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魔君不正经》第30章


“重邪公子,这次,多亏你救了珩儿,大恩大德无以言谢,还望……”白夫人说着说着便要跪下,被重邪伸手拦住。
并且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我与白珩有缘,稍加出手而已,算不得什么,只是去晚了一步,才会让他受些皮肉之苦。”
白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就听白珩说道,“娘亲,你先下去,我与重邪有话要说。”
“没大没小,重邪公子教你箭术,应当唤他先生才是。”白夫人回头看着白珩,仿佛他不把那声“先生”说出来,白夫人就不走似的。
白珩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先生……”
白夫人这才满意地点头,离开了房间,将门关好。
白珩看着重邪身上沾染的血迹,随手指了一个地方,“找身衣服换上。”
重邪点点头,翻找了半天才猛然想起,白珩他这难道是让我穿他的衣服么?心下顿时窃喜,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换上,然后就发现……小了。
白珩此时尚为少年,还处于长身体的时候,而重邪作为一个老魔,身高早就定了型,原先在九重天时白珩要比自己高一些,可现在……
重邪无奈地穿着无比贴身的衣物走了出去,白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片刻平复好了心情才问道,“那些黑衣人你怎么处置的?”
重邪,“…………”
重邪有些心虚,乖巧地端坐好,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说道,“全杀了。”
“杀了就杀了,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杀人放火,残害百姓,被他们毁了的家庭不下百户,你心虚作甚。”白珩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反正你不杀,我也会杀。”
白珩看着重邪乖巧异常的模样,实在觉得好像有鬼,按平时那人的性子,早就趁着自己受伤不便上下其手了,今天居然安安分分地坐着,“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重邪,“……”是的,而且是你会打死我的那种坏事。
重邪正想开口糊弄过去,一只黑鹰就穿透窗纸,直直落在重邪的手背上。重邪赶忙打开黑鹰脚上绑着的纸条:
康芜造反,死伤过万,速回。
重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白珩的伤,最后还是道,“魔界出事了,我得回去。”
“行了,赶紧走吧,我没事。”白珩小心翼翼地躺好,而后闭上双眼,不再搭理重邪。
结果没过多久,眉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白珩立马睁开双眼,看着重邪那张笑嘻嘻的欠揍脸,怒吼道,“你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
司命:我总是知道得太多太多
突然发现等更真的是好着急
恨不得去扒作者的存稿箱
对,没错,我说的就是我智几_(:D)∠)_
ps:白珩在人间历劫的时候会出现在命格薄上,但他作为帝君的时候,就不会出现
重邪上一章问的是九重天的白珩有没有去过寒渊
所以司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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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的投喂(*^.^*)
胧临月的地雷+1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重恶大人,重邪已经离开长安城。”幽冥跪在重恶的身前,把将军府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他。
“行了,将消息传给那狗皇帝吧。”重恶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人间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了转手中的戒指,而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幽冥等着重恶消失之后,便也起身离开了此处,他如今成了皇帝的国师,派人制造了几次巧合,便让那皇帝信了自己有“通晓天地,预知未来”的本领。
为了这一天,幽冥做了十足的准备,虽然现在的白珩,不过是他在人间化劫的化身,只待飞升便可回归仙体。
可若是无法飞升,且意外死亡,那可便是重重一击。御泽虽为天帝,但战力远不如白珩帝君,只要白珩受了重伤,他们攻上九重天便是易如反掌。
现在只要幽冥在皇帝的耳边旁敲侧击说有人想要谋反,特别是要注意手握重权的大臣,以那皇帝疑心病的性格一定会下令彻查,最后一定会查出什么来。
毕竟局已经设好了,只待开启,便无人可破。
果不其然,幽冥只稍稍提醒了几句,皇帝便派人将几位大臣查了个遍,最后果真有了意外收获——将军白修武,私自组建军队,意图谋反!
于是皇帝立马下旨诏告天下:
将军白修武,私自招兵买马组建军队,企图谋反,其罪难恕,特此下令诛其九族。
此诏一出,长安城哗然,而白修武被押送回长安城,关入地牢。
地牢之中。
白珩望了望这潮湿脏乱的地牢,再扭头看向隔壁地牢里与自己动作一模一样并且所坐方位也一模一样的白修武,心想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旋即收回了视线,淡淡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修武低下头,脸庞因常年居于塞外饱受风霜而带上了些许沧桑,双手也因为时常握着武器而长出了厚厚的茧子。
他手握兵权,本就容易被人忌惮。如今坐实私建军队,早已必死无疑,只是牵连了许多人,怕是无法偿还。
白修武一生驰骋沙场,斩敌无数,从来都不要什么荣誉,他所守护的,是军队身后的万里河山,是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免受战乱之苦。
可惜他有心,皇帝却深疑。白修武一再退让,换来的,不是皇帝的信任,而是步步紧逼。他知天子不易,江山在手,难免对他人不会有所提防,可他白修武为天子做了这么多事情,怎么就换不来他的一点信任?
“珩儿,是爹对不起你们。”白修武看向白珩,白夫人怀胎两月,他便被迫离家赶往战场,远在塞外看着一封一封寄来的家书,看着白夫人告诉他,他们的孩子很健康,她会偶尔在府上的院子里晒晒太阳,还能感受到孩子在踢她的肚子。
一切言语,皆是希望他能安心打仗,她和孩子会在将军府等待他凯旋,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的,白夫人一生别无他求。
虽然她不提,但白修武也知晓天下女子哪人不希望丈夫能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成亲三载,白修武待在长安城的日子不过寥寥数月,剩下白夫人常年独居将军府,孤苦寂寥。
白修武也曾想过,休书一封,放她自由,可她却坚定地握住自己的手,只道——
“我心悦你,无论是三年,还是十年,我都愿意等你,愿意为你守着这个家,这个属于我们的家。”
可即便这样,白珩出生时,白修武依旧没有归家,塞外战乱一天不平,他就一天没办法离开战场,每每想到久别的妻子,饶是再坚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不能负了天下人,所以只能负了她一人。
后来白夫人修书一封,告知白修武他们母子平安。可事实上白夫人生白珩那一日,差点难产,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许是心中执念太强,才勉强救了回来,在床上躺了数月才能落地。其中艰辛,只字未提。
后来白修武是在白珩三岁那年回到长安城的,那么小的一个人儿,随着他母亲站在长安城的门口,看到自己的第一眼,眼中既没有害怕也没有一点生疏,而是迈着一双小短腿走到自己的跟前,牵住自己的手,奶声奶气地说道——
“爹爹,欢迎回家。”
那一声,足足喊哭了自己身后的所有将士们。白修武忍住流泪的冲动,一只手抱起他的儿子,然后走到白夫人的面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夫人,你辛苦了。”
而后牵起白夫人,一起走回属于他们的家。
有时候白修武也会想,如果他只是一介草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回到家中夫人已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儿子也习完了所有的功课跑到自己身边笑嘻嘻地求表扬,“爹爹,爹爹,今天夫子夸我乖巧聪慧了!珩儿是不是很厉害!”
虽然事实上自己这儿子只会说,“功课太简单,我不做。”
行吧,倒也算是有自己的个性。
白修武轻轻一笑,旋即又摇了摇头,只可惜,所有的美好都尚未一一实现,他却要害得妻儿陪自己下九泉,愧疚道,“珩儿,你可怪罪为父?”
白珩看了过去,看着那人右脸上的一道疤痕,过了这么多年,那道疤痕也没有消失,于是淡淡道,“当然怪。”
白修武听完,一颗心仿佛沉入了海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儿子当真是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
“你若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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