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小老公》第12章


她闭着眼,尽量不去想他现在在干什么,而没想到她眼睛闭着闭着,人就睡着了。他烤好食物,进来叫她。
她再睁开眼时,那只可爱的兔子已经变成了食物,但是——“它看起来不像是兔子。”
“我怕你不敢吃,所以烤好之后把它肢解了。”他细心的张罗一切,害得禀瑜好感动。
原来他一直晓得她的坚强是表相,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会害怕。她将食物接过来,咬了一口,发现它的口感不错。
“它吃起来不像兔子肉。”
他笑她。“你吃过兔子肉吗?”
“没吃过,不过它吃起来很像、很像……”她在脑中搜寻相似的味道。
“鸡肉?”
“对,没错,就是像鸡肉。”
他咧齿一笑,说:“我吃起来倒觉得它像鱼肉。”
“鱼肉!”她瞠目挑眉。
有没有搞错,鱼肉!拜托,这两种味道差很多耶!
“下只如此我还觉得它像牛肉!”他兴高采烈地再咬一口,又说:“这一口又像是在吃虾子。”
禀瑜禁不住笑出来,原来他是在自得其乐,把每一口食物想成平常吃惯的,这样才下会胡思乱想。真是不错的主意,于是禀瑜也学他吃一口,便想那是海陆大餐,陆上爬的、水里游的,难捱的时光很容易就过去。
他还倒了一杯水给她,说那是红酒。
她暍了一口,还学他装疯卖傻,说这红酒真是香醇。
“那你醉了吗?”
“再来一杯吧。”
她拚命喝水,想冲淡口中的味道,很奇怪,她明明不觉得那肉有腥味,但一想到它曾经是蹦蹦跳跳的小生命,她就老觉得嘴里有味道。
他把水倒进她嘴里,告诉她这一次她喝的是她最爱暍的德国凉酒。禀瑜没想到他竟然连她爱喝什么、不爱吃什么都了如指掌。
哦,她真的醉了。
“醉了就睡吧。”他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要她睡在他身边,“这样比较暖和。”他怕夜深,天气转凉,她会承受不了寒气还特地脱下外套给她。
“你呢?你不冷吗?”
“我不睡,只要人醒着,体温就不会下降。”他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将她包裹住。
“你不睡,那你怎么受得了?!”
“我怕晚上有什么动静,所以我得守夜。”如果他们两个都睡着了,要是有什么状况发生,两人反应能力都太差,届那就太危险了。
“那我们轮流。”她说,而马地皱脸才想拒绝,禀瑜就开口。“我很坚持,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也不睡了。”她坐起来,其神情非常坚持。
他算是输给她了。“好,我们轮流守夜,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就叫你起来,我们换班。”
“ok。”他们就这样说定了。
但是禀瑜却一觉睡到天亮,马地根本就没遵守诺言叫她起床,她一醒来就指责他,“你食言!”
“好好好,我食言。”他认罪了行不行。“快走吧,小姐,趁天色还灰蒙蒙的,太阳还没出来,我们得赶路。”他把东西收一收,灭了火种,两个人趁箸天还末完全亮的时候赶路。
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逃,但由于对路况不熟,所以他们多走了很多冤枉路,而马地——
她看得出来他很累了。
“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你累了是不是?”他回过头来看她,这才发现禀瑜原本精明干练的模样不复存在,她落拓地只比个疯女人还好一点点,但是,她都这个模样了,他还是觉得她很美,他还是很爱她。
他看她的目光乱恶心的,禀瑜实在很想骂骂他,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谈情说爱。
她忍下破口大骂的欲望,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我累了,而是你。”他自己累成了什么德行,他不晓得吗?谁让他昨天晚上还逞能一个晚上不睡。早知道他会说话不算话,那她当初就应该坚持由她守上半夜的。
“我不要紧,别忘了,我是男人,我怎么能比你还不济呢?走吧,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我们在这里待得愈久对我们愈不利。”他话才说完,就听到吉普车轰隆隆的声音,它正急速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进草丛,走小路。”他拉着她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动作太慢,车上的人已经发记他们的行踪。
抢声'砰'的响起!
该死,他们还有枪!
马地一面护萎禀瑜,一面还要逃命,而吉普车的车速远比他们两人的脚程快多了。
“怎么办?”这个时候连一向处变不惊的禀瑜都害怕了,她双手紧紧抓在马地胸前,无助地望着他。
他搂着她,'有我在。'
他的一句“有我在”像是定心丸。禀瑜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她这么信服于他,但是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完全信赖这个男人。
突然,“砰”的一声,他们又开枪了,而且枪声离他们好近,近到她都感觉到枪的震动。
他们追来了。
“往下跳,我们走水路。”下头就是一条河。“快、快、快。”他催着她。
禀瑜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便往下跳。
那高度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她就这样连考虑都不考虑地就往下跳了。
吉普车过不去,她似乎听见有人在骂脏话,然后吉普车往旁边的小路开去。
“快走。”他们得争取这段时间逃命。马地拉着她涉水往下游走。
他想,只要顺着水流走,总会遇到人,或者找到羊肠小径下山。
他们一下水,便急着找寻生路,但禀瑜隐隐约约的发现四周的水流不太对劲,水中似乎带着腥味。
她低头看完,这才发现河里的水带箸血色,她心一惊,脚底一不注意,她便踉跄地往前一扑,倒在河里,她这才看到水里的血来自何处。
“你受伤了!”她惊望着他。“是不是刚刚那一枪?”难怪她觉得枪声好近。而他——
“你受伤了你知不知道?!”难道他不痛吗?为什么他连哼都不哼一声!禀瑜低下身子想检查他的伤势,但马地却将她一把拉起,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我的伤不要紧。”
“可是你中弹了。”
他流了好多、好多血,怎么会不要紧?
“他们快追来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你想死在这吗?”
“不!”她摇头,她不想死。
“不想死就别管我的伤,快逃命要紧。”他拉着她跑,就像个没受伤的人一样健步如飞。
禀瑜就这样尾随在他后头,她用力的跑着,以她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已经那么累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体力,她甚至不明白在她脸上纵横着的温热液体是什么。
她哭了吗?
不,她梁禀瑜是从来都不哭的,更何况她又没受伤,她哭什么?但是——为什么她的心此刻像是被人用力掐着一般地难过?
他们从山里逃了出来,一路往下流的方向跑,途中巧遇一辆白色轿车,他们不要命的用身体拦车。
白色轿车这才停下来救他们一命,也幸好那位先生见义勇为,他们这才能逃出生天,重见光明。
他将他们送到医院,并且打电话报警,而警方获得消息,很快的赶来调查,另外传媒得到消息后,也一窝蜂的跑来,于是就当她在录口供的同一时间,她跟马地被绑的事已经在全台湾传得沸沸扬扬,众所皆知。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媒体们到底报导了些什么,在这个时候她最关心的是马地的状况,所以当她一录完口供便赶往医院。
他还在加护病房观察,人还没渡过危险期,禀瑜知道他的状况并不乐观,所以她半步也不敢离开。
她告诉自己,那是因为马地在台湾没有亲人,而且又救她一命,所以她关心他,这并没有什么,她如此说服自己,但就在她双手交握,低头为他祷告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明白马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她从来没为别人祷告过,就连她的丈夫在最紧急的那一刻,她也不曾为他祈祷过,而今天,她却为了他掉眼泪且心急如焚,这意味着什么?禀瑜心惊了。
她还来不及理清心里的疑惑,冯家的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加护病房门口,她的小叔、小姑们一宇排开。她看得出来他们来意不善。
“奶奶要你立刻回去见她老人家,她有话要问你。”
禀瑜不想走,她想在这里守着,想知道马地好不好,但是——她不能,老太太已经开口要她回去,她不得不走。
禀瑜回到冯家,这才知台湾媒体的厉害,他们不仅仅报导了她跟马地被绑的事,他们甚至追踪到她跟马地在被绑架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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