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番外篇 Ⅱ》第3章


“冬故,我还当你有什么绝招呢!”他摇头笑叹,凤眸充满精光。“三件大案已交由刑部,七件案子列入县府公门,经你偷偷左右,鼓吹凤一郎向县太爷献策,我故意配合的,则为两件。你要不要再问细点儿?”
她一脸错愕。“东方兄,你、平常你……”
“平常我爱理不理,你就以为我漫不经心,从不记得这种小事?冬故,你要玩的不是一个普通人,你得高估我才行啊。”他兴奋等着,期待着,目不转睛着。
她闷不吭声地脱下黑衫。长发垂腰,掩去她部份裸露的肌肤,但湖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两道炙热的光芒让她非常不能适应。她吞了吞口水,偷偷摸上肚兜,确定真的还在,才硬着头皮迎上他热切的黑眸。
“第二题?”东方非笑道:“不快点,天要亮了。天亮了,我也不介意,我怕的是你害臊啊。”
秀脸胀红,她又垂下眼,掩饰眸里的眼色。
“那小妹就请问第二题了。”
“来吧。”他等着看她垂头丧气爬上他的床。他就爱见她一脸无助的样子,快啊。
“东方兄,乐知县为你定居之地,照说你应该熟悉万分才对。小妹来的两个月内,已在县府将乐知县所有百姓摸个熟透,这个答案每天都在变动,小妹也每一天都在确认,好随时掌握突发状况。第二题,敢问东方兄,乐知县为皇朝中县,直到今年十月初二共有多少人?不必精准,有点误差也算答对。”
她缓缓抬起眼,充满神采,再度迎上他的视线。
“……”
5
五更天刚过。
青衣捧来早饭,在院子口迟疑半天,终于决定进院。
刚才他先到女眷房,看见小姐的男装还在里头,那就表示小姐尚未离开,而院子里无人,主子寝房紧闭,这更表示——
房内有一对男女。
他该不该敲门?
还是等他俩自然醒?
正在暗自思量的同时,寝房门忽地被打开了。
“多谢东方兄一夜相伴,小妹心情好极。昨晚的花前月下之约,小妹一辈子都不会忘。”中气十足地喊道,随即转身,瞧见青衣在场。“青衣兄,早安了!”她开朗笑道。
“早,小姐。”青衣垂下眼,不敢直视。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同房一晚,还这么大方的姑娘。
平常他照料东方非的生活起居,很清楚昨晚算是他俩的洞房夜,这个……算了,反正阮冬故也不是一般女子,会这么大方面对,他不该意外。
“好香啊。”她笑道。虽然一夜未眠,但精神极好。
“小姐可要一块用?”
“不不,我得赶回家,一郎哥一定准备好早饭了。”她笑着,跟他抱拳告辞,非常快活地离开。
青衣走进房内,道:
“爷儿,早饭已经好……”不经意地抬头,瞧见东方非坐在床缘,脸色微青,显然十分不悦。
他一愣。“爷?”照说,爷应该心情大好啊。
东方非抿了抿嘴,挥手道:“不吃了,我要补眠。”真是无聊!一个晚上就听她在问乐知县的事儿。
那些事也只有她这种人才会注意,他再聪明也断然不可能对完全不知情的事有答案。
哼,他岂会不知她的心意?她想要他融入乐知县,注意乐知县,才用这种钝法子,好啊,敢这样玩他?敢这样将他一军,吊他一夜胃口。平日他舍不得对她发威,她当他是病猫了!
“是。”青衣正要退出时,忽地瞧见阮冬故已换回男装,又跑进院子来。“小姐,可要小人送你回凤宅?”
“不用不用!我还有话跟东方兄说呢。”她来到门口,并无进房的打算。
“你还想说什么呢?冬故。”东方非哼声道:“见好就收,方是聪明人所为,这一点你不会不懂。”
“东方兄,我只是想问你,今年围炉,可要到凤宅一聚,一块过新年?”她笑容灿烂。
她此举无异是将他搁进心里。东方非心情略好,铁青的脸庞也开始转为正常,道:“好啊,不知你义兄知道吗?”
“提过了。请青衣兄也务必赏脸。”
青衣连忙回礼。“多谢小姐。”
“还有,东方兄,那个……”她摸摸鼻子,真有点不好意思。“明年春天,你可愿与我回应康阮家一趟?我问过一郎哥跟怀宁了,豆腐铺生意正努力呢,他们走不开,就你跟我,回去提亲。”
东方非瞪向她。
她红着脸,但仍然直视他,笑道:
“我曾跟东方兄提过,工程如完工,我一定坦白告知。当年小妹为阮侍郎时,刚到晋江,巴不得马上完工,后来发现无论如何赶工,工程一定得按规矩来,小妹只好将工程融入生活,不知不觉几年过去,再一定眼,工程已然完工。东方兄,阮冬故的工程已完工,请明年一定随我回应康提亲,做一个结束。”
东方非热切地注视她,嘴角缓缓扬起,承诺道:
“好,就明年。你的工程由我来结束。”
她一笑,又摸摸鼻梁,抱拳告辞。
青衣看她从头到尾都十分大方,不由得暗自佩服,哪知目送她走到院子时,她忽地一头撞到泥墙上。
“好痛!”她叫道,回头看见青衣瞪着她,她连忙陪着笑,赶紧闪人去。
一出东方府,她满面通红,就算拚命抹脸,也觉得热气拚命涌上来。
“真丢脸啊……”她嘟嚷着,但愉快的心情一直没有消失。
这一晚,成为往后东方非与她温存时的形式。
不管洞房花烛夜,或者成亲后的行房之乐,皆以今晚为准,三题为限,答错离房,答对就……满室春意烧不尽。
这倒是阮冬故始料未及的。
感情篇——当他们成婚后
成亲半年后
天色渐亮,不用灯笼,阮冬故也能仗着微弱的天光,“摸”进东方府,直接回到自己的寝房。
打个呵欠,脱下外衣,落下长发,顺道把束缚一整天的布条给解开,翻身上床睡大觉,一气呵成。
幸亏,她跟东方非成亲后不到几天,便分房而睡,不会吵到彼此。
他一向浅眠,而她作息不定,有时半夜才回来,他主动分房,她毫无异议。
如果他想……咳咳,通常他会在初更前或当天用饭时,跟她笑着约定晚上无事赏月猜题什么的,就约在隔壁房行周公之礼……咳。
这样的婚后生活,她还满能适应的。至少,晚上照样一人睡,跟以往自身的生活习惯并没有任何抵触,挺好的。
东方非……她是惦在心里的,也不会觉得分了房,西施就自她心口消失了。
她合上眼,预算两个时辰后自动转醒,现在必须迅速入睡……睡……
没一会儿,她忽地张大眼,瞪着床顶。
这个味道……这个味道很熟,熟到……阮冬故全身僵硬,慢慢地翻了个侧身,面对床的内侧。
内侧,是她的半年夫婿。
她用力眨了眨眼,确定这张床上多躺了一个男人。
她大气也不敢轻喘,努力回忆刚进来的路线。她绝对没有走错。
那就是他走错了?
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她有点迟疑,不知该不该换个房间睡。
除了洞房两人共眠到天亮外,往后的亲热多半是三更不到,他就回房去补眠,她哪儿都能睡,就继续睡在邻房里,等天亮才回来沐浴更衣。
她想了想,非常小心地移到床边,双手放在胸前,以免不小心碰到他。
他大概有事等她,所以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吧。
两个时辰后她一定清醒,那时再留张纸条,晚上赶回来问清楚就是。
眼角偷偷觑着他浅眠的俊颜。即使睡着的东方非,依旧还是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令她想起那一天的洞房花烛夜……不不,不能想,入睡入睡,脑袋放空,千万不要再想到那一晚。
现在只要想到那一天的洞房夜,她还是会全身发毛,说是毛骨悚然也不为过。
不想不想……她很累……睡……睡……
两个时辰后,她准时转醒。
身骨酸痛,满身倦意,但她还是强打精神。眼珠微瞟,身边的夫婿还在睡,她暗吁口气,偷偷摸摸地起身。
才掀开床幔,窗外阳光让她的眸瞳大受刺激,连忙闭起。忽地——
“拉上!”
“……”她以为阳光惊动身后的男人,赶紧拉好床幔。
“躺下!”
“……东方兄,我有事要办,得马上出门。”
他连眼皮都下掀一下。
“躺下!”
“唔……”她瞄天色一眼,可以再多待一会儿。她顺从躺回床上,瞪着床顶,问道:“东方兄,你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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