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第80章


云错今日早晨说他在维护法阵,也不是很远,应当就在他们平常修炼的山头。
等他们到了剑修的暖阁时,那小师弟一腔搭话的热情也被扑灭得差不多了。雪怀全程没记住对方跟他说了什么,唯有离开的时候比较上心,真情实感地道了声:“入学愉快,没什么事的话,师兄先走了。”
那学弟也道:“谢谢师兄。”
雪怀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招牌微笑,眉眼弯弯,眼角弥漫着暖意。这笑容仍然是虚假的,漂亮,锋利,可惜没什么情绪。
他转过头,抛下一句:“我走了啊。”
那新来的小师弟面色懊恼,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道了声:“师兄慢走。”
然而雪怀没料到的是,这一转头就让他在路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落日昏黄的余晖里,旁人的剪影都变得朦朦胧胧,很奇怪的,唯独云错站在那里的时候,雪怀却觉得这个人像是被清晰涂抹过,怎样看都好看,怎样看都能在人群中一眼望见他。
云错也看见了他,他站在草长莺飞的山坡顶上,整个人和这朦胧的世界一起被涂抹成梦幻般的霞色。他背后是一轮惨红的落日,身前是浅淡的阴影。
他也看见了雪怀,可他立刻就朝着落日走了回去,背对他,越走越快。
雪怀窥见他的反应的时候,先原地愣了一下,而后醒悟到怕是方才的场景被云错这个醋精看见了,于是追上去:“哎,你等等我,云错。”
云错没有理他,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雪怀方才的微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爱惨了雪怀笑起来的样子,软如生春,眼底总是带着一些朦胧的水光,有意无意的勾人。雪怀笑起来看人的时候,可以把人化成一滩水。
病态的想法充斥着他的脑海。刚才的那个人是谁?他们在说什么?雪怀为什么要对他笑?
他明明答应了他,会在暖阁中等他,为什么又跑了出来?
他明明答应了他,说明天跟他一起,他为什么要骗他?
他无法掌控雪怀,就像他无法囚禁一只飞鸟。
可这种想法就是是不对的。
雪怀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追上去,猛的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有点生气的问他:“你怎么了?”
云错才抬眼看他,他的眼里不弥漫着危险的深红色,像是会烧起来一样,近乎疯狂。
“我有病,我病了。”云错深深的看着他,微微喘气,他像是诸事积压崩破,而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眼中已经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绝望。
“我不好,你别跟我在一起。我们分开吧,雪怀。”
作者有话要说: 云三岁:媳妇妇对别人笑得又好看又温暖,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QUQ
雪四岁:喵的制杖,你看我时滤镜两米八吗?我那是假笑!好傻啊这个云三岁……怎么办,丢掉又舍不得,在线等急。
*
第54章 
那一刹那; 雪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周身气息慢慢的平静下来,平静的近乎于冷肃。
“你再说一遍,云错,分开两个字当不得平常的玩笑; 你若是生气,那就生我的气好了; 不要随随便便的把这两个字拿出来说。”
云错怔怔的看着他; 沉默不语。
雪怀安静的凝视着他:“如果你是生气,我跟别人走在这里,我可以跟你解释。今日我出来帮忙送新来的同门找地方; 一整天都在外边; 之所以答应这个人往这边走; 是想看了姥姥姥爷之后顺路去找你。
“云错,我知道你是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 我也在努力的给你。你生气不要紧; 吃醋不要紧; 甚至冲我发火也不要紧。但是这两个字你说出口,会让我寒心。”
云错低声道:“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我只是突然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雪怀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你不想?不想为什么是这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话音刚落; 云措便抬起了他那双沉静如血的眸子,眼角带着隐红。任别的谁来看了,都会被他这幅煞神的模样骇住,也就只有雪怀敢说,这是他快哭了。
他说:“我是认真的; 雪怀。”
这一刹那他眼中浮现出了一种奇异的安宁,仿佛犯人被斩首前,因为知道命运的最后是死,所以反而不再害怕了。
雪怀更生气了:“我不知道你最近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只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如果换了别人来跟我说这两个字,不要我的人,我也没理由要他,以后这辈子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是是他呢?
云错紧紧的盯着他。
那是一种条件反射一般的期待。他看着雪怀红润的嘴唇,发现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正因愤怒而变得色泽艳丽,心底滋生出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渴望。
他想亲吻他。
以前他经常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有时候雪怀正在睡觉,有时候雪怀正在专心致志地埋头伏案,画着兵器图谱。有时候旁边还有人,他就这样让他猝不及防地偷亲一口。
雪怀经常会骂他,说他不分时间场合和地点,不合时宜。
但今天的确是不合时宜的了。他静静地想。
雪怀继续说:“但因为是你,我姑且就当你是脑子坏掉了才说出这句话来。”
云错微微睁开眼睛,便看见雪怀往前走了一步,贴身立在他面前。
呼吸温软,贴着他的面颊缓缓流动。
雪怀不及他高,微微踮脚伸手扣住他的下巴。那双惯常淡漠冰冷的眸子里跳动着火焰,像是炸了毛的猫咪,漂亮又敏锐的盯住他。
“我先不说我们两个有婚约在身,你要跟我分手,先去我外公那里过一关,再去找我爹把话说清楚。有本事你就把那批军火当面退给我,我也把聘礼原样还给你。”
他还没说完,云错便点了点头:“好。”
雪怀快被他气死了,扣着他下巴的手也越发用力,好似他想要掐的不是他的下巴,而是喉头一般:“而且退一万步来说,我和你已经双修过了。好巧不巧,我正是如同凡人那样视贞洁如命的人,你要了我我就会一辈子缠着你,睡了我就想跑,没有这么好的事,云错。”
听了他这句话用错脸上的表情,才变得有些怪异,似乎想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回应他。
这套是雪怀从凡间市井话本里面学来的。
云错是个板正得近乎刻板的人,他虽然经常给雪怀买一些解闷的话本子,但是自己从来不看,自然不知道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
雪怀很恶劣地笑了起来,眯起眼睛,眼波生动。
他只差要张牙舞爪的叉起腰来了:“怎么?没想到我是这样纠缠不休的人吗?我早就告诉你了,我雪怀不是什么阳春白雪不染凡尘的人,你敢不要我?我奉陪到底。”
他期望着这番话能够给云错以某些震动,最好吓得他立刻清醒过来,再也不敢跟他提分开这两个字。
结果他手上突然一空,身前的人忽而消散在了风里。
风声寂静。夕阳已经沉到山崖底下去了,落日金黄色的余晖正在消散,云处就仿佛追着那稍纵即逝的光华一样,如同潮水般溜走退去。
雪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云错这个人跑了。
把他一个人丢在黑咕隆咚的暖阁底下,一个人跑了!
他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前世每次跟云错吵架,他都没有这么生气。
他是一个成熟的左护法了,故而君主荒唐,他能够完美成熟地帮他擦屁股,收拾残局。
但是于情爱风月上,他也是头一遭。虽然早就知道云处是个闷葫芦,想法还经常钻牛角尖,可是说他自己能够完全不气,不和他计较,那也是不可能的。
雪怀便决定了,先跟云错赌八个时辰的气,然后再去哄他。
这八个时辰也是雪怀经过深思熟虑的:够他回到暖阁喂饕餮和小灰猫,沐浴睡一觉,平复心情。剩下的时间则让则让感受一下“失去双修道侣”的凄凉无助。
最后再由他从天而降,逮住这个人就是一顿哄,若是亲亲抱抱不行,那就去床上哄。
*
结果回了暖阁,雪怀还没来得及进行他计划中的第一步,也就是喂饕餮时,他又被云错气得走不动路了。
云错真的把之前在他家订购的那批军火,原样退给了他。
青鸟给他带来了八十个整整齐齐的储物戒,经由深花台特别打造,戒指指环上有花与叶的标志。
当时这批军火物资是由雪怀去交接的,雪宗外出不在,每一样东西都是由他亲自核对,再放进储物戒中收好。
他那时心中存了些赧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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