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皇妻(上)》第5章


“小姑娘,别装清纯了,这一带的人都听说你被开苞了,是你娘上妓户去将你逮回的,否则你还乐不思蜀的不想离开。既然你那么想要男人,咱们可以帮你,轮流满足你,你也行行好,满足满足咱们这几个讨不到老婆的男人。”其中一个笑得低劣的男人说。
恭卉惨白了脸,直往后退。
“小美人,听说你还是位前格格,这么尊贵的身分流落至此,分明就是老天爷可怜咱们一生落拓,派了个格格来慰藉咱们,来,让大爷我好好疼惜你,也顺道尝尝金枝玉叶是啥滋味。”他朝她猥亵的舔了舌头。
她恶心得都想吐了!这下好了,人生多变,她由高高在上的格格,变成连一群不入流的乞丐都可以侮辱的人!恭卉的眼眶倏地涌上悲哀的泪雾。
“走开,你们想碰我,除非我死!”她徒劳无功的甩动著水桶。
几个人各出一点力就抢过她的水桶,不怀好意的紧围向她。“想死也成,可是得先满足咱们,咱们好久没碰女人了,而且还是像你这么美的丫头,这会大伙真是赚到了。”
一只粗壮的脏手蓦地探向她的前襟,她吓得尖叫拍开,可另一只手又勾向她的腰,头发跟著被向后拉扯,恭卉连再叫一声都来不及,嘴就被捂住,她惊恐的睁著大眼,双脚被人一扳,她向后倒下,身上立即覆上好几双猴急的脏手,争相剥著她的衣物。
她泪水狂飙,却连求救都不能,转眼头发散落,前襟被撕开,裙摆被撩上膝,一只脏手就要向里探去。
她闭上眼,心灰意冷的就要咬舌自尽。
“住手!”突然,她的头顶传来暴喝声。
几个正在放肆的乞丐吓得立即缩回手,惊愕的仰头,赫然发现一群巡捕营的官兵有如凶神恶煞般围著他们,当下口水一吞,拔腿就想逃,但逃不了几步,就让人全数缉拿住,一颗颗的头颅全按在地上,等著发落。
巡捕营副督统由一群步兵中走出,目光不敢稍往那衣衫不整的姑娘身上瞟,只瞧了一眼被压制在地上的几个男人,便快步再向另一头的人走去,那人身穿五爪金龙锦衣,跨坐在珍贵的汗血宝马背上,显得风采飒飒。
“贝勒爷,果然如您所料,这群人在光天化日下胆敢强欺民妇,全教臣给逮住了,还请贝勒爷亲自定夺。”他正好行经隔壁街道,却巧遇这大清朝最得宠的小贝勒,立即上前打招呼,可才开口就让贝勒爷给征调来办事了,也幸亏他的手下行动俐落,火速阻止这群废物作恶,如此圆满达成任务,这位贝勒爷应当会满意他们的表现。
永璘一个颔首,漂亮的一跃,翻身下马,脚步轻快的朝恭卉走去,低首见她抱住自个,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抬起她小巧受惊的下颚,直视她惊骇的眸子,眼中立即透出两簇野火,竟有种冲动想要伸手抚平她的恐惧。
“没事了,你别怕。”他轻声说,脱下自己的长袍覆在她身上,为她遮去一身的凌乱与不堪。
德兴讶然的看著主子少见的温柔,双眉扭动了几下,还是猜不出主子为何会对这女子特别。
方才离开后,主子策马绕道京城边去,想就近找守卫京城的官兵回去护人,却刚巧遇上巡捕营的副督统带兵巡城,即刻要他转向救人。
只是原本交代过后便该走了,没想到贝勒爷居然又跟著回到这条街上,并且静静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见到几个恶人受缚,眸中才出现深思的表情,绷住的脸孔也才略微缓下。
他不禁吃惊于主子的异状,也极力思索著这代表的意思。
恭卉完全吓坏了,身子还是抖著的,不敢相信自个会遭遇这种事,下意识的举起手,想要攀上永璘的衣袖寻求庇护,可他仅是轻睐她一眼,身子便退开,没让她碰上。
见他闪开,她一愕,这才清醒。她竟向这人求救?她竟以这肮脏破烂之身想碰他,难怪他会退开。缩握回伸出的手,她羞愤的改抱住自己的身子,抖落泪珠。
为何总让这男人见到她最难堪的时刻?她终于克制不住的掩面痛哭。
深黑双瞳睨视著她颤动的双肩,永璘的呼吸沉了几分。“副督统,扫干净这条街,我要它成为名副其实的‘秀水’街,听明白了吗?”他严声交代。
“喳!”副督统立即应声,手一挥,立刻传令下去,今儿个过后,这条街即将改头换面,不再允许脏乱与不洁,尤其那些个肮脏的人渣,第一个得处理丢弃!
话落,眼尾再一扫,那几个恶棍当场被拖至一旁,不久便传出惊天动地的杀猪声,一人折了一腿,瘸子是一辈子当定了,不仅如此,几个人又被扛进刚推来的铁笼,准备进巡补营吃上一阵子的牢饭。
“启禀贝勒爷,臣这般处置您可满意?”他涎著笑走向永璘。
“嗯,多谢副督统今日的帮忙,改明儿个我得空,会好好谢谢你的。”永璘笑容可掬的说。
副督统闻言大喜,听说万岁爷有意让这个小儿子接掌巡捕营,之后这位阿哥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他当要巴结一些。
永璘哪里不知他的心思,仅是闲淡一笑。“去吧。”
“恭卉格格,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回去,你额娘的病——啊,这、这是怎、怎么回事啊 ”慌慌张张出现的大婶,突然见到一大群官兵围著恭卉,而恭卉竟衣衫不整的屈缩在地上哭泣,她吃惊得舌头打结。
“我额娘怎么了?大婶,你说我额娘怎么了 ”原本惊哭的人儿,一听见自个亲娘出事,眼泪顿时冻住,人跟著惊慌爬起,一脸惨色。
“你、你额娘她的病、病又发作了!”大婶紧张的说,眼睛望了四周官兵一眼,瞄见当中最为容姿华贵的少年郎,不由得教他的矜贵模样惊得打了个冷颤。
她活了快五十岁了,说真格的,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么显贵漂亮的公子,这是打哪来的贵人儿啊?!
“额娘她又病发了!”恭卉的脸色死灰成一片,深吸几口气后,什么话也没说,拔腿就跑。
众人见状,心下莫不叨念著这丫头没规矩,连一声谢都没说人就跑了,如此无礼,果真不识大体。但这话没人敢讲,因为真正该在意的人一句话都没吭,只是蹙眉瞧著她跑得焦急远去的身影,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
当人影完全消失在永璘面前后,他徐缓的回身睨向大婶,问:“你说她额娘怎么了?”
大婶在这条秀水街上是惟一算见过世面的人,至少有份正常的工作,专帮城里的乡绅富豪清洗衣物,乍听到这贵人儿的声音,口音纯正,腔调雅贵,她心头立即有了谱。这人八成跟恭卉那丫头是一样出身的皇亲贵族,但不一样的是,这人威仪慑人,恐怕身分比恭卉格格未被去爵前更为尊贵。
当下低头垂耳,不敢有所不敬。“恭卉格格的额娘患有哮喘病,这会……又病发了,恐怕撑不住。”
“哦……”永璘朝德兴点了头,德兴立即掏出一锭金子打赏。
转身望向那丫头消失的方向,永璘眉蹙得更深,心中有道盘算隐然成形。
破落的门板,灌进一阵又一阵的冷风,恭卉守在额娘床前,用自个瘦弱单薄的身子为额娘挡去阴冷的寒风。
她小脸苍白如雪,忧愁地望著满脸病容的母亲,眼泪又落下,好感激额娘这回坚强的熬过,没让黑白无常带走,没留下她一人孤苦伶仃的面对这悲惨的人生。
“恭儿,别哭了,额娘会不舍的。”床上的妇人幽然转醒,见著女儿倚著床落泪,忧凄的说。
“额娘!”恭卉惊喜得立即抹去泪。“额娘醒了,我自然不哭,不哭了。”话这么说,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一面哭,一面抹泪。
妇人瞧了,低叹一口气。“其实额娘不该拖累你的,若少了额娘,你也不会傻得卖了自个,卖的钱还全买药灌进额娘的肚子里,你不该这么牺牲的,你教额娘好恨,好对不起你—— ”
“额娘,别说了,我是你女儿,哪能眼睁睁任你生病不管。”她摇著头阻止母亲说下去。
“可额娘这病非一朝一夕,若非如此,你阿玛要带咱们一块逃时,我也不会坚持不肯跟他走,不愿成为他逃难时的累赘,可没想到,我不走,你这丫头也不肯走,非要留下照顾我,结果我没累及你阿玛,却让我惟一的宝贝女儿陷入了地狱之中……额娘真恨不得当初失去一切的时候就咬舌自尽,这样也不会累你如此受罪……”简福晋捂著自个的脸,泣不成声。
“额娘你别激动,你这哮喘才刚稳下,激动不得的,万一一口气又上不来,该如何是好?”恭卉后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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