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情妇》第3章


这便形成了人多事少的窘况,闲人多得让人看得碍眼,所以才会施行这下下之策。
楚月涵会雀屏中选原因并不奇怪,是她自个儿请调的。
秘书室主任说什么也不肯放人,直问她原因,可是她说到底都只有一个藉口,那就是家庭因素。
主任吴连珠明白,原因没那么单纯,但她就是不肯说实话,让她也无可奈何。
谁教没有人愿意牺牲和情人约会时间,来替新人收拾烂摊子。
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楚月涵知道是警卫巡查的时刻,连忙出声。
“我知道很晚了,再给我十分钟就好。”她的语气中不乏安抚之意。
从她开始弹性上班后,每每都得超时工作,没有一次能够准八个小时下班,要是换成旁人早哇哇叫个不停,她倒是没喊过半句。
反正她现在也没个要好的男友,家里没人等着她,回去也是无聊。
在这人去楼空,不必谨守秘书形象的时候,她早将在脑后盘了一天的发髻解下,任发丝披散,过肩长发覆在背部,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深棕色的光泽,发尾在经过一日的曲折有了卷度,让她更显几分慵懒风情。
而她原本该穿在脚上的高跟鞋也躺在椅子下纳凉,该包覆在里头的脚丫子,只着丝袜踩在光洁冰凉的地板上。
这便是余嘉琛步入秘书室第一眼所看到的画面。
若非她身上还穿着死板的套装,真让人以为她自在的模样是身在家中。
余嘉琛不语地步入秘书室,心中暗喜终于让他逮着了她。
“你确定十分钟够吗?”直到立于她身后不到十公分处,他才出声。
听见那浑厚低沉的嗓音,楚月涵手指失去准头打错了字,她忙将游标往回移修改错误,但是他的出现让她一向清明的脑袋瞬间混乱起来,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该打哪个字。
“你不觉得躲我躲够了吗?”余嘉琛弯下腰,嘴唇几乎贴住她的耳朵轻声问道。
他的举动完全卸除了楚月涵的理智,令她的心跳有如脱了缰的马,急速狂烈地跳动着。
“我只是配合公司政策,并没有在躲你。”楚月涵口是心非地辩道。
没错,她是在躲他,但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她多希望两人之间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单纯关系,而不要有她多年的单恋,和一年前的rou体接触。
在那激烈且狂热的一夜,她并没有得到平静,反而让芳心更加的混乱不堪,完全理不出头绪。
“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与其说这话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命令。
这一年来他想了很多。
起先在脑海中充斥的是亡妻生前的背叛,但是渐渐的,离开台湾前的那一夜,时常不请自来地占据他的思绪,从猜测她的用意,到回想那夜自己的自私。
他有足够的经验知道楚月涵是个处女,那时的他为气愤所主导,并没有给她一个美好的初夜,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欲望。
而天一亮他更是没留下只字片语便离去,对女人而言这是多大的打击。
但她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知晓他电子信箱的她,并没有利用它来对他加以威胁、控诉,相反的只以家人的消息填满信箱。
她的举动令他摸不着头绪。
“那一夜你为什么要对我献身?”他直指核心地问道,目光紧盯着她,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遭他直截了当的问题所刺激,楚月涵无声地命令自己绝对不能脸红,但颊上的灼热感让她知道根本没用。
“那……那……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话一出口她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并非因为他的犀利目光,而是他话中的火药味太过浓重,不啻是拿红巾在愤怒的公牛面前挑衅。
听见她的说法,余嘉琛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并不乐意知道那一夜对她而言好像无举足轻重似的。
“你的意乱情迷可真会选时候,刚巧选在我仍沉浸在丧女之痛中。”
他的质问来得快又狠,句句有如锐利的刀锋,几乎令楚月涵无法招架。
“若你的记忆没有失误,当天我只是拿最后的文件让你签,并没有事先预谋。”这是她唯一能说得问心无愧的藉口。
“若要归咎原因,该是你被酒精麻木了理智才对。”脑子才刚闪过这个念头,她便紧抓不放,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当初的事情的确是由这儿开始的——
第2章(1)
楚月涵紧蹙着眉,瞪视着眼前这扇华丽坚固的大门,她虽未曾到过副理余嘉琛的住所,但是她还有点常识,这种材质的大门隔音效果良好,任凭门外的人喊破了嗓子,里头的人仍是听不到。
所以当她整整在门外站了五分钟后,仍能安之若素地等着。
她知道他在家,刚才在楼下的警卫已证实过这一点。
事实上她有点吃惊,以余家人团结亲近的程度,她以为会在老宅子那边找到他,但是却扑了个空。
她不以为让他独处是余家人的意思,思及他才经历过的大悲大恸,放他独处的确有些不妥。
他的妻女今日才下葬,她也去参加了葬礼,连身上黑色的套装都还没换下,便回到办公室去处理这份文件。
当她将这份文件打完后,简直不敢相信上面居然要卸下余嘉琛的权责。
不过,她不该有疑惑的,依她在葬礼上看到的余嘉琛那冰冷僵硬的表情,像极了个木偶而非活着的人,连他的家人都无法打破他所竖立的高墙。
他丧失妻女的背后有着不同的闲言闲语,她紧守着职业道德没去过问,更不想散布,安然地埋首在她的工作中。
克制着自己欲上前安慰他的冲动,她冷眼旁观之下惊觉他的迅速消瘦,让他原本像凿刻出的五官线条更显冷硬。
葬礼一结束他便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余家其他人去和到场客人应酬,没人对他的举动有意见。平心而论,实在不能太过苛责于他,这种事若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只怕非得住进疗养院不可。
按捺住看表的举动,楚月涵不想知道自己呆站了多久,那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让她胡思乱想罢了。
再次按下电铃,这一回她的手指紧压在门铃上不放,门铃声虽然悦耳,却像连珠炮似的响着,着实吵人。
或许是她的计谋奏效,令人放心的开锁声终于响起,她立刻放开手指恢复安宁。
门才拉开一条缝,浓重的酒气便直朝楚月涵兜头袭来,令她几乎要呛咳出声。
站在门里的余嘉琛完全没有往常的风度翩翩,服装凌乱得像他将它们当睡衣般皱得可以。
“你见鬼的来这里做什么?”余嘉琛口齿清晰地问道。
闻言,楚月涵忍不住松了口气,看来他人还是清醒的。
“总经理要我拿一份文件来让你签字。”说着她递出手上的卷宗。
余嘉琛没有接过手的意思,相反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耐。
“将它们拿回去,我已经不管事了。”说完他便要关上大门。
但是楚月涵眼明手快地上前阻止,手掌差点让厚重的大门截成两段。
“你只要签下它们,便可以不用理远见的大小事务了。”她忍住泛在眼眶中的泪水说道。
她没叫痛也没掉泪,这反倒引起余嘉琛的注意。
他的妻子林郁舸υ谒那榭觯缇涂薜美婊ù嵯胍鹋匀说淖⒁狻?br /> 对于林郁⒚挥卸嗌俑星椋背跻彩且蛭辛撕⒆硬呕岷退峄椋永匆膊环袢献约翰⒉话?br /> 林郁膊灰晕瑁不兜牟坏ブ皇怯嗉舞”救耍褂兴澈蟮纳弦谏砑摇?br /> 她十足是麻雀变凤凰的最佳版本。
出身微寒的她,一家人住的是公家配给的宿舍,谈不上华丽气派,充其量也不过是能遮风挡雨而已。
但她一嫁入余家,便由夫家出资让林家大小升格住华厦、开名车,在金钱用度上也未曾有过亏待。
这一点余家人并没有意见,他们只要他快乐就好。
就如同这一回,他们并未过于严苛地要求他,仍是慈爱地给予他复元的空间,给他疗伤止痛的时间。
“进来吧。”接过她手上的卷宗,他往屋里走。
客厅里摆放着丰软舒适的沙发,沙发布舍弃了大红大花,以白色为基底,再用金色线刺绣出类似家纹的图案,显得沉稳大方;玻璃面的茶几带着一丝现代感,但木质的桌脚却雕成四只海豚,让人有会心一笑的冲动。
看得出来这里的装潢风格是出自余嘉琛的主张,和林郁幕龇绱笙噱赏ァ?br /> 她不该感到讶异才是,楚月涵轻斥自己,这里是余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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