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郎蠢蠢动》第18章


“好好,我下去,你……你快下来吧!”楚宁宁面色惊惧的退后几步,恳切求道。
“我不下去,除非……”他趁着这机会,打消她寻死的念头。刚好有只蚂蚁爬到他脸上,他痒得受不了,只好动手拍开。
待要再说,她已心焦先行询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答应不再寻死。”
“不行,我再活下去,就愧对楚家的列祖列宗。”她神情悲戚的说。
他将举得酸麻的脚收回,又换了另一脚伸出去,“可是,你死了,我也不能活,你这样做就不会对不起我吗?”
“我怎么说你总是不懂,我、我不管了!要死,你就死吧!”
见她转身要走,他心底暗叫不妙,连忙大声唤她,‘宁宁,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死,我先走一步——“他身子一纵,就从树上直跃而下。
见他在半空中苦苦挣扎,一张俊睑涨得红透,她立时急奔上前将他抱高,让他得以继续呼吸,“不!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来……来不及了,我就要死了,但我不要你陪着我死……”她猛摇着头,梨花泪纷纷坠下,“不,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别让我一个人孤零零活在这世上!你不要死啊!”
听到她这么说,他险些笑了出来,但还没让她亲口允诺不再寻死,他只有继续扮可怜,“但是,我要是不死了,你却又要死……你还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孤零零一个鬼在阴间飘来飘去吗!”
“这……”她被他的话僵住了,一时难以回答。
他只顾专心作戏,未注意到树藤在刚才的扯动下,已有多处断裂,而这时,藤蔓更冷不防“啪!”地断了。
他的双足被她搂抱着,没法先着地卸去下坠力道,所以屁股就首当其冲,直接“亲吻”在地面,马上疼得他哇哇大叫:“妈呀!痛死人了!”
“摔疼哪里了!快告诉我!”她飞快将他颈中的藤蔓拉除,看见他脖上已勒出累累红痕,不由心疼万分。
“我、我的屁股摔成两半了!”
她一时没会意过来这话里调笑之意,还真的将手伸去解他的裤带,“是吗!我看看……”
她解带的动作惹得他身体阵阵酥颤麻痒,鼻息也立刻转为浓粗,他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解下去,“不用看了,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说着,就将她的手拿到唇边吻了一下,以示歉意。
“你骗我、我——”
“我没骗你,”他握住她气得发颤的手,敛起嬉皮笑脸的表情,郑重保证,“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一定舍命奉陪到底!”
第九章
楚宁宁寻死的心仍炽,“我知道你对我好,这生我已报答不了,只有……等来生再报。”
任奕岍因她的执拗而大感恼火,“你就这么想死吗?你若是死了,就只有称了‘五湖帮’那票浑蛋的心,到时,楚家还不是照样完蛋大吉?依我说,你先别想着死,我们慢慢想办法,至少要把那帮坏蛋搞得鸡飞狗跳才够本呀!”
“这个办法好像不错,是你师父教的吗?”
只见他的鼻子高指着天,一脸傲然,“不是,我师父很有本事,根本不必用这种办法和人家斗;这法子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告诉你,在我还没遇上师父前,是个没父没母的小乞丐,有一回我饿得受不了,去集上偷吃的,但那次不幸碰上一个凶恶的小贩,不但没得吃,还被打得遍体鳞伤……”
“你只是个小孩子,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听见他孤苦堪怜的身世,楚宁宁心生怜悯之情,柔柔地搂着他的头。
他眉飞色舞继续说道:“哼!别以为小孩子就得认栽。我养了几天的伤,然后就天天弄来一堆臭屎、臭尿。拿去泼他的摊子,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闻着她肌肤上幽淡的体香,他开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脸也慢慢往她怀中挪进,贪婪地撷取她胸前的馨香柔软,“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呀?”
她没发觉他的意图不轨,便微点着头又问:“后来你有没有再被那个恶霸捉到?”
“当然没有。但不久后,我就被师父带到山上了。”这诱人的香气和不可思议的酥软令他心醉迷,他忍不住将她的抱住,在她峰凸上咬了一口。
“啊!”她红着脸将他推开,羞不可抑的捂着胸口,转身斥骂道:“你、你这样——我不理你了!”娇媚情态流露无遗。
任奕岍仗着四下无人,欺身将她压倒在地上,强扯开了她的衣襟,拉低胸兜,抚着个浅浅的齿印,狂傲宣告着。
“有什么关系?你已是我的人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所以,我在你身上留下这个印子,就是要提醒你不要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懂吗?”
“你太不正经了!若有人看到我们在这里……快放我起来!”她满脸红晕。
“看就让他们看嘛!这有什么好羞的?”但又想她衣下的春光要是便宜了别人,那可不行!他匆匆吻过那处盗印,就让她起身整理仪容。
他扶着行动仍不便的地,慢慢往驻所走,“既是我的人,就听我的话,别再想着寻死了,行吗?”
经他一番“开导”后,她应该晓得活下去才有机会扳回一成的道理了吧!
“嗯!”望着他俊朗诚挚的笑容,她的心里顿觉满怀希望。
“对啦!就是这样。”他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越是遭遇横逆,咱们越是要冷静,然后等待机会到来,扭转乾坤!”
当楚宁宁他们回到驻所,果不其然,机会已然降临。
钱灏勖一见任奕岍,立刻冲了过来将他一把揪住,“你你这死小子!扮成任懿芊的模样跟我胡缠,弄得阿丽信以为真,以为我背着她乱来……你若乖乖随我去向她解释清楚便罢,否则,我就掐死你!”
任奕岍压根儿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伸臂挡架,跟着出指在他手足连点,钱灏勖立刻定在当场,一动也不能动。
任奕岍边扶着楚宁宁坐好边道:“尝到苦头啦?这下,你知道宁宁那天说要成全你们的恩情有多大了吧?你这兔崽子,现在总该知恩图报,帮帮宁宁吧?”
钱灏勖咬牙切齿道:“姓任的,你以为我这样就屈服了吗?放你妈的狗——”
最后那个“屁”字还来不及说,任奕岍就先说道:“那你这辈子就都别想再见到你的阿丽了!”
楚宁宁扯扯他,“你对他这样,不好吧!”要人家帮忙,应该诚诚恳恳的求他,怎么反将人点得像木头,还出言恐吓?
不过任奕岍可了解男人了,尤其是眼前这个急功近利的贼胚子,要是对他客气,他就爬到头上来撒野,非得先挖出他的弱点,再狠狠加以威胁不可,而唯有用这种高压手段,才能逼他就范。
果真让任奕岍料中,钱灏勖硬将粗话咽回去,他那精明的生意脑袋转了又转,这才开口道:“先帮我劝回阿丽再说。”到时再来赖帐。
听他口气松动,楚宁宁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但任奕岍就没她高兴了,因为任奕岍当他三年的红粉知己岂是当假的? 当然知道他肚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行!”任奕岍顺手解了他的穴,“但你要是想耍诈,哼哼!那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她先向钱灏勖说:“多谢公子高义!”又紧握着任奕岍的手,满腔感激道:“奕岍,我……我……”又便咽得说不下去。
见她睫上珠泪莹然,好似花凝朝霞,惹得任奕岍心荡不已,便探手挑起她的下颔,爱怜地…一吻干,“傻丫头,这个姓钱的很狡猾,搞不好还会耍赖,你不该先谢在前头的……”
“喂!别再卿卿我我了,还不快去帮我解释?!”钱灏勖一旁杀风景喝道。
“阿丽姑娘……”任奕岍又打扮成倾国倾城貌,来替钱灏勖洗刷冤屈,“你的阿勖,那天其实并不是在对我毛手毛脚,只是他觉得我很恶心……”所以想将他胸口的水袋抓下,才会造成那么“微妙”的误会。
阿丽一个字也不信。想起钱灏勖曾多次指天咒地说她是男的,心中怒火更盛。明明人家就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连她见了都不禁我见犹怜,谁会觉得恶心?哼!男人!为达目的,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阿丽?”钱灏勖眼中满是恳求,“他他他真的是男人,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又朝任奕岍踢一脚,“你快变给她看啊!”
任奕岍将原本执扇的柔荑点在他的胸口上,妖媚地质问道:“那这表示你肯帮楚家?”
钱灏勖挥开他的手,不住看着阿丽越来越冷的眼光,便急点头,“好好好,你还不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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