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少爷》第28章


子夜摇了摇头,声音轻慢道:“不后悔,从来就不曾后悔,就连你结婚了而新娘不是我时也一样。”说好不再掉的泪一颗颗、一滴滴滚落胸前。“我爱你,但那已经是过去了。”子夜转过身告诉自己,这样做才是对的,所以没必要有太大的罪恶感。
“谢谢你曾经对我的爱,有你这一句已经够了。”伍颂文大步往反方向跑去,而子夜仅是破涕为笑,径自拭干泪水。
够了,有她这一句“爱过”胜足千军万马,所以接下来的事他也有十足的勇气及冷静去面对,只是这一场仗并不如想像中的好打,不过,伍颂文抬头仰望天上的星光,喃喃低语:“明天终究会是个出太阳的好晴天。”他有信心。
开了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曲尔先的暴躁不安、曲尔言的一脸责难、而唐泛则是一副无辜加不明所以然,然这三种表情构成了一幅十足丰富的好笑图,但此时,子夜可不觉得现在笑会是明智的举动。
“有必要劳师动众的全体集合等我一个吗?”子夜替口渴的自己倒了杯水,丝毫不察空气中令人窒息的成分。
“跟一个老朋友叙旧有必要到这么晚才回来?”曲尔言像个兴师问罪的老公,满脸恶意的指着子夜大骂。
“聊到忘我了嘛!一时之间哪里会记得时间几点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可不以为。
唐泛眼看老婆和好友就要大动干戈,赶紧开口化解气氛,“别这样嘛!子夜和颂文只是聊到忘了时间,又不是去作奸犯科,干啥这么大声呢!何况这是人家夫妻的家务事,你就少开尊口吧!”拉着情绪激动的老婆坐下,他试着以缓和的语气告诫曲尔言,但没想到曲尔言却接下了句“谁知道”而引发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子夜大怒而道。哦!这一下她可真的要发火了,老虎不发威人家会当你是只只会喵喵叫的小猫。
“再说一百次我都敢。”曲尔言也铁了心的决定与她吵到底。
“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况且这是尔先答应,我才去的。”子夜深吸了口气再道:“今天的事情是他允诺在先,所以谁也没有资格凶我。”有理行遍天下,这道理是她深信不移的,所以,她没有错。
听见子夜这一席话,曲尔言的气势一时软了下来,也经由子夜的话让她明白自己错了,错在今日有资格发怒的不是她,“好,我承认是我对你发脾气错在先,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我大哥的婚姻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却因为今日你和旧情人见面而彻底瓦解?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我——”子夜倒觉得自己是啼笑不得。“连你也这么认为吗?认为我和伍颂文会燃起旧情?”她双手覆面有点神经质的涩笑了声,“他是有家室的人呀!我再怎么爱他也不会去当第三者的,难道你不了解我?”这话是问着曲尔先的。
夫妻相处两个月下来,自己还是得不到他的信任吗?子夜难掩心痛的握住丈夫的手,试着将自己的心意传送予他。
“不再是——”曲尔先冷漠的抽回手,似乎忍受不了再瞧她一眼的转开脸。“他不再是有妇之夫,如今他只是个单身的男人,一个等待昔日爱人重回怀抱的男人。”
什么?!这是真的吗?为什么颂文不告诉她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子夜努力摇着头表明自己的不知情。
“你打算跟我离婚吗?”这声音听来好远好远,就连曲尔先自己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但他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但似乎是来得太快了些。两个月,他们才结婚相处不到两个月呀!老天,为何不再多给他些时间,为何要在她愿意为自己生孩子之后才——
“你在说什么呀!干啥扯到离婚这字眼上头去,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喽!”这是搞什么呀!才一顿晚饭就弄得大家失合,这万一以后要是天天见面岂不爆发战争。
看样子子夜还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才会不当大哥的话为一回事。“哥,事情尚未严重到离婚的地步,话先别说得这么绝。”曲尔言拉着大哥的手做垂死挣扎。“子夜”挤到他俩中间曲尔言拉过子夜,要她向曲尔先保证下次绝不再见伍颂文一面,就连电话也不接。
“这太荒谬了!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只是吃顿饭你们就大惊小怪,竟然还牵扯上‘离婚’这算哪门子玩笑呀!”其实她的心里可慌了,怎么会扯上“离婚”这档子事,如果尔先要是发脾气还好,怕的就是他这样的闷不吭声。
“吃饭!”这时曲尔先终于龙心不悦的大吼,执起子夜的手恶声冷言,“都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为什么还要骗我?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说呢?”
欺瞒有何目的?她的不爱自己早已是众人皆知,如今自己也开口要放她自由,为何她就是不能爽快的承认?难道她是在同情自己,他曲尔先才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来自她。
“放手,你这莽夫弄痛我了。”子夜挣扎着要他放开自己,眼前的他变得可怕、捉摸不住,甚至连她的话也听不进去。“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懂了没?”她朝他耳边大吼。
“你们私底下见过多少回了?还是你们根本把我当猴子耍,你嫁给我的把戏只是为了让古逸君降低警戒心?好让你和伍颂文可以私通款曲是不是?”如此说来,子夜的想要孩子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终于爱上了他。
“你敢——”子夜眯紧双眼瞪着抿着唇的他。“不要说出你我都会后悔的话来,千万不要。”望着他凛冽的眼眸,子夜不难猜测他心里联想到什么,只是这话万一说出口,就怕连挽回的余地也没了。
“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吗?”失望、伤心,纷纷化为巨掌击疼曲尔先的心。他终于说出来了,这丑陋令人不堪的事实被抬出了台面,往后他也只能独自面对空出的双人床发呆了。
“是,我就是和颂文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为了怕秘密曝光,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的想往你身上栽。”子夜睁开紧闭的泪眸,任滚烫的热泪晶莹的滑过脸庞。现在她只想报仇,是他把自己想得如此不堪、如此下贱,所以她干脆让他明明白白已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没想到这个计谋今天却被你们给识破。”子夜无所谓的耸耸肩,而脸上的泪却擦也不擦。“算了,反正我早就想结束这场闹剧,面对一个整天疑神疑鬼的老公是会让人疯掉的。”赌气的话使得子夜演出冲动的戏,但结局却是以两人都伤心来收场。
曲尔言拉出欲上楼收拾衣物的子夜,“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拨开伸来的手,子夜凝视着神情呆滞的丈夫,“我只是说出你们一直逼我承认及想听的话。”
“这样真的好吗?难道你一点信心都没有。”唐泛问着陷在自怜中的曲尔先。“谁都知道她是在赌气,而你……”
“我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话该改了。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沉默的两人,坐在电话旁的唐泛快速接起电话,“喂,请问找哪位?”
“是我伍颂文,子夜在吗?”他的口气显得很紧急,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子夜为了你和她老公吵翻了,你快过来解释清楚吧!”
“不,你先听我说,逸君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所以我怕她会去伤害子夜,你们要……”
当伍颂文警告的话尚未说完,楼上便传来一连数声的尖叫,所以唐泛扔了电话便尾随曲尔先往楼上冲,徒留话筒里传来的“喂——喂——你们要小心呀!”
咚、咚、咚,两个大男人两步并作一步的闯进房间里,“你们没事吧?”唐泛慌张的问着他们。
两个被逼到窗口的女人一致瞪向好心问候她们的唐泛。“你看我们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你以为她手里拿的是什么?是硫酸呀!会毁容的!”曲尔言高声尖叫着。
“而且她背包里装的全是汽油,古逸君想杀了我呀!”子夜也学着曲尔言神经的大叫,刚才在楼下的紧绷气氛随着眼前的危险情况顿时消失无踪。
呈半疯状态的古逸君手里拿着一只保温瓶状的水壶,但里面装的全是令女人破胆的硫酸,威胁似的在子夜及曲尔言面前荡来晃去,好不吓人。
“今天我是来和你把事情做个了结的,其他不相干的人最好闪远点,不然——哈哈哈!可别怪我误伤了你们。”古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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