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镜十二面》第39章


墙高腿短,元鸣右腿试探了两下没有够到地,这下便犯了难,挂在墙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还白白的让谢庭看了热闹。
最终还是谢庭看不过去,张开双臂示意元鸣跳下来自己接住他。
元鸣松开扒着墙的手,跌落在谢庭怀中,差点把谢庭砸断气。
“咳咳,你好重啊。”
元鸣无限娇嗔看了谢庭一眼,又用小拳头怼了他一下:“讨厌,这么说你夫君。”
谢庭摸了摸胳膊示意元鸣太过渗人,等谢庭方便完之后,两个人回到谢庭的屋中合衣躺在一块说着话。
说着说着元鸣的手便开始不老实往谢庭身上摸去,被谢庭狠狠打了两下才老老实实躺回去。
“蓝太保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听有人谣传说当年太子之死也与他有关系?”
元鸣听到这话,不由得冷哼一声:“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周日可能要断更一天,要去补个牙,准确的来说是补两个。虽然我觉得我悄咪咪断更也不会有人发现,咳咳。
☆、三十三章
时间回到两个月前,恭肃帝身子刚刚大好,却未与任何人说,只是自己带着人从邢阳悄悄回来,回来的时候刚好是破晓之时,他便悄悄溜到了朝堂后面。
元昼正端坐于龙椅左下方。
“西疆近日频繁袭击墨阳,六安两城,两城将领传信来恳请从其余六城调兵。”
“准,另从京都调五千过去。”
“樊城爆发旱灾,樊城连年旱灾,还请殿下想个法子。”
元昼抬起头:“连年?”
“是。”
“可有樊城附近的地图,本宫分明记得那边紧邻宓江,怎么会连年旱灾?”
“这虽是说紧邻,但是也有五十公里,且有高山阻挡,根本无法引水过山,如果要引水过山只能绕山指引。工程量实在太大。”
元昼听到这里眉头细细蹙起,最终对工部尚书道:“李尚书,你且去安排一下吧,派人去查看一下,最好今年解决,不要明年再旱。”
“若是条件允许,修一个水库用于存水也可。”
李尚书露出为难的神情:“樊城地形实在是复杂至极,且今年要大修行宫,实在是抽调不出人手,能不能明年……”
“行宫的事情搁置,先派人去樊城。”元昼捏了捏眉心:“行宫不过是取乐之地,有没有都一样,不必如此执着。”
“是。”
每位储君婚后都要大修行宫,但是既然本尊说不介意,那就先去修水库。
“樊城这个样子,旱灾解决之前税赋徭役减半,解决之后再全部恢复。”
元昼放下手中的折子:“诸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若是没有便散了吧。”
“臣有事要奏。”
蓝辛跨出一步:“臣昨日见到殿下所拟的大赦名单,臣认为有所不妥。”
元昼刚准备起身,见到这幅场景不由得复又坐下:“蓝太保认为哪里有不妥呢?”
“自古以来大赦天下便是将犯人尽数放出,大盛开国以来二百多年也是如此。如今殿下将应赦免的犯人分为三六九等,微臣认为是在是大大的不妥。”
“本宫不认为有何不妥,若是将那等罪大恶极之人放出去再危害乡邻百姓,那才叫不妥吧。”
元昼语气平和,面对质疑没有任何恼怒之意。
“臣还认为,殿下将那等发牢骚的文人尽数放出更为不妥,他们满口胡言,只怕再放出去是要祸乱国纲的。”
“既然蓝太保都说了是他们是满口胡言,又怎么能祸乱国纲?”
蓝辛步步紧逼,元昼见缝插针,你来我往之间几乎是要将在后面躲着的恭肃帝气个半死。
而就算是这样,下面却无一人插句话,都手持笏板,垂手而立。
“臣知道了,蓝太保夫人的外甥因为凌汛贪污一案还被关押在牢里,只怕是本想借这次机会捞出来,未曾想殿下颁布了按犯事等级释放,蓝太保这怕是急了吧。”
“宁王殿下!你这是血口喷人。”
“蓝太保!你这是胡说八道!”
开始是两个人的争吵,后来渐渐发展成两党争吵,宁王那边渐渐成了弱势。
明眼人都能看出究竟是为何。
最终还是元昼扔下一块镇纸,镇纸砸在地上碎声镇耳。
下面方才安静,轰隆隆跪了一地。
恭肃帝满脸阴郁,自从两年前徐太傅被推出去砍了脑袋,李少师辞官回家之后,三公少了两公,蓝辛就越发的飞扬跋扈起来。
恭肃帝压抑着咳嗽,捂着胸口,身后八宝扶住他。
是时候了,一起下去吧。
谢庭躺在木板上,板子很硬硌的他不舒服的侧了侧身子:“就是这样?”
元鸣撅着屁股往他身边塞,右手不安分的往谢庭怀中探去,谢庭这次挣扎不过,便由着他乱摸一气:“这样还不够?我哥让他气的中午吃了三碗大米饭,明明是存了私心,却装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来,这样的人最可恶。”
可是若是经过这事之后三公皆被废除,那新帝登位,压在新帝身上的担子不可谓是不大。
元昼此时在恭肃帝殿外急的团团转,这次蓝氏党羽一事光在京都任职的官员就抓了有百十位,还不包括在在地方上要往上送的,京都在职官员加起来不过两千人。
八宝推开殿门对着元昼行礼道:“陛下睡了,殿下还是明日再来吧。”
“陛下还说,若是殿下想跪,就去皇陵跪去,在宫中跪着倒是显得没有诚意。”
“最好跪上个三天三夜,那样才好。”
元昼双拳紧握,对着宫殿行了一礼:“那孙儿就先告退了,望皇爷爷安康。”
抓的越发的乱,甚至连蓝辛过诞辰送过礼的不入流的小官也被揪着领子扔到了大牢里面,众人唉声叹气,想看两无奈。
一时间刑部伙食费暴涨,刑部尚书天天唉声叹气。
“这些人怎么这么能吃!”
“每天什么事都不干,就知道吃吃吃!”
谢庭等人被关到第三天下午时终于能够被放出来回家,付文蹦着回家找他的脂香去了,高新在他身后摇头叹气,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培养出来这么个东西。
卢皓这一去不知道还有命活着回吗,本来自己明年就可以还乡,如此一看只怕是又要拖上两年。
谢庭跟元鸣慢慢走过坊市,官场动荡好在这里还有富商撑腰,一如既往的热闹。
花楼门前人爆满,妈妈乐的扯着血盆大口对着外面的人道歉:“真是对不住啊,今天满了。
大堂之下都坐不了人了。”
“真的坐不了人了。”
“各位爷明天再来吧,明天吧,明天红绣还上台。”
旁边有个穷酸书生慢慢摇着扇子:“盛极一时,盛极一时啊。”
元鸣凑到他身边道:“什么盛极一时?”
“花娘红绣啊。”书生身着粗布麻衣,兜里没钱进不得花楼,只好望洋兴叹:“现在据说是与她闲谈都要几十两官银,更别说是过一夜了,哎。上次出现这种情况也就只有赏菊阁里面的南清水才能称得上了……”
元鸣冷笑:“花几十两官银与她闲谈,那是嫌气生的少吗?”
“只可惜南清水那猪油蒙了心的,一心为自己赎了身,就奔到平阳侯那个纨绔的园子里去了,真是可惜可惜啊。从此再也无人见过南清水……”
“那平阳侯还发誓说若是此生负了他,下辈子就变成一个水王八跟着他……”
书生唠唠叨叨,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倒出来。
谢庭听了这话回首,有花娘坐着小舟从小河上飘过,嘴里一字一句唱的都是无尽相思之意。
“嘿嘿,嘿嘿,嘿嘿嘿……”
元鸣摸着自己后脑勺:“今晚天气真好,太阳挺大……”
“那是月亮。”
谢庭冷不丁扎他一下子。
元鸣恍然大悟:“还是谢庭你见多识广,我都没有认出来那是月亮。”
“……”
谢庭一直不肯与元鸣谈论他后院男宠的事情,一来是觉得自己若是主动提起还做出那等拈酸吃醋的神态来,委实不像个男人,倒像是在后院子里等着别人宠幸的小妾一般。谢庭心气高,不肯那样。
另一点便是谢庭深入骨髓的自卑。
只是如今元鸣这种神态,像极了欲盖弥彰。
谢庭默不作声,元鸣知道他越是不做声只怕是越生气,便低着头跟在谢庭身边默默走着。
“他去了哪里?”
“啊?”
“我说南清水,他去了哪里,你府中可没有这个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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