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心如魅》第10章


“三哥,就你对我最好了。”沈一醉的脸上又浮现出狐狸一样狡猾的笑,狮子的剽悍消失无踪,他慢慢蹭到燕未勒身边,朝他伸出手,“那么,小弟我大婚,哥哥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你又想要什么?”燕未勒大骇,急急后退,“贺礼昨天我已经让二哥一起给了。”
“那些珍珠玛瑙我才不希罕。”沈一醉撇撇嘴。
“那你要什么?”
“当然是──三哥最宝贝的‘鹰之令"啰。”沈一醉笑得一脸无辜,那么高大的男人露出撒娇的表情,让铮铮铁汉燕未勒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苏凤南总是会被这个笑咪咪的家伙捉弄,如果沈一醉想整人,绝对比苏凤南更高竿。
天下九大祸害,“白玉京”便占了六个,唯有他燕未勒是个诚实善良的好男儿,可叹啊可叹。
他怎么就误入祁国,误交这些匪类呢?
“要‘鹰之令"做什么?”燕未勒的目光内敛,乍看之下呈现黑色的眼眸竟然是幽幽碧绿色,那绝不是祁国人的相貌。
“当然有用啰,我可是最会物尽其用的人。”沈一醉再次逼近燕未勒,大手直接探进燕未勒的衣襟里。
当他拿到那枚小巧如鸽卵大小的令牌时,燕未勒抓住了他的手,“要给弟妹用?”
“说不定她也是个祸害,又没有自保能力,当然需要个护身符。”沈一醉虽然仍然笑着,但眼里却有一丝隐忧。
燕未勒是“白玉京”三当家,负责所有武装护卫工作,以及属下弟子的训练,除了“至尊令”,就是三当家的“鹰之令”可以直接命令“白玉京”所有武者。
“为什么?”燕未勒有些好奇。
“你看到她的模样就明白了。”沈一醉慨然长叹。
第五章
“白玉京”今天早晨的气氛很诡异。
无论是正在练武的弟子,还是正在打扫庭院的弟子,都纷纷停下了动作,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出现的男装丽人。
她很美,是那种不属于人间的出尘脱俗。
乌黑水灵的眼睛不是很大,却分外妩媚,微微上翘的嘴角含着顽皮的笑意,小巧的鼻子,淡淡粉红的脸颊,无瑕的肌肤就好像初生的婴儿,飘逸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泄到背上──美得让人窒息。
一身的男装不但没有遮掩她的美,反而更衬托出她的清艳,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娇小瘦弱,但胸前的隆起却让人足以用想象勾勒出她的曲线,那是绝对会令人鼻血喷涌的曼妙。
可是这些人不仅没有鼻血喷涌,反而个个脸若寒冰,用仇视的眼光望着面前的女人。
“该下地狱的狐狸精!”
“妖精!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红颜祸水!”
“小骚货!我们昨天怎么会欢迎这样一个灾祸进寨?”
男人们纷纷嗤之以鼻,像是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
聂轻轻对那些流言蜚语充耳不闻,只是对着他们微笑,清纯中带着妩媚,那些人顿时面红耳赤地扭过头,同时更加大声地辱骂她。
当今皇帝最爱宠的妃子就是聂轻轻的姐姐,因为聂贵妃而死的人已经不下数百;之前还有一位王贵妃,就是她害死了原来端庄温柔的皇后。
自从皇帝沉迷女色,许多受苦的男人便开始变得极端,憎恶所有美丽的女子,就算自己家里的姐妹长得漂亮,也一定要涂丑遮美,有的甚至不惜给她们毁容。
寨里的男人几乎都是受皇家迫害而沦落为匪寇的,他们虽埋怨皇帝昏庸,但大半的怨气却归咎到那些后宫的美丽女人身上。
“娘娘!娘娘!”
正当聂轻轻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时,一个欢快的童稚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
聂轻轻转过头,又看到了那名胖嘟嘟的小女娃,只不过现在小女娃是被人抱在怀里,被那个高大英挺,俊美得让人咬牙切齿的男人抱在怀里。
她皱了皱眉,转身折回狮轩。
沈一醉跟在她后面。
把门轻掩上,聂轻轻在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看那个漂亮得不象话的小女娃,再看看那个同样俊美得不象话的男人,心窝一阵绞疼,“沈一醉,你、你、你……卑鄙!无耻!”
“是是是,娘子所骂甚是。为夫不仅卑鄙无耻,还好色、下流、言而无信,要打要骂都随亲亲娘子。”沈一醉笑嘻嘻地回她,却没有一点反省之意。
聂轻轻捏了捏粉拳,衡量着自己能够几拳打死他。
“爹爹,娘娘为什么生气了?”小女娃怯生生地看着沈一醉问。
“因为她吃醋了。”沈一醉笑咪咪地在小女娃的嫩颊上啄了一口,还故意发出“啧”的一声。“她吃芽芽的醋了。”
可恶!她什么时候吃醋了?
她明明是在气他言而无信好不好?
“我没有醋啊,我每天都有洗香香喔。”六岁大的芽芽不解地看着聂轻轻,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渴慕。
聂轻轻冷眼看着这对贼父女自说自话。
“因为她以为你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啊。”沈一醉边说边斜睨了聂轻轻一眼。
“嘻嘻,娘娘,不要生气啦,芽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山怪,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啦。”芽芽笑咪咪地解释道。
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山怪?难道沈一醉之前说的小山怪就是芽芽?
聂轻轻皱紧眉头看向沈一醉,他则伸长双臂把芽芽交到她的怀里,她本来想躲闪,看到芽芽胆怯又渴望的眼神,顿时心肠一软,接了过来。
芽芽的身体肉肉软软的,而且真的有一股甜甜的香味,让她的心顿时也柔软起来。
“娘娘,你是女人吗?”芽芽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重要问题。
老天,这小丫头到底受了什么教育?
聂轻轻点头。
“那你和芽芽是一国的了,芽芽不再是孤独的山怪了,是不是?”芽芽渴望地看着她问。
“谁说你是山怪?”聂轻轻开始想扁人了。
难道女人就是山怪?
“我偷偷听到几个大哥哥说的,他们说女人都是山怪。这里都是男人,只有芽芽和他们不一样,感觉好奇怪。”芽芽有点闷闷不乐地低下头,“他们都不让我跟他们一起玩,一起洗澡。”
聂轻轻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那好,以后我和你一起洗澡一起玩,如果你是山怪,那我也是,芽芽不会是孤单一个人了。”
“真的?”芽芽立即兴奋地大叫。
聂轻轻再次点头。
芽芽感动地扑进她的怀里,抱紧她的粉颈,同时偷偷抬头向沈一醉眨了眨眼──小爹爹,大功告成!
小爹爹说他昨天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娘娘今天很生气很生气,气到要和他绝交,只要芽芽撒娇一下下,心软的娘娘说不定就会饶过小爹爹,呵呵,看起来是真的呢。
小爹爹最聪明了,总是什么事情都摆得平呢!
聂轻轻发现沈一醉这个强盗很闲。
大白天的,他也不去做事,只管赖在狮轩里和她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强盗每天都是这样浪费光阴,坐吃山空的吗?”聂轻轻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点后悔刚才芽芽要离开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她留下来。
芽芽在狮轩里玩了一会儿,问了聂轻轻几个关于女人的私密问题,后来杜渐来接她,说二爷要她去念书,芽芽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强盗还是清闲一点的好,如果强盗太忙了,那些高官富人大概就要统统自杀了。”沈一醉笑咪咪地说。
今天的他依然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裳,坐在艳阳下,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而他目光中的浓烈欲望更是让聂轻轻如坐针毡。
聂轻轻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身体止不住地颤动,体内的空虚就像地下的河流在缓缓流淌。
可恶!事情怎么会演变这样?
她站起身,想从这种奇怪暧昧的气氛中逃离,抬头看到墙上悬挂的古琴,问那个邪笑如魅的男人,“你会弹琴?”
“如果你想听,就算不会也要学会。”沈一醉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
聂轻轻打了个哆嗦,深知这个男人全没个正经,干脆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到窗前欣赏窗外的美景。
狮轩的庭院中种满了桃树,如今花期早过,树上的桃子都快要成熟了,芳香扑鼻。
桃树之间的小道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上面布满了青苔,只有常常走动的那条小路还算干净平整。
真是奇怪,这么高的山顶上,桃树也活得这么好呢。
聂轻轻不知所谓地胡乱想着,忽然一声响彻入云的琴音惊动了她,让她蓦然回首。
沈一醉不知何时已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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