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走情人》第22章


婊鲂姓⑸⑿邢蟛棵拧?br /> 钟嘉慧娓娓道出她的计划,在公司,她没人可商量,也因为如此,她对梁镜璇的敬佩在无形中日日加深。
“就按照你的规划放手去做,不必顾虑我以前做法如何,你是你,塑造出具有你的风格的企业文化,只是要注意身体健康,别拚老命,赔上健康。”
“谢谢……”钟嘉慧很感动,她终于了解为什么员工资料上填写的就职日期距今至少都五、六年以上,在这样制度建全的公司,体贴的老板身边,谁也不舍得离开吧!
两人又聊了这些年女性在职场上的困境与突破,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只恨相见太晚。
因为梁镜璇还跟美容师有约,钟嘉慧微笑与她告别后,回到公司。
没想到三位大老板全都站在门口恭迎她。
“你们……怎么都来了?”钟嘉慧受宠若惊。
莫礼、简淳扬一听到蓝宇光说两个女人见面的事,连忙赶到公司听取最新战况。“结果怎么样,镜璇答应回来了吗?”
“没有啊,她只是要我加油,还有保重身体。”钟嘉慧此时体会到他们之间浓厚的情谊,感觉好窝心。
“完了、完了,镜璇真的疯了。”莫礼哀号。以为他老是叫梁镜璇像女人一点,别老是工作、工作,现在,她真的放下工作了,他比谁都觉得可怕。
“我现在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她……”蓝宇光蹲在桂花树下,对着小白花诉苦。
“嘉慧,你先去忙吧!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别客气。”简淳扬说。
“好。”钟嘉慧点头,走进办公室。
“事实既定,就这样吧,我回去了。”简淳扬果然够沉稳,梁镜璇不是笨蛋,她一定有她的计划,不必操太多心。
“我也没辙了,走喽!”莫礼始终觉得摆烂比坚持容易些。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蓝宇光转身向几个月前埋下的橘子幼苗说着,关心则乱,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过去,是她坚定不变的爱给了他自由的筹码,现在,那些自由他也不想要了,人的心一旦挂上了某个人、某件事,双脚就变得沉重了。
不过,这股沉重感,他一点也不想摆脱,因为是梁镜璇,再怎么重,只要她还愿意依赖他,那才是幸福。
这时的蓝宇光已没了来去如风的潇洒,他彻底反省过去过度挥霍的自由。
炎炎夏日过去,秋高气爽,走在落叶缤纷的街道上,脚步轻盈,身心灵也都柔软了起来。
梁镜璇的自我改造工程如火如荼展开。
早上八点,她跟舞蹈老师学习皮拉提斯,接着回家泡个精油香氛浴,她上了五堂精油芳疗课程,现在已经略懂如何针对各种体质症状调配不同的精油配方,也常利用有机精油制作身体保养乳霜、烹调食物。
蓝宇光爱拈花惹草,她自掏腰包,在住处的大楼顶楼整了一个空中花园,命令他种各种香草植物,以供她制作浸泡油。
她还每天勤跑各设计师的工作室,缠着他们教她木工、雕刻、蛋彩、运用铁丝、资源回收物制作各式生活杂货。
设计师的拿手绝活,她全都不挑,照单全收,她反应灵敏,吸收能力超强,很快就举一反三,变化让人惊喜的新工艺。
她把时间排得很满,在还不知道对什么最感兴趣前,不设限范围,努力寻找一种可以填补内心空洞,重新体验人生的感动。
“镜璇……”蓝宇光站在客厅一角,怀里抱着一叠资料,小声地呼唤梁镜璇。
“一、二、长针、中长针,一、二、长针、中长针……什么事?一、二、长针、中长针……”梁镜璇手里拿着钩针,正努力地编织一顶毛线帽。
“我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一、二……等一下……长针,中长针……”她口中喃喃自蚕,就怕漏了一针又要拆掉重来。
蓝宇光耐心等待,爱恋地凝视与“毛线编织”这贤慧路线很不搭的梁镜璇。
自上次梁镜璇惊天动地的离家出走事件至今已经两个半月过去,蓝宇光除了每天被钟嘉慧警告一定要进公司一趟外,能守着她就守着她,她愿意让他跟去的地方,他就跟去。
他不敢问她为什么如此冷淡,女人的心软,不问,也许还能多给自己一点时间挽回她的感情,他唯一能做的,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在身边。
以前,他最怕黏腻的感情,现在,如果童凯能发明一种人体黏着剂,他一定抢先购买,买光第一批货。
他完了,愈爱愈黏,愈黏愈爱。
不管她做什么,只要能待在她身边,他就觉得好满足、好幸福。
他过去的胸怀大志,放眼天下,此时都不重要了,如果没有梁镜璇的陪伴,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期待感。
“好了,什么事?”她放下钩针,抬头问他。
“这个……”他指指怀中的账簿。“嘉慧说这个月起要我自己核对支票金额,把公司大小章都交还给我了,可是我看不懂……”他很无辜的脸,像受尽虐待的媳妇。
“喔。”梁镜璇暗笑,笑到内伤,这嘉慧果然比她高明。
过去,她总是大小事一肩扛,让另外这三位大老板悠闲度日,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他们可没那么轻松了。
“那莫礼跟淳扬呢?他们做什么?”她将毛线摆到一旁,有意无意地提及。
“莫礼的工作就是参加所有厂商联谊和业界交流会议,淳扬要负责员工心理辅导、教育训练和各部们协调工作。”
“嗯。账簿拿来,我教你怎么看。”她绷着脸,忍住想要仰天长啸的快感,忍住想找嘉慧出来颁发“叫我第一名”奖状给她的冲动。
蓝宇光蹭着她柔嫩的身体,万般想念,他们已经两个半月没有“爱爱”了……
她总说,很忙,累死了,一沾到床就呼呼大睡。
“坐好。别像虫一样动来动去的。”她指向另一边沙发。
“是……”他移到一旁。坐下,心也跟着沉入无底的深潭,两个多月了。他依然跨不过那道屏障。
“你看,这张请款单后面钉着的是厂商的进货明细,会计部已经都整理好了,你只要复算一下,像这样……”她拿起计算机啪啦啪啦,用快得几乎看不见手指移动的速度,将厚厚一叠单据用六秒时间计算完毕。
“数字没错的话,再大约查一下进货折扣跟品项单价有没有异动,做久了自然会记在脑中,会愈来愈轻松,懂了吗?”
他目瞪口呆。“没看清楚,可不可以再做一次?”
“只再做一次,仔细看喔!”
“好。”他撑大眼睛,连眨也不敢眨一下。
她又算另一份。“……就这样,你试一次我看。”
“好……”他拿起一份单据,用蜗牛爬行的速度加一指神功,小心翼翼地按着计算机,慢到梁镜璇可以一边钩毛线,用余光就能判断他做得对不对。
有人能用计算机用到比她心算还慢,也算奇葩了。
“这样吗?”他满头大汗,揉揉酸涩的眼睛。
“嗯,没错,这样就可以在支票上盖章,做完吧!我在旁边看着。”她跷起二郎腿,继续钩她的毛线帽。
“镜璇……”
“嗯?”她专心钩着毛线,随口应着。
“我让你失望了?”他的口吻十分落寞。
梁镜璇手上的钩针顿了顿,突然涌上悲伤。
不是他令她失望,而是她令自己失望。
她很努力、很认真地想找回生活重心,她害怕让他知道自己的茫然,害怕自己配不上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害怕他再度离去,她将卑微地挽留他。
她的冷淡,她的拒绝,全是因为失去了信心,人往往用最强悍的一面掩饰自己最脆弱的时候。
他对她愈好就令她愈心虚,因为她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放得开。
“专心算吧,算完给你奖励。”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心想,这样的乱枪打鸟日子还要过多久?
“什么奖励都可以?”看着她回避的表情,他连想耍赖都失去了力道,他怀念她的笑容与热情,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做。
是不是她不忍心拒绝他,而他又死赖着不走,让她痛苦了?
“嗯,快算。”她又低头钩起帽子。
一个小时过去,他才消化一大叠资料里不到二十分之一的账单,他很懊恼,什么都会,就是独独没学会计。
这时,梁镜璇的行动电话响起,蓝宇光赶紧趁她讲电话的时间扭扭脖子,捏捏僵化的食指。
“咦……骆总编?好久不见,最近好吗?还是那么忙吧!”来电的是“玩物丧志”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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