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生而为零》第56章

“我说错了，莱茵。”
莱茵冷冷看着他，直到他把扣子系好，恭敬地站到他身边。
“你无需试探我。即便有一天我做了皇帝，说过的话也不会变，我的寝宫里只有你一个人。”
“是。”他的态度看来百分之百相信，可这反而让人觉得，他其实并不是真的相信。
莱茵冷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出房间，克莱德里希跟在他身后。二人来到指挥室，伊格和吉恩都已等在那里。通讯兵汇报了消息，梅星领天上集结了虫族人的大规模舰队，看来一场总决战即将开幕。
“虫族人终于要放手一搏了。”克莱德里希颇感兴趣的看着全息屏幕，“但不知道梅星人是要背水一战，还是想保存实力以待来日？”
“那样戏就不好看了，想办法激一激他们的斗志。”莱茵说道。
克莱德里希不是没有办法，但目光注意到伊格的脸上表情全无。他担心莱茵看到又会恼火，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不过这次找到了地心反应堆的坐标，伊格和吉恩还是立了功劳。要不然我们。。。。。。”
他话没说完，忽然一阵剧烈的地面晃动，让站着的人东倒西歪站不稳。一阵沉闷而巨大的轰鸣声从地底传来，让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晃动持续片刻后过去，克莱德里希第一个来到莱茵身边。
“殿下没事吧？”他关切地询问。
“没事。”莱茵坐在指挥椅上，皱起眉头看着他，“这动静会不会是。。。。。。”
四人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我们必须立即撤离。”克莱德里希也反应了过来。
莱茵还在思考着，“但是按理说，路德维希现在应该正在备战虫族人。这个时候就启动机关，是不是放弃得太早了点？”
克莱德里希嗯了一声，“殿下说的是常理，但是事情不一定总是按常理进展。不论如何，殿下不能用生命冒险。”
“我去看看。”伊格忽然开口道。
指挥室内的三人同时看着他。莱茵的眼中是怀疑，吉恩的目光中是担心，克莱德里希的神情最为复杂。莱茵沉吟了几秒钟，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也好。不过我想看看这个反应堆是什么样子，你带一个通讯器去。”
伊格明白莱茵是要监视他，也没有拒绝。他向莱茵敬了个礼，然后走出了指挥室。
梅博里尔星地下
西斯站在两扇巨门前，看着它们缓缓打开。他的身体周围是生物认证空间，每隔一分钟扫描一次他整个人。每次扫描完毕，启动时间就倒数一分钟，门内的核反应就更猛烈一些。烈焰迸发着红色火光，照得西斯的脸上闪着光亮，尤其是那眼中含着的泪光。
地心之门距离被完全启动，还有20分钟。
西斯呆呆地看着门内的火焰。他的头脑依旧不清晰，好像跳跃了很多事情。他只记得两件事，启动地心之门和寻找他的Alpha。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只能完成一件了。
“伊格去哪儿了。。。。。。”
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他的心。为什么他的Alpha不在身边，他现在在哪里，之前又发生过什么，他完全记不起来了。而且，他连一个能弄清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时，胸前的项坠发出了微小的震动。
西斯摸着胸前的项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来。伊格从传送门里走出来，来到他的面前。西斯睁大了眼睛，目光中是欣喜和激动。他像任何一个Omega一样，想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可他刚一动，生物认证仪就响起警报音提示他不能走出范围。西斯立刻停住了脚步，这个责任像锁链一样死死绑着他，让他不能违背。
伊格来到他面前。他从西斯刚刚的表情里已经意识到，他此时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西斯，停止它。”
西斯没有动作，他的潜意识不许他这么做。他一脸无辜地看着伊格，话语里透着期待和渴望，“伊格，抱我。”
伊格试图走近他，可生物认证仪被强力的磁场警戒着，让他根本无法接近。他也不敢尝试用武器摧毁，因为身在其中的西斯必定无法避免。
“西斯，离开验证仪。”伊格看着他伸出双手，“来这里让我抱你。”
西斯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淌落下来，“我不能出去。伊格抱抱我，好不好？”
他的话让伊格的心痛了一下，想起在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些记忆卡。在西斯的内心，其实一直都希望被他抱着，只是从未说出口。
“西斯，我进不去。”伊格试图让他明白，“你只能自己走出来。”
西斯用力摇着头，更多的眼泪淌落眼角，嘴里喃喃念着，“我不能出去。。。梅星沦陷了。。。必须启动地心之门。。。”
圣纳塔号上
全息屏幕上，三人通过通讯器看着这一切。他们看得出来，地心之门的设计让外力无法阻止启动，除非验证者本人自愿离开。可一旦验证者处于精神失常的状态，这就成了一个死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现在距离启动只剩下了十分钟。
“殿下，我们必须马上召回伊格然后离开。”克莱德里希转向莱茵，“时间所剩不多了。”
莱茵没理会他的话，只看着屏幕上的情景下了命令，“伊格，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杀了他。”
这句话让克莱德里希和吉恩同时瞪大眼睛转向他。莱茵的脸上没有动摇，目光中仿佛在等待什么结果。克莱德里希皱起眉头，他也许能猜到莱茵的心思。可这个赌，未免太过激进冒险。
地心深处
伊格听到了通讯器里的命令。他看着西斯仍在流泪喃喃自语，没有任何理智的迹象。他的眼中现出泪光，然后手缓缓伸向腰间，掏出了枪套里的枪。
一道物体飞出的光线，在火光的照应下格外亮眼。
☆、第　51　章
枪划出一道弧形的抛物线，然后掉在伊格身后的地上。西斯抬起满面泪痕的脸，看着他掏出枪又扔到了身后，不太明白他在干什么。
伊格走到验证仪前，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他，“西斯不哭，看着我。”
西斯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看着他。
“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
西斯努力去想，可是大脑像不听使唤似的，不让他想起从前的事。伊格看出了他的茫然，笑了笑继续道。
“你认出来我是个星盗，拿枪指着我，还试图和我比速度。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不一样的Omega。”
西斯看着他，口吻里很伤心，“所以你才不抱我，才会离开我？”
伊格的口吻里是心疼和内疚，“是我不好。我只知道西斯坚强独立，忘了西斯也是个Omega。原谅我，好吗？”
西斯用手背抹抹眼泪，看着他点点头。
伊格笑着淌下眼泪，声音中也听得出哽咽，“现在开始我会一直陪着西斯，再也不离开了。”
当倒计时显示为五分钟时，一阵剧烈的轰鸣响起在门内。强烈的震动让伊格也无法站稳，跪倒在验证仪前。但验证仪里的空间十分稳定，这是为了保证启动前不会伤害验证者，从而影响了启动。巨门内，烈焰迸发着黑色的粒子，仿佛就要冲破光壁的隔离。
圣纳塔号上
“全舰启动防御光罩，即刻准备升空。”克莱德里希向通讯兵下了命令，同时转向莱茵，“舰上立刻启动传送门，殿下要先离开！”
莱茵依旧看着屏幕，看来还没有打算放弃。
“殿下，我会监视他们到最后，请殿下先离开！”克莱德里希的话语里是少有的强硬。莱茵置若未闻，目光始终集中在屏幕上。
“殿下，请现在离开！”
“殿下！”
“莱茵！”克莱德里希怒了。
吉恩瞪大眼睛看着他，即便是皇室里的人，都不敢这么直呼他的名字。
莱茵这才转过脸来，不但不生气反而流露出一丝开心，“你叫我什么？”
克莱德里希攥紧了拳头，“立刻离开这里，莱茵。”
“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好，不要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克莱德。”莱茵反而坐得更稳了些，脸上笑容更是少见。
克莱德里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住想揍人的冲动，接着用不可抗拒的口吻下了命令，“开启登陆通道，全舰升空！”
太空里
虫族人接到了盟军的联络，虽然大军集结完毕，却没有立刻发动进攻。因为一旦梅星被摧毁了，即便战胜也都是无用功。梅星军队也没有行动，仍旧在基地周围坚固防守。亚历山大港的半空中，海斯帝国的舰队开始升空，向着大气层上的登陆通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