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搭档》第11章


端木恪的嘴唇紧抿着,拳头捏得紧紧的,只是用他少有的耐性忍耐着。
“端木恪……”连游漪轻声地叫着,这样的侮辱,他还能忍着,连她都听不下去了。黑暗中她看不清他深色的眼眸中是怎样的神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痛楚。她迟疑了一下,朝着他握紧的拳头伸出手去,试图用她的手去抚开他的悲伤。她的手一碰到他时,他就立刻紧紧地握住她温暖的小手,他握得是那样的紧,以至于她得咬紧下唇才能不叫出疼的声音来。
端木恪的手好冷……被他握得不能动弹,连游漪只感觉到她的手一阵阵冰冷,寒意从心底传出来,她的牙齿都快要打颤了。
“我们商量一下吧,小子,你要是不给我寄钱的话,我就到电视台去,你们这些家伙不是都讨厌私生活曝光的吗?我就给你来个大曝光,你以为我丢人是吗?该死的,老子才不管什么丢人,哈!这样一来,谁都知道你其实是我的种,那个日本佬养的是我的私生子,他娶的也是我的女人,哈哈!”他唾了一口,“那个贱货,那个贱女人,你就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端木恪……”她的声音开始打颤,好像有一股粘粘的液体从他的手背上流下来,流到了她的手上,是血吗?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是感觉到那股液体烫烫的,像泪水一样,缓缓地流淌着。她咬住下唇镇定了一点,接着,她听到一个好像不是她的声音在说话,那个声音是那样的软弱,“我们回家吧……”
握着她手的男人只是紧抿着唇,一动也不动。
“我们回去吧……”那个声音又说了一道。
端木恪的手松开了些,她立刻感到一阵冷意重新又侵上了她的手,但又极快地,他重新握紧了她的手,紧紧地捏着,一动也不动。他用另一只手拿出一张支票,掏出一支笔,签了几个字,将支票扔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她的手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小的巷子里,只有那个醉鬼得意的乌鸦般的声音在叫着。这是一种任谁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端木恪——端木恪——”一走出那个阴暗的小巷,端木恪就甩开了她的手,大步地自顾向前走去,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呼唤。
“端木恪,你等等!”连游漪的高跟鞋敲着地面的声音在无人的路上急促地响着,她跑上几步,手拉住他的肩膀,想让他停下来。
“别管我!”他暴躁的声音传过来。
被他的大吼吓到,连游漪停了一下,他的身影又走到她的前面去了。她又一次跑上前和他并排,“端木——”
“别叫我!”他狼狈地吼叫着,手不耐烦地甩着,打掉她重新拉住他的手。
“你别走得那么快……”连游漪跟在他的身后,上气接不着下气,“你等一下我……”
他高大的身影突然刹住了。连游漪来不及停住她紧迫的脚步,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背上,鼻子被撞到了,鼻腔里立刻就变得酸酸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谁要你跟我的?”他低下头对着矮他好多的连游漪就是破口大骂,“谁要你多管闲事。”
连游漪瞪大了眼,“我是为了你好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为了我好!”他冷笑一声,大手捏住她的肩膀,“我有要你为了我好吗?”搁在她肩上的手开始用力,强大的力量透过她的衣服到达她的肌肤,再是到她脆弱的骨头上。他狰笑着加重力道,好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好痛!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多管闲事的。现在倒好,帮了一个根本就不知道感恩的人,现在还想谋杀他的恩人,“你不能这样做——”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只是因为肩膀上说不出的疼痛。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他冷冷地笑着,“刷——”的一声撕破她的衣服,她娇好的肩膀立刻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他的手现在倒是放开了,但他的手指却沿着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肌肤,他的深邃的黑眸在看到她肩上红肿起来的地方时突然眯了起来,略嫌粗糙的手指移到了那片肌肤上面。
“啊——好痛——”连游漪忍耐不住地大叫起来,眼泪很没有骨气地就落了下来。他竟然那样毫不留情地捏她痛得最严重的地方。
“哼!”他笑一声,转过身就走。
“端木恪!你简直就有毛病。”望着他走远的身影,她忍不住对着空气大骂,“白痴才会理你。”而很不幸的,她就是那个白痴。
一个人悲伤着理好衣服,她才发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好像有着红色的血迹,在他刚才抚摸过她的地方。他真的流血了?她低下头,望见他刚才站过的地上好像不知是红色还是黑色的一摊,是血?
连游漪抬起头来,对着那个快要远离她的视野的身影大喊:“端木恪——你等等我!”她脱下毒害她脚的高跟鞋,提在手上追了上去。
好像知道她一定会追过来一样,端木恪就站在他的车前,一动不动,她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在等她。借着路灯的光她清楚地看到他的手上正在往下滴血。
“女人,你现在就想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了吗?”端木恪两手环在胸前,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气喘吁吁,可能是刚才的确跑了不少的路的缘故。
“你的车钥匙。”连游漪向他伸过手。
他紧抿着轮廓俊美的唇,手还是环在胸前,一动不动,深邃的黑眸盯着她。
“你的手受伤了,还是我来开车吧。”她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他无礼的目光,向他伸出手。
端木恪沉默着凝视着她,半响,他才将手中的东西丢给她。
连游漪打开车门让他进去,问了他别墅的方向,就往路上开去。
开往半山腰的路上几乎没人,只有造型别致的路灯在凄冷地亮着,照亮了一排月桂,优雅浓郁的香味传过来。一路上,他都没跟她说话,只是固执地环臂坐在旁边,她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很难碰到他这样沉静的时候,有点捉摸不透。
红色的法拉利开进了朱红色雕花的铁门,端木恪的别墅淹没在一片桂树下,深色的丹桂落了一地,在车灯的照耀下,像一片红色的沙子,细碎的,散发出郁馥的香味。
连游漪将车在他的指示下停进车库,开车门,望着端木恪冷着一张脸走出来,“上楼。”他抬了抬眼,夜光很暗,看不清他眼中的想法。
“你这儿有纱布吗?”没有意识到端木恪带她进入的是他的卧室,连游漪低下头翻找着他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些纱布和药水,她拿出来,走向那个不发一言地坐在床上的男人。
端木恪的手伤得比她想象的严重。她原来以为那两拳是揍到那个老人身上,没想到居然是他将拳头砸到墙上。手指倒是没伤着,只是手背上擦伤了,看不清是不是有伤到骨头,只是看到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小心地洗掉他手背上粘上的泥沙,她仔细地在他的手上抹上红药水,缠上纱布。在她为他包扎的时候,他还是紧抿着嘴唇,沉默地注视着她。
她的确很矮,从她第一次站起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只是到他的胸前,刚好适合一把抱住。他还可以看到她的两个头旋,再仔细一点,还可以发现她的耳垂上有两个之前穿过的耳洞,现在好像就要重新堵回去了,她可能很长时间没有再带耳饰了吧。他注视着她为他包扎。但是老实说,她替人包扎的技术的确不是太高明。从那天他被她救起的时候,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皱成一团了,肩上的一片被他扯破了,脚上的丝袜也粘了些泥。
“好了,大功告成!”连游漪伸伸懒腰直起半蹲着的身子,视线不经意地触到他深色的双眸,猛然掉入他深得像黑洞似的瞳孔中。
“你,你干什么?”长到那么大,她不会不明白男人这种眼神包含着的企图。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涌上她的心头,“你,你不要乱来……”
端木恪沉默地捧起她的脸,舔着她惊慌的容颜。一种男人所特有的气息弥漫在她的呼吸之间。
“我,我来不是这个意思的……”连游漪的身体僵硬着,完全就忘了反抗。她只听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是更加热烈地吻她。
太奇怪!这样的端木恪太过于陌生,也太过于危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却只是任他将火烫的吻移到她的胸口,他另一只手的手指也灵活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上下抚摸着她发抖的娇躯。情欲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她颤抖着,身体克制不住因他技巧的爱抚而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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