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的那边是大唐》第31章


此刻,面对比鞭炮破坏力大了不知道多少的改良射钉枪,让一弱质女流加一小白脸愁的眉头紧皱。
屋里转了几圈后,思索良久,最终还是迟豪想出了办法,打开卧室门,人藏在门后伸出手,对着墙面射了一枪。
不得不说,找穆仁还真找对人了,没有想象中巨大的枪托冲击力,也没有响亮的枪声,只有噗嗤一声闷响,就好像有人放了个响屁。
待到两人打开门一看,只见五公分的钢钉扎进墙壁足有一半,按这个伤害力,打到心脏头部等要害绝对是一枪毙命,即使其它位置也足以射进骨头造成重伤。
孔令花走上前摸摸牢牢扎在墙壁的钢钉啧啧有声,脑洞大开提议:“儿子,咱们要不要在钉子上抹点毒/药?”
迟豪:“……武侠剧看多了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是七天之后。
七天里,猴哥活蹦乱跳,舞枪弄棒变魔术一样没忘,传过去的母鸡据易九绝观察也是精神旺盛,时不时还下个蛋。
活人传送定在了今晚。
当天上午,迟豪开着车和老妈回了老家一趟,因为头天晚上,孔令花意外接到了亲娘的电话。
小车车驶出城市,喧嚣和高楼大厦渐渐消失在身后,前方,青山如黛,溪水潺潺,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和草木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坐在后面的孔令花却是有点萎靡不振,一路上少言寡语。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下了公路,沿着山间弯弯小路走了没一会,就见山坳之中炊烟袅袅,一个背靠翠岭,前依小溪的村庄出现在眼前。
远远望去,青砖红瓦,绿树成荫,青色的果子若隐若现。
这里便是孔令花自小长大的地方。
娘俩拿着大包小包下了车,熟门熟路向着村庄后面走,一棵不知道年岁几何的栗子树下面的石凳上,坐着位干瘦的小老太太,见两人走来,高兴的站起来挥挥手。
这老太太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是被岁月赋予了混浊,她皮肤干瘪却很白,一根大辫子银丝缠绕,可以看的出,年轻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
孔令花紧步上前:“娘,你怎么不在家里等着,外面太阳毒,蚊虫也多。”
“山村人家,哪个不是风吹日洒蚊虫叮咬中长大的,没事,”老太太摸摸孔令花的手,接着看向迟豪,“豪啊,怎么还是那么白,有女朋友了没?”
迟豪笑嘻嘻大声回应:“有了,明年就让您报上白白胖胖的重外孙。”
“你就吹吧,每次都这么说,”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对孔令花说,“花啊,妈想着再过几年可能就爬不动山了,趁着还能动,今年啊,把你叫来,咱们一起去看看你妹妹。”
孔令花眼圈泛红,使劲点点头。
今天,是她妹妹孔令荷失踪的日子。
每年的这天,老太太都会坐在门口的石凳下,对着进村的小路痴痴凝望,期盼失踪二十年的小女儿能够归来。
每个春节的年夜饭,都会多摆一副碗筷,为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儿祈祷平安健康。
老太太嗔怪弹了下孔令花的脑门:“哭啥,你妹妹又没死,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孔令花肩膀无声耸动,三年前爹死后,娘拒不同意去跟着她生活,理由是生怕妹妹回来家里没人。
二十年过去了,如果还真在世,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然而她不能说,或许在老娘的心里,妹妹只要活着,生活就有希望,有盼头。
迟豪拍拍老妈的肩膀,对着已然有点耳聋的姥姥大声说:“姥姥咱先进屋,吃完饭再去看小姨好不好?”
午后,迟豪和孔令花搀着老太太的胳膊,向着后山蹒跚前行。
山路崎岖,老太太却很兴奋,不住的跟迟豪唠叨:“豪啊,你妈叫孔令花,你小姨叫孔令荷,知道为啥不?其实你妈原名叫孔令藕,哈哈,长大了嫌难听,这才改的名……”
“你小姨打小性子野,可惜生错了女儿身,不然保不准能成个大将军什么的,你妈就不行了,从小胆小不说,还老爱说谎,骗我说你小姨走进个什么门消失了,明明就是迷路嘛……”
如此这般走着,遇到陡峭的地方,迟豪索性背着姥姥,终于来到了后山深处,不远处——就是当年老妈和小姨看见那座神奇大门的巨石。
人还未靠近,旁边树林里忽然钻出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警惕打量了三人几眼说:“今天封山,禁制通行。”
封山?
迟豪忽然想起穆仁临走前那句话:我马上要和队友去大山深处抓捕一名持枪杀人犯。
心顿时一紧,脱口问道:“穆仁是不是在这里?”
第35章 
“你认识我们穆队?”这名警察微微一愣; 脸色柔和下来,“他正在山里执行任务; 需要帮你联系下吗?”
迟豪连忙摆手; 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巨石:“不用,今天是家人的祭日; 你看?”
警察依言回头看了下; 点点头:“去吧,不过时间不能太久。”
三人走了没几步; 大约觉得距离够安全了,孔令花和孔姥姥依次发言。
孔令花感叹:“小穆说的出外勤是来这里?这是在抓捕什么人吧; 唉; 警嫂看来不怎么真不好当; 整天得提心吊胆。”
孔姥姥老怀欣慰:“我豪儿竟然认识官府的人,不错不错,这点随我; 若是个女孩,放在旧社会那就是手腕通天的交际花。”
警嫂 交际花迟豪满脸黑线; 总算明白自己偶尔不搭调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
所谓祭奠就是孔姥姥一人坐在石头上,在那里絮叨一年来发生的家长里短,让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小女儿某天归来不至于惊讶家中的变化。
她自言自语半天; 山风猎猎,吹的衣襟呼呼作响,忽然满脸的褶子舒展成朵大菊花,兴奋的一拍手:“我听到小荷说话了; 她说今年回家过年,哎吆,快过来扶我一把,我得回家赶紧准备准备。”
孔令花和迟豪相顾无言,老人的执拗就像眼前的巨石,任岁月侵蚀风吹日晒,恒久不变。
母爱如山,在一日,念一日。
或许真的是母女连心,同一时刻,荷妃蹲在清荷园池畔的一隅,看着片片洁白的荷花瓣飘在碧油油的水上,就像一艘弯弯的小船,风儿吹来,微微浮动几下复又原地不动,一如她寄不出的满腹思念,永远无法离开这汪碧水。
二十年的日日夜夜,她从少女成了□□人母,年少的记忆在滴水穿石的时光长廊里变斑驳,熟悉的音容笑貌渐模糊。
不知道双亲还在世否,还有姐姐,应该早已嫁人生子了吧。
荷妃眼圈泛酸,泪水尚未流出忽然似有所感,冷着脸转过身。
身后,像个女鬼般无声无息飘过来的冬枣吓的打了个哆嗦,每逢这一天主子不喜被人打扰,因此每年的这天,整个清荷宫的太监宫女集体化身提偶人,走路脚不沾地,说话能比划绝不开口。
然而负责传话的四大贴身宫女她年龄最小,要不是实在推脱不了,她宁可去和太监亲嘴也不愿来好吧。
冬枣硬着头皮屈膝躬身:“娘娘,寿王派人过来说有急事禀报。”
说完,她像被施了定身咒纹丝不动,待到好不容易听到主子几不可闻嗯了一声,这才重新活过来,化身女鬼一溜烟飘走了。
很快,一名青衣小太监急匆匆走过来,他跪下参拜完毕压低声音:“启禀娘娘,我家王爷查到玻璃杯是出自东来酒楼账房张先生之手,王爷不敢擅自做主,特命小的来请示娘娘的意见。”
“东来酒楼?”荷妃的眼睛猛然睁大,沉思片刻方才说,“给你家王爷说,多派几个人盯住这个账房张先生,恩,还有易千军,没有本宫的同意不可轻举妄动。”
“是,小的定会一字不差转达,”青衣小太监恭敬领命,然后又说,“还有一事,昨儿王爷奉旨去东郊别苑,临时起兴作了首‘咏荷’,同行的大臣无不交口称赞,其中,其中王大人赞扬说王爷文可安邦定国,皇上没有回应,反而提起陕王李浚……”
荷妃俯下身,轻轻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荷花,放到鼻尖嗅了嗅,似乎被浓郁的香味冲到,皱起眉头撕开层层花瓣,将里面嫩黄的花蕊碾成——屎黄屎黄的稀水状,方才悠悠开了口:“陕王是皇后嫡子,自然各方面胜你家王爷百倍,行了,本宫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没事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看看书,别到处乱窜。”
待到小太监身影消失,荷妃狠狠撕下半片荷叶,在手中揉来捏去,口吐鸟语:“Bitch。”
清荷宫都知道,这是娘娘心情不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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