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春风》第25章


锊谎笠那灼荨!?br /> 要是被门主听见他的话,会不会夸他说话的技巧提高许多?
表现得与一般肉脚店小二截然不同的小伙子悠闲地荡起秋千,两目亦珍惜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从前所未有的高度扫视着围观的人群。
当他看到以好事者之姿挤进人群的布衣青年时,双目顿时一亮,对方先竖起食指做出要他噤声的动作,而后换成大拇指,向他扬起充满赞赏的笑容,看到挂在巨汉手臂上的门人兴奋得脸都红了时,他将目光移向尚在思考那句“‘邪异门’里不养大爷您的亲戚。”的话里玄机的巨汉。
“这位兄台,晚生有礼了。”
巨汉手里仍提着店小二,疑惑的目光接触到极富亲和力的友善笑脸,不禁略放柔一点僵化了的面部肌肉,笨拙的回礼:“你好。”
他十分好奇的指向霸在店门口的庞然大物:“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巨汉一挺胸,正想回话,手上的店小二抢先道:“是这个人扛来的。”
布衣青年夸张地做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道:“兄台果真非同寻常。小弟生平最爱结识能人异士了,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巨汉骄傲地抬起头想回话,突然想起自己的“正事”,一把甩开手上的小子,大步走到铜鼎旁,举起铜鼎向店小二喝道:“叫‘邪异门’的人出来。”话落,用力将铜鼎向店内抛去。
要是给他砸下去,就要花一大钱盖客栈了。
布衣青年天真烂漫地拍手道:“好厉害啊,我也要玩。”
趁着巨汉被他奇怪的言行弄得一愣的瞬间,他飞快的伸脚勾开半空下落的铜鼎,在脚尖滴溜溜一转,巧妙地化去巨大的冲力,旋转着飞至店外为歇脚者设置的桌子上方,整个人仰躺上桌,兴高采烈地演起蹬绣球的杂技。
门主的脚会不会骨折?
正在替他们的门主大人的腿骨担心,店小二与“四海客栈”其他闻声赶出来的人惊见风莫离一个用力过猛,铜鼎飞离原有轨道,带着惊人的速度向高空射去。
妈呀,它会从什么地方砸下来?
心惊胆战抬眼寻找芳踪的围观者吓慌了神,不知祸从天上的的哪个方向降下来时一个人影追了上去,对着来势汹汹的庞然大物逆向一脚,相抵下铜鼎放缓速度,向着前来挑衅的生事者飞去。
“接住!”
巨汉搞不清状况正呆看着风莫离的表演,首当其冲,听到叫声,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使出吃奶的劲伸臂去拦。
“轰!”
惊觉手内的铜鼎轻飘飘毫无力度,让他错用了力道,难受得快吐血时风莫离注入铜鼎中的内力突然消失,恢复了它该有的重量,带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随着铜鼎的下沉趴在铜鼎上。
巨汉惨白着脸跳了起来,叫道:“你明明可以拦住它的,为什么叫我接?”
虽然他手臂酸涩得无法举起来指着风莫离的鼻子,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在对谁说话。
风莫离做出第一百号无辜的表情道:“我随便叫叫,谁想得到你居然会听我的话?”
巨汉暴跳如雷:“我……臭小子,我和你有仇啊?你存心找我麻烦是不是?”
风莫离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屁股坐上石桌,啧声道:“那人家客栈开业还没几天,又和你有什么仇了?”
巨汉怨气更重,怒道:“你知道个屁!你知不知道这客栈是‘邪异门’开的?他们的主门宋照崖杀了我爹,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怎么他当时随口瞎编来吓唬小孩子的事情竟会真的发生?
风莫离头大的睥向悲愤填膺的巨汉,推卸责任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父之仇就找宋照崖去呀,打人家弟子麻烦算什么好汉?”
巨汉跳脚道:“宋照崖死了怎么找?当然这笔债就由他的门下来还。”
为什么统统这么不讲理?
风莫离泄气地重施之前已用过六六三十六次的“故伎”,好言好语地请问道:“兄台贵姓?”
对方一怔,直觉地回笑他这天外一问道:“在下姓赵!”
好姓啊。风莫离隐去眸中的笑意,一本正经说道:“有道是‘同姓是一家’,兄台与三国时候的勇将赵子龙想来有些渊源。”
此时说书盛行,三国故事几乎人人耳熟能详。巨汉虽搞不懂他的用意,仍与有荣焉地挺胸道:“那当然,赵子龙是俺祖宗。”
风莫离凝起黑眸,郑重地道:“晚生姓钟。”
啊?
这可恶的小子煞有介事地沉声道:“当日赵云于长坂坡杀我钟缙、钟绅两位先祖,此亲仇不共戴天,正好今日与赵兄做一了结。”
这把戏他已变过多时,若言姓“关”,他的祖先则是孔秀王植,总之三国中的死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再加上另一部同样流行的《封神演义》,他不愁找不到“冤死的祖宗”。
那巨汉没想到半路认来的祖宗竟在几百年前便给他结下了如此血海深仇,当即傻眼,又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改口不认那个杀了不知多少敌人的祖先,怒道:“他们都死了几百年了,怎么算数?”
“四海客栈”的伙计们夹在人群中起哄道:“他死了还有你这曾曾曾曾曾孙子呀,当然找你报仇了。”
巨汉一急,更搅不清风莫离的歪理,闭眼道:“我打不过你的。你杀了我吧。”
风莫离的下巴险险落地,无奈之下苦笑道:“人又不是你杀的,我杀你做什么?你走吧。”
闹事的人这么多,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般直性子的莽汉呢。
巨汉呆了呆,搔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人又不是他杀的,宋照崖死了,我就不该再找他们报仇了,对吗?”
风莫离未料到他如此率直,大喜之下拍着他的肩膀道:“对极了,谁杀的人便找谁报仇,与旁人有什么相干。赵兄真是深明大义,来来来,今日小弟做东,就请赵兄在这家‘四海客栈’喝个痛快。”
巨汉不知道他高兴什么,不明所以地陪他傻笑,被他拉入店中,给一帮暗中要修路的伙计们合伙灌得昏头转向。
悠哉地泡了壶茶补充口水的风莫离笑看着一群门人极尽哄骗之能事,将那巨汉当酒桶一样灌着酒,含笑的眼帘中突然映入一个人影,不仅凝住他的笑容,一颗心也急急往下坠去。
眼前出现的,是一脸凝重的天叔。
那天要天叔去探容容,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就算容容不肯嫁人,身处皇宫,那些王公贵人哪有让她说“不”的余地,一旦看上,当然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因此他找了个理由,假公济私地赶到京城,是想要天叔先留在容容身边保护她。
算算脚程,天叔最快也只比他早一天到京城,之后他在各处留下暗记,要天叔到此找他。
容容出了什么事?
卿婳儿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苍白至没有一点颜色。
她闭上如最黑的夜里最亮的星星的美目,莹润的玉手紧紧揪住衣裳,心如刀绞。
容容!
你一定要等我想出办法救你出宫,万万不可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她努力平缓住急促的呼吸,清艳绝丽的花容上现出坚定的神情,徐徐睁开的星眸泛起义无反顾的光芒。
她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一个毫发未损的卿容容还给她的风莫离。
包括要她去做任何事!
第八章
君王的召见,是在受封后的第三天,即卿容容搬到容秀宫的第二个夜晚。
香汤沐浴,巧饰艳妆,卿容容被送到皇帝指定的宣华殿。
纵使在黑暗,她仍可感觉到当她经过一间间房间时,自窗帘布帷中射出的一支支饱含嫉恨的毒箭。
她这是招惹谁了!
一个时辰前,她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不多说断三寸舌兼低声下气,才让前来服侍她的几位公公看在银子的份上不再坚持“亲手”为她洗澡。
然而,对于她即将面对的九五之尊,天地间掌握了最大权力的男人,她凭什么可以让他打消他对她的欲念?
当卿容容听到身后的殿门被最后一个退出的太监关上时,她知道她将要应付的是这一生中最艰难的一场战争。
她也再不是初初觐见皇帝时那个天真的小丫头了。
双手笼于绮罗袖内,她徐徐拜倒,端容恭声:“卿容容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有人可以活这么久的吗?
有耳的人都可听出她这句话的毛病来。
坐在宽宽的桌子后的男人抬起脸,龙目中射出锐利的光芒,向她逼视。
几时有人敢在他面前以名自称了?
卿容容要么称“奴婢”,要么称“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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