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伯爵》第7章


趴在面前的桌子,双手不住的击打著桌面,“哈哈,沈逸岚,你可以再夸张一点,竟然吐到得联络救护车机场待命,你以为你是重症患者啊,哈哈……”笑的前仰后合,浑然不顾及形象。
冷冷睐去一眼警告,“你够了没有?”沈逸岚的脸色还苍白著。
“当然不够,不好好的笑上一天,我真是怕辱没了你的风光经历,哎,这辈子只怕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么恐惧天空的人,哈哈哈……”沙芙娜笑的花枝乱颤。
“好了,芙娜,你就别笑她了。”梁丰艾端著清淡的食物走来,贴心的没忘了沈逸岚嗜如生命的玫瑰伯爵。
气馁,“算了,我早说过沙芙娜根本不是人,所以别奢望她会有什么人性。”
“唷,我没人性,是,我是没人性,不知道是谁抛下赚钱的差事在这儿陪你闲嗑牙呢!”狠狠的用食指戳了沈逸岚一记。
“别戳了,再戳下去我又要吐了!”警告。
“吐呀,有种你就在路易丝茶馆狠狠的大吐一场,然后小艾就会把你列为拒绝往来户。”得意。
“你……”彻底战败。她果然不是沙芙娜的对手。
“好了,别闹她了,先让她吃点东西。”梁丰艾出声圆场。
有小艾撑腰,“不跟你这刻薄女人计较。”沈逸岚孩子气的睐了沙芙娜一眼。
相对于沈逸岚的厌恶天空,沙芙娜就爱飞行的感觉,恨不的每天都搭著飞机到她想去的地方。
就在沈逸岚进食的当下,貌美的沙芙娜托著腮帮子若有所思的说起话来,“欸,以前跟你爱的死去活来,还跑到窗台下唱歌的那个傻家伙叫什么来著?项君叡是吧?我记得他好像到航空公司当机师去了。”状似无害的目光凛凛的落向沈逸岚。
框当—
手中的汤匙在听到那个人名的时候,整个坠落跌回汤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像吧!”沈逸岚不自在的说。
“怎么,你们都不连络了啊?”
“嗯。”低低的轻应,刻意忽略胸口那股微酸的情绪
“哎呀,买卖不成仁义在,况且他是机师欸,说不准航空公司有许多好康的可以A来用用,比如说免费的机票,这样三天两头就可以到世界各地度假去,多好!”沙芙娜兀自说。
一旁老半天没吭声的欧阳芃忍不住冷冷的发言,“妈,你这是哪门子的形容词,什么叫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以为小岚干妈是摊贩还是粘板上的猪肉?可以论斤秤两的吗?还有,你当航空公司都是呆瓜吗,哪那么多免费票?如果不是生养的父母、不是自己小孩、不是落在同一张结婚证书上的姓名,想要机票我劝你自己买比较快。”
“唷,丫头,你越来越不给妈咪面子了喔?”沙芙娜抗议。
早熟少女欧阳芃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因为你越来越不用大脑了。”
两母女就在一旁吵了起来,欧阳芃偷偷的比个胜利给沈逸岚,而她仅能回以虚弱的一笑,感激干女儿芃芃贴心的解围。
那个人,已经不能再想起了,早在他选择飞行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了交集。
沈逸岚默默的吃著她面前的清淡汤粥,玫瑰伯爵的味道隐藏太多回忆,她一口都没有尝。
落寞之际,这厢,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天还没黑,两个男人已经喝起了酒。
“最近忙什么?”邱品齐问。
“上班。”项君叡回答。
“妈的,你说的不是废话吗?谁不是在上班!”邱品齐十分不满意项君叡的说话,忍不住抗议,“是不会说详细一点啊!”
“那这样说好了,每天准时报到,飞行前绝对和塔台详细确认跑道净空请求允许起飞,掌握所有的天候状况风向,航程中不忘向伟大的旅客广播致意,幸运的话可以利用ILS进场,在最后的landing前眼看地平线,耳听仪器掌握高度,双脚踩舵,一手带杆一手收油门,在可能有侧风的状况下修正再修正,最后用屁股来验收落地成果,确保每位旅客的臀部都能享受最舒适的待遇。”项君叡拉杂的说了一堆,眼底明显闪过对邱品齐的挑衅。
果不其然,邱品齐二话不说当场赏了项君叡一记拳头,“妈的,什么臭司机、硬脾气,就会欺负我们这地上走的,飞行员了不起啊?”
下一秒,两人相视而笑,大口豪迈的喝著自己面前的酒。
“还不就是老样子,最近就是在做机队转换的训练,成天耗在模拟机里。”
“呿,一天到晚光会死命的抓著杆子有啥用,什么时候才会抓个女人给我瞧瞧?欸,看到身边一堆美丽空姐来来去去,不是会很爽吗?然后贺尔蒙就会失调,然后……”
没让邱品齐把话说完,迳自抢白,“是啊,爽爆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忘记放起落架,然后飞机的肚子就会狠狠的重落著地,接下来就会有写不完的报告。”
邱品齐赏过白眼,“项君叡,你真是我看过最小气的机师,说一下也不愿意。”
机师和美丽空姐的故事,对于地上凡人可是最浪漫的书页啊!没想到小气的项君叡竟然不肯满足他。
掠过一抹苦笑,项君叡仅是沉默的啜饮著手中的威士忌,没有再搭腔。
目光仿佛穿透酒柜,看到了另一个空间的自己,还沉醉在爱情里的自己,然而真实且孤独的自己顿觉酸涩不已。
他的沉默邱品齐全都看在眼底,“没连络吗?”突然说。
项君叡回过神来,“什么?”不解。
“沈逸岚。”邱品齐直截了当的说出项君叡心里的名字。
项君叡可以欺骗自己,却骗不了旁人,尤其是足以洞悉世事的邱品齐。
他不懂,明明是深爱彼此的两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忍受转身离开的孤独步伐,却闷头不吭一声?
一辈子能够真诚的喜欢上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珍惜都来不及,就项君叡跟沈逸岚这两个傻瓜可以这样糟蹋蹉跎。
看在邱品齐眼底,还真是气煞人也!
“忘不了她吧?”邱品齐不死心的追问。
“你太闲?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关切起我来了。”项君叡明显拒绝回答。
“项君叡,承认不是懦弱,违背良心的否认才是。”
项君叡依然没有正面回答,端起杯子喝个精光,“回去念书了,还有一堆考不完的试,飞不完的班。”毫不眷恋潇洒离开。
“喂,下回出去帮我带一瓶法国干邑白兰地,要最好的唷!”
“知道了,你这酒鬼。”
望著项君叡离去的身影,邱品齐在心里暗自盘算著计画。
二话不说抓起手机拨打电话,“梁心是我,”下一秒又不满的大嚷,“还谁?你的老板兼学长啦!下个礼拜六的系友餐会,我要看到你们班的出席率,要不然……哼哼。”威胁的笑声。
挂上电话,一抹神秘的笑容匆匆掠过,旋即隐匿在啜饮之中。
交完报告的下午,天气闷的人受不了,沈逸岚手里抱著一堆书像游魂似的往系馆走去,唉,活该,熬夜临时抱佛脚的下场。
一路上,她不知道打个多少个喝欠,摇摇晃晃活像个半醉的人,谁迎面来了、谁从身边走过,她压根儿没知觉,现在她只想要躺在有冷气房的床铺上,安安稳稳的睡它十天八天个爽快。
忽地,全然沉醉在自己想像世界的她就这么一头撞进了某人的胸膛。
喔!硬梆梆的结实,沈逸岚错愕的捂著脑袋痛呼,“好痛!”
一记弹指紧接的落在她光亮的额上,沈逸岚猛然抬头,“君叡学长!”
“恍恍惚惚的在干什么?”项君叡帅气的笑著问。
“哪有,我才没有恍惚。”她噘著嘴撒娇,脸上却克制不住的漫起红潮。
项君叡带著浅笑凝望著面前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她,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发,感受丝软的触觉。
夸张的口哨声骤然响起,始作俑者唯恐天下不乱的发出嚷嚷,“欸、欸、欸,可不可以请这对恩爱的小俩口不要在系馆前面占据道路,上演亲密爱情剧好吗?看的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心好酸唷!”唱作俱佳的邱品齐不知何时从项君叡背后窜了出来。
被邱品齐大肆揶揄一番,沈逸岚尴尬不已,瞧她,整张脸又红又羞,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只得求救的望著项君叡。
“臭阿齐,你给我闪远一点。”项君叡一把推开碎嘴的邱品齐,迳自拉起沈逸岚的手离开被众人注视的系馆,姿态是全然的呵护、占有。
“喂,项君叡,你要去哪里?不是说下午要一起出去玩的吗?”邱品齐大声嚷嚷,“小岚学妹,一起来啦,很好玩的喔!虽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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