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凌情》第22章


继之他在众人叫好声中烙下深吻!
“是个女的啦!”
“我早猜到了,你又不信!哪有男人生得这么漂亮!”
众人松了口气的耳语声不绝于耳。
在人家家里拜完了天地后,耿凌却还不肯走,今儿个是她嫁人怎么可以不尽兴,上回错过了,这回可不成,她披着发,端起酒杯,先跟族里的大家长——九太公干了一杯,继之是六叔公、七舅公、八祖爷爷,通通有奖,人人有礼,个个都是一杯干尽。
光有酒还不够尽兴,新娘子还叫人拿来了骰子,对着方才饮酒的大碗公哗啦啦洒下,当起了庄家。
胤佑一径纵容由着她,只盼这个婚礼能在地记忆中取代另一个。
他让她喝到、玩到明显已起了醉意时才插了手,今夜他期待已久,却不希望床上有个醉得毫无知觉的新娘子。
拦腰抱起耿凌,他在众人眼前扔了个金元宝离去。
“不要!”耿凌挣了挣,嘟着嘴,“我还要玩!”
“我以为你答应过我戒了赌!”他却不依她,抱着她翻身上马,夹马一纵。
“我是呀!”她犹不死心,“但今儿个不同,人家还想玩……”
“想玩不难,”他笑,“我陪你!”
“是吗?”她眼睛有亮光,“像以前你带我到林子里烤山猪、听狼嚎的那种?”
“不……”他浅笑,目光有着促狭,“新游戏,你会喜欢的!”
他带她来到西湖行宫,行宫里的总管事见是五阿哥亲临,一丝都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将两人迎入一个四面俱是湖,仅有一道曲桥相通的隐密华丽寝宫里,并速速命人备妥热水、香油、花瓣,贯注在寝宫里的大理石浴池里,还为两人备妥了当地最著名的美食佳肴、品茗茶点。
原先他还派了十多名的丫鬟仆役供五阿哥使唤,但胤佑只让他们留下东西然后全数遣走,今晚是属于他和凌儿的,多一个人都不行。
星光夜里,凌儿兴奋地将四面布幔全部卷起,熄了烛火,除了烟波缈缈,湖光粼粼,月光隐隐天地一色全是淡淡的灰黑。
酒精未退的效应使得她的脸色依旧红润,是会让人沉醉不醒且垂涎欲滴的红嫩,及腰黑亮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闪着光,眼前纯净甜美的她,恍若由天庭谪降凡尘的仙子一般。
“有鱼呢!”她兴奋地低嚷,将他唤至她身后,他伸出双臂将她环在胸前,她一径兴奋着,浑然不觉一场禁忌的游戏将要开始。
压根不晓,他热烈的气息稍后将会将她整个淹没。
他吻着她,直到她全身打颤。
“你是冷?还是害怕?”他低低地笑。
“我谁也不怕。”她说,但小声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那就好。”他微笑,知道那是谎言,但尊重她的骄傲。“因为没有什么好怕的,你该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他动手扯开她的袍子,扔至一旁。
她低声惊呼,用手遮着身子,不敢置信,“胤佑!你还没拉下布幔,这个样子,会让人看见的!”
“皇家禁地,擅闯者死,”他笑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怕死地敢去偷个阿哥的裤腰带。”
她被他逗笑,暂时忘了害怕,当他吻上她的颈项时,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他浅笑,“不错嘛!儒子可教,不再对我喊‘三字经’啦?”
“三字经?”她不懂。
“你最爱对我喊‘别碰我!’三个字的,不是吗?”他笑道,“过了今夜,我会让你在面对我时将这三个字改为‘快碰我!’的。”
“别做梦了!”
“我的小野猫。”他的声音已无笑意尽是粗嘎的激情,“陪我一道飞翔,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她像在飘落,又像在沉沦,意识全无,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死去的刹那,他伏在她身上发出一声低吼。
她禁不住落泪纷纷,为了这样前所未有的快乐而哭泣。
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一刻,她深深庆幸,自己身为女人!
若干年后
少林寺的山门重修后,比原来的山门气势雄伟多了,门面阔,进深三间,门内前龛塑有赤足袒腹弥勒佛像,后龛塑有手执降魔杵挺立的护法韦驮。
门前有十七台阶,两旁是一对张牙舞爪的石狮子,还有那参天的古柏,把山门衬托得非常壮观。
但主持敬斋方丈却为了山门上的大匾额伤了好久的脑筋。
他费了许多周折,从江南运回来一段质地坚硬、色泽柔美的紫檀木,让高手木匠做了一块黑底金边大扁,也曾请过好几个善于书法的人,写出几十张的“少林寺”题字,但都感到不满意。
正在这时候,北京传来圣旨,说皇上要来游中岳,让少林寺做好接驾的准备,敬斋听到这消息,高兴得不得了,一则皇上来游寺,少林寺有光彩,二则想请皇上在匾额上御书“少林寺”三字。
但几个和尚讨论了半天,个个垂头丧气,因为皇上的书法虽然很好,却很谨慎,一般场合不肯轻易动笔,连文武大臣们私下议论时都说:皇上的字,一字值千金。
就在敬斋快要搔破头之际,一个和尚提醒他道——
“方丈!这事儿,咱们不妨去问问住在后山的艾居士。”
“是呀!艾居士虽是个隐士,却聪明绝伦,武艺超凡,他一定能想出个好办法的。”
敬斋抚掌叫好,显见对这艾居士亦是极为佩服。
其实寺中大多数人对这隐士的来历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已故前任方丈的俗家弟子,那些知道他来历的人多半是寺中耆老,但对于他的身份总是三缄其口,是以显得更加神秘。
艾居士有个美丽纤巧的妻子和一对稚龄子女。
一家四口离群索居地住在少林寺后方深山之处,他的妻子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子,寺中常有小和尚见着她一身轻灵装扮,带着一对小儿女到山下市集中看戏、赏花灯、嬉戏等。
那女子整日都是笑盈盈的,想必生活得十分快乐。
艾居士十分爱他的妻子,在瞧着她时,他的目光中永远都是轻柔的宠溺,这一家子,倒像是一个爹在照管着三个孩子似地。
当晚敬斋便去拜访了艾居士,不多时,神神秘秘笑嘻嘻地回了寺。
第二天,玄烨来到少林寺,只见寺内冷冷清清,门口站着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地上铺着两张白纸。
老和尚年约八十岁,两鬓斑白,右手握着一支像扫帚似的大笔,在前面一张白纸上写上“少林寺”三个大字,字大如犬,歪歪斜斜,笔划粗细不匀,刺眼得很。
小和尚不过八、九岁年纪,穿的僧袍还盖住了脚,右手握着一支小竹笔,也在那纸上写了“少林寺”三个字,字小如杏核,弯弯曲曲,像蚂蚁爬。
两人互指对方写得难看,到最后还大声吵丁起来,见着皇上来,忙拉着他来评理。
玄烨看了看,心中觉得可笑,先对老的说:“你字大如犬,笔划不周,粗陋!”
在小和尚得意地笑着脸时,他又对着小的说:“你字小如豆,笔划歪扭,太丑!”
这时,小和尚跑入院中,拿出一支足尺湖笔,递给玄烨,不服气地道:“那您说说该怎个写法?”
老和尚也在旁起哄,“是呀,是呀!写个样子让俺服气!”
玄烨接过湖笔,蘸饱松烟徽墨,在地上铺的另一张如匾大的白纸上,刷刷刷写下了“少林寺”三个大字。
他刚写完,寺内外突然涌上八九百个和尚,双手合十,躬身高呼,“谢万岁!谢万岁!”
玄烨笑了笑,知晓寺僧智赚御笔,也不计较,大大方方在匾上盖了枚方方的御印,那字挥洒淋漓,庄重正大,之后传世多年。
在寺内用完午斋后,玄烨与敬斋独处,他笑了笑问道:“大师!与您畅谈后,知晓您是个朴实人,今早您在山门外求字的这一招,该是另有高人指点吧?”
敬斋不得已,惶惑地将那隐士的事情告知了皇上。
“方丈不用担心,”玄烨浅笑,“朕自认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只是,方才你说的这位艾居士,朕倒想会会。”
玄烨在午后踏上山径,为了避免喧扰,他只带了位武艺高超的扈从随行。
转了几道山坳,突然两个烽火轮似的影子猛地冲向玄烨,扈从急急正要挡下,却让玄烨给喝止,原来那不过是一男一女两个娃儿罢了,撞着了他,既不喊疼,也没道歉,像是极少见过生人在此山道走动。
男孩较大,该有五岁了,女孩儿还在吮着手指,怕只有三岁。
两人俱是粉雕玉琢的清灵脱俗模样,尤其是那男孩,倨傲的神情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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