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兽王》第26章


瞠目的瞪著他手中的红肚兜,黄心蝶尴尬得涨红一张脸,霎时,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手中拿著的红肚兜,上头绣有一只麒麟,麒麟是四灵之一。所谓的四灵是指麟、凤、龟、龙。人们视其为祥瑞之物,而麒麟又代表著送子,他要她穿戴麒麟红肚兜,不就表示要她……
得知他的目的,顿时,她睁大两眼,当他是会吃人的猛兽,立刻拔腿就想逃,不料,他洞悉她的念头,伸手扣住她的腰,一个使劲,她身子不稳往床上倒下,他则翻身顺势压住她。
“你……你想做什么?”发现他深邃的黑眸中,有著异样的灼热光芒,她慌了,万万没想到他竟想霸王硬上弓,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届时她就真的逃不掉了。
石熙尊嘴角噙著一抹令人费猜疑的笑容,静静的凝视著她,心怀不轨的意图已很明显,他想侵犯她,将她占为已有。
“你……住手!”感觉腰带被拉掉,她惊喘一声,然被他困住而动弹不得,只能怒目瞪著他,以言语警告他别乱来。
石熙尊不理会她的威胁,扯掉她的腰带,拉开她的外衣,一件雅淡素美的肚兜立刻显露出来。
黄心蝶羞愤的瞪著他,藉以隐饰腼腆和害怕,黄心蝶气得咬牙切齿的想大叫,但最后她忍住没这么做,目光哀戚的瞅著他,希望他能停止掠夺的举动。
“距离……距离成亲之日,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你……你不能乱来!”在他两道炽热的视线注目之下,她脸颊泛红的半垂眼睑,已有心理准备。
虽然说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但未拜堂成亲,就提早行洞房之礼,在传统习俗上是不合规矩的。
“你逃不掉的。”他呢喃的在她耳鬓处吹气,打算以婚姻束缚住她一生,并以与她行洞房之礼来令她打消想逃婚的念头。
暧昧的气氛就像是一层魔网,亲昵的笼罩在两人之间。她犹如被催眠似的看著 他,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愈来愈强的热气,逐渐紧紧的将她包围缠住。
“你不能这么做……”看著他解开她肚兜上的系带,她双颊如染胭脂,羞赧的别过脸,明知阻止不了他,她还是不放弃希望的想说服他。
“我能。况且,这是迟早的问题。”他熠熠炯亮的黑眸,满载浓情深爱,让她看傻了眼。
他炽热撩拨人心的气息,轻轻的吹拂过嫩颊,黄心蝶感到恍惚了,完全迷失在他温柔的眸光中。就在看见他眼底的情欲,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他滚烫撩人的唇舌迅速覆盖住她的小嘴,令她失去思考能力的陷入火热的缠绵中。
欲望就像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他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而她也不阻止他的侵略,让由爱萌生的情欲主宰著两人。
床帷缓缓的放下,挡去迤逦一室的旖旎春光。
寝房外,单手撑著下颔,无聊的坐在大厅中等待他们用膳的元渊,则很识趣的不敢打扰他们。
看样子没多久,水心榭即可听见婴儿的哇哇哭叫声了。
不知道这则消息价值多少银两?
如果卖给抱孙心切的石老夫人,少说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价钱。
对呀!就这么办!有钱赚总比在这无聊发呆来得好!
主意一打定,不放过任何可赚钱的机会,元渊喜孜孜的卖好消息去。
一个半月后
一轮皓月,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似的夜空上,疏星似棋一样排列著。
柔和的月光,穿过窗棂照射进喜字贴满室的新房,淡淡的投影在头戴凤冠、面覆喜帖、身穿霞帔的新娘身上。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夜晚,是石熙尊和黄心蝶成亲的大喜之日。
她完全没有新娘该有的喜悦心情,只有提心吊胆的紧张。害怕她那十三位兄长,加上近七十位侄子的黄氏大家族,会先将四兽山夷为平地,解决掉石熙尊后,再来找她秋后算总帐。
毕竟她逃婚事小,离家事大,且一离家出走就是两年,连一封报平安的信也没有,她实在不敢想像他们会多么的生气。显然她将事情闹大了,严重到他们一起南下排队等著教训她。
“蝶儿。”如蚊蚋般的声音自窗外响起,怕引起看守在门外的元渊注意,黄心凡轻敲了窗棂两下,示意她开窗。
“怎样?心凡,你爹他……有没有大发雷霆?”掀起喜帕,黄心蝶不怕会招来什么厄运,此刻,她只担心石熙尊应付不应付得了她那群数量庞大的兄长和个个年龄比她大的侄子?
近百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怕的齐聚一堂,光是想像就足以吓死人。
“有!我爹他很生气……”黄心凡点点头,随即又不确定的偏头、蹙眉想了下,“不过,看他和石熙尊谈天说笑的模样,又不像是在生气。”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怕惊动看守在门外的元渊,黄心蝶刻意压低音量,要他将话说清楚。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我……不知道。”黄心凡搔搔后脑勺,歉然的朝她傻笑赔不是。
“我被你气死了!”瞪了他一眼,黄心蝶被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打败了,才正要关上窗户,一颗小头颅突然冒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姑婆。”双手费力的勾著窗棂,踮脚探出小头颅来的男孩,正是她第六十六个侄子的四岁小儿子。
“鼎儿?!”倏地睁大眼,黄心蝶和黄心凡异口同声惊呼了声,不晓得他从哪冒出来的。
“你怎么在这?”黄心凡将他整个人往上提,猜也猜得出来,这小子铁定是跟在自己后头,偷溜进水心榭来的。
“我找不到娘娘……”看见新娘打扮,格外美丽动人的黄心蝶,鼎儿伸手要她抱,“姑婆,抱抱……”
“不行!”拎起趴在窗棂上的小子,黄心凡斥喝了声,未料音量太大,引起元渊的注意。
“谁?”听得出声音来自屋外,元渊立刻奔出松鹤楼。
“糟!快逃!”暗叫了声惨,黄心凡拎著鼎儿就跑,成功的躲过元渊的追逮。
而至于喜房内的黄心蝶,则没那么幸运。她虽来得及关上窗户,却来不及跑回床上坐好,并将喜帕重新覆盖好,就被元渊逮到她的惊喘样。
“夫人。”元渊狐疑的眯起眼,斜睨了窗户一眼,“方才有人来过?”
“有吗?”黄心蝶装胡涂。
“我有听到交谈声。”元渊语气十分的肯定。
“是你多心了吧!喜房内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交谈声呢?”慢慢的走回床上坐好,才欲将喜帕重新再覆盖好时,却见石熙尊什么时候不进来,偏偏就选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她暗叫了声糟,知道元渊会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所有的一切,而这下她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爷。”看见石熙尊,元渊立刻趋向前去。
“怎么回事?”发现黄心蝶将喜帕拿在手中,石熙尊知道有事发生了,否则元渊不会如此紧张。
“夫人想逃。”元渊一口咬定,刚才的声东击西,就是她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好乘机逃走。
“我没有!”黄心蝶为自己辩解,气元渊不问清事实就胡言乱语的,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元渊则视若无睹,朝石熙尊一个颔首,便先行下去。
“药喝了没?”没有追根究底事实的真相,石熙尊一瞧见原封不动摆在桌上的补药,立刻端了过去要她喝。
“我不喝!”她真搞不懂,为何近一个月半来,他一直强迫她喝补药。
“这药补身,快喝。”他诱哄著要她听话,乖乖的将每日一盅的补药喝掉。
“不要。”拿下头顶上沉重的凤冠,她侧过身去,拒绝接过他手中那一盅黑得吓人的补药。
“听话。”石熙尊温柔的语气已开始变质,他将补药放置在她手中,要她立刻喝。
黄心蝶哭丧著脸,目光哀戚的瞅著他,希望能获得赦免。
“能不能不喝?就今日例外?”并不是她不敢喝,而是她已经喝到害怕了。
“不行。”为了她好,他语气非常坚持,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这药是苦的。”光是闻到味道,她就觉得恶心想吐。
“我知道。”他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意,眼神异常柔情的看著她,看得她目瞪口呆,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知道还叫我喝!”她愕然的大叫了声,十分生气的怒视著他。
明知道在成亲大喜之日,吃不得半点苦涩的东西,他都还执意要她喝,摆明了要让她后半辈子难过,天天活在痛苦之中。
可恶!她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才会栽在他手中!
更奇怪的是,她今日不知吃错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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