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之怒》第19章


因为正逢战时,婚礼相当简朴,就连经常驻守在山上的三爷和七爷也因为要协助锦王爷训练士兵而没有回来。
但是水半夏很满足。
就算没有一个人来观礼,只要娶她的男人是云飞渡,她都会很开心、很快乐、很满足的。
洞房花烛夜,云飞渡和水半夏喝了交杯酒,正打算转移阵地,到床上度过人生最销魂的一夜,门被敲响了。
“别理。”云飞渡抱住水半夏亲吻。
一定是哪个家伙恶作剧。
亲吻,抚摸,激情渐渐汹涌。
叩叩叩!
继续亲吻,继续抚摸,继续激情澎湃。
叩叩叩!
水半夏猛然推开云飞渡,把凌乱的衣裳拉好,气急败坏地去开门,看清来人时不禁一怔,“严大哥?”
为了庆贺他们的新婚大喜,严峻今天也难得换上了一身粉衣,只是表情很严肃,“半夏。”
“出什么事了?”水半夏把严峻请进屋,不安地问道。
“舰队那边出事了。”
“啊?”水半夏惊愕,“怎么了?什么事?”
严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云飞渡,那个男人好像事不关己,舒服地跷著二郎腿,眼睛依然色色地盯著水半夏。
严峻叹了口气,“我刚刚收到消息,舰队的那艘主船被焚烧了。”
水半夏倒抽一口冷气,那是很大很大的一艘船,等于是整个舰队的灵魂。
“仇家所为?还是不小心失火?”水半夏心痛加心慌地问。
严峻的目光盯住床上的男人。
“是我。”云飞渡懒洋洋地坐起来,用手拢了一下散乱的头发,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是我命令人焚毁的。”
水半夏再次震惊。
“快到出海的时候了。”云飞渡下床,站起身,“严峻,你回去吧。”
“你不去?”严峻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就为了一个女人?”
“严大哥?”水半夏摸不清头绪。
“你回去对耳东叔说,我实现了我的诺言,没有让半夏登上那艘船,以后也永远不会登上去了。”
“你耍他们玩啊?”严峻苦笑。
水半夏当然无法登上那艘船了,船体都变成了灰嘛。
“你代替我的位置吧。”云飞渡拍了拍严峻的肩膀,“我知道你做得到。”
“你知道舰队离不了你。”严峻丝毫不退让。
“我离不了我的女人。”
严峻哑然。
“呃……那个……我说……飞渡,你不必为了我……这么做。”水半夏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云飞渡还在为耳东叔那个逼迫她下船的请求生气。
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要烧毁自己最宝贝的船只。
水半夏扑到男人的怀里,“我明白你的心意就够了,我不该太奢求的。”
在这个时代里,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永远陪著自己的男人远航。
“再说这种怯怯懦懦的话,我就立刻休了你。”云飞渡冷声道。
“喂?!”水半夏瞪大眼。哪有人这么不讲理的?
她是在体谅他,在为他著想好不好?
“好吧,今年就这样,我代替你出航,但是明年你一定要回来。”严峻看著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悄然退了出去。
严峻已经明白这是云飞渡给舰队的警告,会给他们一年的苦头吃。
缺少了云飞渡的舰队,不吃苦头才怪。
“你干嘛那么做?”水半夏抱怨,看著云飞渡,“这样他们会更讨厌我。”
“如果船上没有你,我永远都不会再出航。”云飞渡抱住她,舔著她的耳朵低喃:“在海上要禁欲那么久,我会死的。”
“色狼……唔……你以前不也一样……”水半夏发出低声的喘息。
“不一样,因为有了你,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才不会被你感动呢……嗯……”
云飞渡继续咬著她的耳朵,粗糙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服内开始不轨,“我会再造一艘船,用你的名字命名,半夏号,明年我们再出航。”
“我也去?”水半夏很惊讶。
“难道你不想?”
“好吧,给你个面子。”
“那我要开动了……”
“唔嗯……”水半夏的喘息越来越甜腻。
“娘子,咱们有一年的假期,努力给我生一只小螃蟹吧?”激情之中,云飞渡不忘建议。
“咦?啊……我……我才不要!”
什么叫小螃蟹?
就算要生,也要生一只小海龙好不好?
紧紧抱住男人宽厚的背脊,水半夏的眼睛又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白玉京”八卦之二──兄弟阋墙
事情的起因,缘于芽芽的一句话。
聂轻轻邀请水半夏和芽芽到她所居住的狮轩品尝糕点,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闲话。
“轻轻姐,你说‘白玉京’的七人兄弟情深?”水半夏问。
“难道不是?”聂轻轻反问,随即有些羡慕地说:“古人总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他们却有七个人,那就是七倍的满足吧?有时候看到他们情投意合的样子,我都恨不得自己是个男人了。”
“如果他们真的兄弟情深,那飞渡以前为什么从来不回‘白玉京’呢?”水半夏郁闷地反问。
“也许……有什么隐情和苦衷吧?”聂轻轻也被问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一直搭不上话的芽芽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立即兴奋地举起小手。
“喔?”水半夏和聂轻轻一起扭头看她。
“有一次我在凤的床上睡著了,几位爹爹在外间喝酒,我想尿尿就醒了,听到他们在谈论五爹爹,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五爹爹,所以对他非常好奇,就认真地偷听了。”因为有了发言权,芽芽小脸通红,连说话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然后呢?”水半夏追问。
“我听到小爹爹说:”凤,这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为了你,飞渡也不会和兄弟反目啊。‘“因为和这几位爹爹很熟悉,芽芽学沈一醉说话的语调学得唯妙唯肖。
聂轻轻忍不住笑了起来。
水半夏却感到奇怪,拉住芽芽的手问:“飞渡为了二爷和大爷反目?为什么?”
芽芽说:“然后六爹爹说:”凤,你是红颜祸水呢,飞渡从小就迷恋你迷得不得了,你就乖乖给他一个笑脸,他不就回来了吗?‘“
聂轻轻再次莞尔。
芽芽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上次就害得她胡思乱想了好久,还被沈一醉狠狠惩罚了一顿。
扭头看了看水半夏,果然看到她的小脸苍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聂轻轻低头窃笑,决定不告诉她真相,让她也尝尝自己当初的担忧和苦楚。
自从跟了沈一醉,她发现自己也越来越坏心眼了。
“难……难道说……呃……那个……飞渡竟然喜欢……呃……那个二爷?是那……那种……喜欢?”水半夏结结巴巴地问,“所……所以……才和兄弟阋墙?”
“谁知道呢!”芽芽拍拍肥肥的小手,擦一擦嘴角的糕点残迹,送给她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反正凤很喜欢大爹爹就是了,我都很吃醋呢。”
一句话就把水半夏打入了冷窟,想起刚到山上时苏凤南是如何欺负自己的了。
“唉,不要想太多,真正的理由还是问问当事人比较清楚。”聂轻轻拍拍大受打击的水半夏,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水半夏真的去问了云飞渡。
而且她选择了一个自己认为非常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深夜,床上,激情过后。
嗯,从刚才的行为来看,她的男人还是很正常的,不用担心他会有那种癖好。
云飞渡不可思议地看著她,“你说什么?”
“你当初离开‘白玉京’,不是因为二爷才和苍轩大哥反目成仇的吗?所以你回来了,大哥才会打你一拳。”
“老天!”云飞渡摸摸她依然汗湿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还没睡著就开始说呓语?”
“你不要逃避!告诉我实话啦!”水半夏偎进他怀中,用膝盖蹭著他的雄伟,试图使用美人计,“人家真的很想知道嘛。”
“不要学那些女人‘人家人家’的说话,我很冷。”云飞渡打了个哆嗦。
“云飞渡!你到底说不说?”果然,小女人的耐性没超过半刻钟,她立刻翻脸,翻身骑到他的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早已被她撩拨得激情难耐,云飞渡乘势再次攻入她的柔软之内,水半夏余韵未消的身体本能地夹紧他,口中发出甜美的喘息。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唔……”
结果拷问就此中断。
很久之后,两人都已累得大口喘气,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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