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一线牵》第10章


致妤看出伯文的懊恼,但仍想不出如何化解尴尬。报上说的就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呀!
‘你可以用点智慧去想……’伯文极力想澄清。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反驳?’致妤切中要害地问,令伯文终于沉静下来。
致妤开始心生退缩,伯文却又道:‘听好!致妤……致妤看见了伯文私下难见的严 肃。
‘新闻界的绯闻,愈辩愈乱,一池春水吹得更皱;何苦再去强加解释……’伯文顿 了顿,‘而我和葛端端全然只是事业伙伴,仅限于此。而我希望你是我的终生伙伴;水 远的伴侣……’
伯文明确的解释,只希望致妤明白他的心。致妤也曾经听说传播舆论的哗众取宠, 面对伯文的真诚,她不再退却,因为失去他,就等于失去整个世界!
见致妤不再说话,伯文趋近,一手揽住致妤。致妤先是一惊,又因眷恋伯文温暖的 臂弯,只得欣然接受。
伯文静静盯着致妤,一手轻揽致妤,一手轻柔地替她把长发拢向肩后。轻抚她的脸 颊,最后顺势凑上他的唇…:致妤羞涩地躲在伯文胸前,小鸟依人的惹人怜爱。
‘致妤,我爱你,让我好好爱你……’伯文喃喃说道。
伯文轻轻揽住致妤的腰,忽然正色地问:‘致妤,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致妤觉得像被甜蜜糖浆包住般,心中甜孜孜的。
‘不告诉我是不是?’伯文捉弄地问:‘没关系,那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致妤台起头,含笑地点点头,伯文又趁势低头吻她的前额、眼睛、耳畔,并在耳畔 旁轻喃:‘我知道你会爱上我的。’
是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致妤根据客户存单一一敲打键面轮入电脑,萤光幕上一一跳上输入的客户帐号及金 额数字。
因为屋外寒风寒雨的,营业厅内来往的客户相对地减少,同事们稍有空闲,有的闲 聊,有的翻看报章杂志。
‘哎哟!这个徐伯文真是花名在外。’邻座美珍忽然喊起来,致妤不禁出电脑键盘 上转移注意力。
‘什么事呀?’亦玲凑兴地问。
‘这本杂志上说,徐伯文和葛瑞瑞,还有一个sTEvEN的,闹起三角恋爱,而徐伯文 还’一怒为红颜‘,风度极差!’
‘他和葛端端是玩真的吗?’亦玲仔细的样子教人差点误以为真。
‘人家女主角葛瑞瑞都坦承两人的恋情了,还有什么真的假的?’邻座同事不屑地 说。
‘哎!亏他平时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致妤听完了同事的对话,整个人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又无气;她不知是 怎么把存单资料输进电脑的,呆呆地一张接着一张敲打键面,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午休时间,致妤把杂志仔仔细细来翻看,一探究竟。
自己何德何能与伯文匹配呢?灰姑娘的故事只可能在童话书中出现,而自己却一迳 傻呼呼的迷上童话,受上伯文!也许是伯文在三角恋爱中败战下来,为弥补情感空档才 找上我的?这段唐突的爱,自己早该惊觉,觉悟了!致妤痛苦的自我揣测着,并努力掩 饰沮丧的神情。
外面的雨势依然滂沱,但往来的客户却络驿不绝。营业厅又开始忙碌起来。
‘小姐!’
致妤见欧巴桑气急败坏地大叫,她仍是捺着性子,‘请问……’
不等致妤问话,欧巴桑便把存折丢了上来。
‘我这存折裹面明明有两百多万,为什么打电话给我,说我存款不足,要我来补存 款,否则会跳票?’
致妤拿起存折,并刷过电脑萤光幕键盘原来是自己上午心不在焉,把人家的存单金 额少打了一个零,结果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竟又通知存户来补存款。致妤大吃一惊!
‘对不起,是我作业疏忽……’致妤坦白承认,并诚恳地道歉。
欧巴桑不听致妤道歉,一迳得理不饶人地骂了起来,‘银行存钱,钱都能莫名其妙 少了,那我们以后还敢相信谁?烂银行……搞什么飞机?’
欧巴桑的咒骂,引起其他客户的好奇及围观,内忧外患,令致妤的情绪一下子崩溃 了,眼泪开始不断地落下;行员们也围了过来——致妤再度端坐林哲远面前。她知道, 客户已被林经理安抚好了,也解除了客户的疑窦;存单方面,林经理已交由其他同事重 新校对,帐目也都澄清了。只是——她的自尊与自信却再也找不回了。
‘还在心跳加速?’林哲远温和不带任何斥责的口吻。‘这是一个难得的经验,不 要因此而失去信心;我对你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经理,对不起。’在林哲远的安抚下,致妤终于开口说话,她惹人爱怜地认错, 令林哲远更是心生茫然。
‘好,我接受道歉。’林哲远坦然地道:‘但这已经成为过去式,不要再提起了。 ’
致妤感激地点点头,林哲远顺势道:‘时间很晚了,去吃个饭再回去吧!’
‘这么完美的安排我还能拒绝吗?’致妤再度点头答应。
‘餐厅内永远门庭若市。’林哲远望了望周遭,发表他的想法。
致妤只是静静的聆听。因为靠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走进这样豪华的餐馆,当然不了 解裹面的川流不息;静静聆听是最好的答案。
每每总是托经理之福才能进入豪华餐馆大开眼界,今天却是‘因祸得福’,又可享 受美食一番。
‘我和她可能会离婚。’林哲远轻搅咖啡,幽幽地道。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致妤一听,震慑住了;中国人一向劝合不劝离,但面对林哲远的告白,她却不知如 何敢齿。
‘一定要这么做吗?’致好纳纳问道。
‘没办法!她不是居家型的女人,我不放心把小孩交给她……’林哲远有意无意地 透露自己的心情。‘你是唯一知道我和她有婚姻危机的人。’
林哲远这段话令致妤心中一悸,‘经理,听您这么说,我备感压力哲远却一笑置之 ,’不要有压力!一切都能解决的。‘
致妤并没听出林哲远的一语双关,只是心思莫名地飞到伯文身上,并挂心他的晚餐 ,在心底又自怨自艾对伯文的依恋。
‘在想什么?’林哲远关怀地问。
致妤摇摇头,喃喃自语,‘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
‘不尽然。’林哲远一句话,令致妤回到现实。
‘感情是彼此的承诺与实践,当承诺与实践褪色,无法再修补了,只好忍痛割舍。 ’林哲远试着说明立场,致妤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半句。
‘如果能重新来过,娶你为妻当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再无遗憾了!’林哲远终 于赤裸裸地表白。
‘经理,我该回去了!’致妤冷冷地回应,使得林哲远更加深意愿。
车子往百龄桥方向驶往致妤的住处,甫上百龄桥,致妤便道:‘我们打开窗户好吗 ?外面的自然风此空调更妤。’
林哲远心有同感地开了窗户,扫视一眼致妤,只见她一派纯真的享受自然风的吹袭 ,自然而率真。
‘我太太是离不开冷气房、温室的……’才出口,林哲远又发现自己失言,赶紧收 口;两人竟一路无言。
在致妤的住处巷口,林哲速将车平平稳稳地停下。
‘谢谢经理的晚餐。’致妤礼貌性地道谢。
林哲远点点头,又抢着道:‘我忽然发现你家和我家不但很顺路,还很近……’
‘是吗?’致妤不解。
‘我住天母,你住剑潭,现在我只要往中山北路方向走,转进福林桥,就回到家了 ,真是顺路。’哲远兴致勃勃的继续说:‘你上班都在巷口搭公车吧?’
‘嗯。’致妤据实以答。
‘好!我晓得了!’林哲远像下了什么决心似地。有些神秘。
望着林哲远的车子驶离,致妤才缓步走进家门。
才一开门,冷冷的空气翩然而至,大嫂仍是寒着一张脸,像赌气般不能缓和。
‘大嫂,我回来了。’致妤像只老鼠般,希望能赶紧闪过大嫂的视线。
‘你回来了?’大嫂冷不防地道,致妤只得站住脚,等候宣言。‘早不回来,晚不 回来,刚刚有个叫徐伯文的才挂断电话,找你找得急得像什么似的……’
徐伯文!致妤在心底呐喊。整个心情已沉得不能再往下陷了,所有的欢喜与忧愁皆 因他而起。
‘他要你回来打电话给他……’大嫂热心地说。
一反平常地,大嫂出奇地热络,只因徐伯文的出现?大嫂的心底仍打着如意算盘, 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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