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的那边是大唐》第22章


迟豪冷冷一笑,给了他个少见多怪的眼神:“早练成胸肌了,要不要过来摸下验明正身?”
眼镜男:“<(”””O”””)>”
闻讯赶来的酒吧老板南伍忙不迭拉着自家这位脸色明显不对的发小找了个僻静地坐下,未发问,先介绍身边挎着他胳膊的男子:“我朋友,肉肉。”
迟豪抬下眼皮,瞄了眼这位体重二百以上,穿着白色紧身裤,橘黄色鲜亮T恤,活像个大胖南瓜花的肉肉同学,迟疑的问:“找到真爱了?”
“算是吧,目前感觉良好,”穆仁满脸洋溢着幸福莞尔一笑,然后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蔫不拉几的?”
迟豪想了想,双眼放空:“我,或许是失恋了吧。”
南伍:“……”
惊愕片刻,南伍狠狠一拍桌子:“都怪我,穆仁那天问我打听你就该当场回绝,那孙子对你做什么了?不会是得手后转身就不认人了吧,得,啥也别说,肉肉抄家伙,咱们去穆仁家算账去。”
尚没反应过来的肉肉同学茫然啊了一声,眼神扫向面前的桌子,在烟灰缸,酒瓶之类的东西中,果断抓起——果盘里的牙签豪情万丈站起身:“走,我打头阵。”
迟豪,南伍:“……”
谢过义薄云天,甘为恋人朋友拼的一身剐的肉肉同学,迟豪对南伍也不隐瞒,俩人穿开裆裤的交情,什么丢人的事在彼此眼里那都不是事。
“我喜欢上了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只一眼,我踏马就像被勾走了魂,感觉这辈子除了他再也不会对第二人动心了,真的,你别笑,”迟豪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抹了下嘴角的泡沫苦涩一笑,“我真想哭啊,小伍你说哥哥我是不是太贱了,大把的好男人撅着屁股任我随便挑,我怎么偏偏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南伍咳了声打断迟豪:“哥哎,那啥,你是受,撅屁股的应该是你吧。”
“这不重要,”迟豪手一挥,拿起第二瓶啤酒吹了个瓶,“重要的是我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找个人给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等他絮絮叨说完,南伍同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冷静分析:“哥,这不是失恋,你这分明是花痴,要找也得找医生才对。”
花痴吗?
仿佛来了阵十级大风,瞬间把头顶的乌云吹散,现出一片艳阳天。
想想可不就是,认识没几天,没见过面,隔着一千年的时空,简直是朵花痴中的霸王花。
说完感情上的烦闷,迟豪本想继续一吐披萨店的烂事,转而看到对面俩人十指紧扣,时不时会心一笑,情意绵绵的恩爱范,自觉住了口,拿起第三瓶啤酒吹了个底朝天,转身走向酒吧中间的舞台拿起话筒。
旋转的五彩灯光中,台下人影模糊,仿佛,全世界明亮了起来。
迟豪闭上眼,蓦然睁开时眼角湿润,说不上泪水为谁而流,为逝去的友情,还是遥不可及,此生无望追寻的爱情,又或许都不是。
他把话筒放在嘴边,低下头掩饰住泪水,低低问道:“你们好吗?”
台下众人早在迟豪上台时就注意到了,听此一问下意识异口同声:“好~~~”
“但是我不好,”迟豪嗷的一嗓子,通过话筒放大后宛如寡妇哭坟,“所以,我要唱首歌给你们听。”
众人:“……这俩者有什么联系吗?”
不待众人回应,也不需要伴奏,迟豪就地一坐,视身边一切为真空,悲悲切切开了嗓:“灯光熄灭了,音乐低声了,我的心开始想你了……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是你变了,是你变了……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一曲唱吧,迟豪睁开眼,望着下面安静如鸡的众人不好意思鞠了个躬:“抱歉各位,这歌太悲伤了,打扰各位的兴致,下面我来首欢快点的。”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众人:“……”
末了,耍酒疯的迟豪同学被肉肉同学抗下舞台,送回了家。
进家门前,醉醺醺的迟豪做足了心理准备,想着孔令花若是敢说句难听话立马离家出走,让她就此过上孤单的凄凉晚年生活。
人算不如天算,进门后就见敷着面膜坐在铁锅边的孔令花不仅没有发怒,反而走过来重重拍着他的肩膀,老怀安慰的感叹:“你终于像个爷们知道借酒解愁了,有没有趁着酒劲在大街上尿尿,或者找人打上一架?”
迟豪:“……”
心好累,好想有个爹啊!
孔令花掐了掐亲儿子红坨坨的脸蛋继续说:“小军等你半晚上了,说是有急事找你。”
第25章 
夏天是叶子的季节,长安城内,随处可以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遮住骄阳,洒落一地绿荫。
有骄阳似火,才现一树阴凉,人生亦是如此。
易千军因为帮着父亲录视频的原因,来到东来酒楼比平常晚了一些,马儿交给伙计,转身去厨房拿了笼包子,这才快步走向静室。
虽然心底已经暗自决定斩断这份来的匆匆,看似遥不可及的情愫,但他认为胸襟坦荡男儿当大大方方无需故意躲避,大家至少还是朋友。
然而直到包子变凉,铁锅里也没出现迟豪每天用来交换的草莓味酸奶。
等他实在忍不住写了张纸条,得到的却是孔令花的回复,说是迟豪已经出门,且没有带锅。
没!有!带!锅!
四个字仿佛四大桶陈年老醋,劈头盖脸将‘胸襟坦荡’的易千军里里外外浇了个透,连图案是蜡笔小新的内裤都在湿哒哒滴着酸气,浑然不觉间,似乎每日和迟豪聊天成了种习惯。
他忍不住想:迟豪会不会和那个膀大腰圆的贤惠女子约会才不方便带铁锅。
静室里空气仿佛凝固,闷的人胸口发胀,易千军推开窗户,对着迎面扑来的新鲜空气长长吐了口气,窗下,东来酒楼所在的西市街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行人看着好不热闹。
忽然,他的脸及不可查微微一动,状似无意看向对面的茶馆,少顷,轻轻关上窗户,借着阴影凝神望去。
练武之人感知能力本就大于常人,而易千军又是禁卫军百夫长,对于气场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格外敏感。
对面茶楼内,靠窗的一个雅座坐着两名皮肤白净,穿着普通百姓衣衫,举手投足教养良好,偏偏气质有些唯唯诺诺的年轻男子。
略微沉吟,易千军双眸一凛,长安城,天子脚下,茶馆酒肆中见到太监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眼前这两位时不时眼睛描向东来酒楼门口,看似偶尔却是有意。
酒楼有他们在意的人?
心下有了计较,他脸色不变,一如往常般在酒楼筹备自助餐的准备工作,和上门丈量尺寸的木匠商讨款式价格,偶尔看到有身份尊贵者前来就餐上前代表酒楼敬杯酒,只是时不时走到静室,观察两名疑似太监的动静。,
一天下来,茶馆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独有两人半步不离,中午用餐时间都是分开进行,始终有一人值守。
待到晚上打烊,易千军不疾不徐往家赶,一路暗中留神周围,并未发现有人跟踪。
怀着心中疑惑,易千军进了家门衣服不换就匆匆赶向父亲住处,推开门就见易九绝闻声站起,端着碗香喷喷,不知道什么做成的汤,笑容满面迎来。
他不由心头一热,暗暗感动:亲爹就是亲爹,知道心疼儿子啊。
易九绝走过来伸出手——接过他带回来的铁锅,笑靥如花:“来的正是时候,我给你花姨做了碗百花美容养颜汤,正好趁热给她送过去。”
易千军:“……”
趁着铁锅那边孔令花喝汤没时间聊天的空,易千军把老爹的注意力拉倒自己身上,将酒楼白天发现的事说了一遍,忍不住追问:“父亲,到底发生了何事?儿子不是莽撞之人,为何不能如实相告,也好教儿子及早有所准备。”
一谈起这个话题,易九绝如往常般眼神闪躲,置若罔闻,酒楼发生的事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直到见亲儿子满面担忧,掀起衣衫单膝下跪这才一跳老高,咬了咬牙从柜子拿出孔令花送的红外夜视望远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手轻脚来到隔壁未亮灯的房间,指着某个方向小声说:“用这个,看树上面。”
千年前的长安城即使再繁华,也及不上后世随便一个小县城那般灯火明亮。
黑漆漆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超远夜视望远镜就像一个巨大的BUG,泛白的视野中,清晰出现一名黑衣黑裤蒙面人的身影,他如壁虎般紧贴在某棵大树的枝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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