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爱钱妃》第10章


“唉,娘带那孩子去找大夫了。”
“那孩子身子还没好吗?”阮招喜一脸错愕。“都多久了?”
“是比刚捡着他时好多了,可现在还是无法下床行走。”阮从善回答,不断打量跟着姐姐一道进门的男子,再以眼神询问。
意会后,阮招喜很热情地踮脚勾着青羽的肩。“他是我的同袍,叫小双子,往后你见着他,要叫他双大哥。”
青羽审视着约莫十四、五岁的阮从善,他的个子已经高过阮招喜半个头,身形瘦长,五官俊秀,那双眼和阮招喜一样世故,却没有她讨喜的笑。
“双大哥。”阮从善乖顺地喊。
青羽微微颔首。
“从善,娘是去街角那家医馆吗?”
“嗯。”
“小双子,你在这儿待会,我到医馆找我娘,马上就回来。”她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便一溜烟地跑了。
见状,阮从善叹口气,倒了杯清茶。“双大哥,这里屋小简陋,不比宫中,请你忍耐会,在这儿坐一下吧。”
青羽勾笑,随意坐下,打量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的屋舍。
“我……哥向来莽撞,有时看起来精明,有时却又笨得可以,要是她不小心在宫中闯祸了,还请双大哥帮帮她。”
“……向来是她帮我较多。”
“真的?”阮从善明显松了口气。“她那性子,爱钱爱得要命,我老怕她在宫中闯祸,今儿个听你这么说,我放心多了。”
有余力可以帮人,又能让人这么说她,就代表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青羽想。
“你在我面前说招喜爱钱,不怕我回去造谣?”
“招喜既然会带你回家,就代表对你没有防备,她不防备的人,我就可以信任。”他笑说,眉眼之间和阮招喜有些相似。
“是吗?”青羽垂眼低笑。
原来,在她心中,他真是不须防备的人?
边闲聊,喝着压根没有茶味的茶,青羽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顿生一种吊诡心绪,仿佛坐在这破屋舍里,都比他坐在朝元殿内安稳。
没一会,还没听见脚步声,就先听见阮招喜的大嗓门。
“我出钱给你治病、收留你,我娘还照顾你,你居然还敢跟我拿乔,说药太苦你不要吃?你真是欠打了,小子!”
“阮大娘……”被抱在阮招喜怀里的小男童扁着小嘴,水汪汪大眼直望向身后的喜娘,那模样教喜娘不舍极了,赶忙一把抱过他,小男童随即动作飞快地把脸埋在她怀里,躲避阮招喜的斥骂。
“娘,你不能这样宠他,他生病不吃药,病怎么会好?”阮招喜哇哇叫。
“招喜,别骂他,娃儿嘛,总是不爱吃苦的,你去买点饴糖让他配着吃。”喜娘温声笑,缓步走进屋内。
“还买糖呀?”她的心在滴血呀。
打个把月前捡到这小子,光是看大夫就花了她好几两,她的心都快碎了,现在为了让他吃药,还有她买糖……呜呜,她辛苦攒钱是要侍奉娘,不是要给这臭小子吃药用的!
“有什么时候?”喜娘总是笑脸温温,眉弯眼弯弯,和女儿像极了。她一进屋,瞥见个陌生男子,立刻看向儿子。“他是?”
“娘,他是哥哥的同袍,双大哥。”阮从善赶忙解释。
喜娘一顿。“你何时有了哥……”话未完,后头跟上的阮招喜已经从后头捂住她的嘴。
“娘,你进去吧,我要回去了,桌上搁的那些是小双子买的,你要吃完,别再拿去分给其他人吃。”
“可是你买那么多,我吃不完喜……”喜娘一脸无奈。
“慢、慢、吃!我没要你一次吃完。”阮招喜简直快喷火了,把娘推进去,就赶紧拉着青羽逃命似的跑了,就怕再多待一刻,她娘就要把她的底细全都掀开,到时候,一家三口外加一个捡来的臭小子,就得一起到河边喝西北风。
“原来你跟你娘长得挺像的。”总是笑脸迎人,光是瞧,就让人觉得舒服。
“是啊,我和她长得像,可性子却是天差地远,我要是也像她一样,像财神爷般四处挥霍,从善可就惨了。”走在回宫的路上,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可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这样暖煦的笑,看在青羽眼里,像是一把暖焰,在他胸口不断来回游走。
翌日。
“昨晚皇上没行房?”
一早,当阮招喜来到敬事房,发现昨晚皇上没依例行房,更没去到她安排的牡丹殿时,脸都绿了。
“昨儿个奴才照总管指示前往露华殿外等候,可是皇上的贴身公公冠玉却说皇上累极,已就寝。”
敬事房的小太监愈是说,阮招喜的脸色愈是惨白,垂眼寻思了番才道:“无妨,就当延期,今晚再去请皇上移驾便是。”
“是。”
她原本想要走一趟牡丹殿,解释一下昨晚的状况,但想了想,晚上皇上就会过去了,实在没必要多次一举。
然而——
“……皇上说不?”掌灯时分,当阮招喜领着敬事房小太监来到露华殿外,得到这样的回答时,她脸又黑了。
“是的,皇上说不,要敬事房退下。”冠玉淡声回答。
“可、可是……”
“阮总管,你想要拂逆皇上旨意?”冠玉微眯起狭长美目。
不用问,冠玉也看得出她脸色愀变是为哪桩。敬事房太监收受嫔妃红包,帮忙决定谁可获得皇上宠幸这种事,在后宫早就不是鲜事,他可以想像阮招喜现在正面临什么样的状况。
然而话说回来,皇上改变心意,还不是因为她?
“奴才不敢。”不管是资历还是辈份,冠玉都大上她一大截,面对他,她脑袋都发麻了,更遑论违逆皇上的旨意。
“可是,内务府常大总管说了,皇嗣单薄,如果皇上再不宠幸嫔妃……”
“我再说一次,敬事房退下!”冠玉不耐地打断她未竟的话。
阮招喜唇角的笑意彻底垮掉,脸色由黑转白,但还是力持镇定,“奴才明白了,奴才明晚再来。”
“皇上有旨,近期南方水患惹得龙心烦躁,近日内无心房事,要敬事房不用忙了。”清朗的声音将旨意说得分明,也让阮招喜彻底呆掉。
“可是……”
冠玉压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走。
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露华殿外的渡廊上,阮招喜被冷风吹得直打哆嗦,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死定了……这次她死定了!
夜半三更,梨壶殿上的草皮快要被阮招喜踩烂,直到她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转进殿前拱门,她随即一把扑上去。
“小双子!怎么办?我死定了!”
青羽有些受宠若惊地瞪着扑到怀里的软腻身影,耳边根本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心头被她没心眼的举措给惹得发热。
“……小双子,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见了没?倒是给我一点想法,帮帮我啊!”阮招喜环抱着他,抓着他又扯又晃。
“你冷静一点,先放开我。”她抱得太紧,尽管胸口上缠着白巾,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她酥软的胸脯,教他心旌动摇。
“哎呀,这次真的死定了……”松开他,她像个老太婆般缩在石椅上,哇啦啦地将刚知道的第一手消息重复一次。
“你说,这样子我不是完了吗?我向来以诚信作买卖的,可偏偏皇上不行房!我去问过常大总管该如何是好,常大总管说一切以皇上旨意为准,可是、可是我已经收了德妃的元宝了,皇上要是不行房……”
“把元宝还给她不就得了?”青羽懒懒打断她混乱无章法的话。
听完一大段没头没尾的哀号,他总算把一切都连结上,神色也更显意兴阑珊。
“这不是还不还的问题,是诚信问题。”诚信一旦出了问题,往后想要再重作买卖可就难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酒,可以祛寒又可以稳定她的心神。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别再蹚这些浑水。”
“为什么?”
“皇上的心意难猜,他何时兴起没人知道,你又何必硬是要收这些钱,而坏了自己的诚信?”青羽好心提点她。
“别说诚信,说不准到时候,你还会替自己惹上麻烦。”
“……有没有搞错?他到底是不是男人,竟然宁可一个人睡!”财路被断,阮招喜好痛心,抱怨自然脱口而出。
青羽眼角抽颤,勉强道:“小心隔墙有耳。”
“我又没说错,后宫嫔妃个个美如天仙,皇上为什么不要?”她苦着脸,突地水眸一瞠,左看右看,确定四下只有他,才敢放胆说。
“难道说,皇上真有龙阳癖?”
青羽闭了闭眼,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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