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酷冰山》第14章


钟胜蓝横了他一眼,正色的说:“别跟我开玩笑!”老实说,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感觉有些特别。她好像很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现,因此才会动不动就生气。这不像她,她会怕!怕他老是对她说这些有些“挑逗”的话,这些话他似乎很习惯对异性说,但她一向是个很认真的人,很多事别人只是开玩笑,可……她会当真!
“要我娶你这件事吗?”他依旧笑着。“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呐!我很认真的等着你对我发动追求攻势,等着被攻陷,然后……Sayyes。”
明知道他在开玩笑,钟胜蓝知道自己现在该板着脸的斥责他。可她……竟理不出横在胸口的是什么滋味。很酸、很涩还有一种无奈。
多么愚蠢呐!她一直努力用恨意去漠视心中的真心意,不敢对自己承认。
其实当年的她在布幔拉开,在看到何日君那一瞬间,她就喜欢上他了。可一个胖子面对一个大帅哥,她清楚彼此间是不可能的。因此在同一时间里,她就开始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直到后来听到何日君说的那些饬人的话,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漠视心意的正当理由,筑高了心墙——恨他!
无论是当年的何日君,还是现在的八云崇皓,她在面对他们的时候,由于手足无措,她只能笨拙的筑高心墙将真心掩藏。
只是八云崇皓和当年的他是不同的,他好像习惯用嘲讽和调侃的语调一寸寸的把人家的真性情挖出来,甚至连埋在心里深处的心意也无处躲藏。
多年来他变了,而她仍是如比笨拙!
“我看不出你的认真。”多么荒谬的交集。一个镶金嵌钻的单身汉,竟然要一个小小的女导游追求他,只因为那女导游曾放话要他娶她?
灰姑娘的美梦,每个女人在少女的时候都曾作过。可这却比灰姑娘的美梦更梦幻、更不切实际。
“你不踏出第一步,怎么知道我认不认真?”他将脸凑近,近距离的看着她。“被女人追着跑的经验只怕比我过的桥多,可像你那么凶的女人,倒追男人的事想必是第一次。何不把它当成是一次试链,甚至是……游戏?”
见她不语,他又说:“你怕我?怕到连玩场游戏都得犹豫?怕自己玩得太认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别太自以为是!”
“我就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他得承认她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否则不会如此费心的要她参与他的“游戏”。“除非你可以用行动来证明我的自以为是。”
他靠得太近,她的心跳得好快!“我该怎么证明?”
八云崇皓的眉一扬。“好吧!第一次就由我来教你,下不为例。毕竟要追我的人可是你,没道理是我主动!”
他的话才说完,在钟胜蓝还没明白他的意图时,他微侧着脸,吻上她的唇。
他娴熟的技巧令她绷紧的神经渐渐舒缓,她的手由刚开始无措低垂身侧,到本能的环上他的颈项。
见她没抵抗,八云崇皓由探索般的轻啄渐地吻深了。
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吻,钟胜蓝的心中却盈满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她想冀求更多、更深的情感,可对象是八云祟暗,她能吗?能冀求什么吗?
很荒谬的开始,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加入了不搭辄的情感。好像在面对八云崇皓的时候,她老是会笨拙得要乌龙!
也许正如他所说的,男女在一块也可以视为一场游戏。而今他提供了游戏,她为什么不玩呢?
放松心情的去参与吧!虽然只是一场游戏,虽然她的认真心态不适合玩这种游戏,可……解铃还需系铃人。
也许参与了这场游戏,她心上的铃会因此勒得更紧,但也有可能就此松放而得救了。
有机会得救,她为什么要放弃?
第七章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就要到达台湾了。看着身旁正翻阅着杂志的“虬髯客”,钟胜蓝目不转睛。
他的目光离开了杂志,抬起眼看她。“你好像对我这张脸很有兴趣。”
“原来伊利总裁和宾拉登之分,只在于一个有留胡子,一个没有留胡子。”如果不是早知道身边坐的人是八云崇皓,她真的不敢相信身边那个蓄着落腮胡的男人就是他。
男人戴起胡子的感觉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像他伪装的样子就很有气势,哪像她,即使戴起胡子仍一副娘娘腔的样子。
“原来是对我的胡子有兴趣!”出国时,尤其到亚洲国家,他习惯戴副落腮胡“易容”。免得给一些媒体发觉,那他又不得安宁了。
钟胜蓝一笑。“是有兴趣,不过别急着送我,我已经有一副了。”说起那副胡子,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住处,至今仍是个谜。她喃喃自浯的说:“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正流行这款胡子,好像常看到。”
听到她的话,八云崇皓笑了。“大概只有你这样觉得吧!”终于明白,有些人在喝醉的时候千万别去招惹,因为他们真的会在喝醉的时候即使犯下滔天大罪,酒醒后还可以忘得一干二净!
钟胜蓝有些怔然的看着那副落腮胡。“你是指我说你戴起这胡子看起来像宾·拉登吗?”
他无奈的笑着。“宾·拉登?好怀念的称呼啊!”
是吗?之前就有人说过,这胡子戴起来像宾拉登吗?“看来不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嘛,真不知道那个和我一样有眼光的人是谁?”
八云祟皓失笑。“约莫一个星期前我到台湾办事,某天夜里遇到了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那女人不但叫我宾·拉登,还把我的法拉利当她的宝狮猛捶猛打,末了还死缠烂打的赖着我,强迫我得送她回去。最末连胡子都给她抢走的挂在她自己脸上。”
宝……宝狮?“真巧,我的车电是宝狮耶!”她少根筋的脱口而出,看着八云祟皓似笑非笑的表情后,立即把嘴巴阖得紧紧的。
“宝狮?那掉进酒桶里的女人说她开的是一部二手车,车龄有十几年了。不会这样巧……你的车子也是那把年纪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钟胜蓝才想到出国前一晚她喝得烂醉,最后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还有老庆不是也有提过八云祟皓似乎知道她不少事?尤其是喝醉时会胡天胡地、酒品很差的事吗?
当时她是有怀疑过是八云崇皓送她回去的,但始终没证实过,可现在……
事情真相一步步的揭露,钟胜蓝噤若寒蝉。
八云崇皓耐人寻味的笑意看得她又是一阵不安。
“那个女人巴着我送她回去电就算了,上了车后连住址都没说就呼呼大睡,噢!我真的不骗你,那女人打呼声之大,比那种老旧摩托车催油门的声音更高谱,就这样一路:轰轰轰……嗝,咻……‘”
他模仿的声音逼真又好笑,钟胜蓝笑了出来,一时不察的脱口而出——
“哪有,我喝醉了才不会打呼!”
“我又没说那女人是你,你干啥急着承认。”瞅着她看,存心捉弄她。“不过……经你这样说,那女人和你的神似度还不逊于我和何日君呢!”摆明了那醉鬼就是她嘛!
心跳一阵加速,她赶紧模糊焦点,“然、然后呢?!那女人既然喝醉且睡着了,你后来是怎么送她回家的?”
“在那种情况只好翻她的皮包了。我想她里头该有些缴费通知单之类的东西,那就可以知道她住哪儿了。”
接下来的事他不必说,她也知道。“这么一翻你不但知道她的住址,还知道她是个导游,甚至……她有可能是你到加拿大的导游,对不对?”她记得她的皮包内放有导游证和八云祟皓的影印资料。
他笑而不语。
“原来那天送我回去的人还真的是你!”这男人真讨厌,想必他早就认出她了,还这么故意玩她!钟胜蓝的脸一红,讪讪然很不甘心的说:“其实你早知道那喝醉了的人就是我了吧?”她这座“酷冰山”在他面前根本酷不起来。“真讨厌!我在你面前好像很容易出糗。”偏偏她喝醉了,还是人家送她回去;生病了也是人家延误旅程的照顾她。
“你不喜欢这样?”
“哪有人喜欢在别人面前出糗的。”
“你不喜欢的原因,只是怕出糗,还是因为……不喜欢在我面前出糗?如果是后者,那表示我在你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老喜欢抛问题给她!“那你呢?希望的答案是前者还是后者?”这就叫反将他一军。
“我当然希望答案是后者啦!”他说得很理所当然。“你可是追求我的女人呢,若在你心中没地位,那我情何以堪呐?”
怔怔的凝睇着他半晌,她有所感慨的开口。“不管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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