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情歌》第14章


“还有?”魏行薇欲盖弥彰地哈哈一笑,“还有什么?”
“不说算了。”她作势要收起碗筷。
“我说——”魏行薇按住她拿起筷子的手,挫败地叹了口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说啊。”她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吃着早餐。
“既然你不参加年会,那平安夜晚上有没有空?”魏行薇见她似要开口,连忙补充道,“那天不是周末。”
“你又不说有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空?”她偏过头,眼睛中闪动着一抹俏皮。
魏行薇瞪了她一眼,“我平安夜晚上有个演出,想找你的小提琴来和音。”
“单独的小提琴?”章海潮一怔,“易扬学长不行吗?”
易扬?不提还好,这一提,当场让魏行薇咬牙切齿起来,“那个痞子那天怎么会有空?他才不会舍得那么好的气氛不去追女人,反而陪我这个宿敌工作。”
行薇不知道和易扬怎么了?他们两个每次见面都斗个半死,偏偏气氛又暧昧得半死。章海潮满脸的困惑和好奇,刚要张口,却立刻被魏行薇堵了回去,“不说他,海潮,你到底要不要答应我?”
“好啊。”她答应得爽快,“不过请我很贵哦。”
“知道了,”魏行薇的脾气倒也去得快,笑着骂她,“你个钱鬼!演出费我比照久月的时薪来付可以了吧?”
“最好不过。”她大笑,继续解决掉碗里剩下的粥。
吃完了早饭,再合力洗完了碗,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聊天。魏行薇说着自己刚当上歌手的点滴,她一边听着一边哈哈大笑,还不忘抓着薯片放肆地啃。
她告诉行薇追了自己快一个学期的大男孩,然后两个人一起摇头叹息着对方的执着和死脑筋。
“这么说他在送了你快一个学期的花以后,终于送对了香雪兰?”魏行薇不可思议地轻呼,“真不知道该说阿弥陀佛,还是该说天才!”
章海潮捏着一片薯片,笑了笑,“很认真,也很可爱啊。”
“然后呢?”魏行薇看着她,炯炯有神,“然后你就跟他‘私混’到天亮才回家?”
“然后啊——”章海潮笑眯眯地反手抓了个抱枕就往魏行薇头上打去,“‘私混’你个头啊!”
魏行薇一边伸手去挡一边嘻嘻哈哈地笑着,“要不然怎么样?那你这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
“看电影啊。”她放下“凶器”没好气地说。
“看电影?”魏行薇惊讶地说,“你一个人跑去看午夜场!看什么片子?”
“《走出非洲》。”
“看到哭?”魏行薇挑眉看着眼睛红红的她。从她一醒来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
“剧情感人,不可以啊?”她不自然地粉饰太平。
魏行薇“哼”了一声,突然伸出手抱住了她。
“不信啊?”她安安静静地任魏行薇抱着。
“不是,”魏行薇叹了口气,“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想找个肩膀哭,你还有我和易扬,虽然那个家伙不怎么可靠。”
“嗯。”她真的很感激,身边有这些好朋友,“行薇。”她轻轻地唤她。
“干吗?”
“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演出费不可以少给我。”她笑吟吟地说着没营养的话。
魏行薇先是一愣,然后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一张也不少你——用冥币。”
然后两个人一起大笑,把刚才感伤又温暖的气氛冲得荡然无存。
第6章(2)
一月二日,小雪。
“海潮,快点!”魏行薇坐在车里叫着门口的章海潮。
“来了。”章海潮关上空的信箱,飞快地跑到大门口,看见开车的易扬点点头打了招呼,“学长。”
“丫头,上车。”易扬笑着为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
戴着墨镜的魏行薇挑眉问身边的章海潮:“还没有等到他的信?”
章海潮下巴一扬,“谁说我在等他的信?”
“你啊,你就装吧。”魏行薇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从立冬开始就眼巴巴地等下雪,每天早上起来就开信箱。”
“我喜欢下雪不行啊?”章海潮撇了撇嘴。
开车的易扬插了句进来:“靖和那家伙没给你写过信吧?”明明用的是问句,可是他却很肯定,“他要是懂得写信给你,他就不是沈靖和了。”
“我知道啊。”章海潮眼神一暗,随即又挑起了眉,口气任性,“他以为很了不起吗?谁稀罕收他的信。”她也知道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写信回来,但是今天不一样啊。
她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对了,行知学姐的飞机是什么时候?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吗?”魏行知凭着优异的成绩被学校保送到维也纳去继续学习,她临走前依旧很酷地只打了电话知会自己唯一的妹妹。
“来得及。”魏行薇抓了个苹果啃,一边啃一边语音模糊地说,“拜我姐那个脾气所赐,今天来送她的估计也就只有我们几个,恐怕连我爸妈也被她‘勒令’不准送。”自从她和她爸妈闹翻以后,每次一见面都有一顿吵。
果然,三个人到了机场,就看见独自坐着等登机的魏行知。魏行知一身简便的裤装,再加上冷艳的气质,吸引了不少出入机场的人纷纷回头。
“姐。”魏行薇上前搂住魏行知,痞痞地说,“到了维也纳去找几个男朋友,然后带回来,气死家里那些老不死的。”
魏行知微微皱了眉,“一天到晚不正经。你别一天到晚和爸爸妈妈怄气,我走了以后,家里只有你一个在他们身边了。”“我知道、我知道。”怕魏行知又开始长篇大论,她连忙点头。
“学姐,一路顺风。”章海潮微笑地看着魏行知。
魏行知点点头,“你会来吧?”
“啊?”章海潮一时间没有弄明白魏行知问的是什么。
“维也纳,你会来吧?我等你。”机场传来登机的广播,魏行知提起了行李,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我走了。”
“保重。”易扬伸出了手。
魏行知也伸出了手,淡淡地笑了,“你们也是。”
三个人看着魏行知出了关,才走出机场。一点凉凉的东西在章海潮走出机场的时候飘到了她的脸上,她一怔,随即眼睛一亮地仰头看着天。
“海潮?”走到前面的易扬和魏行薇回头看着驻足不前的章海潮。
“下雪了。”她看着天,扬起了一抹清丽的笑。
“雪?”魏行薇也抬头看着天。
“真的下雪了。”易扬伸出手,接着从天而降的小雪花。
魏行薇突然跑过来抱着章海潮跳着叫:“海潮,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啊!”
海潮微笑着任行薇将她抱起,像个疯子一样跳着。仰头看着斑斑点点的小雪花纷纷降落在半空,这是他走后的第一场雪,等到第四个今天,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因为魏行薇还要赶通告,她一个人先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雪开始下得大了。手上堆满了大家送的生日礼物,在她手上摇摇欲坠得可怕,好不容易将大门打开,顺便不抱希望地看了眼信箱。
突然眼睛一亮,她伸手困难地打开了信箱,再困难地取出信箱里仅有的一封信。看着上面的航空标志和纽约的地址,表情就像城市里突然被点亮的夜景。
放开了手中的礼物就着昏暗的灯光拆开了信封,她尖叫一声,看着缤纷而落的千纸鹤随着大雪从眼前飘过,点点片片地在她眼前交织出了他的脸。
雪下得更大了,片片落在了她捧着雪和纸鹤的手上,落在了她开始长长的头发上,再随着她的一声喟叹,从她手中和着纸鹤再飞向空中。
大雪模糊了她的视线,却让他的脸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美国,纽约。
一家清雅的PUB里流转出一首首钢琴的琴声,弹琴的人穿着西装系着领花,有着一张俊逸耐看的脸;话不多,气质更是孤傲自负和极至的优雅。
这一家PUB客人的年龄层都不是年轻人,多是一些白领或者老人。这家PUB的气氛很像久月,但是又有些不同,它的沧桑似乎比久月要浓烈很多。他的琴声像是和这里格格不入,奇怪的是却又和这里无比协调。来这里的人,一是品这里独一无二的酒,再就是听他的琴。
这一个月来,PUB里来了一位很年轻的小姐。看得出她是东方人,却不知道是哪国人,她这个月总是很早就来,坐到打烊才走,从未间断。从她的衣着和谈吐来看,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她喜欢喝白兰地,可以在钢琴边的位子喝上一晚,看他一晚,听他一晚的钢琴。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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