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嘴少奶奶》第23章


“那么……”他把左手递向她面前,“来!咬我,你的压力和紧张都会减少一些。”
“可是你会痛的……”
“尽管使劲地咬,我是练武之人,皮厚得像石壁。”
踌躇了下,润润先是小口,小力气地咬着他的左臂膀,然后她越咬越使力,深深的齿痕在他的臂膀留下一圈浅浅的痕迹。
“痛不痛?别诳我。”她忙又亲吻这一圈浅痕。
“不痛,再咬,多用点力气。”他知道咬物能够让恐慌感渐渐消失。
润润一口咬下去,当她的牙齿尝到微腥的血味时她放声痛哭,泪水滴落在被她咬出血痕的齿印上。
“哇,对不起!”她怎么可以疯了似地咬他?他是她最爱、最重要的人哪。
“乖!”他抚摸她披泻而下的长发,“哭一哭或许也能够平静你紧张的心情。”
“呜!”她赖在他怀里哭得凄凄惨惨。然而一晌过后她的紧张和畏惧真的消减许多。
她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他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
小红和小绿敲敲门,“酒菜端来了。”
单奕阳把他的妻抱起,让她坐着。开了门栓,让小红和小绿将一桌子的酒菜摆妥。
两人弯身退下,并且将房门掩上。
桌上摆满一壶美酒和酒蒸羊肉、酒熏石首、酒烧香螺和酒泼蟹等等的可口菜肴。
他替她斟酒、布菜。“喝个薄醉好人眠!你已经许久没有沉睡了,这样可是伤身体的……”
“嗯。”她乖顺地吃菜、喝酒。
他又为她连连斟酒,“酒液也能平抚情绪”
“相公,”她含泪地微笑,“你真的对我很好、很宠。”
他骄傲地接受她真实的赞美,不过随即又听她补上一句,“可是你怎么瞧都不像是疼人的丈夫。”
单奕阳的骄傲笑容僵住,他不知该喜或是小小地教训她。
“呀!”润润跳起来,亢奋地大叫:“我想到了!”
她冲进厨房,点燃大火把,迅速地找出茶叶碎渣和嫩草芽末,以及女儿红。
单奕阳跟进,一脸茫然,“你要做什么?”
“香茶、香草和酒香做成饼馅,这味儿绝对不可能有人想得出来,尤其是加上嫩草芽,这种清甜的野草炒肉末便是美味中的美味。之前我只用嫩草芽做饼;总觉得味道少了点儿什么。”
“不会吧!你要立刻做饼?”他担心她娇弱的身子。
“拜托!”
她的乞怜的眼神和她灿烂的甜笑全是他的罩门。他只有依了她,并且动手替她揉面团。
“相公,铺子里还有别的酒吗?我想试试花雕或是另外的酒。”
这一夜,两夫妻忙碌到天明。当然,做丈夫的总是不时地偷个香吻。
单氏夫妻和十名镖局镖师在众仆役的祝福声中往京城赶路。
“少奶奶加油!”
“少奶奶一定拿第一!”
不绝于耳的叫喊声令润润催了泪,她倚着丈夫的胸膛,备觉她是老天爷眷顾的好命女。
几天后他们一行人已经赶到京城,主办的知府安排所有参赛者住在太白楼。
这比赛需要经过三个关卡。第一个关卡是知府,第二个关卡则是皇帝爷,最后得到老太后肯定的即是天下第一。
“春天!”润润惊呼,开心地和范春天寒暄,“你怎么也来比赛?你会做饼啊?”
范春天温柔地浅笑,“亲戚来参加这项比赛,我只是跟着过来当小差。”
“这些时日,你过得可好?”
“好。”
“上回那个掳走我的恶徒没有伤到你吧?他是个疯子,硬是向我要啥手绢呢。”
“只是被他打晕过去,不碍事。”
“后天的比赛对北门口、对单府很要紧,我不陪你了,我想再试做一次饼。”
“你说,你有上好的黑宝玉?”
“是,夫人。”
李天香最喜欢旁人敬称她一声夫人了,因为她只是知府的妾,而且还是第三个小妾。在府里,她的地位只比奴仆高一些,知府带着她出席酒宴的场合时,她不知忍受了多少白眼和冷嘲热讽。
而眼前的范春天总是对她必恭必敬,令她心里舒坦极了,也受用极了。
“走吧,后天的做饼大赛上我可是陪着老爷的人哪,不能太寒酸是不?”出身生张熟魏的她,由于屡次打胎而无法生育,所以她能够凭借的就只是老爷子的欢爱了。
她必须装扮亮丽风华,以她的美色压倒大太太和那两个生了孩子的妾。一块黑宝玉一定又可以叫她出尽风头了。
“夫人,你先等一会,我去叫人来,委屈你了。”
挥挥纱巾帕,李天香像是赶一只苍蝇似的。这范春天亲近她图谋的不就是从她这里捞点好处吗?否则她何必在聚宾楼时故意撞着她这官夫人,借此与她献殷勤?
她轻轻地压抚她的发髻,百无聊赖地在太白楼内走来走去。
似乎有着食物的香气哪!她顺着香气走去。
厨房的笼屉上和饼铛上放置好几片饼食,光是那可爱的各式造型就已经引人注意,更何况是好闻的香味。
她好像忽然饿坏了似的,伸手去拿一片花瓣造型的饼,“嗯,真好入口!”她接连吃上几片,频惊喜呼道:“这滋味简直是天下第一绝!甜而不腻,香得使人脾胃大开。”
她再拿起一堆人偶塑形的饼食,突然腹中一阵绞痛,她流了一脸的汗,“来个人救我啊!春天,范春天你快来救……救……”
李天香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范春天一直冷眼旁观,原本她是要亲自送个饼给李天香,没想到元润润所做的饼竟然香味四溢到吸引她来一尝。也好,省了她还得费口舌哄她吃下……毒饼。
没错,她在元润润的饼食上洒了无色无味的毒粉。
因为她恨,深深切切地恨着。
“元润润,你应该消失在这世上!你死了,师兄就会断了对宝藏的痴妄贪念;你死了,他对你那暧昧初萌的情意也就绝了。”
“死人啦!死了人啦!”
太白楼内一阵喧嚣,没多久,官差已经把这儿团团包围。
掌柜和店小二以及许多参赛的人,异口同声地把罪嫌指向润润。
“昨晚她借用厨房做饼,那些饼不是她做的会是谁啊。”
“昨夜三更半夜的,我看见北门口的老板娘身沾面粉末,还笑着和我招呼呢。”
捕头一声令下,官差们立刻破门而人,几柄未出鞘的大刀架抵着正惊惶着的润润。
“我没有做有毒的饼食,真的没有!我是来参加做饼大赛的呀!”
“有什么话到公堂上向知府大人伸冤去吧!那位中毒的妇人乃是官老爷最宠的妾室,你啊,距离死期不远了。”
“我不认识她,和她无冤也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呢?”
“押走。”
十名镖师阻挡在房门外,他们不能让“镖物”受害。
捕头说:“倘使你们出手,自身也是犯了罪,知道轻重吧?除非你们想吃牢饭。”
润润忙不迭出声恳求:“十位大哥,我不能连累你们,你们赶紧让开,千万不能因我而遭殃。”
“单公子出门为你买甜莓果串,如果他回到客栈得知夫人你被抓,一定大发雷霆,我们不能失责。”
“不!别动干戈,否则和官差抵抗可是大罪。”她怕得很,可是她宁愿受罪也不可以拖牵旁人受累。
果然是大发雷霆!
十名镖师明明都是威悍大个头,但是面对单奕阳的汹涌怒气,也不禁缩了缩肩。
“浑蛋!竟然敢动我的娘子!”他丢下手中的东西,抢过一镖师的大刀,要闯进官府去救妻。
“单公子请冷静,单夫人的罪嫌恐怕难脱,还是从长计议为上策。”
单奕阳已是怒发冲冠,他咆哮:“计议个鬼!润润一定会被那昏官整治,我不能让她受到丝毫损伤,她的一根头发我也不准有所损伤。”
“但是这天子脚下……”
“玉皇大帝脚下也一样!”单奕阳的青筋暴凸,“身为丈夫的我倘若救不出润润,那么我不如刎颈自杀,和她做一对同命鸳鸯。”
隔日,公堂之上。
知府重重一拍,“说!你这恶妇下的是何毒药?为什么天香神智昏迷?”
双膝跪在地的润润答说:“我没有在饼里下毒!我做的饼也不可能让人吃了得病,大人,请您明察。”
惊堂木又拍下,“刁妇!公堂上岂容你狡辩!店小二等人皆可为人证,物证则是厨房里剩余的饼糕,你还不认罪!”
“我没罪!”
“大胆刁妇!来人,用刑!”
官差拿出一只夹指的刑具,润润骇凛得全身颤抖。她怕那足以把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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