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佳人》第24章


涂英杰的舅舅孙志耀。
“英杰。”孙志耀看着眉头紧皱似乎被什么困扰着的外甥,叫了他一声。
“舅舅,”涂英杰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法国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是下面的部属和对方的公司沟通不良引起的误会。”
“我来并不是要过问法国那边的事情。”孙志耀很信任英杰的处事方法和手腕,自他大学毕业进入新华以来,为新华创下不少的佳绩,而这一年他也渐渐把公司的事务交由他去处理。
涂英杰疑惑地看着孙志耀。
“十九年了,你也该回去看看他。”孙志耀自十九年前,把十三岁正值反叛期,和父亲反目的涂家兄弟带回孙家后,就一直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儿子。
涂英杰在自己生父的生日宴上闹出的事情,他知道得很清楚,至于他的花边新闻,他从来不过问,涂英杰恨自己的生父,孙志耀比谁都了解,这是十九年来一直在他心底打不开的结。
涂英杰没说话,帅脸上是一贯冷冰冰的表情,孙志耀又说了一句什么,便离开他的办公室。
涂英杰回到冷雪玲那间只有二十坪大小的小公寓,冷雪玲刚刚准备吃饭,涂英杰冷着一张帅脸回来,冷雪玲不知他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只好盛一碗饭给他,涂英杰也没说话,只是低头扒饭。
吃完饭,涂英杰站在阳台上抽烟,冷雪玲偷瞄了他几次,只见他脸上冷冰冰的,又是那副无情无绪的表情,冷雪玲把自己埋首在设计之中,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涂英杰走进她的书房,把她从设计草图上拉起来。
“还不休息。”他紧抿的唇带着一丝不赞同。
冷雪玲看了看时钟,原来已是凌晨时分了。
“那你还不走?”冷雪玲问。
涂英杰没说话,却自动自发地走进她的卧室。
“喂,你不会是想在这儿过夜吧?”冷雪玲跟着他进卧室,而涂英杰居然当着她的面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他健美的体魄。“你想干什么?”
涂英杰斜睨她一眼,淡淡地说:“睡觉。”
“什么?”他真的要在这儿过夜啊?冷雪玲几乎跳起来,“我这儿只有一张床,不留你在这过夜。”
“这张床够大了,够我们两个人睡。”涂英杰说完,便躺上床。
“你……”冷雪玲气得跳脚,这个可恶的男人,她都没打算原谅他,他竟然就这么登堂入室。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睡也睡过,亲也亲过,你担心什么呢?”涂英杰很欠扁的调侃她。
什么睡也睡过?亲也亲过?不过好像是,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懒得理你,我去睡沙发。”冷雪玲拿起枕头,就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沙发一点都不好睡,哎,有那个涂英杰在,她真的没好日子过。
第二天当冷雪玲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她身边躺着涂英杰,他把她圈在怀里,并抱得死紧。
冷雪玲无力地哀叹,照这情形下去,她的清白不保,而她发现自己竟然奈何不了他。
看来她先失心,然后再来就失身了。
从那天开始,涂英杰搬进冷雪玲的小公寓,跟她窝在那个小斗室之中,居然乐也融融。
尾声
这天的午后,冷雪玲吃完午饭准备小憩一下,涂英华打电话来,问她可否现在到楼下来,他现在就在楼下。
冷雪玲从阳台往下看,看见涂英华站在楼下,他的身边似乎还站着一个女人,涂英华仰起头看上来,并向她招了招手。
“有什么事吗?”冷雪玲从楼上下来,走到他跟前,令她意外的是,站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后母余秀碧。“秀姨,好。”
“雪玲。”余秀碧上前握着她的手。
“你现在有空吗?”涂英华问。
“有。”冷雪玲点头。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涂英华看着她,眼里透着一抹冀望。“你好像每次来找我,都要我帮你的忙。”冷雪玲白他一眼。
涂英华笑了起来,“是啊!”
“你要我帮什么吗?”冷雪玲问。
涂英华看了看周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吧!”
三人来到附近的咖啡店,秀姨坐下后又握住冷雪玲的手。
“雪玲,是我要英华来的,是我叫他请你帮个忙。”
“哦?要我帮什么?只要我力所能及帮得上的,我尽力而为。”冷雪玲听余秀碧如此说,马上很爽快地答应。
“你能帮得上的,你能帮得上的。”余秀碧一迭连声,似乎对冷雪玲充满了希望。
涂英华轻啜了口咖啡,他的限睛带着浓浓的落寞,他低声地问:
“英杰在你那儿,是吗?”
“是的。”冷雪玲也不隐瞒他,她点了点头。
涂英华没说话,他只轻轻地点了下头。
“我来,是想请你劝英杰回去见见他的爸爸。”余秀碧眼里带着一抹伤感,她四、五十岁,头发已点点斑白,她啜了口杯里的牛奶,神情带着一点激动。“你应该也知道英杰对他的父亲充满敌意的事吧?”
冷雪玲摇了摇头,涂英杰并没说,而她也不好挖他的伤疤。
“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插足人家的家庭,把人家夫妻拆散,如果没有我,涂家父子就不会反目,而伟强至今,他心里爱的仍然是他的太太,我有好几次从他的梦呓里听到他叫他太太的名字。”余秀碧抹了一下眼角。
冷雪玲没说话,涂英华更没说话,他啜了口咖啡,透过玻璃墙看着外面路上的行人,把脸色有点阴郁,少了平时开朗的笑容。
“我们到现在都没结婚,这十九年来,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噢,这又是怎样的情孽?
“涂太太很爱她的丈夫,丈夫就是她的生活重心,有一次她外出归来,亲眼看见丈夫和我在偷情,她身体不好,一时受不住打击,从此一病不起。大概是因为心理因素。她的病来得急病得重,只病了二个月就去世了。英杰当时只有十三岁,他一直在怀疑母亲的死,是不是父亲下药毒死,即使不是他下药毒死,也是他害死,所以他对父亲只有更深的仇根,十九年来,他从来没回去看过他一眼,也没叫过他一声父亲。”
人间悲剧,冷雪玲的心里叹息。
“都是我不好,全都是因为我不好。”余秀碧低声地啜泣起来。
涂英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他不恨眼前这个女人,是说假的,当年他和哥哥一样憎恨父亲和这个女人,舅舅把他们兄弟俩带回孙家,而他从小对音乐的兴趣大过经商。
而在音乐界里,他会遇上自己的父亲和余秀碧,是很自然的事,余秀碧千方百计想补偿他们兄弟俩,英杰却对他们从来就毫不留情,即使是自己的生父。涂英华在余秀碧真诚的忏悔之下,终于也原谅了父亲和她。
冷雪玲没说话,她对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没什么好感。而涂家父子的恩怨,她也无力去置啄。
“雪玲,我来只想求求你,求你劝英杰去见见他的父亲。”余秀碧抓住冷雪玲的手,一脸哀求。
“但是,他未必肯听我的。”冷雪玲顿时觉得为难起来,涂英杰愿不愿意去见他父亲,还得看他愿不愿意,如果他愿意,在庆生宴上就不会这么绝情了。
“不,他会听你的。”一直没说话的涂英华,这时候插进来说,“父亲时日无多了,他得了绝症。”
冷雪玲听闻,顿时张大嘴巴不会说话,看来情况似乎挺严重的。
“我不敢保证,我只能尽力劝劝他,但能否劝得动他,我也没把握的。”冷雪玲不敢夸下海口。
“他会听你的。”涂英华仍是那一句。
冷雪玲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只皱了皱眉头。
“我尽力而为。”冷雪玲看着他。
“谢谢你,雪玲,谢谢你。”余秀碧又抹了下眼睛。
冷雪玲回到家,煮好饭菜等涂英杰回来,七时正,涂英杰准时回来。冷雪玲扒着饭,睨了他几眼,思考着应该跟他怎么说。
“有话就说吧!”涂英杰没看她,塞了一些菜在嘴里。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说?”冷雪玲奇怪地问。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他没回答她却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好奇怪。”冷雪玲瞟他一眼;她扔下碗
涂英杰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好。冷雪玲从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告诉他,如果他要住在这儿,就要帮忙做家事,而涂英杰居然同意,当时令冷雪玲很感意外。于是每晚餐后,收拾碗筷的事就由涂英杰去做了。
“上次,你爸的庆生宴……”冷雪玲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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