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爱情游戏》第20章


她只想让这件羞于启齿的事快快落幕,与其它拿来说嘴揶揄她,倒不如先说服自己坦然面对。
发生了就发生了,再懊恼也于事无补。
“想不想出海?”他提议昨晚未完成的计划。“想钓鱼、游泳、浮潜,我的船上都有装备,什么事都不想做的话,躺在甲板上晒太阳、看看书,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碧海,很美……偶尔也该远离吵闹的台北市,享受宁静的生活。”
可恶……罗曼光被楚河形容的仙境吸引得无限向往,但,她是疯了才会想再跟他独处,还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海上。
“如何?”
“不了,我还有工作。”
“真可惜,那我还是找些朋友晚上出海开船趴好了。”
拒绝后,她好沮丧,而且,开始觉得恨他。
这个男人有钱、有闲,还很懂生活,很懂享受,而且,生得英挺俊伟,让女人难以抵抗,还有,智商高人一等,天底下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尽了,连她的便宜也……
“那个保罗……”他突然想起一个不该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但只提了头便又煞住,不想问了。
“我的合伙人。”她回说,然后后知后觉地瞄他一眼。“怎么了?”
莫非……保罗令他感觉受威胁?吃醋了?
“没什么。”她给了最直接的反应,没有迟疑,没有隐瞒,那就表示,真的没什么好问的。
罗曼光见他似笑非笑,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霎时明白自己回答得太快、太坦白,已经失去让他的心也受受折磨的机会了。
不过,他会吗?他对她有心吗?
“对了,”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问。“你怎么那么早就去找我?该不是想我想得一夜未眠?”
她说得也很心虚,明明想人家想得一夜难眠的是她。
“睡得很好,而且我的睡眠时间一向不需要太多。”
“昨晚住哪间饭店?”
“离你住的地方不远。”他连续调整了两次坐姿。
她故意掩嘴轻笑。
“笑什么?”
“没什么。”知道他也有这么别扭的个性,不是时时都从容不迫,她突然感觉好过些了。
“你看到我的车了?”转念,他明白她笑什么了。
“没错。”她嫣然一笑。“我记得以前男生在心仪的女生宿舍楼下等一整晚,好像有个专有名词,这叫什么……”
他看着她,对她的鬼灵精怪没辙。
但……好怀念。
这才是他的罗曼光。
“站岗!我想起来了。”她笑。“好怀念啊,以前我的住处楼下,经常人满为患呢!”
“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可以每晚为你站岗。”
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这男人,什么时候也懂得搞“深情”这一套?
“不过,你记得早点起来帮我开门。”他笑得很邪恶。
“……”罗曼光语塞,感觉自己被反将一军。
想都别想!
今早的事,她发誓,再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第十章
楚贯中派人带走罗曼光。
说带走,是因为罗曼光听见对方是楚河的父亲,直觉联想见面一事必定是为了楚河,而她现在最不想有任何瓜葛的人就是那个男人。
就算对方是老人家,多少该给点尊重,但她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不过,楚贯中的属下哪里敢空手而回,在动口好说歹说皆无用的情况下,只好动手掳人了。
罗曼光被强带到楚家的豪宅,一只细弱的手被身旁的“大哥”紧紧抓住,气炸了却又识时务地不吭一声,只能暗暗诅咒他今晚连拉五十次。
“你在做什么?放开她!”
听见一声斥喝,罗曼光往声音源头看去,一个年迈行动不便的老者,拄着拐杖站在大门外。
“老大……”罗曼光身边的“大哥”立刻缩小了,松开粗鲁的手,恭敬地向老者鞠躬。
“我是楚河的父亲,楚贯中。”楚贯中蹒跚地走向她,亲切地先自我介绍。“正确的说,是他养父。”
“您好,我叫罗曼光,跟楚河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躬个身。“您说想见我,现在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我可以走了吗?”
“老大话还没说完,你敢走?”那“大哥”将准备溜走的罗曼光抓回来。
楚贯中笑了,这女孩真有趣。
“你看不出来旁边这几个凶神恶煞,就是一般人说的黑道大哥?”
“隐约有点感觉。”她假笑。“不过,真正的男子汉应该不会对小女人动粗。”
“你……”那“大哥”听出来她在挖苦他。
“哈哈……”楚贯中大笑,对罗曼光很感兴趣。“既然人都来了,进屋让我请你喝杯茶吧!”
“真的就一杯茶?”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惹上黑道大哥?
这楚河,认识他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如果你想续杯的话,我也欢迎,而且免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被楚贯中诙谐的口吻逗笑了,这老人家还挺开朗的。
罗曼光随楚贯中进屋,对屋里的奢华视而不见,只专心等她的那杯茶,想喝完快走。
“我想跟你谈谈楚河。”楚贯中开门见山。他看得出来这女孩很聪敏,一点就通。
“谈什么?我跟他真的不熟。”该不是要拿钱打发她离开楚河?
她好莱坞电影看太多了。
“就我知道,你对他来说,很特别。”
“这我不确定,你可能要再查清楚一点。”对方这么说很令她感动,但她自己清楚并不是事实。
“我在楚河十二岁的时候收养他的,不过,到现在他还是不肯认我,也没叫过我一声爸。”
“是喔……”这个男人还真是死硬派的。
“不过,我不怪他……”楚贯中脸色沉重地说。“因为……他父母是我派人杀的。”
她的心“登”了一下,这才想起,她对楚河的成长背景,完全不清楚。
罗曼光从楚贯中口中得知楚河的身世、没有童年的童年,以及成长的过程中接受的是什么非人的训练。
不知为什么楚贯中对罗曼光丝毫没有隐瞒,反而有如告解般将自己这些年的内心煎熬全盘托出。
而她听得心惊胆跳。
究竟得拥有多么可怕的坚强毅力,才能熬过那些日子?他……竟是这样长大的……
“我虽然是黑道,但我儿子不是,我想等我死了他也不会愿意继承我的事业跟财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很寂寞,不懂什么是快乐,而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得负大部分的责任。”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她不想知道,不想因此而找更多理由原谅他的恶劣行径。
“我刚才说过了,因为你对他来说,很特别,他身边的女人,没人能待超过一个月。”
“呵……半年也没比一个月强很多。”她自嘲,楚老爹可能不了解当年的她有多凄惨。
“我希望你留在他身边,以后……替我照顾他。”
“这我不能答应,要照顾你自己照顾。”这可不是跑跑腿的小事,罗曼光没有能力答应。
“他不可能接受我的安排。我经常想,到现在他还愿意回这个家,搞不好只是想早点气死我,看我咽下最后一口气,为他父母报仇。”楚贯中无奈地说,那口吻,是个父亲,是个深爱儿子的父亲。
“我跟他更不对盘,我也经常觉得他存心想气死我……”她找到盟友,心有戚戚焉。
两人互看一眼,都沉默了。
这个世上,居然没有人治得了楚河。
“他经常回来吗?”罗曼光忽然问。
“每个星期至少回来一次吧……不过,每次都不欢而散。”
“一个星期一次?”她思忖。“频率很高耶,我回台湾都快三个月了,也才回家一趟。”
“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真的恨你,在他经济独立之后,早就可以把你踢到一边去了,干么还要大老远的开车回来?就算想整死你,以他的智商,能用的招数太多了。”
“通常都是我派人叫他回来的。”一个叱咤风云,握有可怕势力的男人,为了儿子的事,完全失去了气势。
“那他还挺听你的话嘛!”她笑说,不知道是为了摆脱楚贯中的请托,还是安慰老人家,总之,她愈想愈觉得楚河并没有他养父想的那么冷漠,这就叫“旁观者清”。“也许,他只是不懂如何表达。”
“怎么说?”
“您自己说的啊,从小你就训练他要心狠手辣、干坏事要干脆利落,不能流露恐惧、不能退缩,不能让对手看出他的底牌,结果完全没教他如何表达感情,就算他有心想孝顺您,根本也不知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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