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住金龟婿》第5章


“老天爷莫怪,底下人不懂事……咦?”
底下人?她刚才不是把小瑶他们全造走了,哪里来的底下人?
她霍地从椅子上跳起,快速的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一颗心猛地一震,差点蹦出了胸口——
是一名陌生男子,斜倚在亭柱上眯起眼睛直瞅着她。
虽然多年来鲜少踏出家门,所见过的男人当然也少得可怜,但任汀滢几乎要对天发誓,他绝对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她直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同于一般人,最起码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没有一个长得比他还高大,也没有一个能像他一样,不用开口就让人有股莫名的震慑……
伟岸健硕的身材明白展现了他所拥有的力量,刻划分明的脸部线条清楚的说明了他不容屈折的意志。
任汀滢不自觉的捣住了胸口,用力的喘息着,试图摆脱那出气多、入气少的窒闷感。
男人一脸兴味的对她一笑,半眯的眼睛更透露出……一丝丝的轻蔑!
为什么?
任汀滢不明白他眼中的含义,但他的笑容却让她感到一阵目眩头晕,只觉身子虚软,非得靠在身后的石桌子上,才得以确定自己不会双腿一软就往地上蹲去。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闯进……”
男子并未回答,只是对着任汀滢又漾起一个更深的笑容,彷佛在嘲弄着她的失态。
她的确是失态了,哪有一个女孩子家这么盯着一个大男人看的?
任汀滢赶忙收回自己的视线,故作若无其事的稳稳坐回原位,垂眸道:'这位公子,这么闯进别人府里的内院是很没礼貌的,你知道吗?“
呼,她差点忘了自己可是个大家闺秀耶!
“闯?我是打从大门进来的,也没半个人拦我,怎能算得上是闻呢?还有……”男人往前跨了一步,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且睁开半眯的双眼,朝她露出一个致命的笑容。'姑娘,那袋银子不是老天爷给的,是我!“
“哽?”
任汀湟讶异的惊呼出声,不是因为那男人莫名其妙的丢了袋银子给她,而是因为那男人的双眼,正闪动着一股幽异的暗绿,宛若一泓碧绿深潭。
“绿色的眼睛……看得见东西吗?”这只是任汀滢心里头的想法,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就脱口而出,她赶忙指住自己的嘴。
男人将脸向她移近,让任汀滢更清楚的欣赏他慑人心魂的绿眸。
“从我这绿色的眼睛里,正好看见一个发愁的小姑娘,十分虔诚却异想天开的在求老天爷赏赐银雨给她,不知道我所看见的,是否和姑娘黑亮的眼眸所见相同?”
“你……”没想到自己刚才那副白痴模样全落入了这男人眼中,任汀滢两颊火速翻红,她恼羞成怒的轻斥着:'你究竟是什么人?来任府想做什么?“
[我?应该可以算是你的远房表亲吧。“男子扯了扯嘴角,眼中的轻蔑又跑了出来,说明了他对这层关系的不肩。
'远房表亲?“任汀滢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神情,倒是偏头想着眼前这位走错路的”远房表亲“。
从前任家风光之时,一些有的没的远房表亲突然出现是常有的事,为的就是想攀附任家的关系捞一点好处。
但自从任家出事之后,所有的远亲、近邻可就再没有半个人敢踏进任府一步,如今怎会又跑来了个远房表亲?
他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难道他不知道任家已经是今非昔比,没有油水可捞了?
“你请回吧!”
任汀滢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现在她为了没银两的事而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有心情去管什么劳什子表亲…即使他有着令她窒息的俊容和奇异的绿眸子。
'你赶我走?“在他抛给她一袋银雨之后?一个缺钱的商人之女也会这么有骨气?
“难道你想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任汀滢送他一个大白眼,“对不起,我们无力招待,你去街坊邻居那儿打探一下,就会知道你这趟路是白走了。”
'可惜!我带着好意前来,却没人、心领……“男子一脸惋惜的摇摇头,随后拿起原摆在任汀滢面前的那袋银子。
“等一下!”
见到白花花的银两从眼前没入了男子的腰际,任汀滢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思考逻辑有误。
这个“远房表亲”绝对不是为了贪点好处而来的,要不他怎么会将银子丢在她面前呢?
带着“好意”前来……这么说他是来雪中送炭的?
那她怎么能让眼前的银两就此飞走呢?
当下她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一把就抓住男子的衣袖,对着男子绽放出一个甜得足以腻死人的笑靥,以十足十的巴结语调道:
'这位远房大哥……哎,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第三章
这个女人,见风转舵的功夫简直好得令人蔚为奇观,前一刻还摆出嫌恶的嘴脸,下一刻竟能将他当成再生父母般,眼中大闪阿谀金光。
男子看着任汀滢那甜美得可以迷醉任何男人的笑容,绿眸中闪过一抹冰冷,他扬着嘴角,说了一句任汀滢听不太懂的话。
“呃?伊格……比莱斯?”任汀滢试着重复一次他的发音,但低念了几次,仍只能眨着她的大眼,茫然全写在她的脸上。“那是什么意思啊?”
男子并不意外任汀滢听不懂这外来语言,他的名字是鹰。比莱斯,但大多数人宁愿叫他狂鹰:一只狂野不羁的海上雄鹰。
他轻摇着头,“算了,你叫我尹就行了。”
“尹?”任汀滢一双写满怀疑的眼睛直在他身上溜着。
“呵,别看了,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蛮夷。”鹰自嘲的说:“我是葡国人,但从小就住在满剌加,是跟着满剌加的商船过来的。”
他是个蛮子?难怪她总觉得他的长相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虽然他的发色如同她一般的漆黑、穿著打扮和常人无异,但他的身材愿长魁梧、面容深峻威凛、鼻梁高挺、眼眸碧绿却透着冷沉……
等等!任家怎么可能会有蛮子的远房表亲?
“你还说你是我们的远房表亲骗人!”
任汀滢急忙放开抓着他的手,和他隔开了一大段距离。听说蛮子都不是好人,她得分外小心才行。
“虽然我爹是葡国人,但我娘是你爹的远房表妹,所以说我也有一半的大明血统,认真算起来,你要叫我一声表哥,我说得对不对,汀滢表妹?”
汀……汀滢表妹?
这个亲昵的称呼出自于他的口中,让任汀滢莫名的红了脸蛋,羞涩的低垂着头。
“我怎么没听说……家族里有什么亲戚是嫁到异邦去的?”
“那邵芯儿这个名字,你可曾听你爹提起过?”他试探性的问着。
“邵芯儿?”
她偏着头想了半晌,仔细思索着脑中可有这个名字的记忆,随后她果决的摇摇头。她的记忆力向来好得很,如果曾听过任河有关这个名字的半点事,她不可能会不记得的。
他微蹙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不知尢何,任汀滢突然有股想要抚平他眉头的冲动。
她不喜欢看他皱眉,虽然他连皱眉都好看得教人心跳不已,但看他那紧锁的眉头,会今她感到、心口紧揪;可她也不喜欢他老对她笑……他笑起来太过迷人,那会今她心儿疾跳得快要昏倒。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同样是男人,何承先让她看了就想吐,碰她一下就让她厌恶得恨不能将他折成十八块,为什么这个绿眼蛮子反倒让她忍不住想看着他,甚至于有想要伸出手去碰碰他的冲动?
任汀滢心儿又颤动了一下,也不知听谁说过,一个女儿家若会对一个初见面的男子脸红心跳、死盯着人家不放,甚至还有想碰碰人家的渴望,通常会被称为——失德的女人。
开……玩笑,她任汀滢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德、女诫背得滚瓜烂
一定是因为他是个蛮子……对,就是这个原因!自己对他既好奇、又怕怕的,所以……
等等……她又想到了!
这害得他们任家被抄的罪魁祸首,不也是艘来自满剌加的商船吗?
任汀滢猛地抬起头瞪着他,“你跟着哪一艘满剌加的船来的?'仇风号'?”
她不算太笨嘛!
但是在他还没想到要拿她怎么办之前,他可不打算让她将他和“仇风号”牵扯在一块。
“汀滢表妹,我的确是跟着'仇风号'来的,但是我并不知道那是一艘海盗船。不过也还好我跟着来了,要不然你很可能连这间宅子都保不住了。”
“杨状师是你请来的?那天暗地出手帮我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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