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机器人》第87章


只是,这药丸有一处,便是只会消除对其有情的记忆。
宋玉初无奈低首,想来是她想得太多,齐玲珑对于乔雪的感情,无非也是像调戏那些宫女一样罢了。
这下倒是齐玲珑奇怪了:“怎么不记得?本少爷这番聪明伶俐,再说她也不是看一眼就能忘记的女子!”
“那你记得你为何在此吗?”
“对呀!”齐玲珑像是现在才想起,低首看着自己一身模样,大叫道:
“本少爷为何会衣冠不整在此?!娘娘你对我做了什么?”
“……”
“你下去罢,我不想看到你。”宋玉初摸着太阳穴腾起的青筋,很是头疼。
“不要!”齐玲珑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努着嘴像是朝宋玉初撒娇般:
“你让小雪出来,我想她了。”
齐玲珑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一觉睡醒,内心总缺了一口,他心里不知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想要再见到那位女子。
那神秘的女子就像握在掌心的沙砾,时间越久,越是从指缝间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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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初打开窗户; 将齐玲珑扔了出去。
许久之后; 耳根终于落得一片清净。
宋玉初坐得不多一刻; 那厢幺娘便前来面见了。
不知为何,宋玉初总觉得再次见到她; 她的容颜比之前看起来苍老了几分; 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无精打采。
幺娘请了安; 关心问道:“不知娘娘深夜召幺娘前来所为何事?!”
“你可记得,十五年前淑妃娘娘所服用的药膳?”宋玉初也不拐弯抹角; 直接问出。
幺娘一愣; 似乎没有想到娘娘会问起十五年前的事; 思忖了半晌; 便恭敬道:
“老身记得。”
“当年公主失踪之后,娘娘思念心切; 不久便患上心疾; 长期靠着药膳维持。”
宋玉初听着冷冷一笑,若不是她发现药膳不妥; 或许陈淑儿就去历史所记那般病死了。
“你可记得当年为淑妃娘娘诊病开药方的是何人?”
“回娘娘,是太医院的许医师。”幺娘觉得有些惋惜。
许医师当时在宫内是出了名的妙手回春,不仅医术了得,对于女子养生保养之道也是颇有研究; 许多贵人妃子对许医师宠爱有加。
幺娘觉得奇怪; 问道:
“娘娘为何忽然问起十五年前之事?”
“此人现在何处?”
“许医师在十五年前就已告老还乡,”幺娘虽存着疑惑,却是老老实实回答娘娘的问题。
“是吗?”宋玉初忽而冷冷一笑; 他险些害得陈淑儿丢了性命,自己倒是逃得干净。
“那你与许医师又是什么干系?”
幺娘被问得一愣,思索了许久,僵着身体不解道:
“娘娘?”
“你无父无母,是不是在十五年前知道了自己是许氏?”宋玉初说出来的话没有感情,淡淡的,像是无意中谈起。
幺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不知所措,深情含切的目光蓄满了眼泪,咬着牙隐忍着。
宋玉初站了起来,缓步走下来,停在幺娘身边,帘着眼看着瑟瑟发抖的她。
就在两日前,在宋玉初眼里幺娘便是陈淑儿最信任的人,对于陈淑儿的死,她也不曾怀疑过任何人。
或许便如传闻所说,陈淑儿是因为丢失了心爱的女儿,才会一病不起。
可当宋玉初看到那碗带着毒的药膳,看着幺娘亲自送上来的药膳,她的记忆里莫名出现了不一样的记忆。
包括年轻的幺娘与一位年老的男子送行,即是低笑又是犹豫喊了一声那男子作‘爹’
“在宫中要万事小心。”那男子欣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便上马车。
不久,马车车帘撩起一角,露出慈祥的面容:
“孩子,你不是被抛弃的孩子,记住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叫做许凝烟。”
单凭这句话,宋玉初很难断定记忆中那位男子便是许医师,关于这二人的关系也是半知不解。
可如今看幺娘的神情,答案已显然。
“你可知,你亲手送上的药膳,会害死陈淑儿。”宋玉初想起幺娘初次见她的欢喜模样,还有幺娘送上画卷时,忆起美好回忆露出的微笑与疼惜,那样浓烈的思念情感骗不了人。
幺娘微微一颤,隐忍的眼泪流了下来。
若说她不知,岂能减去心中的愧疚之情?
幺娘是听到小医师闲聊时说起药膳中有两味相冲的药,食用者轻则浑身无力,重则性命堪忧,可当幺娘知晓时,淑妃娘娘已失踪,父亲也下落不明。
这些事多年后再被揭开,幺娘浑身都在颤抖、自责、懊悔,她那时沉浸在找到亲人的喜悦之中,竟然借她的双手杀死救命恩人。
“幕后者是谁?”宋玉初居高临下淡淡看着她。
幺娘低首拭去泪痕,听到娘娘问起,双目迷茫抬起看着她。
宋玉初走下来,冷冷的话语里有着淡淡的漠视:“在这宫中,想要害死陈淑儿那个人。”
顿了顿,宋玉初俯下身来,侧首看着她:
“你与夏安秀又是什么关系?”
幺娘听得一愣,沉稳的脸色惶恐不已,她委屈地磕了头,边道:
“娘娘,老身与夏安秀素不相识,又怎会联合外人对付淑妃娘娘,老身若真的做了此事,便罚老身天打雷劈。”
宋玉初移开了半寸,看她自愧又可怜楚楚的模样不像是说谎,可是在宋玉初的眼里,不管当年的她知情与不知情,陈淑儿是因为信任幺娘才会毫无猜疑地喝下药膳。
宋玉初曾失去过她的母亲,如今亦不知陈淑儿身在何处,或许乔雪永远不会让她见到陈淑儿,这一切的一切,岂是幺娘一句不知情能抚平的。
“公主娘娘”幺娘欲言又止,却是不知自己用什么理由来辩解,便低头不语。
“你若还抱着一丝感恩之情,我希望你不再见陈淑儿,能做到吗?”
“娘娘”
幺娘不再多说什么,流着泪规规矩矩磕了头,便退下了。
许久之后。
宋玉初仍是定定站在大殿之内,低帘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她的脸色沉寂而冷漠。
窗边传来一声叹息声。
窗帘上坐着一位潇洒少年,不羁的笑容如沫春风,他撩起柔顺的墨发,对宋玉初的做法不可置否,双眸看着紧关的大门:
“她也是个无辜之人,你有事对她撒什么气。”
“不必你管。”
“美人姐姐,你现在就像是想要撒娇却又憋了一脸气的人,女人生气容易老哦。”齐玲珑好心劝道。
宋玉初抓起桌上的茶杯朝他喋喋不休的嘴脸扔过去。
齐玲珑又岂是乖乖挨揍的人,纵身一跃,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余下‘哐当’一声,茶杯撞在墙上发出清脆愤怒的声音。
清脆激烈的响声尤在耳边,恍惚中,宋玉初似乎是看见了一闪而过的黑暗阴冷,仿佛身处洞中,还能听到泉水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万籁俱寂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宋玉初退了一步,慌不择路瞬间消失在大殿中。
而另一边。
宣文殿内,幽暗的大殿内燃着安静的烛火,连风也不曾动半分。
空气中只有张贯张大嘴巴长长打了一个哈欠,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却又含着泪眼快速眨着眼睛,露出镇定的如松的模样。
秦南一手执竹简,一手拿着毛笔,专注的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看起来少了几分意气狂妄的气息,显得宁静而温雅。
秦南放下毛笔,合上了竹简,饶是细微的声响也惊得张贯浑身一震,急忙弯下腰来迅速解开下一封竹简,双手恭顺递给秦南。
秦南长眉微皱,难得大发慈悲:“若是困了,便先行退下罢。”
哪知张贯犹如天塌下来一般,扑通跪在地上,哭丧着脸: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秦南斜眼看着他,冷郁的丹凤眼有鄙视之意,薄唇轻启:“滚下去。”
张贯浑身一颤,小心翼翼抬头看陛下的脸色,可陛下连眼角的目光也不看他一眼,自从陛下从梁州回来之后,性格倒是温顺了不少,一心一意忙着对付丞相,已是许久未责骂过他。
那么此时,张贯到底是听话滚着出去呢,还是跪在原地等候陛下的命令呢?
张贯选择了前者。
当那瘦小唯唯诺诺的身影尝试着滚的时候,身体笨重地砸在地上,撞上了忽然出现了一双脚。
那双脚穿着白色的绣花鞋,小巧玲珑,尊贵的衣摆透着淡淡极好闻的花香,张贯闻了一下便精神一震,再度睁开大眼看了看眼前之人。
于是,便吓晕了过去。
任张贯看多少次也不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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