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番外篇 Ⅱ》第6章


凤眸璨光为她而亮。“正是他。冬故,你又令我心痒了……好,就这样吧,如果你要随我上幸得官园,得要有代价。”
“代价?”她就知没这么好的事儿。
他俯下脸,在她耳畔低语:
“我老是对你心痒难耐,你对我却无这种感受,这岂不是不公平?我要求的也不多,今晚,我等你,你明白该如何才能让我满意。”
“……”寒毛一根一根立起来了。
东方非哈哈大笑,送她出门后,徐步走向前头偏厅。
“青衣。”
青衣默默出现在他身后。
东方非头没回地说:
“礼都准备妥了吗?”
“都准备好了。”青衣顿了下,说道:“爷儿,徐公公在宫中地位不比黄公公,您身份尊贵,反送他礼……”未免有失身份。
“这公公,我在宫中见过,当日他只是个小小太监,今天能让皇上钦点送话给我这个红人,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只要他没在内宫被斗垮,多半明年还会再来传话,先封了他的口,能收作自己人是最好。”东方非沉吟一阵,又道:“太医的药方子呢?”
青衣恭敬地递上。
东方非细看一阵,再还给青衣。
“去配药时,顺道拐去豆腐铺,让凤一郎看看。”
“是。”
“记得,仔细看他脸色。”
青衣一怔,直觉抬头看向他家主人。
东方非抿嘴道:
“若他不发一语,就坦白告诉他事实,说他家义妹劳心劳力,他想兄妹缘份长久,应该明白怎么做;如果他面露疑色,不知这药方是写谁,你就什么也别说,随意抓个两帖药回来应付就好。”
“是……爷怀疑药方有鬼?”
“我虽有才智,但对药理不通,凤一郎长年注意他义妹的身子,这药方若是专为调养冬故身子而写,太医精湛的医术可补他不足,他一看自然明白。如果他面露疑色,这药方八成藏着只顾受孕不顾母体的药材,而这必是皇上下的密旨。”这份药方会是哪一个,就得看看这个多疑皇上聪不聪明了。
东方非进了偏厅,徐公公立即起身相迎。朝中尔虞我诈他得心应手,只分了一半心神在应对徐公公上;另一半心神则在——
七年之约说短不短,说久也还好,足够让皇上对他的执念冲淡——前提是,朝中有人能深谙“伴君”之道。
程如玉这个首辅想要干政,却不讨皇上欢心,做起事来中规中矩。如果没有他从中指点,程如玉最终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其实说穿了,是各谋其利,程如玉仰仗他的提示稳住地位,他借程如玉消减皇上的偏执。程如玉请假离京,京师竟然没有半点风声,可见皇上根本不将程如玉放在心上……
东方非寻思半晌,瞧见在旁的太医,立时转了心思,笑问:
“太医,皇上的身子可好?”
“皇上自登基以来,身子大好。”太医恭谨答道。
“皇上龙体无恙,是万民之福啊,但皇上未登基前,身子赢弱是众所皆知的事,以后还望太医多多注意。”
“是是,这是下官应该的。”
东方非故作回忆的讶了声,道:
“说起皇上龙体,我倒想起前任户部尚书。平日他身体好极,但大病一场后,本爵爷记得……五年,对,病后五年他在上朝时突地倒下,就此走了,不知太医可有印象?”
太医脸色不敢乱变,作揖道:
“下官记得。前任户部尚书当时年纪已过半百,加以长年为国事忧劳,所以……”谁敢说,前户部尚书是被东方非玩到累死的。
“跟他五年前的大病没有关系?”东方非追问。
“这很难说……下官只能说,前任户部尚书自大病之后,应当长期调养,也许不会这么早就……”
“那长期调养之后呢?便能如以往一样生龙活虎?”
“这个……爵爷,这许多事都很难说。人的底子不佳,百病易生,但就算底子厚实,长年劳心,也是在耗损自身性命,这点,爵爷在朝多年应是最清楚不过……啊,莫非爵爷是担心夫人的病?”太医松口气,笑玻Я搜郏档溃骸熬粢敕判模蛉四遣皇遣。皇堑鬃由圆睢7蛉擞芯粢璋置皇裁从切牡氖拢亲匀皇俏薏∥尥矗な倜嗝嗔恕!?br /> 东方非嘴角掀了一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了。
太医迟疑一会儿,瞧见徐公公惊喜地把玩东方非送的玉如意,没在注意这头,他上前低语:
“爵爷,下官有一事想说。”
东方非见状,知他必有重要事要说,脸色和缓,客气道:
“太医直说无妨。”
“皇上希望爵爷尽快有后……”
“太医认为不妥?”
“不,下官不敢,只是……调养这种事总得慢慢来,夫人的底子少说要两年才能打厚……那时再受孕,方为妥当。爵爷如要讨皇上欢心,又要确保夫人身子无恙,不如先纳妾室传宗接代。”他暗示着。
“太医为东方着想,东方铭记在心。太医回京之后,会如何向皇上禀告呢?”东方非和颜悦色地问。
太医一怔,立即讨好道:“爵爷要下官怎么说,下官便怎么答复。”
“在皇上面前,太医岂能欺瞒?就照实说了吧。”东方非笑道:“皇上要我尽快有后,无非是为了让我早日回朝……唉,其实皇上也清楚我娶阮家小姐,正是要阮姓人为我生下子息,真正让我动情的另有他人。皇上心意,东方怎敢不从?请太医回复,东方年岁不小,当务之急是夫人有喜,她身子能不能撑住,倒在次之。”
“是是,下官必定转告。”
东方非淡淡补了一句:“倘若我家夫人长久没有消息,这……太医,你的药方就算是不灵了。”
“爵爷,下官药方乃毕生所学,如果夫人没有消息,这、这……”实在不干他的事啊!
东方非适时接话给了个台阶,叹道:
“如果连太医的药方都无效,那也是我东方非的报应终于到头了吧。”
太医不敢再乱说话,只是暗自盘算,倘若这两年东方非的夫人再无消息,他是不是该穿凿附会,在皇上面前扯到鬼神去,以免皇上降罪给他这个开药人?
反正东方非缺德事做得太多,皇上也该清楚才对。
东方非瞟他一眼,指腹滑过折扇,嘴角隐约勾起笑来。
初更一到,阮冬故匆匆回府,一进院子,就看见青衣迎面而来。
“小姐。”他立时停步。
“青衣兄,东方兄在里头吗?”
“是,爷儿等小姐许久了。”
她脸色微白,最后长叹口气:
“该来的,还是要来。”
青衣面无表情,问道:“小姐需要晚饭吗?”
“不用了,我在铺子吃了几口。对了,青衣兄,我一郎哥要我转告,过两天是吉日,扩建的豆腐铺会重新开张,招揽喜气,请你这个合伙人务必到场。”
“我会的。”青衣道,心知凤一郎托小姐转告,正是要他无法拒绝。
等青衣离去后,阮冬故来到她寝房的隔壁,用力深吸口气。
她很清楚中午东方非指的“代价”是什么。就是……就是她主动点嘛,这其实很简单,非常简单……简单到令她又想到洞房那一晚。
他老是说他对她心痒难耐,但她实在鲁钝,始终无法理解他的心痒难耐,直到洞房那一天晚上,她真正见识到并且强烈的感同身受。
所以,她想,东方非无非就是要她依样画葫芦,表达出那样的心痒难耐来……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男欢女爱,理所当然,她完全不会厌恶他的碰触,只是对这样的激烈……她还在适应当中。
她吸,用力吸,再吸口气,准备好了。
她很爽快但略嫌僵硬地推开门,假笑喊道:
“东方兄,我回来了!我看,我们今晚不用赏月问问题了,直接来吧!”
她点起烛火,随即迅速脱衣,掀开床幔,扑上——
空无一人!
她在床上呆了一阵,一头雾水地下床,默默穿上衣物。
青衣不是说他在里头吗?
她推门而出,四处张望。他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平常要亲热,一定在这间房的啊,总不可能放她一马吧?
“难道……”她全身又僵化,缓缓地转向右边她的睡房。
她瞪着那扇门好久,才慢慢地推开,慢慢地进房——
“回来啦?”笑声自床边传来。
“……是啊,让你久等了。”刚才把勇气耗尽,现在她全身又开始发麻了。她硬着头皮,主动点起烛火。
“再多点些吧。”东方非笑道:“不知为何,今晚我想看清楚你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