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爱钱妃》第6章


以往,在宰相府当差时,他就是傻得老被同袍骗,每回干活之后,拆账总是分配不均,现在他学聪明了,先把条件列出来,免得以后有什么 争议。
青羽托额笑出声,胸口剧烈震动,毫不掩饰的笑声教守在殿外的冠玉微愕。
“……有这么好笑吗?”虽说这份约定并不能算是他的呕心沥血之作,但也是他绞尽脑汁想很久的耶!
“这叫做约定?”
“是啊。”阮招喜回得理直气壮。“签订之后,有老天为证,违者穷死饿死不得好死,够狠了吧?”
青羽差点又笑出声。
这哪是约定?上头十条约,好处全都在他身上,而且打一开始便已经拟好,就等着他落印……可惜这人是个太监,要不若是依科举入殿的话, 他倒想将他发派到户部去。
“到底是怎样?”阮招喜气呼呼的,抿起嘴,连发火瞪人时都不显狠态,反倒有几分不自觉的娇态。“快点决定,我想睡了。”
青羽怔了下,心头怦跳,乌瞳微眯。
宫中太监要是幼年进宫的,若是面目清秀点,长得有些也是粉面腻颊,有几分女人味,可是眼前的阮招喜柔媚的有些过头了,像极了姑娘家… …
半响,他才抽回心思。“要不要再加一条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哇!”有没有搞错,赌那么大?阮招喜瞪圆水眸直睇着他,感觉脑袋突地清醒了几分?“等等,怎么我觉得这个词听起来很熟?”
“不就是拜把词?”他哼笑,“你不是说要收我当小弟?和结拜有何不同?”
“结拜?”他蹙紧柳眉想了下。“……意思好像差不多啦。”
约定只是约定,扯到结拜实在有点远,但随便,对他而言,相去不远。
“但你没听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青羽似笑非笑地睇着他。
“就连夫妻都不能共甘同苦了,结拜又能有什么意义?”
定定看了着他很久,阮招喜乌瞳一转,往他肩上一勾,很哥儿们地道:“你有没有听过四海皆兄弟,谁是行路人,普为鸳与鸯,今为参与辰。 ”
青羽垂眼睇着他摇头晃脑的吟诗嘴脸。“你……”
“没听过,对不对?我知道,进宫当太监的,通常都没学过什么字,我也不过多懂了一点点而已,这话呢,就是说四海皆兄弟,再远的血脉或 许在多年前也曾是一家人,所以何必防人防成这样呢?”
唉,防人,他也会,可防也要看对象,对不?每个都防,累不累呀!
“……那也没必要拿鸳鸯做比较吧。”那是男女之间的情爱词。
“都一样啦,干脆……我再加一条,等你大限来时,我不飞,我会陪着你。”
唉,怎么会连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教他忍不住想照顾他。“别说我骗你,签下这份约定,保你幸福连年。”
青羽怔怔地睇着他,因为他一席听似简单,却让他动摇的话而困惑着。
“小双子……”阮招喜没察觉他的不对劲,没力地枕在他的肩上。
“快点啦,干脆一点,只是一张约定,又不是卖身契,不要婆婆妈妈的。”不知道是酒足饭饱,还是根本又喝晕了头的缘故,反正他倦极了, 脑袋迷迷糊糊的只想睡。
“你身上没墨没笔,要我怎么落印?”青羽见状好笑地问,没推开他。
“食盒里不是有油渍?沾点油渍印上就算数了。”他随口说,身子不断往下滑,最后索性往他腿上一躺。
青羽登时僵住,瞪着睡在他腿上的人。
好大胆的奴才,竟敢睡在他腿上……想要将他抖落,但一瞧见他晕红的颊,极高的体温,青羽犹豫了会,决定暂且让他躺下,以指轻沾油渍落下印后,才刚要唤醒他,便见他像是极不舒服地拉起衣襟。
“你又是怎么着?”
“好热……”
“热?”
阮招喜动手拉开半臂衣襟,就连里头的玄袍都不放过,直到露出大半个胸口,感觉冷风灌入,才舒服地咕哝几声入睡,压根未觉有人瞪直了眼。
青羽的目光落在那玄袍底下横过胸口的白巾,再仔细一瞧,隐约可见白巾底下起伏有致的好风光……
好半晌,他才抽开视线,瞪着亭外的树影,沉声质问:“该死的,他怎会是个姑娘家?”
签下约定,不过是他想知道阮招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他如何大胆地在后宫收贿安排房事,想从中探知他背后的靠山,岂料他竟是个她!
第3
寒风刮动着远处的人声逼近,人声如飞絮般在阮招喜耳边不断吵杂,让入宫后便总是绷紧精神的她眨了眨长睫,立刻清醒,只是——怎么她的眼前是石桌底?
“醒了?”
头顶上倾落的沉嗓,教她很自然地移动视线,看见那张晦暗不明的脸,她顿了一会之后,立刻起身,小脸瞬间爆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睡着了?”她连退数步,后腰撞到了石桌,痛得呲牙咧嘴,“痛痛痛痛痛!”
谁呀?是谁把石桌摆在这里的?
青羽好笑地看着她弯腰喊痛,还偷踹石桌一脚的小娃模样。“睡得可好?”
“啊……呃,还不错,就是硬了点。”她干笑,猛揉着发痛的腰。
“是吗?”他神色清冷,似笑非笑。
“开玩笑的啦。”坐回他身旁,她很哥儿们地拍拍他的肩。“只是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太熟。”
“是喔?”她看向外头微亮的天色,有些五味杂陈。
虽说她在宫中捞油水捞得很快乐,看似如鱼得水,可实际上生活相当紧绷,教她丝毫不敢大意,有时笑得脸都僵了,也不能放下防备,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将她惊醒,可她竟然在他腿上睡了这么久,而且,睡得很熟很暖很舒服……真是不好意思极了。
青羽不语,只是看向殿外,朝冠玉轻颔首。
“对了,小双子,咱们的约定草纸呢?”阮招喜猛地抬眼。
“桌上。”
她看向桌上,瞧见那一纸约定,开心的快手收进怀里,余光瞥见桌上摆好了新的食盒,正散发出诱人菜香。
“小双子……”她乌亮大眼闪烁着光芒。
“嗯?”
“你去拿早膳啦?”
“可不是?”勾着邪谵的笑,青羽等着为她精心布下的戏上场。
谁知阮招喜神色激动地看着他,二话不说就扑向他,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青羽俊颜一震。
“好兄弟!”她紧搂着他,感动得要命。“我跟你保证,你绝对是我生死相系的好兄弟,就连天塌下来我都帮你顶着!”
瞧瞧,多贴心啦,给了夜宵,还准备早膳……天啊,她都想哭了!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通常都是她在忙碌张罗,照顾家人,如今尝到被照顾的滋味,真的是教她好感动。
瞪着她的头顶,青羽本想将她甩开,但终究还是忍下了。
“……赶紧吃,凉了就可惜了。”他沉声说。
“是啊是啊。”她立刻脱离他的怀抱,俐落地摆定食盒,却又被丰盛的早膳给吓着。“……小双子,会不会太丰盛了点?”
“会吗?”
“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这个兄弟,她要定了!握紧拳头之际,她也不忘赶紧拿起筷子夹菜,佳肴入口,又是一脸幸福得要死的表情。“小双子,你不吃吗?”
“我不饿。”
“是喔,你怎么老是不吃,都是我在吃呢……”唉,这样她多不好意思啊。
青羽没有回答,因为外头的人声已经逼近——
“往这儿、往这儿,我闻见香味了,肯定是在这附近错不了。”
阮招喜菜塞在嘴里,手里还抓着一片奶黄酥饼,耳朵却已经拉尖竖起,仔细听着细碎的对话,只闻声音已经近到殿外——
“找到了!”
殿外三两个太监直指着她,大步朝凉亭方向而来,她愣了下,看向青羽。
“小双子,这算不算是东窗事发了?”
“确实是被发现了。”青羽随意看了眼大步而来的几个太监。
“这下子麻烦可大了……”
如果她够狠心,大可把所有的事都推给小双子就好,可问题是约定都签下了,她怎么可以不认帐?
况且,小双子如今有难也是因她而起,她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小双子,坐进去一点,别让他们瞧见你的脸。”她突道。
青羽微愕,不解之际,便听有人喊——
“你!哪个单位的,竟然坐在这儿吃早膳,用的还是皇上的食盒!分明是你偷了皇上的早膳!”殿外两三个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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