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情人》第16章


记得他们一票人和她几乎是天天通电话,甚至还曾经谈图谈到凌晨四点,休戚与共的情感很快的在几个年轻人身上筑起另一块领域,其中以监工的阿正,最为显明。
阿正喜欢小瀞,一票人都清楚不过。小瀞呢?她当然不会矬到分不清爱情、友情的,也曾单独和他出门,吃饭看电影什么的,不过就仅止于此,怎么会没发展呢?
问阿正,他只是讪笑着没答腔,问小瀞嘛……又觉得怪怪的,于是一段看似天作的良缘就这么无疾而终。
不过,这不是令江瀞扼腕的一部分。还记得她曾有一个配合得不错的建筑班底吗?……啊?该不会……没错,那个尝了走红滋味后便积极向外拓展的班底,正是指他们这票人,想想曾是那么推心置腹的朋友,如今……唉!连在路上偶遇都还有那一丝丝的尴尬呢。
“都在忙些什么?”好久不见,小瀞光采依旧。
“呃……”江瀞思忖着要不要把整修的事告诉他。“几家店最近要翻修,你知道的嘛。”她不擅说谎,而且也没隐瞒的必要,毕竟这事是你情我愿的,当初阿正他们选择了这样的生存模式,怨不得她不顾情义。
“喔,有需要帮忙的吗?”这是客套话,但也是实话,他知道她是个“拼命三娘”,做起事来有着不让须眉的气概,为此他也曾对她发过一些小脾气,责怪她不该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目前还应付得过来。”她诚心的谢谢他的关心。
“我看也是,不然照你拼命的个性,哪来美国时间到这里来排队吃饭,”阿正朝队伍望了望。“自己来吗?还是……”
“还有一个老头子。”她朝厅门口一指。他很认真的看了看,除了招呼客人的服务生外,就只见个气度出众,目光不时飘向他们的伟岸男子。四目交接时,他还客气的和他点了点头。
“朋友?”
“嗯……算吧。”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引起阿正的怀疑。
“是他吧?”
“啥?”
“那个『曾经沧海』的人。”这是当时她给他的答案。
她羞赧的笑了。“阿正,有些事忘了对身体比较好。”
“当然,只是碰巧小瀞你……比较令人难忘。”
“那就谢谢您的好记性。”不晓得什么时候,本应远在那方的“沧海先生”加入了他们谈话。
“您好。”
近距离的观看,“沧海先生”浑身的文艺气息更浓厚,端正分明的轮廓,俊朗的举止,素雅简单的打扮,烘托整个人的气宇非凡,哪里是个老头子,小瀞太客气了。
“您好。”阿正自然的退开两步。“我叫阿正,是小瀞的朋友。”快快表明自己的对他绝对无害。
“承蒙关照了。”五个字扼要的解释江瀞和他的所属关系,赫威风微弯了腰身。
关什么照啊?江瀞嘟起嘴,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干嘛一副“家属答礼”般的鞠那么诚意的躬。
“阿正,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嘴是这样问,却偏头征询她的意见。
“不了,待会儿我还有朋友要来。”
“喔,这样的话,小瀞……”赫威风学得怪腔怪调。“那我们先去吃好吗?晚了怕订位被取消。”
学人家叫什么小瀞,听得她疙瘩满地的不自在。“阿正,我先进去喽,你还有我的电话吧?有空再和你们聚聚聊聊,回头见。”她勾起嘴角,笑得很甜。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她甜美笑容的,诸如此刻正坐在她对面的赫威风。
餐厅布置得相当欧化且温馨,虽是满座却也没有鼎沸嘈杂的叫嚷喧哗,美味弥漫着每个人的味觉,烹煮出整个屋子的用餐情绪。
“这里的焙洋芋很好吃,有加特制的培根,你要不要点一客来吃吃看?小瀞。”
打从遇上阿正到目前进门点餐,他就小瀞小瀞的叫,她是可以无所谓,如果他肯把语气里的讥诮成分抽去的话。
“你够了没有?”她的耐性一向有限。
“我才刚点哪,你胃口那么小呀。”他佯装无辜。
“我不是指这个。”她伸手挡住MENU的内容、瘪瘪嘴终于问出口:“你到底在气什么?”
他轻轻地拿开她的手,没理会她的继绩研究菜单。“喔,他们的猪脚听说一定要吃,我们也叫一份吧!”
“赫、威、风。”急惊风遇上慢郎中,到底谁才在生气呢?
慢郎中伸手抚向风的脸,这风……哎,永远都是那么耀眼的表情。“赫威风一遇上你江瀞,就一点威风也没有了。”
相对于他玉帛的温润,她挥舞的“干戈”一下没了厮杀的对象,“心平气尚未和”时,瞥见他眼中胜利的火苗跳窜,唉!又一次,又一次她被自己心底的声音给出卖了。
她是愈来愈接近他的频率了。仅仅的“小瀞”二字,就能让她读出他心里的酸味,这要不就是她此地无银二百两的心虚,要不就是不打自招的表态。管他是什么,简单一句话,如果她心里没有他,这些就统统都不会发生,反之……嘿嘿,他喜孜孜的同服务生点着菜,每道菜现下看来都是如此令人着迷,撑不下那么多愉悦的甜果,他点了一瓶酒,总算是能将其酿成蜜,滑过心口的温存在记忆蓓蕾,任其绽放。
“我以为我们是出来吃饭的。”她看着送来的两只高脚杯及墨绿的酒瓶。
“是吃饭哪,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斟了半杯递给她。
她以为是什么?红色的液体微荡着她的思绪,没想到在业界颇有“女诸葛”盛名的江执行长,在遇到他之后,一下子是冲动的喜形于色,一下子是矛盾的举棋不定,现在又是多虑的裹足不前,真不晓得之前充斥脑子里的冷静、犀利、严谨全躲到哪儿去了,留下的是满脑的浆糊和朦胧的月色。
浆糊?朦胧?这是什么反应,莫非……
没错,莫非是江瀞她喝醉了。
喝醉?她?江瀞?怎么可能。
亲近她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小秘密”。江瀞的酒量浅得像一只瓷盘,几乎没有深处可言的两口便能见真章。这对她来说就算不是耻辱也算是尴尬,更甚者会成为她的致命伤。哪有PUB开得满天作响,主人却如此不胜酒力,两杯黄汤下肚,别说什么今夕是何夕,恐怕“杯酒释兵权”的悲剧都有可能在她身上历史重演,只是她释的或许不是什么鬼兵权,而是攸关集团的商业机密。
知己知彼。江瀞在经过高三那年“年少轻狂”的喝上半罐啤酒,酒性大发的又唱又跳的惨痛经验后,得到了百战百胜的秘诀,那便是滴酒不沾。只是人在江湖,难免有推诿不了的时候,又不喜让人发现她的弱点,不得已,她改了秘诀,允许自己意思性的浅尝即止之外,并开始培养“高尚”的酒品。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他们喝了近二分之一的酒之后,他才察觉她的怪异。
也许是灯光美、气氛佳,这顿饭吃得让江瀞根本彻头彻尾的忘了自己的“浅尝即止”。酒过三巡,用餐的人潮渐散,餐厅体贴的转弱灯光,藉由烛台倾诉另一场景的浪漫。
一顿饭下来,她吃得不多,话嘛!也还好。起初呢,还会和他抬抬杠的说什么今天这不叫吃饭,叫用餐。问她两者有什么差别,她开始搬什么吃饭就是唏呼噜下肚,用餐则是细嚼慢咽的像会喝点酒、前菜、主菜甜点的一道道来,还有什么对象、地点、时间的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最后还喝了一口酒下结论的:
“吃饭叫解决民生问题,用餐则是开始感情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这不叫解决民生问题,而是叫开始感情的问题喽……又或者我可以叫作『约会』?”
“这才不叫约会呢。”她脸上泛起潮红,旁人错看成不自在,但她心知肚明得很,是体内的酒性在蠢动了。
于是,她开始“安静”的低头吃东西——她自认最best的酒品。
他当她是恼羞成怒的以沉默代替回答,不以为意的净逗她开心。她似捧场的会扬起头,却又笑得牵强,嗯嗯啊啊的敷衍两句后,又埋进食物当中,幸好她吃得慢,又吃得少,否则他还以为她是饿鬼来投胎咧。
“你这样吃得饱吗?”服务生来撤走早已冷掉的食物,烛光映照着她,瞧,她一脸酒足饭饱的微酣样呢,彩霞轻扑的粉红双颊,迷离扑朔的半玻ё叛郏悄Q吹萌撕貌惶兆砟亍?br /> 等等!醉……酣……酒足……
“江瀞,”他横过桌,轻拍着她。哇!她脸好热。“抬起脸看着我。”
“啊?”抬起脸,完全没有焦距。
“能走吗?”他已打算把她打横抱起。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