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赖着你》第19章


“但我不是,我已找到今生最爱的人。若你没别的事,我先回办公室忙了。”
季容槿并不气馁,面带势在必得的微笑目送他离开。
易行朗自从任用宋芸歇当特助后,大小事全交给她包办;当然,她在午睡时例外。
宋芸歇漫不经心的洗着易行朗两小时前放在她桌上待洗的马克杯,她的绝技就是在胡思乱想的情况下依然能把事情做好。
但是,她洗着洗着,突然感到指尖一阵滑……
停下动作,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意外发现竟沾着红色!
她搓了搓指头,并闻一下味道……
错不了,是口红。
那……十之八九是小槿的了,刚刚进去开会的只有她是女的……
任凭水龙头的水流着,她则像座石像般动也不动。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结婚十年、被人喻为模范夫妻,某天她突然有事提前回家,却发现老公和别的女人躺在床上……
“芸歇,在想什么?我的杯子洗好了吗?”
“……”
他为什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跟她要杯子?难道他不知道小槿在上头留了唇印?
不,一定是他忘记了,他以为她不会发觉吧?她和小槿之间,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选择小槿的。她又怎能期待易行朗会是那个例外?
哀莫大于心死,她像殭尸般把杯子递给他。由于他在忙,因此没察觉她伤痛欲绝的表情。
她双手撑着下巴抵在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在里头忙得团团转,斗大的泪珠掉个不停……
这一幕恰巧被因公事来找易行朗的季容槿看到,季容槿佯装关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她迅速擦干眼泪,不想让死对头看见她的脆弱。
“是为了感情的事伤心吗?”
“不是!”
宋芸歇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实在回答得太快,这样不就摆明了自打嘴巴?
但心机重如季容槿,就是在等她这样的反应。
“不是就好,我还以为你误会我和他……”季容槿指指易行朗。“我和他以前真的很甜蜜,但那都过去了。只是,我喝他的东西的坏习惯一时间还是戒不掉,你千万别误会唷,我们真的、真的、真的没有什么!”
听着季容槿过分强调两人清白的语气,这让神经超大条的宋芸歇不觉拉起了警报,因为她左看右看都觉得季容槿像是在拚命为易行朗辩护。
她心痛极了。若两人真无暧昧,季容槿又岂能这么轻易就使用他的杯子?
就算在他家,他和她的杯子也是分开的……
她的朗……还是她的朗吗?
她的心都碎了!
季容槿见宋芸歇已站到悬崖边,只差一步就可将她推下去,于是闭上嘴,往易行朗的办公室走去。
“芸歇,我在忙,别打扰我。”
听见声音,易行朗头也不抬的吩咐;因为除了宋芸歇,别人都会在进门前敲门或是询问,只有她敢这样没大没小。
虽然总经理室有隔音设备,但季容槿知道就算隔着玻璃窗,在外面的宋芸歇仍可将里头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她先将百叶窗转至最清晰,再缓缓靠近易行朗的背部……
她慢慢靠上他宽阔的肩膀,然后再将整个身子趴上他,在确定宋芸歇从头到尾都瞧见后,便将自己的唇瞬间贴上易行朗的唇,重重的亲了一下!
见状,宋芸歇像是屁股着火般整个人跳了起来——
“易行朗,算你行!我……我恨你!”
下一秒,她拎了皮包便冲了出去。
季容槿绝美的脸蛋浮现胜利的微笑,但易行朗眼尖的发现圈住他的玉指较为修长,香味也不同,立即,他像在表演挣脱术般用力甩开季容槿!
“小槿,你、你这是干什……”他忽然转头看向宋芸歇的座位……
季大美女拍拍身上的灰尘。
“不用找了,她都看见了。”
“什么?!”
“反正我回来了,那个备胎也该把她甩了吧?”
“你!”
美目顿时黯淡无光,季容槿吓得花容失色……她和易行朗交往的三年里,从未看过他出现像这样狰狞又冷酷的表情。易行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我们永远是朋友、同事,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季容槿,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要娶你口中所谓的备胎!”
说完,就要去追宋芸歇。季容槿急得大喊:
“行朗,你不是一直要我回头吗?现在我回来了,你却告诉我你不要我?!”
闻言,他停下脚步。
但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寒心,因为那里头除了深深的悲哀外,没有一丁点的爱。
“你是我年少轻狂时最美好的回忆,既然是回忆,那就永远保持它完美的模样吧。”
易行朗一说完,便赶紧去追宋芸歇,留下悔恨不已的季容槿。
她凭借着美貌征服过多少男人,从来只有她负人,没有人可以负她……
她知道易行朗对她的迷恋,也确定只消她说一声,易行朗就会马上又扑到她脚边……
但是他没有,因为那个宋芸歇。
她试着说服自己:论容貌,宋芸歇哪能跟她比;论才智,宋芸歇更差得远了……
“咦——”
她踩到一样东西……原来是易行朗在匆忙中下小心掉在地上的皮夹,她拿起来翻开一看——
料想应该可以看到他替她拍的许多照片才对。
但是,皮夹又“咚”地一声掉回地上——
因为里头装的是——
宋芸歇的照片。
第十章
“呜……呜……呜……”
宋芸歇一边喷泪一边大步在公司里狂奔,一张姣好的面容哭得好不凄惨,所到之处皆引来同事们的眼光。但她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心爱的人才半天就被人给勾引走了,她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跑着跑着,突然一头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她忘了自己哭花的脸有多丑,猛一抬头,下意识却希望是易行朗……
但,很遗憾,不是。
“小歇,你怎么啦?别哭别哭,哭得我心都疼了!”
希望落空,她悲愤难平。“以宽,我……呜……”
俞以宽想帮她拭泪,却被她躲过。
“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啊,我帮你解决,别哭了嘛……乖……”
既然易行朗不要她,那她还有什么脸留在长龙?还有,她家那两个白吃白住的!
她迈步向前,走没两步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俞以宽。
“可以载我去易……易总经理家吗?”
俞以宽并没有载她去易家,而是去河滨公园。
他从她断断续续、泣不成声的指控中了解到——易行朗八成是做了对不起宋芸歇的事。
他看着她放声大哭,又想到易行朗之前爱惨了季容槿……也许,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他有预感,若他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小歇,你跟他在一起只会痛苦,他的心已不在你身上了,你又何苦执着?”
“我……呜……”
他轻捧她的脸。
“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唐突,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试着接纳我?”
“什……么?”是她听错了吗?这个俞以宽竟对她告白?
“也许我不够好,但我会努力让你幸福的。”
她定定的望进他充满感情的眼眸,找不到一丝玩笑的成分,她被他无言的深情给骇到——
“为什么?我们……并不算熟……呃,我是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惨的笑容。
“只是把我当成朋友?”
斗大的泪珠又掉落,但这次是因为伤害了一位好友。
“以宽,我很抱歉,你值得更好的。”
两人对看了许久,对彼此的坚持都感到敬佩,最后,俞以宽终于认输了。
“我懂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回家,现在我只想回家。”
“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眼睛肿得像金鱼……”
“公司里谁欺负你了?可以请阿朗帮你啊!”
拜托!就是他欺负她!
“请您们先不要问,把东西收拾收拾,这位俞以宽先生也是我的上司,他会载我们去车站。”
这是除了联考大意失荆州之外,宋大力和凌月如第一次看到女儿这般失魂落魄。他们都被她了无生意的眼神给吓着,哪还敢多问,连忙照着她的话做。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想到自己也曾像现在这样——
以为与他再无牵扯,但终究还是在长龙相逢……
回想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她那原本已干的双眼又泛出泪光,心头绞痛如玉裂,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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