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第17章


差不多是魍魉该回来的时候了。
赵燕容换上红色性感的薄纱睡衣,等候魈魉回来。
婚礼之后她就搬进魍魉位于神出鬼没征信社三楼的房间,开始了她和他的婚姻生活 。魍魉每天早出晚归,不到深夜十二点是见不到他的人影的,每一夜他们都同床而眠, 却完全没有夫妻之实,就这样过了三个多月。
虽然名义上她已经是宫太太了,但是她要的不只是宫太太这个称呼,更要当个名副 其实的宫太太。
所以,她决定要主动出击。
细微的开门声响起,魍魉带着疲累的身躯进入房间内,有些意外赵燕容竟然还未上 床就寝。
他脱下外套往衣架上一挂,边解着衬衫的袖扣,边走进浴室,完全对她的性感装扮 视若无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她有些气,却不会轻易打退堂鼓,“我在等你。”
“下次不用等我了,早点睡。”语毕,哗啦啦的水声立即传出。
约莫半小时之后,魍魉才穿著睡衣出来,却发现赵燕容还坐在床沿,丰满的双峰、 玲珑有致的曲线都在红色性感的薄纱睡衣下若隐若现。
他表面上看来无动于衷,心下却是一震,她……该不会是想要求他履行夫妻义务吧 ?“有事?”
“我是不是不够漂亮?”魍魉一向吃软不吃硬,经由这些日子,她已慢慢摸索出一 个和他相处的模式,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达成她的目标。
他微微一愕,“怎么会?你很漂亮啊!”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当你真正的妻子?”她含羞带怯地问。
“这……”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难题来了,他该怎么跟她说?
他自愿将任务全揽到身上为的就是减少和赵燕容相处的机会,偏偏人算不如天算, 他还是被她逮着了。
的确,行房是夫妻间的义务,但是,自始至终他都不曾碰过她,甚至连个吻也不曾 有过,他是愧对于她,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去抱一个不爱的女人,他压根儿对她没有半点 欲望。
男人没有爱也可以有性,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魍魉猛一回过神来,却发现赵燕 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正环在他的颈背上,惹火的身材紧贴着他的身躯,性感的红唇不 住挑逗地舔吻他的嘴角。
他先是全身一僵,下意识就要伸手把她推开的剎那,听见她在他的唇畔低语,“正 常的婚姻生活不该是这样的,我想当你真正的妻子!”
他娶她是为了负起她一生的幸福,让她当个活寡妇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必须履 行夫妻义务。
魍魉的手颓丧地放下,任由她的挑逗继续下去。
赵燕容的眼底掠过一抹得意的神色,随即迅速消失不见,快得让人以为是眼花了。
她辗转吻着他的薄唇,然后用舌尖顶开他的唇齿,探进他的口中纠缠住他的舌。
他没有抵抗,却也没有响应她的吻,就只是直挺挺地站着,像具尸体似地动也不动 ,放任赵燕容的唇舌、手、身体在他的身上游移磨蹭,试图唤醒他炽热的欲望。
在瞧见他戴在胸前样式极为女性化的金项链时,她不禁微微一愕——魍魉怎么会戴 这种女孩子的项链?
下一秒,她立即恍然大悟,是丁绿竹的。
她的眸底登时涌进浓浓的嫉妒,总有一天她会把丁绿竹的一切从他的心底拔除。
男人的生理构造不同于女人,往往只要有一些视觉感官上的刺激,就会有所反应, 更何况还是如此火辣辣的挑逗。
魍魉的身体慢慢地有了反应。
既然这是他应尽的义务,那么他就应该完成它。终于他下了决心,褪下身上早已敞 开的睡衣,将赵燕容拦腰抱起,步向床。
她温驯地让他将她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褪去了她身上半透明的薄纱睡衣和底裤, 美丽的胴体毫无遮掩的呈现。
他修长劲瘦的身躯随即覆盖上去。
他仍旧没有亲吻她的唇,他的吻落在她细致的颈项上,沿着颈窝一路蜿蜒而下,来 到她白皙丰满的浑圆。
在不经意瞥见自己身上的金项链时,就彷佛是一桶冰水当头淋下,让他的欲望瞬间 冷却。
现在就算他想尽夫妻义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她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了?”
“没事。”他从她的身上翻开,躺回自己的床位上,拉起薄被盖上,“我累了,早 点睡吧。”
只要一想起绿竹,他就没有办法抱赵燕容。
感觉像是背叛。
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彷佛又浮现婚礼上绿竹泪流满面笑着祝福他和燕容的模样, 心脏部们像是被狠狠地重击了一下,未曾痊愈的伤口再度进裂开来,鲜血淋漓。
为什么他连最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全世界他只想给她幸福,为什么上天偏偏与他作对,硬生生地将相爱的两个人拆散 ?若是此生注定他俩无法厮守一生,又为什么要让他们爱上彼此?
窗外的夜空晦暗不明,没有半点星光,彷佛映照着他的心情——阴郁恶劣、烦躁不 安。
他的一辈就要这么过了吗?
漫长的一辈子……至少,绿竹还能拥有幸福,只要她把他忘了,另找更好的对象共 度一生。
只要她能幸福,这就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是啊,只要她能幸福就好……闭上眼睛的魍魉,殊不知身旁的人儿在心里扼腕不已 ,咬牙切齿。
鬼斧鬼魅从及时妇产科诊所的诊疗室内拖出来跟踪丁绿竹,他没好气地横了鬼魅一 眼,“我可没有你这种变态的嗜好,如果你把我从诊所拖出来为的就是当跟屁虫,恕我 不奉陪。”浪费时间罢了。
“谁、谁、谁变态了?”鬼魅哇哇大叫。
他这么英俊潇洒、俊美绝伦的美男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需要用这么不入流的 手段,况且君子不夺人所好。
“你。”他伸出手直指他的鼻子。
“我是未雨绸缪耶!”像他这么好的朋友就算打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了。“魍魉那 么爱小绿,他一定不希望她有危险,对吧!”
鬼斧挑着眉提醒他,“第一,魍魉已经结婚了,他的老婆是赵燕容;第二,绿竹的 生活再单纯不过,哪会有什么危险?第三,你什么时候变成未卜先知的算命师了?”语 气倏地转为揶揄,“那麻烦你算一下,我的大限之日在什么时候?”
“你……今天。”鬼魅从驾驶座上倾过身去掐住他的脖子,他有股想杀人的强烈冲 动。
鬼斧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准备开门下车。
“等等,你先看完这份资料再说。”鬼魅顺手抽出置放在座位旁的一个黄色牛皮纸 袋。
鬼斧觑了他一眼,抽出纸袋内的一叠资料以极快的速度浏览过一遍,“那一次竹狙 击行动是赵任中主导的?”还有弹道比对结果。
那么,赵燕容应该也知情了。
“嗯哼。”他示意他继续看另一份文件。
另一份文件则是赵燕容的主治医生的自白书,他坦承收受了她的红包,配合她的要 求捏造了一套她不孕的说词。
鬼斧一阵错愕,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连篇谎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 切的?”
“大概是在一个月前才弄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耸了耸肩。
“一个月前?”鬼斧愣住了。“而你竟然什么都没说!”
他很是无辜地回答,“又没人问我。”
“我以为你是魍魉的好朋友。”
“我是啊。”他理直气壮地道。
“你明知道魍魉的婚姻生活过得有多么痛苦,竟然还眼睁睁地看他多受了一个月的 煎熬?”鬼斧难以置信地质问。
他摊了摊手,“一开始我就反对他娶赵燕容,是他自己想当个救世主,我也不好破 坏他的伟大梦想,你是吧!”
“这……”鬼斧翻了翻白眼,算了。“好吧,那绿竹究竟又有什么危险?”为什么 需要有人来保护她?
“赵燕容视她为眼中钉,要赵任中亲手将她除掉。我想应该就这一两天会采取行动 吧。”鬼魅露出玩味、嗳昧的笑容,“以魍魉的个性来推断,他八成还没跟新娘子圆房 ,所以她的怨气才会这么重。”
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小绿的存在,她永远也得不到魍魉的心。
鬼斧拿“你又知道了”的眼神瞅着他,“你连人家有没有圆房这种私密的事也知道 ,怎么,你在他们的房间里装了针孔摄影机不成?”
鬼魅听了差点吐血,“下次我会记得在你的房里也装一台。”
“你敢?”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鬼魅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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