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奸女贼》第18章


他居然敢露出无辜的脸。“没错,我是知道,但我瞧你吃得津津有味,就不忍心让你扫兴,所以……”
“所以就诱骗我将一堆骆驼鼻子吃光光?”她指着他的鼻子,气得不得了。好啊,她的好夫婿,就是这样怜香惜玉疼爱娇妻的!
他耸了耸肩,笑到弯了腰,欲罢不能。
这天下第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她跟他杠上了!“夫君,今晚奴家吃了不洁的食物,身体不适,恐怕无法伺候你了,我建议咱们今晚分房睡,不,奴家这身体经此折腾,恐怕得修养三个月以上,今后你就看着办吧!”说完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姚常焰立时笑不出来,才知为自己惹了麻烦,急忙丢下一锭银,追了出去。
“娘子,为夫以后不敢了。”他在她后头紧跟着。
“不敢?你这伪君子有什么不敢的?”她不理他,迳自往大街上走去。
绝世美女与稀世俊公子出游,两人一前一后,身段绝佳,惹来沿街注目,纷纷侧首想听他们说些什么。
“好,这次都是为夫的错,我向你请罪可好?”为了夜晚的幸福苦想,他低声下气。
“哼,请罪?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夜里若冷,需要人暖床,建议你不妨找骆驼去,亲亲它的嘴,最好朝着它的鼻子呵气,相信都可以帮助你热情起来。”
“娘子,你就饶了我吧?”他哭笑不得的求饶。
“你欺负我。”她甩头。
“此话差矣,你说大婚后要两人出游,为夫不是排除万难,带你出门了吗?一路上任你高兴,随你差遗,你还想我怎么样?”
她终于停下脚步,似有稍稍消火的迹象。
他连忙由身后抱住她,撒娇道:“好了,别火了,所以今晚就……嗯哼,不气了。”他在她后颈呵着气,挑逗万分。
天啊,这可是大街上啊,这家伙一出京就肆无忌惮的现出原形,她开始怀念起京里那老成持重的皇太子了。
柳如松推开他,仍是一脸臭。“我考虑考虑,瞧你怎么表现了?”她是精明出了名,尽管遇上了狐狸,也不能全然吃亏。
“表现?”他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放心,为夫从婚前列现在,床上的表现可有让你失望过,今晚铁定让你乐翻天,满意到极点。”
“你,谁说是床上的表现来着,你这大色魔!”她羞愤得跺了他一脚,转身要定,只是才迈步就撞上了一个楚楚可怜的泪人儿。
夫妻俩面面相觎。现在是怎么样?她不过撞了这位少妇一下,有必要哭上一个时辰不休吗?
“我说这位娘子,你倒是哭够了没?哭够了烦请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还有事要忙。”柳如松忍不住开口。
她可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自从在街上撞到这名少妇之后,见她哭得伤心,就将她带回他们投宿的客栈,可是回来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拚命垂泪,让他们实在没辙。
“我……”才开口,少妇又掉泪,双眸水汪汪的样子让人心疼。
但是柳如松瞧来却只觉得做作,因为她可是堪称全京城第一矫情女,任何人想在她面前班门弄斧,无疑枉然。
于是她不耐烦道:“拜托你别再哭了,哭得我头都晕了!”
少妇这才收起眼泪,抽抽噎噎的说:“抱歉,小女子不是故意的。”她眼睛泛红,目光含媚,事实上,这位少妇生得美艳,唇角更有一颗艳丽勾人的美人痣,一般人见了,十个有九个要迷醉,但与柳如松的勾魂摄魄比起来就显得失色许多。
“夫人,可否请教如何称呼?”见她终于止泪,姚常焰礼貌的问。只要有外人在,他便恢复那正经八百的君子德行。
“小女子叫做兰姬。”她抬头瞧见他一袭紫长衫,温文尔雅的雍容气度,霎时脸都红了,娇怯得很。
柳如松了然地扯出一抹笑,朝自家夫君看一眼。唷,又有女人倾心啦!她嘴在笑,眼在损,他却一脸从容,视而不见。
姚常焰清楚得很,就算得意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这位姐姐,什么事这么伤心?哭得梨花带泪,若有事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家夫君能帮上你的忙。”柳如松故意说,更故意地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暗叹。这是招谁惹谁了?看来她纯粹要找他麻烦就是。
“真的吗?公子真的愿意帮兰姬的忙?”兰姬露出欣喜的神情,对着他,脸红又期待。
“嗯……我娘子说是就是。”他勉强说。尤其在瞧见自家女人警告的眼神,他还能说不吗?
“是吧,我家夫君会帮你的。说吧,发生什么事了?”柳如松支手托腮,舒适的问,打算好好听听她怎么说。
“可是,你家夫君不一定能帮上我的忙,因为事关官府,一般人哪能与官家对抗啊?”说着眼眶又红,眼看眼泪又要滴下。
“停,不许再哭了!”柳如松跳起来指着她讲,耐性快到极限了。
被这么一凶,兰姬吓了一跳,连眼泪都缩回去了。
“兰姬夫人,你不用介意我娘子,可以继续说了。”姚常焰彬彬有礼的形象再度展现。
接收到妻子朝他丢来的白眼,他立即识趣的将她扯到身侧,抱进怀里,当面在兰姬面前展露亲密。
这会这女人该不会再吃飞醋了吧!
可惜怀中的女人并不是十分领情,先是朝他腰间重重捏一把,才甘心的转动螓首道:“是啊,我这人心直口快,姐姐不要在意,至于你说你的事跟官府有关,那就更简单了,别的我不敢说,处理官府的事我家夫君最在行了,没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
“公子也是官家出身吗?”兰姬问向姚常焰,无视他身旁的娇妻,爱慕的神色简直藏也藏不住。
“算是吧。”柳如松替自家男人回答。而他的腰际又多了一处乌青,他只能摇首苦叹。
“那兰姬就要拜托公子相挺了。”
“那就快说啊,别再婆婆妈妈了。”柳如松烦躁的催促。
“是,兰姬这就说了。兰姬命苦,夫君遭人谋害身亡,家产又被恶人侵占,告官被驳,实在无以为依,眼看就要沦落街头,这才伤心落泪不已。”她总算简单托出原委。
柳如松蹙眉。“何人谋害你夫君,又是谁侵占你的家产?”
“两件事都是兰姬的小叔所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柳如松像审案般问。
“因为……小叔他、他觊觎我的美色。”兰姬羞赧的吐出,竟趁她不注意,朝姚常焰抛了个媚眼。
但精通此道的柳如松眼尖得很,哪有可能不知。
“小叔觊觎嫂嫂美色,这有意思?”她竟如是说。
“这位娘子……你怎么……”兰姬万般羞愧。
“我?我怎么?我在替你推敲啊。”柳如松故意说:“好了,事情原由也知道了。我问你,官府为什么驳回你的案子?是因为你罪证不足,还是因为你诬告?”
“我当然不是诬告,罪证也很充足,是府衙收了小叔的贿银,这才让案子给驳回的。”兰姬气愤的说。
“喔?原来府衙收贿?夫君,此事你说如何是好?”柳如松娇笑的问他。牵扯到贿银,她可就经验老到了,会问向男人,无疑是要他帮忙出头。
“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为夫的没意见。”他一副完全宠溺的神情,反正她知道分寸的。
“好,这事咱们管定了!”柳如松宣布。
至于兰姬似乎恍若未闻,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的夫君,一瞬也不瞬。
深夜,一名男子五官俊秀,身着麻衣丧服跪地哭倒在一灵位前,神情无比凄苦与愤恨。
“大哥,是我!是我害死了你,你来取我的性命,来取我的性命啊!”他泣不成声。
“二哥,你别这么说,这事怪不得你,要怪都怪兰姬那淫妇,要不是她勾引你不成,毒死了大哥,大哥又怎么会丧命,咱们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呢!”另一跪地女子激愤的说。
“是我,是我没有早点警告大哥那女人的野心,才会演变成今天的局面,一切还是我的错。”他痛心疾首,不住捶着自己的心肝。
“二哥,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也于事无补,只能好好守住咱们的家族产业,别再叫那淫妇染指了。”她苦劝。
“可是……呜呜呜……”男子依旧伤心欲绝,痛哭流涕得不能自己。
“怎么样,看够了?可以走了吗?”屋檐上一对男女,男的低声问。
女的凝眉。“你不觉得他哭得有点假?”
他耸肩。“做戏你在行,你觉得不真切,那就有问题了。”这一席话真不知是褒还是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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