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发坏情人》第7章


埃尔维斯不再逼近她,拿着棉花棒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啊?喔~~我知道了,你怕痛啊!”
哈哈,好可爱喔!她这副慌乱想逃的模样简直像极了被逼到绝境的小白兔,水眸楚楚可怜地眨啊眨的,让人很想好好地呵护她。
“不!”死要面子的芷菁果然禁不起激将法,立即嘴硬地反驳道:“我才不怕呢!反正……反正就只是消毒伤口而已嘛,谁怕啊?”
咬咬牙,她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坐下,双拳悄悄握紧,你可以的,阮芷菁,争气点!不过就是消毒药水嘛,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要表现得这么怕死!
埃尔维斯着迷地望着她表情不断变化的小脸,呵~~这个小女人真的很有趣,外表看起来强悍独立,昨天晚上还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可是,偶尔露出的脆弱居然如此娇柔可怜,把他的心都揉疼了。他心疼她水眸里的忧虑,也更好奇,这个外表强悍的女孩到底还有几种不同的风貌?他很期待。
“坐好喽!”埃尔维斯以棉花棒沾上消毒药水,先在她的手臂上消毒,芷菁别过脸不敢看,咬紧牙关命令自己不许发出声音。可是,当棉花棒移到她小腿的伤口时,才轻轻碰触一下,她就痛到频频吸气。
啊啊~~好痛好痛啊!天啊,这男人手上拿的到底是棉花棒还是刀子啊?他真的在帮她消毒伤口吗?还是在用刀子剐她的肉?简直痛爆了~~
“别动,马上就好了。”看她痛到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埃尔维斯心底非常不舍,更加轻柔地完成消毒的工作,再替她贴上OK绷。
“好了,你手臂上的擦伤比较不明显,但小腿的伤口要注意,这几天洗澡时尽量不要碰到水,保持伤口的干燥——”咦?他的动作一顿,蓝眸蓄满心疼和自责。“老天!你哭了?”都是他的错,他真希望自己的手可以再灵活一点、再轻柔一点,这样就不会害她痛到偷偷掉泪了。
“没没没……没有,我没哭!”糗毙了,芷菁慌乱地抹去眼角那可疑的水光,刻意以最开朗的语气道:“你误会了,是风沙很大,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啦!”
好糗!倘若地上有个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呜呜~~她觉得自己好丢脸啊,不过就是搽个消毒药水嘛,也可以痛到飙泪?他一定会在心底笑话她的。
埃尔维斯走到窗户前,以最平静的语气道:“对啊,这里的风沙真的比较大,空气质量好像也不太好,我替你把窗户关好。”
唉,真是睁眼说瞎话。两人都心知肚明——外面根本没有风沙,何况窗户原本就是紧闭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总是要找个借口好下台嘛!
他做了个假动作,假装替她关好原本就紧闭的窗户,还顺便拉上窗帘,微笑道:“那你先休息吧,我也回自己的房间梳洗一下,待会儿我们出去吃晚餐。”
他出去后,芷菁立刻挫败地倒在床上。“啊~~我真的好丢脸啊!今天真是超级倒霉,不仅背包被抢、脚被划伤,居然还在搽药的时候痛到飙泪,让他看到我最没用的一面!啊~~”
望着小腿上的OK绷,她的心底有一股好复杂的感受。
其实,这个男人并没有她想像中的讨厌,至少,他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大混蛋。
他对她很温柔体贴,不但在公交车上帮她赶走色狼,而且她遇到抢劫后,他还一路照顾她,坚持要跟她住在同一家旅馆,甚至体贴地帮她买来换洗衣物,温柔地帮她搽药……
……他真的……满不错的。
第3章(1)
傍晚,两人到附近的餐厅去享受了一顿很地道的泰式大餐,吃了龙虾、青木瓜色拉和冬荫功汤、泰式炒河粉等等,席间埃尔维斯不时地提起自己在各国旅行或是工作的趣事,幽默诙谐的谈吐逗得芷菁哈哈大笑,也让她更加认识他。
她知道他的母亲是印度尼西亚美女,法籍父亲年轻时到峇里岛旅游时对身为画家的母亲一见钟情,两人举行婚礼后就定居在峇里岛,父亲一年回去法国几次,继续从事进出口贸易。
后来,埃尔维斯上高中之后被父亲送回巴黎求学,一直到大学毕业之后又回到他最喜欢的峇里岛。
在大学时,他主修西洋艺术史,副修财经,也许是遗传到母亲的艺术天分,他拥有非常精准的艺术投资眼光,年纪轻轻就已经担任全球最大精品集团“LOUISE”的艺术总监,负责主导每一季流行精品的走向。因为工作需要,他常常要在世界各地实地考察,所以旅行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他还告诉芷菁,因为常常往来很多国家,所以除了基本的英语和法语之外,他还精通日文和中文,并曾在上海待过一阵子,中文对话不是问题,怕她不信,他便决定之后改以中文跟她交谈。
芷菁也聊了一些当领队的甘苦谈,还有自助旅行的心得,两人边喝鸡尾酒、边天南地北地乱聊,气氛十分热络。
后来,眼看时间不早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餐厅,约定好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
唔,好困喔~~芷菁一回到房间就直接进入浴室冲澡。
晚餐时喝了点小酒,再加上跟埃尔维斯聊天聊得好痛快,她现在全身轻飘飘的,觉得好舒畅,打算冲完澡后就立刻上床睡觉。
才刚躺在床上,她的手机就响了,来电铃声让原本挂着甜蜜笑意上床的芷菁脸色一僵。
是他打来的。
庄信哲。
老天,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他为何又挑人家睡觉的时间打电话来?芷菁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接听了,她打算再次跟他把话说清楚,最重要的是,她要他保证绝对不会再打电话去骚扰她的父母。
“喂?”
芷菁一接听,庄信哲含糊又火爆的声音便传来——
“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的电话?我一直在找你,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芷菁冷静地道:“你喝醉了,是不是?”
听声音就知道,他此刻定是喝醉了。唉,他们不是分手了吗?为何她此刻还必须处理一个醉鬼的情绪啊?她打算待会儿跟他讲清楚后,就将他的号码由手机的通讯簿中删除。
“我没有醉!没醉!”庄信哲吼得声嘶力竭。“阮芷菁,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不能就这样完了,我不答应分手!我很爱你啊!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我们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芷菁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了,她无奈地道:“庄信哲,我现在人在国外,无法跟你见面。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们早就协议好分手了,你还告诉我,你会接受家族安排的商业联姻,不是吗?我真不明白你今天到底还要吵什么?还有,请你绝对不要再打电话给我的家人了,你这个举动让我非常反感。最重要的是,你不准再乱造谣、编派是非,毁谤我的名誉!你怎么可以说我劈腿、私生活糜烂?你真的……真的太令我痛心了!”
庄信哲压根儿没听进芷菁在讲什么,迳自疯狂地吼道:“你出来!出来!阮芷菁,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你够狠!我这么爱你,你居然毫不留情地甩了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最痛苦的人应该是我吧?芷菁更无奈地在心底叹息,但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彼端的电话就突然被抢走,出现一道尖锐的女人吼骂声——
“你就是那个孤狸精阮芷菁吗?我是信哲即将过门的妻子——陈佳妮!我问你,你到底对信哲使了什么迷药,让他对你念念不忘?你到底想要把我害得多凄惨?我们两家都对外宣布要联姻了,这几天正紧锣密鼓地订酒席、挑婚纱、拟定宾客名单,可是,他今天却实然喝得醉醺醺地跑来我的住处大吼大叫,说什么他一点都不爱我,他永远忘不了前女友,他要取消婚礼!”
陈佳妮又气又怒地骂道:“再怎么说,我都是堂堂‘鸿远金控’的千金小姐,当然要风风光光地出嫁才行,万一被退婚,那我们陈家的脸都要被我丢光了,我还有什么颜面出去见人啊?信哲说你甘愿当他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就算他娶了别人,你还是会一直等他!阮芷菁,你这女人为何这么贱,这么寡廉鲜耻?你为何要对信哲死缠烂打,破坏我的幸福?”
芷菁简直快气炸了!这是什么鬼话?她何时答应当庄信哲的地下情人?还有,到底是谁对谁死缠烂打啊?这个陈佳妮压根儿搞不清楚状况!
她试着想澄清误会,陈佳妮却连珠炮地开骂。
“你这贱女人到底要什么?要钱是不是?好,你开出一个数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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