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部》第57章


“卧槽!”梁丘念一个失手把碗扔到了地上,拿过碗的手使劲地在衣服上蹭,“凶手是变态,这事都能干出来。”
变态、谋杀、人骨碗、仪式、古怪画像。这些因素忽然让梁丘念毫无准备地意识到恐惧感。方才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也没了,脖子变的僵硬起来。一旁的姚九辰居然还能笑出几声,“你害怕了?”
“谁,谁说的?”某人打肿脸充胖子,“老子会怕?”
一股小冷风吹进来,几声吱嘎,吱嘎……把梁丘念的脸色终于吱嘎成惨白。姚九辰没什么形象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梁丘念就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太丢人了!
“笑完了没有?”梁丘念白了一眼,指着木桌,“还干不干正经事了。”
“回去吧,天快亮了。”
“啊?就这么走了?我说,你等等我啊。”梁丘念急着追姚九辰,这破地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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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走出小楼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发亮,姚九辰打着哈欠照旧赖着梁丘念要他背回去。梁丘念苦哈哈地弯腰股,姚九辰那双桃花眼流连一番,嘴角带笑地跳上去,说:“回家。”
“我说九爷,您这么下去早晚生活无法自理喽。”
“你不就好这口儿么。”
“我贱皮子?”
“你以为呢?”
乡下人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色才亮,家家户户的主妇们就出来准备这一天的活计了。往家走的两个人遇到不少村民,这些人纷纷跟姚九辰打了招呼,一口一个九爷,叫得格外亲热。梁丘念忍不住问他:“你们姚家在这儿到底什么地位啊?”
“狗大户。”姚九辰懒在梁丘念的身上,半睁着眼睛像只快睡着的猫儿。”
“为什么搬走了呢?三姨怎么没跟你们家一起走?”
“不能走。”姚九辰把下巴搭在了梁丘念的肩上,“不能都走,总要有人留下来,总要回来一趟。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却走了。走了还要回来,回来的还是要走……”
梁丘念真想问问,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一转头,发现姚九辰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回到家里把姚九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梁丘念也困的不行,脱了衣服跟姚九辰一起补眠。这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才醒,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又是没人。梁丘念无可奈何地叹息着,不是大白天的也梦游了吧。
这时门帘一挑,姚九辰推门进来。他穿着水蓝色的羽绒服,双手插在袖子里半倚着门,慵懒地瞧着床上有些狼狈的梁丘念。
梁丘念下意识地咽咽唾沫:“你敢不敢过来让我,让我、让我抱一下。”
好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姚九辰轻笑一声,床上的梁丘念顿时面红耳赤!瞪着姚九辰走到已经摆满了饭菜的桌子前面坐下,他不由得异常失落。算了,反正被无视惯了。梁丘念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说辰辰啊,你真没看见那一米七短头发罗圈腿的老头吗?”
“胡说什么呢,过来吃饭。”
梁丘念怏怏地爬下床,坐在姚九辰身边:“九儿啊,这村子里没有信‘斜’教的吗?”
姚九辰不搭理他,继续吃饭。梁丘念也不追问,喝了半碗粥,又不老实起来,“宝贝辰,等会能让我去找那几个老头问点事不?”
“你先把我的称呼定下来。”姚九辰白了他一眼,遂道,“这事你最好别参与,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九辰,你对我的爱呢?”
“爱你才警告你。”
虽然姚九辰的口气严厉了些,可这话听着心里舒坦。梁丘念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瞧着姚九辰:“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栋小楼的事?”
“你知道为什么。”
“小的愚钝。”
“村子里的事不是你一个外人能过问的,这里面猫腻太多。”
梁丘念不屑地一笑:“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你看啊,昨晚半夜发生的命案,怎么到现在警察都没来?村长说报警,这警,他报哪去了?说这里面没问题,我也不信啊。”
此刻,梁丘念虽然句句犀利,脸上却是一派懒散的摸样。他本来就长了一张秀气的脸,这时候更显出几分可爱。姚九辰伸手捏捏他的脸颊:“怎么别人就看不出你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我到现在都没吃到老虎好不好。话说,老虎什么时候让我吃?”
“知道守护神也有邪恶的么?”
忽然转变的话题让梁丘念为之一振。他睁大了眼睛瞧着微笑的姚九辰:“怎么个意思?”
姚九辰放下筷子,拿起梁丘念的羽绒服丢到他脑袋上:“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
出了姚家大门,他们朝着那栋孤零零的小楼走去。一边走,姚九辰一边给他讲:“在古老的文献里,有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人们供给神灵的贡品有明显的区别。这要从信奉的神灵本身来区分。有怒相神和善相护法神。供给怒相神的贡品大多都是人的内脏、血液和胆汁做成的奠酒、脑盖骨做成的乐器或是容器。但事实上,文献里提到的供物和现实中的还有很大出入。比方说,血酒只是象征性的红酒或者其他红颜色的液体;即便是在施巫术的时候需要用到人血,取的也是死人血。怎么个死法也有讲究,要因病而死的人,或者是寡妇的、妓女的血才会有效。更有严格巫术要求取八岁男孩,或近亲通婚生下来的孩子尸体上的血液。诸如此类吧,都是供给怒相神的贡品。还有大蒜、洋葱、酒渣等等。相对而言,供给善相神的贡品就好多了。”
供给善相神的贡品是药物、香甜美味的食物、香烛、丝绢等等。文献里描述善相神的贡品中有“三白”和“三甜”三白指的是:奶、酥油、酸奶;三甜指的是:砂糖、蜜、蔗糖。
听到这里,梁丘念的脚步戛然而止。他半疑惑地看着姚九辰:“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蜜’宗吧?”
姚九辰自顾自往前走,双手还插在袖子里,言道:“不只是‘蜜’宗。很多宗教的巫师……应该叫他们代言神巫,都会在施术的时候这样做。”
“等一下!”梁丘念追上了姚九辰,“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这老家是南方乡下吧?距离那边十万八千里吧?那边的什么什么教跟你们这种南方乡下小村子不该有半点瓜葛吧?”
闻言,姚九辰只是微微地笑着,不回答。梁丘念难得如此这般的固执,不肯放手,也不肯退步。姚九辰倒也不介意,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你习惯用科学理论解释一切。这样吧,如果你先找出凶手,我把‘老虎’剥了皮送你。”
梁丘念半信半疑地瞥了姚九辰一眼,继而无力叹息:“你那一肚子鬼心眼还能让我得逞喽?再者说,这不公平,你明显知道的比我多。”
“不,我也是一知半解。”姚九辰叹息一声,“我只是看到小楼里的贡品才知道。那幅画,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阎王其中一个法身。”
“其中是什么意思?”
姚九爷耐心地给梁丘同学补课。那位神灵被唤为“阎摩”是死者的判官,是那些为了赎前世所造罪孽而脱生在寒热地狱中的众生有情之主。通常称之为“阎王”然而,这个名字同样泛指那些能够造成人们死亡的所有魔类。阎王还被称为“法王”梵语的意思是Dharmawaja,也有的把两个名字和在一起念,就是“阎罗法王”。阎王有各种身形,主要分“外/修”和“内/修”以及“密/修”。那幅画上正是阎王的外/修/法/身。
阎王、贡品、仪式、想到这些,梁丘念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眼珠一转:“九辰,咱俩说好了。我要是先你一步搞清楚来龙去脉,你就乖乖从了我。”
姚九辰含笑不语。
梁丘念继续说:“我要是输了,这辈子给你为奴为婢。”
“这两年你不是一直为奴为婢么。”姚九辰揭穿真相,“换一个,这个不行。”
被点破真相的梁丘念一个劲磨牙,问姚九辰,他倒是想要自己怎样?姚九辰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现在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于是乎,这两个本着不正经的理由办着正经的事,一路走到昨晚那栋小楼门口。这时候,姚九辰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梁丘念从他身后探过头去:“九爷,您不开门就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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