人就在这儿,拓跋魁拿住绣帕顿时放前也不是,放后也不是,一个大男人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量后索性将它藏在衣襟里。
“哼,你以后藏起来就没事啦!来不及了,这条绣帕已经跟我几十天,我天天看天天瞧,你的心事我全都知道了。”原来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泥足深陷,原来他早将她的倩影绣于帕上。
呵,这个粗鲁男子,竟有这般巧心、这股深情!
“我……”拓跋魁面红耳赤,不敢与她相对,赶紧转移话题,对隔岸观火、笑得合不拢嘴的鄂索图说道:“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我想回去看看情况,不能任由富察哈敏等人胡作非为。”
钟瑶对拓跋魁仓惶的样子觉得好笑,想逃?没关系,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他耗呢!
鄂索图明了拓跋魁的责任所在,“好是好,不过我老了,管不了这许多事,就让凤丫头跟著你去,有她在,别人想加害于你是难上加难。如此一来,我待在这就能安心养老。
拓跋魁也不忍心让老人家再奔波,便道:“这样也好,爷爷确实上年纪人了,狼族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那么你自个儿多保重,事情解决后,我和瑶儿会回来看望你。”
“我送你们出去吧!”鄂索图领著他们走出密室,在长廊尽头,鄂索图按著墙上一颗特别亮丽的夜明珠,霎时外墙缓缓移动。
鄂索图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拓跋魁,“我为狼族保管这对玲珑宝剑巳久,在今日交给你,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玲珑宝剑?”拓跋魁打开包袱,现在两把闪耀著翠绿光华的剑,他不解地望向鄂索图。
“这双玲珑宝剑非铁非银,是由上等美玉雕刻而成,名为宝剑,其实不是宝剑,造剑的是狼族的始祖拓跋忍,他曾说宝剑是用来止戈,不是用来兴戈,他顾天下所有的剑皆是玲珑,则天下平矣。”
钟瑶上前去仔细端详,“真是玲珑剔透,巧夺天工。”
“听说玲珑宝剑是以具有神力的千年灵玉雕成,能够获持主人逢凶化吉,是真是假无人得知,不过,”鄂索图郑重其事交代道:“阿魁,如何使用这两把剑就看你自己,你好好斟酌。”
拓跋魁若有所悟地点头,带著狼族世代相传的玲珑宝剑,告别了鄂索图。
离开狼族不过两昼夜的光景,拓跋魁和钟瑶巳不复先前的心情,一个是恍如隔世,大彻大悟,另一个则是得偿宿愿,心满意足。
“狼族里危机四伏,我当真是要跟我回去?”拓跋魁知道她曾被关在地牢,故而有此一问。
“我紫狼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过,小小狼族我还不放在眼里。何况……”她偷瞄他一眼才道:“还有你在。”原本她还说得大刺刺,最后一句却全成了小女儿娇态。
拓跋魁笑而不语,只是牵起钟瑶的手,快步迈向不远处的狼族。
他愕然止住笑,空中飞扬的旗帜哪里还是狼旗,竟由突厥的札木顿的旗帜替代。
钟瑶面有忧色,“难道……”两人相视一眼,不再多言,使出绝顶的轻功飞打而去。
狼族里的气氛与往常大不相同,以往人声鼎沸,现今却寂静无声,只有按时巡逻的士兵来回查看著。当然,那些士兵们不再是拓跋魁熟悉的狼族子弟,而是北方突厥的后卒。
狼族的人呢?再往里寻去,有一些鼓噪声断续传来,很快又换成兵刃相接的铿锵声,两个人都负伤了,但仍奋力打斗著,看来清况对他们相当不利。
拓跋魁身子一动就要冲出去帮他们,谁料却被钟瑶紧紧揪住衣袖。
“放手,我要去帮他们。”
钟瑶也不想阻止他,只是他的伤教她放心不下,“我去就好。”
拓跋魁瞪著她,显然万分不悦,“你别挡路。”
钟瑶不肯让,两人一阵僵持,那边的局势便已不同,打斗声停止,他们回头一望,喀尔东与琅玡多撑关剑摇摇欲坠,眼露凶杀的紧盯著前头。
拓跋魁与钟瑶俱是一惊,那是富察哈敏!
“富察哈敏,你出卖了狼族,还有脸出现在我们!”喀尔东火红了眼怒吼。
“哟,两位大将军,火气别那么大嘛!说我出卖狼族,哦,天交地母在上,冤枉啊!你这话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拿什么出卖狼族呀!”富察哈敏不肯承认。
看富察哈敏气色略差但中气十足,钟瑶暗忖,上回她下的蝎子毒大概被医术的宗喇弥解了,不过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狡辩,若不是你交出玉印向突厥投降,狼族岂会在一夕之间被札木顿占据?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冷静的琅玡多同样气愤不平。
“我这也是为大家好呵!你也不想想,狼族三天两头就和突厥打得你打得你死我活,死伤众多,早晚是要灭族的,倒不如早些投降,不仅两族和平共存,还能享有荣华富,岂不妙哉!”
“哼,你作你春秋大梦。将狼族子民全部拘禁起来,这叫和平共存?我们就算拼得一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喀尔东和琅玡多勉力举起剑,眼里燃著怒火,狂烈地向富察哈敏袭来。
富察哈敏被他们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却未下令突厥士兵攻击,她难得低下头气地道:“有话好说嘛!两位将军我不是不能商量的,只要你们将拓跋魁交出来给我,我保证不会伤害狼族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狼主?”两人一阵错愕,之前富察哈敏明明说她挟持了狼主,借此威胁族人就范。“难道狼主没有被你们囚禁?好哇,富察哈敏,你到底还说了多少谎?恐怕狼族世代相传的镇旗之宝玲珑宝剑也不在你身上吧!”
原来不是他们,那究竟是谁带走中了千日醉的拓跋魁?富察哈敏露出一抹迷倒众生的笑靥,妩媚中带著无比阴森,教人不禁背脊发冷,“我想这些问题,你们就留著去问阎罗王正好。”她退到突厥兵后,他们倏地一拥而上,不留余地的发动快功,她则扬著得意的笑缓步离去。
拓跋魁与钟瑶不再争论,一银一紫的身影双双飞掠,蜻蜒点水般的一触,已在上百名突厥士兵惊讶的目光下,轻易拉起伤重的喀尔东和琅玡多,逃逸无踪。其敏捷的身手让众人连事情怎么发生的都不知晓,而人竟就不见了,对著空地面面相上觑,不知如何是好。
在妙善池旁的大树下,喀尔东定惊不已地看著方才救他们脱险的恩人,惊呼道,“狼主!紫衫姑娘!”
“紫衫姑娘!”琅玡多亦曾听闻美若天仙的紫衫姑娘救了喀尔东等人一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她为何会跟狼主在一起?
“伤得那么重,别说话了。”钟瑶蹲下身子,摆出不少瓶瓶罐罐,开始仔细为受了不少伤的喀尔东和琅玡多疗伤。
她熟悉且准备的确定让喀尔东心头一定,情急之下抓住钟瑶正为他涂药的手,“你……是凤姑娘!”
钟瑶微愣,随即笑开,“喀尔东,想不到才这么一会儿,你突然就认出我了,好眼力。”
“你真的是凤姑娘!你不是被关地牢里,居然能存活?而且容貌与先前完全不同!”喀尔东诧异地张口结舌,压根不能置信。
钟瑶巧笑嫣然地道:“嘻,我自找介绍好了,我是苍狼一族的紫狼,同时也是中原第一名花瑶台仙子。先前我是戴了面具,现在才是我的真容貌。”
喀尔东想摸摸钟瑶那张前后截然不同的脸,确定一下眼前所见究竟是真是假,谁料他才刚刚举起,拓跋魁已抢先一步推开钟瑶,喀尔东的手只好尴尬地停在空中。
“你做什么?”钟瑶不明白拓跋魁没事那么大力推她做啥。
“我来帮他上药就行了,你到旁边休息。”拓跋魁没好气地瞪著喀尔东伸在半空中的手,有没有搞错,他的女人帮他们上药也就罢了,居然魁也会吃醋啊!她忍不住芳心窃喜,只好爱莫能助地看著拓跋魁以粗鲁的动作不客气地为喀尔东上药,惹得不知自己招谁惹谁的喀尔东连声哀叫。
不过,喀尔东与琅玡多也不是傻瓜,一见这阵势,男人俊、女人俏,心底当下了然,纷纷坚持自己上药,不敢再劳烦钟瑶与醋坛子狼主。
当两大都上好药之后,拓跛魁才开口问道:“我不在狼族两天,狼族居然就被人占了,纵使富察哈敏从中作梗,也不该如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狼主……这要从那日族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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