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恋吸血爱人》第11章


老实说,于他,她真的有种错综复杂的感受,一方面恼他夺去了她的初呐,可另一方面,在不被她承认的角落里,她似乎难以抗拒他那冰冷的吻及银灰的眸子,甚至是起了好奇。
那时候如果不是渥夫的偷袭,她极有可能就在那黑暗路底的古榕树下失去了童贞。
黑暗路、黑暗路,如果那真是雅德斯绮恋之境的终站,互古以来,那棵古榕不知曾见证过多少雅德斯少女,在它的枝桠之下因个男人的侵入而变成个真正的女人!
“看来你真是被晒伤了!”辛西亚在她面前啧啧出了声。“瞧你的脸,煮熟的虾子似的……”
安妮垂下脸由着她叨念,一点都不敢透露方才走岔了路的异色思维。
就寝前,安妮来了个访客,是白苹,以想和安妮聊聊台湾近期的政局发展为借口,她把安妮约到没人的交谊厅里。
安妮穿着睡袍抱着泰迪熊赴约,她并没打算换睡衣,或试图掩饰自己那还未臻成熟的性格及一张即将入梦的脸。
天知道被只蝙蝠用机车载着,在整座山头的校园里狂飙,是件多么累人的事情!
踏进交谊厅,安妮选了个有靠背的绒布沙发,不单坐,她还将两条短腿盘起缩进了长长的棉质睡袍底,单手斜托着腮帮子,怀里,是泰迪熊。
白苹用她美丽的眼角对坐在面前的她不出声的审视着,眼神有几秒钟是扫落在泰迪熊身上的。
白苹或许冷淡却明显地并不善于伪作,她的神情一半写着她是来探清情敌的底,而另一半,则是写满了对被个孩子似的少女给打败了的无法置信。
气氛凝滞良久,安妮缓缓出了声音。“对不起,我并下是个政治狂热者,如果你找我来是为了谈两岸统—或绿色执政的话题,恐伯会让你失望了。”
白苹微愣了愣,“
事实上,我也不是,那只是我找你出来的借口。“
她微红了脸,原来她的冰漠只是个防护罩,真实的她不过同安妮一般,是个未解人事的十六岁少女罢了,只不过她多了层美丽,而美丽通常会变成阻碍人与人交往的绊脚石。
“来吧!”安妮跳起身率先向她伸出了手,“让我们庆幸那只是个借口,并为我们的志同道合来握个手吧。”
白苹只愣了一秒就握住了她的手,美丽的脸上微有腼腆,“对不起,李同学,我必须为我上午时的不友善向你道歉。”
“叫我安妮吧!白苹。”很好,她终于和白芜的妹妹交上朋友了,也许,这将会是个开始。
她点了点头,接着两个女孩儿在交谊厅里并肩坐下,中间隔着一只泰迪熊。
她们由三峡大坝聊到了东北的哈尔滨,再聊到了台北的西门叮和饶河街夜市。
白苹不曾到过台湾就像安妮不曾到过西湖一样,不过同文同种及有些相同却又夹杂着诸多迥异思想的生活背景,使得她们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泯没了距离。
甚至,她们还发现彼此最喜欢的歌手都是王菲,最爱的都是她的那首“执迷不侮”,虽然那已是她多年前的作品。
好的东西就是耐听,这是她们共同的结论。
“我从台湾过来时带不少好听的CD,只可惜放在安奎拉拉的姑婆家里,等哪天放长点的假时,我再带到你家和你一块听,好吗?”当然,其实她是可以将CD送白苹的,可她才不呢,若那么做她又哪来的借口到白苹家里?
“谢谢你!欧洲地区不比美加,华人较少,这里又处于偏僻乡镇,想见到咱们祖国的东西还真是不容易。”
祖国?!
还真是彼岸同胞惯用的词儿。
白苹谢得真心,安妮听得有傀,老实说,若非她有个白芜老哥,她也不会这么殷勤了。
接着白苹支吾了半天,睇着她红红的脸蛋儿,安妮帮她开了口——
“你想问我和杰斯·卓久勒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没出声,形同默认。
“放心吧,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跳过了下午在黑暗路发生的事情,只将那日在怪兽庭园里的相遇简单覆述了遍,“所以,”她耸肩做下结论,“他只是因为救了我而对我产生使命感,才会好心地带我去逛校园的。”
“是吗?”白苹幽幽叹了气,双腿学她一般曲膝并起,将下巴枕在膝上偏头审视着她。“知道吗?我会认识他也是因一次的出手相救,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才刚入雅德斯学苑,小菜鸟一只,却在校园里被群高年级学长给围堵上,那时我哥和渥夫正好都没在我身边,那些家伙一个个向我逼近,口口声声要和我做朋友,却笑得一脸的邪气,我吓得只会哭。”
“是杰斯救了你的?”又是一次的英雄救美?
她点点头,目光中是崇拜及温柔。“是的,他手脚好俐落,就像咱们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几个出手就把那些家伙打得满地找牙,与我大哥及渥夫相较起,那时的杰斯已经像个大男人了。”
听着她崇拜的语气,安妮脑海中浮出个同杰斯一般冷鸷的面孔,却穿着婴儿服咬着奶嘴的娃儿,真的,若按白苹的逻辑推论,那这只该死的蝙蝠从奶娃儿起就该是这副死人德行的!想归想,她没将脑中的想法告诉白苹,毕竟坏人美梦是件缺德的事情。
“而且,”白苹回思的眸中依旧是浓浓的崇拜,“他好冰、好冷、好酷,在看到那些家伙迸飞的血丝时,他的眼不但无惧且还绽现山亮亮的芒。”
废话!
当然绽着亮芒了,谁让他是个嗜见鲜血的蝙蝠后裔!
“所以,你们就这么认识了?”安妮问得漫不经心。奇怪,她的遭遇和自己的有些近似,甚至还更精彩了点,可为何那只好色的骗蝠没去缠住美丽的白苹不放?
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选白苹,而不会选她这个苹果派的。
喔!她倒忘了,那男人是个体内流窜着远古蝙蝠血液的不正常男人,自然行为是不能依常理推断的。
“是‘我’认识了他而已,”白苹纠正着她,大眼中满是无奈,“事后,我知道他是渥夫的好朋友,所以特意让渥夫领着我去向他道谢,结果杰斯懒洋洋地沉坐在沙发里瞪了我老半天,最后开了口,‘道谢,道什么谢?我又不认识你!’”
未了,她的话消失在叹息里。
对于她的遭遇,安妮也叹了气,如果可以,她倒宁可和她交换,可感觉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你想要的,它不来,你抗拒的,它偏死缠不休。
“你真的……”她偏头审视苦白苹的脸,“那么喜欢那只吸血鬼后裔?”
她红着脸不作声。
“别担心,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会尽量想办法帮帮你的。”说归说,可在心底安妮却没半点把握。
“你真好,安妮!”
“别同我客气,白苹,”她笑咪咪地将泰迪熊搂在胸前,“都是朋友了,今天我帮你,说不定有一天变成我需要你的帮忙了呢!喔,对了,你知道杰斯和渥夫要决斗的事情吗?”
白苹点点头,大眸中有着忧心。
“你是担心杰斯还是担心渥夫?”
“都担心,我不要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有事,我喜欢杰斯,可渥夫于我……”她一脸认真,“也是个很重要的朋友。”
“却重要不过杰斯?”安妮打趣道。
“那不同的,”她涨红脸,“我和渥夫认识得很早,在心底,我始终当他是个大哥哥。”
“你拿人家当哥哥,人家可不一定拿你当妹妹。”否则,也不会有那一百零九次的偷袭了。
“不会吧?”白苹同答得不肯定。
看来那渥夫也是个在感情上裹足不前的软脚虾,在知道白苹喜欢杰斯后,只会想用蛮力来“干掉”情敌,却不敢在心上人面前表白。
“怎么不会?”她抱着泰迪熊笑,“说不定,他们这次的决斗就是为了你。”
“别开玩笑了,安妮。”
“信不信由你,只是白苹,决斗那天你一定要到场,如果渥夫赢了,或许他就会有勇气当众向你表白。”
“别提这事了,”白苹摇摇头转移话题,“对了,方才你说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帮忙,这话倒提醒了我。”她执起安妮的手,她的手指纤细柔长,不像安妮的,也许是自小练钢琴所致,怎么看都像十根肥嫩嫩的小香肠。“这个星期六晚上学校里有场以延续传统为主的‘雅斯舞宴’,既带有迎新送旧的意义,又可让学生们将平日在礼仪课上学到的东西有练习的机会,是学校年度最大的一桩盛事,你有正式场合的衣服吗?”
“别算我一份,”安妮懒懒地不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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