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风暴》第20章


“你做事都要这么毛毛躁躁的吗?你为什么不说是你那未婚妻掳走我的病人?你又凭什么一口咬定是她拐走你未婚妻的?”韩平被他气得几乎七窍生烟,整个肺都快要被他给气炸了。
季敖从地上爬了起来,两眼腥红的对他咆哮:“你不要忘了那天晚上她对我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一种态度,要不是这样,我会去怀疑到她吗?我不明白,她到底是何居心,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们?”
韩平当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孙季敖真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难道他没有从恕堇那哀凄的眼神中发现她对他的那份深情挚爱。他真是为恕堇的爱感到不值。
“我告诉你,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你将来一定都会后悔的,我希望你眼睛放亮一点,好好看清楚谁是天使,谁是魔鬼?”韩平不想与他多费唇舌,他现在一颗心只惦记着恕堇,要是让她知道她心中深爱的男人竟是这般伤她的心,一定会让她更加憔悴。
韩平走出医院大门没两步,季敖又从后头追了上来将他的身子扳了过来,张着大眼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最好给我说清楚。”他向来对“魔鬼”这两字十分敏感,因为魔鬼与恕蕊两字是画上等号的,此一提示,不摆明了告诉他说,恕蕊也来到这个地方了。
“这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你有眼睛你自己不会去感觉、去看吗?真不明白你爱一个女人是爱她的躯壳还是爱她的灵魂,你连这么简单的辨别都没有办法的话,我奉劝你还是别谈恋爱的好。”韩平撂下语重心长的一句话,他还是对季敖存着一点希望,但愿他能早日发现其中的诡异,不要让恕蕊更为非作歹,而恕堇却凄苦落寞。
韩平所说的话,像是隆隆的炮声一直在他耳边荡漾,他这些话的用意究竟为何,而他好像又了解很多他以前的事;若是他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想必一切的讯息自是从那名戴着金色面具的女子口中得知,而她与他又有什么瓜葛?季敖整个脑袋里一片轰隆隆的鸣声,理不出一丝头绪来。
他心急如焚,不晓得要从什么方向去找回恕堇,整个人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医院的各层大楼内搜寻;不知不觉的,他又来到十五楼的天台上,抱着些许的希望,看能不能发现到恕堇的踪影。
空空荡荡的天台上并没有什么人,季敖并没有发现到恕堇,他有点颓丧的叹了一口气,但急躁的情绪这时也稍稍的缓和了,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好好的找出一个方法,不让自己心里一慌,整个阵脚也跟着乱了;否则要快速的找回恕堇,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他来到那天那女人出事的牵牛花藤架边,想着恕堇当时受到惊慌偎进他胸膛的画面,他好想再抱着她,吻着她一头俏丽的短发,感受她体内奔流的血液,还有心跳的韵律节奏;那种幸福,是多少有情男女梦寐以求的触感,如今,这一切竟是那样的杳远。
她到底会被带到哪里去呢?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那个戴面具的女人随便带到树林里,这样一来,她回到他身边的机率则是少之又少了。
他长叹了一声,眼光不经意的查看着四周,突然间,在藤架的缝隙处,他看见一道银亮亮的光芒在月光的辉映下呈现出反射的光束,他好奇的上前一看,是一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这里也发生了凶杀案?
他突然想起那女人死的当天,现场只有恕堇一人在场,要是这把刀子是关键,那警方所公布的自杀,不就是错误的;再大胆的假设这是一件有预谋的杀人案,那凶手不就是……
第7章(2)
季敖不敢再往下想,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发现,就他所了解的恕堇,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而那个死去的人,他也没有详细去了解她的来历,这重重的谜团将季敖锁得透不过气,再加上韩平一再重申的“魔鬼”,不就摆明了这一切的现象,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棋局;而自己,是否就是其中的一颗棋?
握着亮晃晃的水果刀,季敖渐渐将很多事慢慢拼凑在一起,当务之急,他决定先到太平间去看看死去的那个女人,是否跟那戴金色面具的女子有何关联?若是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或许他也不会始终挣不脱一团谜云,纠缠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火速的赶往太平间,心中只希望那个女人真的只是一个寻短见的陌生人就好了!
独自被放置在阴森的太平间,品蓉的身体仍安静的躺在冰柜当中,她或许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客死异国,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也一定料想不到,自己短暂的生命,就这样惨送在恕蕊的手上。
季敖徵得院方的同意,说明理由之后,便由太平间人员带往前去认尸,待品蓉的身体自冰柜中拖出来之时,季敖屏住呼吸,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一个冰冷身躯。
“孙先生,你在这里慢慢看,我在外头等你。”工作人员客气的给他一个微笑。
“不用了,我看一下就出去。”季敖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他要求工作人员替他拉开拉链。
拉链一拉开,季敖还一时间不敢张眼直视。
待他张开眼睛,那张雪白如霜、已不完整的脸立即显现在他黑黝黝的瞳眸中,季敖两眼顿时涌出泪水,她……她不就是恕堇最好的朋友品蓉吗?
他对她的印象是再清晰不过了,他与恕堇的交往,品蓉总是扮起和事佬的角色;只要他和恕堇有争执,一两个星期打冷战,最后总是由品蓉来居中调停,帮两人作沟通;但也由于这样,才会让恕蕊恨她恨得牙痒痒的,老是一副非置她于死地不可的模样。
照这情形看来,若这件事是蓄意谋杀的话,恕堇是没有理由下毒手残害自己亲如姐妹的好朋友;以此判断,那么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唯有恕蕊……
一想到她,季敖体内的血液像是受到了急速冷冻,让他脸部的血色整个被抽白了,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冷颤,不禁回想起品蓉遇害的那一天,他怀中所抱的可人儿真的是恕堇吗?她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好朋友死得那么凄惨的情况下,还能镇静自若的说那是一个自寻短见的疯女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也只有恕蕊才做得出来……
莫非……那个在自己怀中看来楚楚可怜的人,真的是梁恕蕊?
天啊!这是什么惊心动魄的想法!季敖多么不愿意这样的意念残存在自己的脑海中,他请工作人员将品蓉的身体再安放回去,而他自己则是神情恍惚的走出医院的太平间,试图让流通的空气吹醒他逐渐混浊的思绪;若是这些日子以来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是恕蕊的话,那么恕堇……
满脑子的疑云像是复杂的迷宫让季敖遍寻不着出处,他不知求助于谁,现下只有那位韩医师或许能为他解答迷思。他不多作犹豫,立即转身进入医院,若是韩平的话属实,那么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有可能是……
季敖的心在滴着血,思绪也渐渐倒转回那张神秘的金色面具上……
在普吉岛外海的一艘船屋内,一名女子正气定神闲的坐在舱房内的一张高背椅上,交叠的双腿可看出那修长均匀的线条,手中夹的一根薄荷凉烟正袅袅的飘出丝丝幽香。
她眼中只有床上那名仍昏迷不醒的女子,女子脸上的面具还紧紧的贴附在上头,她发出阵阵如宿醉后的申吟,不住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微亮的暖阳筛进,面具下的眼眸如雏鸟乍醒般的张了开来,虽然动作是如此的无声无息,但还是摄入了坐在椅子上女子的眼中。
“你终于醒了!”她将香烟悬在齐眉处,晶亮的眸子在湿黑的斗室内仍如水钻般的露出锐芒。
恕堇就着一线光源的方向探去,由于背对着光,所以仅能看见一道曼妙的身影,与一头因反射而映照出的乌亮头发。
“你……你是谁?”恕堇微弱的问道。
恕蕊站了起来,走到小窗边,将最后的一丝暖意挡了起来。“姐,别装了,你的把戏早就被我拆穿了。”
姐?难不成她就是她的亲妹妹梁恕蕊?“你是恕蕊?”她依稀记得品蓉曾这么告诉过她,而她的头这时正隐隐作痛了起来。
恕蕊再次将头转了过来,已经又将头发染得更黑的她,看来和真的梁恕堇没什么两样。“你还要再演戏吗?不要以为戴了个吓唬人的鬼玩意儿,我就会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要明白,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对手的,就算是争夺男人也是一样。”她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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