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搭档》第20章


她真是太失常了。居然自己发呆,从下飞机一直发呆到现在,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出现过了。
拿到了房间的钥匙,她急急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也不要小姐带路了。现在她迫切想做的,就是把行李都放在房里,再好好地睡一觉。睡一觉后就好了,什么事就都不会想了。
原来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对不起,我不退房了。”他对那个办理住房登记的人说道。
“不退房了?”那个彬彬有礼的男服务生查了一下住房预定情况,“对不起,先生,因为你原先订下了退房的时间,你现在的房间已经被人预定了。这个……恐怕……”对于这种持贵宾卡的男人,如果不小心的话……
“没关系。”那个男人微笑着说,“我不一定要住原来的房间。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位小姐住哪号房?”
那个笨女人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呢?
都两天了,还是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她该不会是又多管闲事惹上麻烦了吧。像她那种多事又同情心泛滥的女人,一点都不知道考虑后果,只知道一时的冲动,天知道她又得罪了什么人,说不定被人先奸后杀再抛尸荒野了呢,他才不想到时候还要给她收拾后事。
逃跑!她竟然敢逃跑。哼!
愤愤地把手里拿着的酒瓶砸到地上,本来已经乱七八糟的地上更多了许多玻魂的碎片,残留的酒流了出来,浸湿了地毯,脚步凌乱地走进浴室,他望着镜子里的男人。镜子里的男人一脸的落寞与不甘心,紧锁的双眉,恼怒而深思的双眸,脸上还有一丝让他自己不了解的表情……那种表情……好像是叫做孤独……
他孤独吗?
他不知道。
搞什么啊!他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一个女人走了,他用得着那么牵肠挂肚吗?他为什么像那些为情所困的人一样做这些傻事,为什么他不能彻底地狂欢?为什么他不能回到他原来的生活?为什么?
那个女人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视线不经意地掠过一缕淡淡的紫色。是丝巾?他将手伸过去,指尖触到了那柔软的淡紫色布料,那种柔滑的触感——
他的心震动了一下。大手粗暴地一扯,将那条丝巾从挂着的地方扯下来,捂到自己的脸上。一股淡淡的女性身体上特有的馥香传到他的鼻息,刺激着他的神经。那是她身上的香味。那个女人……他思索着,仔细地品味着丝巾上残留着的香味:不错,他是曾经好几次地呼吸到她的这种香味,纯正的,天然的,没有一丝工业的痕迹。但每次她在他怀里的时候总是剧烈地挣扎着,他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可以仔细地品味她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处女所特有的香气。
那个该死的小妖精!他狠狠地诅咒了一声,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诱惑他之后什么责任都不负地跑了?他不会放任她的,他一定会捉回她的。
位于太平洋正中的亚里尔岛是有名的海滩之一。
在这里,你可以观赏到与文明世界全然不同的风致。它的景色之美让你目瞪口呆,它的气温之高令你难以忍受,它的赌城、咖啡馆让人全然忘我。因此,每年这儿都会有很多的游人。大多数的游人是来度假的,都来享受着生活的美好,但也有人例外。
比如说像现在这个人,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又撞到了一个胸前挂着一架照相机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连游漪低着头急急地道歉。
“没关系。”男人微笑着望着她,眼中有一道奇异的光闪过。
这个男人真是好脾气啊……“我还有事,那我先走了。”她自顾自地低着头往前走。风吹过来,她原本垂在脸畔的头发飘了起来,“咔嚓咔嚓”两声,闪光灯亮起。
“不准拍!”她猛地抬起头来。在艺辰待的时间是不长,但她也变得对镜头特别敏感起来。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莫名奇妙地就对着她拍照,不能不小心。
“你刚才的样子很美。小姐。”男人还是和颜悦色地微笑着,丝毫不受她的愠怒的影响。
“把底片给我,”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我没有同意要你拍!我可以控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
男人啧啧了两声,悻悻的,但没有说要还给她,也没有说不还给她。
“我可以赔偿你胶卷的钱。”她说道。
“我里面有的可不只是你刚才的两张,还有这两天我采风得来的珍贵的底片,你说,这能赔偿吗?”他仍是笑着。
这个男人很狡猾,这是连游漪惟一的想法。她现在对这种男人一点好感也没有。狡猾的男人太过神秘,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也让人吃不准她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就像……就像——辛悝。她在他的心目中,可能只是一个被他雇来的员工吧……只不过是因为端木恪老是欺负她,他才不厌其烦地帮一下她。而她就愚蠢地沉浸在他的关怀之中了。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她果然是昏了头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本来就应该跟上流社会的名嫒淑女在一起,不论是从利益上还是从兴趣上。而她呢?她又算什么?
她黯然神伤地回过身,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一时间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小姐,你不要你的底片了吗?”那个男人在她身后叫道。
“算了。”她应了一声,没有精力再跟人堙论了。反正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也许她该庆幸她还能让人有拍她的时候。说不定那个人冲完照片后还会后悔,认为他浪费了底片了呢……她苦笑一声。
望着她屐着木拖鞋回到自己房间的背影,那个男人脸上的微笑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盖的失望和失落。
她真的忘了他了?
那个笨蛋女人真的跑掉了!
三天了,都三天了!她还是没有回来,她到底到哪儿去了呢?踢开办公室那摇摇欲坠的门,怎么,难道她没有在,办公室里的门坏了也没有人注意到了吗?也没有人过来修吗?他大力地踩了两脚,破烂的木门发出难听的声音,“喀吱喀吱”几声,就碎成了几块木板。一根长一点的木刺跳了起来,戳到了他的手臂上。
“混贱!”他咒了一声,拔掉那根令他倒霉的木刺。手臂上传来的隐隐的刺痛,就像那天她咬他时的感觉,不痛,但却让他一震,难以忽视。
走进办公室,一直关着的房间里有些灰暗,空气也有些混浊,十几个烟蒂胡乱地扔在地上,有的被人踩扁了,有的只吸了一半,有的却烧到了尽头,是烧到了他的手指时他才发现的并丧气地将它扔到地上的。
她到底去哪儿了呢?
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她,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有哪些亲戚,可能寄宿到了哪个朋友的家里,那个朋友是不是男人,长得怎么样,对她有没有企图,他都不清楚。
那个白痴的女人!
他咒骂着,翻动着被他摔到地上的书本以及她整理的抽屉,想从这里面找到一些线索。可是,什么也没有,当然你也不能奢望一个人会将她的住址写到她读的书里面去。他找了好久,只在一本书的扉页上找到一个字:漪。绢秀的字体,跟她的人倒是差不多。
“我想我们有必要认识一下,我叫连游漪。”
“我叫连游漪。”
“连游漪,连是我爸爸的姓,游是我妈妈的姓,漪是我的名。”
初次见面时她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是的,她是那么不屈不挠地介绍着自己,不管他的态度是多么的糟糕。并且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一个气头上的男人,她真的是愚蠢到了极点了。
“该死的!”她就这样一声招呼也不打地跑掉了,她真是一个懦夫,一个胆小鬼,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鸵鸟。她要是敢回来的话,他一定会掐死她的,他一定要折断她细得可怜的颈子,捏碎她好像没有一点肉的肩膀,狠狠地骂她,骂她为什么不告而别!骂她为什么那么自私,把他抛下不知道到哪儿去,他在这里忍着煎熬,而她却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身边可能还有一大堆的男人。
馄蛋!他简直就是气疯了!他都在想些什么呀!他恨恨地捏着那枝早巳枯萎的花,好像这束花就是她本人。辛悝那个家伙一定在整他,那个女人走了不到三天,他的办公室里居然一片吭脏,也不派人来打扫一下。现在整个办公室简直就是一片垃圾场,他难道说看不见吗?手里捏到一个粘粘的东西,他低下头,发现那居然是腐烂的茎部。真是岂有此理!他把他当成什么了,难道说那个女人再不回来,就要他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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