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搭档》第9章


“有什么好笑的!现在也只有你这种禽兽会笑得出来。”她斥责他,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他笑得太过张狂,声音太过响亮,笑得好像空气都在随着他的笑在颤抖似的,整个房间仿佛都在抖动起来。
“游漪,那个女人怀的不是端木恪的孩子。”辛悝拨拨头发,帅气的脸上有一抹狼狈。是因为被端木恪嘲笑的吗?
“不是他的孩子?”连游漪压根儿就不相信,“不是他的孩子她会跑到他的办公室里哭吗?她会这样找他吗?她的衣服里会有他的分手的信吗?你们当我是小孩子啊!编出这样一个烂透了的谎话来欺骗我。”
端木恪仍是哈哈大笑着。笑得那么爽朗,笑得那么开心,完全没有刚才在大楼门口的狼狈羞恼的表情。
“你神经病!”她恼羞成怒地斥道。他那样笑,跟她刚才的激动完全形成对比,就好像她刚才是演戏似的,只是幼稚的可笑的行动。
被她一斥责,他的笑声立刻停止。但那抹玩味的笑容还是停留在他的嘴角,他的眸光中有一缕令人捉摸不透的光。她紧张地望着他向她走过来,
端木恪深邃的黑眸盯着她,大踏步地走过来,到了辛悝的面前,他停下,俯下身,唇边玩味的笑意越来越深,他将嘴唇靠近辛悝的耳边,轻轻地启唇说了一句。
“那么长时间还摆平不了一个女人,嗯?”他的声音性感无比,但却让听的人一脸挫败。
他们在说什么?连游漪的心里泛起疑虑。端木恪跟辛悝说话的时候,两只眼却仍然盯着她,那种眸光原先她看不清猜不透,但现在随着他越走越近,她越来越恐慌地盯着他的眼。那眼中的光,是一种面对猎物时的光芒,是——种好像能掌控一切的光芒。而她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就好像是一只被禁锢的小绵羊,惊慌地望着她自己。
“小白痴,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的事那么关心?”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贴近她的脸。
“下流!”她连忙倒退了一大步。早上被他突袭的情景又涌上脑诲。脑中一个声音在警告着她:他不是辛悝!他不会跟你讲道理,他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流氓。
“你好像太不听话了。”他的目光落到她的额头上,也许她应该去一趟医院,她可能没有注意到她早上撞到的额头上有一处已经由红肿变为青紫。
“你想干什么?”她突然鼓起勇气打掉他伸向她额头的手,“别以为你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是,他是很漂亮,很能吸引人,每当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原本好好的心跳就开始混乱,这是最让她不能原谅自己的。从这一点上,她发现她自己跟其他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也只是迷惑于一个漂亮的皮囊。她简直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女人。
“我为所欲为?”他嗤笑道,冷冷地望了一眼自己被她打的手,“为所欲为的人是你吧,当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就嚣张成这种样子,你以为你的权力大到可以管到我的私生活吗?”
他讥讽的话语让她的脸色发白。一句话,他引出了潜伏在她心底深处的自卑感,这种自卑感曾像毒蛇一样将发蓝的獠牙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但在某一天,那个叫辛悝的男人一手掐死了这条蛇,让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现在,这个男人又无情地让这条蛇复活了。
“你果然不能跟辛悝相比!”她捏紧了拳头,她要为自己的自尊而战斗,“他是一个绅士,而你只是一个流氓!只要达到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包括无情地打击别人的内心。
他的目光陡地变得阴沉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让人害怕。撇了撇嘴角,他的话刺骨得很,“多么动听的表白啊!只可惜你那个绅士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他可以把你交给我这个流氓,你为什么不认为他也可以抛弃一个女人呢?”他讽刺道。
“他不会的!”她激动地喊着,“辛悝不会抛弃任何人的,他不是那种人。”
“那你现在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只有你跟我两个人?”他邪邪地笑着,“这表示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包括对你非礼。”他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你说,这不是抛弃又是什么?”他的语调很轻,但话语中的火气却是不容小觑的。
“你走开!”她愤而退身,“你这种肮脏的人不要靠近我!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了。”
“是吗?”他抬起头来笑了一下。但那笑显示在他狰狞的面孔上,只能令所有看到的人胆战心惊,“我肮脏吗?”他问道,表情中好像又开始有点迷茫,“我肮脏吗?”他轻轻地说道,好像只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
他是不是疯了?连游漪心惊肉跳地望着他狰狞的表情突然松缓下来,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我肮脏吗?”他抬起的目光撞见了她无措地发抖的身影,他向她走过来。
望着他一步步地向着她逼近,她惶恐地睁大了双眼。她近乎是神经质地发抖的手拉开门,就要往外冲。但他魁梧庞大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堵住了门,强壮的手抓住她。
“救命啊——救命——”她条件反射地尖叫出来。
“别叫!”他粗嘎地喝了一声,拳头砸到她身旁的门上。
“啊——”她吓了一跳,叫声戛然而止。
“女人!别想逃!”他的黑眸中的火光激射着,炽热的眼眸仿佛要把她烧穿似的,他的脸俯下来,慢慢地靠近她,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喷到她的脸上,他的双眼对视着她,好像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那种似乎要用手术刀把人层层剖开的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不停地发抖。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大胆地挑衅一个男人,也从没有想到一个男人身体里蕴藏着那么巨大的能量,光是他眸中的怒火,就让人心惊胆战。
“你说我肮脏?”他的手抓着她的衣领,几乎是逼着她的。
不是不是……她心中连忙说道。在这样危险的时候,只要有一点聪明的人都会采取让人受伤最轻的方法,她要做的也就是要想尽办法尽快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发怒、莫名其妙地调戏她,听到一个肮脏就那样激动,这样的男人,太过复杂,她真的不能了解。
“不错,我就是讨厌你这种肮脏的人!心理上简直是完全的变态。”她的双眼睁得老大。天!她怎么会说出这种找死的话呢?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完了!这下子她的小命就全完了。
“你干吗一定要认定那是我的孩子!”他突然暴怒起来,“我说那不是我的孩子!”他的声音又粗哑又烦躁,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捏成拳头,发出“咯啦咯啦”的声音,使得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那是一双男人的手,手的骨骼很粗大,他的手捏得那么紧,以至于他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透过他的袖口,隐约可以看见他纠结的肌肉,每一块都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他会打她吗?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她的脑诲里还清楚地记得,在高一,离现在好像将近六年了,就是那时,她被打断了一根肋骨。
她永远记得当那只长着黑色汗毛的手臂,也记得那握得紧紧的拳头挥到她肚子上的感觉。也是从那一刻起,她明白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多么的讨厌,讨厌到想揍死她。
而现在,她就让端木恪这么讨厌了吗?她感觉到她胸口的衣服又一次被他提了起来,他暴跳如雷的吼声震得她的耳膜发痛,“你就一定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吗?”
她紧张地注视着那双就在她胸口的手,如果真的是这一双手打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到底要怎么做?胃部的绞痛一阵阵地传来,提醒她进食的时间早已过了,额头上好像出了冷汗,是血糖过低的缘故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心理的紧张可能会导致胃溃疡,更何况她本来就落下了一个胃病。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他愤愤地扔下她,转而在房间里烦躁地转来转去。她望着他,有点不理解他的烦躁。不是因为她的多管闲事吗?他不是最讨厌她吗?那么她不相信跟他实际上并无太大关系呀,如果他只是想显示他能战胜她,表现他的优越性的话,想报复她,让她辞职的话,那么,他的目标显然早就实现了。在她向辛悝说出她不想干的时候,他就完全地胜利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实在不了解他的想法,他的暴躁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他的脾气不好,但好像每次都是她不小心地说到什么极其会引爆他的事物他才会爆炸。这个复杂的男人,她并不想懂他,但却好像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促使她想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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