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浪子胡涂亲》第11章


他会气得当场暴跳如雷。锦儿用膝盖思,也能料到老爷的反应。她嘟著嘴望向程殷殷,仿佛对程殷殷没有顽强拒绝有些许埋怨。
程殷殷不免有些心虚。
“你怎么知道我和程家小姐有婚约?”胡泯不小心抓到了锦儿话中的漏洞,他抚著下巴,狐疑地看著锦儿。
程殷殷和锦儿同时一怔:惨了,话说得太快,竟然说溜嘴了。
两人紧张地对望一眼。
“怎……怎么不知道?长安城里大家都知道的嘛,况且府里的下人们也会提……”程殷殷接口说。
“真的吗?全城的人都知道啦?那我就不能不反悔,非得娶她了?喂!这下我爹可称心如意了!”胡泯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这个无奈的表情,却苦恼了锦儿。
“程家小姐才德兼备,谁娶到她是前世修来的福分。”锦儿想都不想就说。
这算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吗?才不咧,小姐本来就很好的。锦儿骄傲的想。
“我爹是拿什么贿赂了你?瞧你说得和我爹一模一样!”他开始怀疑锦儿是他爹布的一颗棋子。
“才没有。那是『智者所见略同』。”锦儿理由充分,声音自然也亮了起来。
“你见过她啦?”
“没有!程家小姐是名门闺秀,岂有……岂有如此容易见著?”锦儿不由得偷偷瞄了程殷殷一眼。
“那就是啦!”胡泯大叫:“你没见过她,我爹也没见过她,怎么可以说是『智者所见略同』?分明就是『道听涂说』嘛。”他抓住锦儿的破绽,反击回去,脸上写满了洋洋得意。
“我怎么知道她真是这么好呢?”胡泯故意找碴。
“大家……大家都这么说的!”锦儿急著辩驳,真气人,又不能指著面前的程殷殷,对胡泯说:“你不会自己看哪?”
“欸!欸!话可不能这么说,『谣言止于智者。』哪。”读书识字可真是不错呀,和别人在吵嘴时,功力有进步哩,况且骂人损人不带一个脏字儿,真真是挺文雅的呢!
“你……你……”锦儿还想反驳。程殷殷却一把阻止了她,“那就『谣言止于智者』好了,反正程家小姐说不定也不想嫁你呢!”再说下去,她可真要生气,好像她在求他娶她!
胡泯一愣,这个殷兄的语气,似乎有些火药味儿,他说错了什么吗?他生什么气?
“好啦!好啦!我是来邀你去散散心的,不是讨论那个素未谋面的程小姐的!别为这事不愉快吧!”他挥挥手,不想继续这种争执。
程殷殷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吧!我想留在房里休息。”
“好吧!那我去了!”胡泯不再执著,耸耸肩,走出了程殷殷的房里。
“小姐,这个程少爷真是可恶极了。”锦儿不禁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
程殷殷默默无言,心中的思绪奔腾起来,虽然她和胡泯眼下似乎处得不错,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程殷殷!从几次谈话的语气中,他始终对程殷殷的印象不是很好,万一他知道了真相……程殷殷一惊,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的开始有些在意起胡泯的想法。
这代表什么?
她急急想撇掉这种对胡泯无意的在乎,难不成她渐渐喜欢他了?喜欢胡泯这个恶名昭彰的浪荡子?
不!
“锦儿,东西收一收,我们今晚离开胡家吧!”许久,程殷殷终于下了个决定。
“胡少爷,您好一阵子没来光顾我们丁香院了呢?让我替您找个最体贴的美姑娘来陪伴您!”娇滴滴的老鸨熟络的对著胡泯说。
他随意挥挥手,觉得有些意兴阑珊的喝了杯酒,满屋子的莺声燕语,他却只觉得异常的气闷,又说不出理由。
“胡少爷,您怎么一直低著头猛喝闷洒?理都不理我?”说话的正是了香院的当家花魁苗晓雁,她半倚在胡泯的身旁,媚眼如丝的呢哺著,吐气如兰。
“没事。”胡泯摇摇头,勉强笑一笑。没事才怪!他觉得全身都不对劲!往常他到丁香院玩时,总是心情愉快,放歌纵酒,通体舒畅,可是今天苗晓雁就坐在身旁,他却一丝劲儿也提不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
殷为程那份不与苟同的表情,打从心里让他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难道真的念得几天圣贤书,他就脱胎换骨,也跟著圣贤起来?逛窑子也没有了兴致?
他有一点儿生气,生气自己的心有所思,生气自己的不能尽兴。
去他的臭书生殷为程!居然破坏了他寻欢作乐的心情,他才不理那套礼义道德的鬼玩意儿呢!
可是,他还是不高兴。
霍地,他站了起来,“我要走了。”丢下一叠银票,他匆匆离开丁香院。
跨出丁香院的大门,他居然嘴角扬起一丝笑,脚下的步子也跟著轻快起来。
“我回来了。”胡泯直接冲进程殷殷的房里。
锦儿和程殷殷同时吓了一跳,程殷殷开口问:“怎么这么快?”他出去还不到一个时辰呢!
“没有兴致啦!”胡泯拉开椅子坐将下来。
“没有新的姑娘啊?”程殷殷话才一出门,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未免太粗俗,这种的话,从一个千金小姐的嘴巴里说出来!欸——!
“不是!”胡泯干脆的摇摇头,直截了当的说:“因为我挂记著你。”
程殷殷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跟著你念几天的正经玩意儿,害我连去丁香院也不自然起来。”他自我解嘲著。
“『孺子可教也。』。”程殷殷露出一个微笑,说出一句连她自己也意外的话,“丁香院的姑娘琴弹的好吗?等一下我弹琴给你听,怎么样?”
锦儿叹了口气,看来晚上的计画要取消了,她心忖道。
第五章
长安城里。若大的程宅大厅上。
“老爷,殷殷到现在还没消没息的,派人出去找,也没有下闻,不知道殷殷在外头是否吃苦了?”程夫人,也就是殷殷的母亲,蹙著眉,担忧的望著程义。
“胡家昨个儿又上门来探问殷殷的病情,希望痊愈后两人能尽早成亲!”程义的眉头锁得更紧,这个当初为了解决一时窘状而撒下的谎,如今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善后!特别是女儿的下落至今不明。
“老爷,您看是不是去拒绝胡家的提亲好了?”程夫人打著商量的语气,殷殷离家时,不是说只要拒绝了胡家,她就会主动出现吗?
“听自瑞兄说,他请了位西席来指导胡泯,这孩子近来收敛很多。”程义再度提出他的难处,对方尽心尽力,他又如何能垮下老脸反悔。
“谁知道这是不是片面之词!”程夫人一口气从鼻子中哼出来,“那胡泯的恶名昭彰又小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道是『江山易改』。”
“嗯,不然我改天找个时间去胡家拜访,顺便探一探胡泯的状况好了,如果他真的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我也比较容易开口回绝。”程义原本坚持的态度,也因女儿的出走而有软化的倾向。
“嗯!好吧。”程夫人点点头,对于程义所提出较委婉的方法,表示赞同。
只是思女心切,心上沉淀淀的仍压著一块大行,令她舒坦不过来。
殷殷,你现在在哪里呢?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青儿慌慌张张的冲进书房,一口气还没喘过来,急呼呼地喊叫著。
“又怎么啦?”胡泯问,他正坐在书案前,有板有眼的遵循程殷殷的交代在背书呢。
“听说程家老爷明天要来咱们家做客哩。”青儿刚才从未总管那儿听来的。
“那干我何事?”胡泯还没明白青儿话中的意思,漫不经心的问。
“怎么不干你的事?他是来看女婿的,来考你的呀!万一你不合他的意,他就不把女儿嫁给你了呢!”青儿跺跺脚,这个程老爷有个才高八斗的女儿,想必少爷难捱啦!天知道他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题目呀?
胡泯精动的眼珠子一转,心中掠过-个念头,他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是吗?他是来考我的呀?”
“可不是,少爷你还是快去请殷夫子来替你恶补一下,免得明天出糗,那多丢脸哪!”青儿好意提醒著。
胡泯的嘴角却提起一丝浅笑,考倒他?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呢!放下书册,他的笑意更深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等著程家老爷子来看他的“东床快婿”是什么样的德行啦!
夜深人静。
程殷殷坐在床沿,慢慢地把她束胸用的白绫布带解下来,呼——终于可以好好地,舒坦地吸一口无拘无束的空气了,在身上绑块布条,还不是很轻松的事呢,一口气郁闷在心口,就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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